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殿下客气了,外边风大,我们还是进账里聊吧。”李济笑道。 “那就有劳你大将军了。”谢骋道。 李济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在大营门口的一行人便走进了大营。到了主账。 两边开始了进行谈判的内容。裴岐作为南晋的太子,这谈判还是由他来主持的,他坐在主账的主位。 裴岐道:“按照当初北越的约定,我们把大皇子殿下送了回去,现如今你们也该履行诺言了。” 谢骋黑眸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薄唇微扯道:“那是自然的。不知太子殿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求?” “没有了。”裴岐淡眸对上他道,“不知道大皇子殿下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谢骋敛回眸子道。 “那就按照这些要求签订契约吧。”裴岐道。 “好。”谢骋点头,看向旁边的使者一眼。一直在谢骋身边站着的使者当即递上已经拟好的契约书。谢骋从胸襟里摸出一抹印章在上边盖好印章。 裴岐望了一遍契约书上的内容,拿起一边的印章盖了上去。等两张契约书都盖好印章。两方各拿好一份契约书。 “太子殿下,我敬你一杯吧。”谢骋倒了一杯酒,微微笑道。 裴岐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拿起旁边的侍从给他倒好的酒,笑道:“孤亦敬你一杯,大皇子殿下。” 谢骋黑眸望着他扬起来的笑,眼眸微微一沉,敛下眉眼,把酒杯放到唇边,一口喝了下去。 看和谈这么顺利的下去。周围将士还有使者都敬起酒来。氛围变得很是融洽。裴岐被敬了不少酒,他酒量本来就不好。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他看向一边的李济:“外祖父,我去解一下手。” 李济点了一下头:“好,需要我派人跟随你。” “不用。”裴岐笑道,“这是我们的地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李济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扬脸道:“那也是,本将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裴岐走出主账,一场谈判下来,外边依旧是天黑,也西北的夜晚要比白天冷下好几倍,冷风扑鼻,寒风凌冽,两鬓的青丝被风往脸后吹,裴岐瞬间清醒了不少,掖了掖身上松散的长袍,前往解手的地方,等解完手出来。 营帐周围的气氛很是热闹,远远近近都是篝火。裴岐抬头看了一眼黑沉的星空,上边缀满了星星。他视线有点恍惚,抬起手揉了揉有点昏沉的眉眼,这会酒劲又上来了。揉了一会,转身,迈步想离开,便被一道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视线,一道暗沉沙哑的声音在面前响起:“殿下,好久不见。” 裴岐抬起头,看着那张俊逸的脸:“大皇子殿下,方才刚在账里见面,也没有好久。” “殿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谢骋深邃的黑眸盯着他看。 对上他的黑眸,裴岐一顿,薄唇微掀了掀,沉默了一会道:“你现在已经恢复你的身份了,不知道崔实现在的情况如何,是他一路安全的护送你回去的吗?” “殿下,你就不关心一下我吗?”谢骋问道。 “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裴岐眼眸眨了眨。 谢骋看着他眨起来的淡眸,微敛了一下唇,随后声音微冷道:“我不知道他的下落,在回去途中我就跟崔护卫失联了。” “这样吗?”裴岐微皱起眉头,“那他在哪里失联的,你回到北越之后有没有派人搜寻。” 谢骋语气微冷:“那不在我管辖范围,殿下。”
第24章 孤不强求你 “他不顾自身安危护送你回去,怎么就不在你的管辖范围。”裴岐不禁皱起眉头。 “他是为了我护送我,还是为了殿下你的利益护送我,殿下不是比我更清楚吗?”谢骋把他紧紧抵在营帐墙边。 裴岐整个身体都被他遮挡住,他眉头皱得更紧了,接着薄唇抿了抿:“那能麻烦你派人搜寻一下吗?那里毕竟是你们北越的地盘,孤终归不好插手。” “想要我帮忙的话,殿下会给我什么好处吗?”谢骋手扯住他鬓间散落的黑发,因为方才喝了不少酒,彼此身上带了一股淡淡的酒气,谢骋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距离跟他这般亲密接触,已经过去半个月。 此次和谈一结束,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真的就不知道了。谢骋都快要克制不住了。他对自己的情况不闻不问,一开口就只是关心崔实,真叫人心寒,永远只把自己当做工具人。他到底有没有那么一刻是真正的关心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只是在欺骗自己吗? “你想要什么?”被他捋住头发,裴岐有点不太自然,微偏开头询问道。 谢骋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我想要的,殿下你给不了。” “你不说出来。”裴岐道,“如何知道孤孤给不了你。” 谢骋盯着他的眉眼,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他道:“我想要殿下跟随我回北越,殿下能给吗?” “那自然是不能。”裴岐想也没想就道,他怎么可能跟随他回北越,“你这个要求太过荒诞了。” “那崔实的生死就不关我的事了。”谢骋淡道,“难道殿下你还想理直气壮地要求我办事吗?” 裴岐咬了一下牙,没有说话。谢骋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一瞬不瞬,仔细打量着他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裴岐发感情牌:“他好歹也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你跟在我身边这段时间,他跟你再怎么说也有点感情的吧。” 听着他的话,谢骋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觉得有吗?殿下。” 裴岐瞧着他嘴角的嘲讽,话顿下来,他很少在自己面前这么明目张胆的露出嘲讽,看来回到北越他的爪牙果然锋利了,光芒这会压制不住了。裴岐敛唇淡道:“大皇子殿下,你不愿意的话,那孤也不强求你了。” 望着他瞬间冷淡下来的脸。谢骋微舔了一下牙口,一旦确定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这么快就变脸了吗? “是不是如果我没有利用价值的话,殿下你连看我一眼都不屑?”谢骋低下头,贴近他的脸,黑眸紧紧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他靠得非常近,呼吸的热气喷洒到脸上,裴岐不自然地偏开头,谢骋抬起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下巴扣紧,让他看着自己:“我说对了吗?殿下。” “没有。”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裴岐有点慌乱无措,他微抿了抿唇,“你不要胡思乱想,还有你逾矩了。” 谢骋冷嗤了一声,紧捏住他的下巴,随后埋头。 唇角被覆住。裴岐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愣着,着实没想到这样的情况。 谢骋紧紧吻住他,咬着他的薄唇,似乎还有点不满意,撬开了他的唇舌。 薄唇被他咬得一疼。裴岐彻底反应过来了。伸手就要推开他。谢骋把他紧紧扣住,一点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裴岐没辙了,朝那个冒犯自己的舌头狠狠咬去,血迹弥漫出来。谢骋才松开他的唇。他舔了舔,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再掀起眼皮看向裴岐。 裴岐是一脸震惊,外加不可置信。他实在没想到他堂堂一国太子居然被一个男人如此这般亵渎,简直就是荒谬。 谢骋看着他震惊的脸,再度舔了舔牙口。 嘴角里面的血腥味,让裴岐稍微反应过来了。转身一把推开谢骋,转身就离开了。 注视着他近似落荒而逃的身影。谢骋沉下眼眸,抿紧薄唇,血腥味弥漫,他微咬牙,迈步跟了上去。 回到主账,裴岐依旧还没有从方才的场面收回思绪,主账里弥漫着酒气的味道,喧嚣不已。裴岐坐回原本的位置,闻着周边的酒气味,他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的,他揉了揉眉眼,微拧起眉头。 正在跟将士喝酒的李济看到他的神色:“岐儿,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裴岐薄唇微扯起一抹淡笑:“外祖父,我只是有一点醉酒,无碍的。” 李济便没再多说什么。心绪乱得厉害。裴岐倒了一杯酒,灌了下去。 刚倒完,主账的帘子被掀开,裴岐便看到那袭黑色长袍走进来,他握住酒杯的手不禁一顿,又低下头来。 谢骋黑眸盯着他看,随后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知道心虚还是别的缘故,裴岐都不敢怎么朝谢骋那边看去,一味的低下头喝酒,最后喝得懵懵懂懂,近乎不省人事了。 看他浑浑噩噩的,瞿白遗走到他身侧:“殿下,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裴岐半闭着眼,声音沙哑:“好,麻烦你了。” “是属下该做的。”瞿白遗搀扶住他。裴岐靠在他身上。 瞿白遗搀扶着他便离开主账。一直坐在位置的谢骋,看着裴岐靠在瞿白遗身上离开,薄唇微抿,眼眸暗沉,攥紧手中的酒杯,抬起手灌了几口。 一夜过去。经过昨日的热闹,早晨的氛围显得格外的寂静。在这西北的荒漠之地,只能听到风沙的声音,偶尔还有苍鹰的嚎戾。 裴岐睁开眼,他头昏脑涨的,从榻上坐起来,眼神稍微有点茫然,过一会,反应过来了,揉了揉脑袋。想着昨夜的事,他抿了抿唇。 昨夜被撕咬的唇角现在已经结痂,但是还透着一丝疼意。裴岐微皱起眉头,揉了揉眉眼,思绪当真是乱得很。他还是想不通,这谢骋为何会这样对他。 裴岐揺了揺头。不知道为何他不愿意深究这个话题。他从榻上下来,唤了一声。 在营帐外边的侍从听到他的话,立即恭敬地走了进来。给他准备了洗漱需要的东西,给他更衣。 裴岐洗漱完,擦干净手上的水渍,整理好衣冠。 “殿下,这是将军大人让属下给你准备的醒酒汤。” 侍从捧着早膳进来,顺便带了一碗刚煮不久的醒酒汤。 望了一眼那醒酒汤。裴岐不太喜欢喝这些,很浓郁的姜味。不过能够在边境这种荒凉的地方,特意为他准备这东西,可见他外祖父是多么关心他,他自然不能辜负他外祖父的一片好意,他硬着头皮,拿起调羹喝了下去。浓呛的姜味让他的胃部暖和不少。 喝完醒酒汤,裴岐放下碗筷,撩起帘子走出营帐。 外边的气氛宁静,一片祥和。裴岐前往主账,经过侍从的收拾,昨日狼藉的地方已经变得干干净净。李济正坐在桌案边上,整理事务。 “岐儿,起来了。”李济见他进来笑问道。 “外祖父。”裴岐唇角微勾了勾。 “感觉还好吗?”李济关心问道。 裴岐笑道:“还好的,谢谢外祖父给我准备的醒酒汤。” “何须这般客气。”李济道。 裴岐笑了笑,开口问道:“外祖父,这北越的人还在休息吗?” “是的,我专门给他们备了营帐,让他们到那边休息去了。”李济笑道,“等下他们醒来,可能就回去了,这次终于能消停一会了,一直这样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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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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