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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

作者:眉如远山黛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6-01 15:00:02
《罪臣》作者:眉如远山黛

文案

曾经的江山,十里的年华,最终都不过成为了香炉中冉冉升起的檀香。
锦墨的河山,只是想作为送你的礼物。
千秋万载,以功名利禄,血泪海骨为基;山川霸业,以妻离子散为骨,以颠沛流离为筑。
盛世构起的宫殿,打破只需一朝一夕!
复国,何其容易?
你有你的傲,我有我的怨,从此我们互不相干!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素森然 ┃ 配角:秀哥哥 ┃ 其它:虐


第1章 第 1 章
如果说世上所有的邂逅都是残缺的话,那么,那应该是最美好的邂逅了。
黄品的宣纸有一种特别的香味,一直都有,就像是那个人最初给人的感觉一样,明明无垢,却浑浊,明明幽香,却淡雅。
很怪异的一种味道,合着墨香就更怪了。似缠非缠,很讨厌的味道,就如同那人一样。
月光会眷顾,所有依恋着她的人。泼泼点点的墨渲染在纸上,泛起一阵冷香,把人的思绪拉开来了,拉到了很远的地方。
“卿是何人?”
清脆的声音如珠玉落在盘上,打破了此刻的静谧,冰冷的月光照在了受惊飞走的鸟儿的翅膀上,雪白的羽毛在深邃的夜空划出一道弧线。那人也如同受了惊似的一颤,继而转过身,墨色的长发绕着欣长的身躯打旋,柔顺而卷曲,自然而然的缓缓垂落。
水清的黑眸轻闪,丹红的朱唇微启,被月光衬的发白的肌肤,一身略为幽怨的气质,当真是与月都可一争银辉。一身冰清水为肌,寒今折月玉作骨。
对于此,安素并不是十分的在意,他对于一个人长的如何并不作甚兴趣,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这个人占了他一向来最喜欢的位置,这让他很不满意。
那人还处于微愣的状态,骨节分明却又修长细腻的手还维持着刚刚接着鸟儿的姿势举着,逆了银辉,朦朦胧胧,一眼望去还以为是天上的仙人。
安素不悦的皱了皱眉,对于面前的人愣住了这件事感到很不满意。
看到了面前的人似乎不难烦了,那人才如同刚惊醒了一般,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随即脸上的表情又变为平静,朦胧的双眼似有言语,最终只是轻声道:“森然…”

“哈!”
猛然自梦中惊醒,才发现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梦而已。
缓缓坐起身来,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入手一片冰凉,背后也是一片湿濡,竟是生生吓出了汗。
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心,有看了看窗外的艳阳,不禁轻嘲了自己一番。火辣辣的阳还没收了势头,天气原本就有些燥热。自己不过是同往常一样躺了会儿子,偏还梦到了最不想梦到的事,真是,什么破日子。
就在小憩的榻上静坐了一会儿,才想起了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呆呆的看了眼先前放在桌上的纸墨:“原来今儿个,是他的祭日。”
先前不过一时兴起写了些往事于纸上,想着也记不清了,干脆就写出来。哪想堪堪写了个开头就觉着疲累不堪,躺下了小憩一会儿,还真让他梦到了刚刚写的内容,清晰的紧,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
有了这样的想法,手脚都冰凉了起来。眯起眼睛看窗外的天色,估摸着现在是什么时辰,若是还早,他还是再躺会儿,毕竟,并不是真的不想梦到。

“圣上手谕:‘念吾三弟尧王安素二十有三,始终未有佳人相伴,为兄为君,应当尽责,特今日赠一妙人,只愿能常伴三弟身侧,好解为兄担忧啊。’ ”
安素冷冷的看着那小太监读完了他那皇兄的手谕,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秉持了一种面瘫到底的精神。然后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同这太监一同来的一顶青顶的轿子,也不知道里面坐着的是哪路的人。
谁都知道,当朝尧王安素是个好南风的,至今都没有娶过什么官家小姐。别人俱都是不敢说,就是看他的眼神有那么一些微妙,而敢这么正大光明说出来的,也就只有当今圣上了,而当今圣上这一举动无异于是在说他安素就是个断袖。
那小太监有些不安的扫了安素一眼,目光不敢多做停留,虽不知这尧王性情几何,但被如此挑衅一般的说出这种事,要是忍了,也实在是…
安素对于那小太监并不感兴趣,抬手摸着下巴,眯起眼睛看着轿子,好像是要把轿子看穿了,看出里头是个什么人。
其实他身边的娈童也不少,都是各路人马或明或暗的送过来的,而敢如此正大光明的送人给自己的皇兄,还指不定会送什么呢。
不过这样的思考也就持续了几秒钟,安素很快就释然的笑笑,抬手示意下人把轿子抬进去安置好,就直接转身先走了,似乎对轿中人不再在意了。
他没有注意到,轿中的人在他转身后掀起了原本垂落的浅青色轿帘。白生生的一只手,只撩起了一瞬间,就很快放下了。隐约有一抹黑色闪过,发亮的黑,黑的美丽,黑的醉人。
  那传旨的小太监抬头看了看安素的背影,眼角瞥到了那一抹白,小声咕哝了一句,似是惋惜:“不过是个废王......”
  
安素似乎是忘了有那新赐下来的人,甚至于不知道是男是女。不过伺候着的丫头小子们可都不敢怠慢,任是谁都知道,那尧王性情多变,现在冷落了,万一哪天兴起宠起了那个,若是被宠的不记仇也识时务那还好,万一是个记仇心眼小的,一院子的人都得跟着遭殃。
既是皇上赐下来的,自然是不好怠慢了,一来就分到了个露重院,丫头小子们本来都是做好了迎接个娇纵难弄的主子了,毕竟虽然是没见过宫里赐的,也不难猜难免会有些傲。好在新来的那个也是个安分的主儿,入府五六天了,也没见闹出什么动静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天就窝在屋子里,送进去的饭吃了有放到门外,以至于同个院子伺候的丫鬟都没几个见过真容的。
不过这同时也让他们都特别放心,不会惹麻烦的主子,多好呀!也就是一日得送去三餐,连每日早晨的洗漱都拒绝了别人近身侍候,省心!
哪像人家柳儿院的主,是临川王爷也就是尧王的二哥送的,傲得很。不光说别的,就特爱惹事这一点吧。本来人家初来乍到还收敛点,没想到那尧王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突然就有一天对那柳儿院的主人月枝月公子上了心,有求必应,偏生那月公子平素得罪的人还真不少,自然是把整个王府都搞的鸡飞狗跳了一段日子。
最近那月公子倒是消停了些许,大概是注意到尧王的态度有了些许转变。
也幸亏了那月公子消停了,索性也就没什么人来这露重院找茬。

作者有话要说:
森然:森然......
安素:?【啥,这个人在说什么
森然:......我的名字





第2章 第 2 章
淡淡的青烟从那只紫檀木的炉子里缓缓飘出,即便是被烟熏了这么多年,深深的紫色却丝毫没有褪去,反而更加的光泽。要想起当年,这紫檀炉上的花纹,还是他手把手让自己刻上去的,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宝贝着,神经质的很。
还记得前些日子,秀哥哥又来看他了,看见他还留着这炉子,不解道:“小然,不是我说你,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留着这个?”
森然请秀原坐下,替他倒了杯茶,没有说什么。
也多亏了秀原不是个专注的,也没再追究这问题,反而是伸手握住了森然替他端茶杯的手,叹道:“也不知小然你是怎么保养的,都几十年下来了,还和当初一般细致。”
森然笑着,轻轻抽回了手,道:“也没怎么保养,就由着去了。”
对于森然不着痕迹的疏离的动作,秀原不以为意的笑笑:“也是,依着小然的性子,定是不会特地去保养什么。”
森然也抱有歉意的一笑,不为别的,自从十几年前那件事结束以后,他再不喜有任何人与他有肢体上的接触了,哪怕曾经关系十分的亲密,也都渐渐的在这十几年间疏淡了。
“是那件事的原因吧,你再不喜与人亲近。”秀原很隐晦的提了提当年的事,似乎是为了照顾森然的感受,特意的放低了声音。随即又是一声轻笑。
森然神色如常,端起了茶杯润了润唇。
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不过,他的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干瘪不已。这一点,他很清楚,要不然不会选择独自一人出来,在这小茅舍中,以半隐居的方式,过完自己的余生。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森然顿了顿,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前尘往事,我都快忘了。”
声音轻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说白了,真的能忘吗?
秀原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子,幽幽道:“都忘了,忘了才好。”
森然脸上苦笑,道:“我也无可奈何。”
秀原也不再说什么,把目光放到了森然的那张脸上。
“我也好些日子没来了,你却还是没变。”也不知是感叹什么,或许是世事催人,时光易老,又或许是红尘万载,紫陌千秋。
森然的眼神闪了闪,没变?他真的没变吗?变没变,自己心里清楚。
“说来,你也有四十了吧。没变,真的没变…”秀原又把目光放到了森然的脸上,随即开始喃喃。
白白净净的一张脸,清秀的眉目,除了岁月留下的沧桑感,竟是和从前无二,一身气质除了幽怨,更多了淡然,当真是要作天仙下凡来了。
反观秀原,他比森然早生了三年,那双眼睛,却再不复从前的清楚,变得朦朦胧胧看不见底。细致的皮肤也隐隐开始泛皱,他的风华,已经开始渐渐衰退。
森然被看的不自在,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水清的眸子里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是潋了潋,反而是更加的清澈。
  当然变了啊。森然将目光放到了秀原斑白的鬓角,想起了自己染了又染的青丝。
那秀原也是个思想跳脱的,不一会儿又开始环顾起屋子了。
本也就是抱着看看的心情,他来的次数也不算少,但每次见着这屋子都没添什么新东西,净是些老旧的。却不易,摆在一旁书桌上的一沓黄品的宣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纸分三品,白品,浅品,黄品。其中,这黄品的宣纸最贵,品质好不说,那下笔的顺滑什么的都是不用说的,最重要的还是,这黄品的纸不易腐,据说是几百年下来也和当初一样,上面的墨迹也不易褪去,不少人都拿来写些起居注和重要的文书。
秀原挑了挑眉,那股子轻佻的意味出来了:“小然要着黄品的纸作甚?是闲得无聊了?”
森然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随即又不着痕迹的移开:“没什么,只不过,想写些事罢了…都是前尘往事了…”

近几日来,尧王安素似乎是收敛了许多。不再传出什么像是纵欲过度或者是后院起火的传言了。观这尧王府内,近日来确实安静了许多。不少院子的主子们都安分了,那些个别几个一个人主一个院子的,平素除了爱惹事的,也不会特地去争什么。倒是那些合住一个院子的公子们近几日也没闹腾出什么动静来。
对于这一点,府中的下人们都很聪明的闭了嘴。虽然不知道那尧王是怎么整治的,但府中安静了,下人们的日子也好过了。
而造成了府中如此局势的人,此刻正安静的在露重院的小院子的石桌旁喝茶。
府中没有传出任何的流言,对于这一点,最初还是挺惊异的,不过他本身就是个不爱管事的性子,也没多在意。
“呵,倒是悠闲。”安素大咧咧的走进了院子,打破了宁静。
玄色的衣袍无风自动,边是暗沉的红色镶上紫金,邪肆上挑的眉,嘴角一抹坏坏的笑,倒是一副风流倜傥的佳公子样。
只是那嘴角的笑,多多少少的带了些薄凉的意味。森然淡然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作任何回答,依旧无声的品着茶。
安素对于他的态度并不感冒,走近了抬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那双清澈的仿佛什么也装不下的眼睛看着自己。
从指间传来了另外一人下巴上皮肤细腻的触觉,忍不住细细的摩挲起来,不带任何的情-色,不带任何的意味,就只如同是欣赏一件物品一般,细细的摩挲。
森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顺从的让安素那么摸着,安静的像尊木偶,但他身边却有活生生的气息,幽怨的,静谧的。
“你在怨什么?”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安素就这么问了出来。
森然不解的眨了眨他水般清的眸子,突然心湖的冰霜瞬间凝结,给整双眼都蒙上了冰冷而又危险清冽的温度。
安素猛然惊觉他刚刚问的是什么问题,面色一冷,摩挲着森然脸的那只手更加的用力。
一个人的气质和其身世有很大的关系,而一个人的身世,有很大一部分会联系到那个人的性格上,这也就让很多人只要看一眼别人的气质就能摸清楚其性格。
森然被揉捏的疼了,不悦的皱了皱眉,同时不安分的扭动了身体想要挣脱安素的魔掌。
很不敬的一个动作,若是那尧王不喜,森然这颗头也就保不住了,管他是绝代风华还是皎如明月。
但森然就如同吃准了安素不会动他一般,不紧在安素更加用力钳制时更加奋力的挣脱,还在眼角和嘴角带了抹似笑非笑,眼中的冰霜更是像在轻嘲着安素一般。
安素更冷了脸下来,细细的观察了森然脸上的表情,突然像是遇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般放声大笑起来:“哈哈,没想到,皇兄那儿,竟是还有如你这般知趣的人,有趣,有趣极了。”
带着隐忍的笑意,但让人听起来却更像是在明面上嘲笑。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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