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们俩进了一个贼官院里,却发现那肥硕如猪的官员还在和小妾、嗯、就是那啥那啥,两人一尴尬,便赶紧藏了起来。 因为就这么听着那隐隐约约声音太羞耻了,还会有些生理上的难受,两人就找了点事情做—— 剪刀石头布,五局三胜,输了的用炭笔在墙上写名字,后加“是大蠢猪”。 没错,就是那么幼稚。 不过就胡疤和罗勃他俩自己玩玩儿,走之前会清理干净的。 两人也都是胆子大,又确信不会发出什么声音,过后痕迹也好擦,就放心地玩了起来。 第一场胡疤就输了,就在罗勃写了一个“胡”时,少年耍赖抢过炭笔,歪歪扭扭地写下“萝卜”两字,然后抬头挑衅地看着对方,尽力掩饰自己不会写后面的字的尴尬。 正巧这时屋里的完事儿了,胡疤怕罗勃看穿了笑话他,急忙拽了他往屋子外间里去。一番洗劫后速度走人。走得太急,不知是谁的衣摆扫到了一个笔洗,那笔洗“哗”地一声撒了水,又“砰”地一声掉在了地毯上,最后“哗啦”一下碎成渣。 惊醒的小妾:“啊——!!” 同样被惊醒的肥猪:“啊啊——!!” 胡疤:“啊——” 罗勃:“......”你叫什么啊。 肥猪官员:“来人哪——抓刺客啦——”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快跑。 罗勃拽着胡疤出了屋门翻墙头跑路。 两人都没想起来外面墙上还有三个大字。 没过多久,江湖上的众位便把几次“正义事件”联系到了一起,并依靠强有力的证据和强大的推理能力(……并没有),得出了侠盗“胡萝卜”近日以来“伸张正义、除暴安良、劫富济贫、功德无量”的结论。 于是各位说书人有了新题材,但众说纷纭,有说胡萝卜是一位江洋大盗的,也有说是两个男人组合的,有说一男一女的,一群人一个组织的,还有说……是双性人的…… 一日他们在一个茶馆喝茶,只见那说书的大爷猛灌了口水,手中扇子一打:“哎,在就说那江湖侠盗‘胡萝卜’,两个天生双性人,从小被父母抛弃,又惨遭恶官蹂.躏,后来逃出,机缘巧合之下被慈悲高人收作徒弟,长大后兄弟姐妹两人立志杀尽天下之为恶者……” 胡疤:“......”双性人,兄弟姐妹两人,什么玩意儿!? 为啥他不知道这些啊!? 还是抓紧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赶路吧……这些江湖传言真是害人不浅啊……
呜呜呜......寨主爷爷江湖好可怕…… Q_Q 可就算是这样赶路法儿,也补不上之前路上瞎玩儿耽误的不少行程。紧赶慢赶,到了山下时,也是胡疤离开山寨的第十三个月份了。 要说不想家那是假的。 但是要和罗勃分开了,也挺不舍的。 “不。”胡疤想,“只有一点点舍不得。” 他坚持。 无论如何,寨子是一定要回的,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呸!)。马车一停,胡疤就跳了下来,伸爪:“钱呢?” 罗勃公子难得死皮赖脸:“要钱没有,要人一个。” 胡疤已经等不及要去见他亲爱的寨主爷爷了,偏生这个家伙又在这儿浪费时间,一气之下胡疤想起了自己一年没做过的本职工作——山贼强盗(当了一年的保镖和侠盗)——打家劫舍哪家强,东边山上找胡郎! 当机立断地决定...... 重操旧业! 罗勃公子就这样满面笑容地被胡疤劫上了山。 也许是人到了熟悉的地方就会有熟悉的感觉,胡疤又有点儿觉得这家伙是个傻的了:“你都被劫了,还那么高兴?” 罗勃如沐春风:“嗯,高兴。”
第4章 第 4 章 胡疤不太明白他在高兴些什么,只是隐约感到不会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他一向奉行“想不明白就不想”的原则,便把那个荡人心怀的笑容抛在脑后,自顾自地把大白萝卜劫进了寨子。 说是劫,也只是拿了根细绳松松地绑了一圈。 胡大侠才不会承认他不舍得捆萝卜呢。 到寨子里,胡疤在众人惊讶目光的注视下,一路把罗勃拖进了自己小屋的隔壁:“你在这里呆着,不许出去乱跑,不许把绳子解开。” 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许笑!” 罗勃听了他尽力装出来的恶狠狠的语气,强忍住笑意点了点头。 胡疤这才满意地出去了。 等胡疤走远了,罗勃听到外面有人低声道:“一年多没回来了,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回来也没什么成果,还劫了个小白脸。我看他这一年也没干什么正经事儿,还说不是霉灾……” 罗勃走到窗边,一个冷眼看了过去,吓得那几个嚼舌根的人立时噤声,动都不敢动。 “还是把小家伙带走吧,”罗勃想,“这寨子……有些乱啊。” —·—·—·—·—·—·—·—后—·—·—·山—·—·—·演—·—·—·武—·—·—·场—·—·—·—·—·—·—·— 胡疤找到了阔别已久的老寨主。 看见那老头鬓角愈发雪色的头发,胡疤心里一阵泛酸,不由得含泪奔了过去:“寨主爷爷!” 老寨主也眼角湿润:“小胡疤~” 就在两人马上要抱到一起时,老寨主从身后蓦地抽出一根柳条反手就抽:“我打你个小王八蛋!一年多了,打个劫一年还回不来?小兔崽子,不回来就不回来,连一点儿东西都劫不着……” 胡疤早有预料般地躲过,但还是挨了几下,抽得他乱蹦:“嗷寨主爷爷别打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还劫了个人回来呢,连人带财都劫回来了!” 老寨主瞬间停手:“真的?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家住,做何营生?”他怎么有种怎么不好的预感呢。 胡疤揉揉被抽到的地方,真是疼死他了。不过寨主爷爷这力道只是当时挺疼的,其实连个疤痕都不会留,更不会伤着内里:“嘶……他叫罗勃,京城来的,是个……” 胡疤话还没说完,老寨主就又飙了起来:“打死你个死小子!你劫谁不好你劫他?!别跑!站住!” ...... 一柱香以后,胡疤被老寨主押到罗勃面前赔罪。 给人松了绑,老寨主带着胡疤站在罗勃面前。 老寨主鞠个躬,胡疤就跟着鞠个躬。 老寨主的声音诚惶诚恐中带着歉意:“二王爷恕罪,小儿无状,多有冒犯。 ” 胡疤就用歉意而诚惶诚恐的声音跟着说了一遍:“二王爷恕罪……” 等等......二王爷?! 胡疤震惊地抬起头,看了看罗勃,又看了看老寨主,感觉自己的人生像是一只被从天而降的大石头砸到的瓷杯一样“咔啦咔啦”地碎裂了。 罗勃无奈,对老寨主使了个眼色。老寨主会意,直起腰板起脸:“小疤,你先出去。” 胡疤还没缓过神来,愣愣地应了一声走了出去,还十分贴心地顺手关上门。 哎不对啊! 这事儿好歹和他有点儿关系,他凭啥不能知道啊? 转脸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偷听。 屋里只剩罗勃和老寨主两个人相对无言。 良久,老寨主先打破了沉默:“王爷请坐。您这次前来可是到时间了?”就那一脸荡漾的表情,谁信他是被劫进来的! 罗勃撩开衣摆翩翩落座,闻言温暖一笑:“嗯。十八年前把他托付给寨主时本王就说过,这是我指腹为婚的小夫君,等以后时候到了,定是要接他回去的。再说……”他顿了顿,笑得更有春意,“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老寨主替他教养胡疤那么多年,他不会给老寨主摆什么架子。 老寨主长出了一口气,颇为不舍地叹道:“那次在山路上听您说了那两句话,我就知道是您来找他了。没想到您却是把人带走了……养了他十七年,念了他十八年。一年多没回来,谁知刚到家就要出嫁……” 门外的胡疤刚缓过来就听到这样一句话,也不管之前恍惚听到的什么“十八年前送过来”、“时间到了”之类的,一下子冲了进去,跪坐在地上抱住老寨主的小腿嘤嘤哭泣 :“寨主爷爷!我不要出嫁!” 罗勃略使劲儿,一把拽过他揽在怀里柔声哄道:“不是出嫁,是去入赘。” 胡疤看着他的脸,忽然觉得如果成亲对象是这个臭萝卜的话,就算是出嫁也不是什么坏事,低低地“嗯”了一声。 旁边的老寨主单手捂眼——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忍直视。 —·—·—·—·—·—·—·——·—·—·—·—·—·—·— 水到渠成地成亲了。 虽然都没对对方表过心意,但他们似乎就是有那么一种信心,坚信自己和对方是深爱的。 成亲那天,达官贵人和草寇山贼混在一起,一边是虚与委蛇附庸风雅,一边喊着粗话大口吃喝。 一片乱景。 两人都在外面敬酒,罗勃紧紧地牵着胡疤的手。胡疤小脸红彤彤的,在心里给自己强调:脸热是喝酒喝的!没错,都是喝酒惹的祸! 才不是被臭萝卜牵了下手就害羞了呢! 敬酒敬到一半,靠门口处有两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喝多了酒,似乎吵了起来,声音不是很大,还没有影响到这边。 看着像是个小将和一个山贼。罗勃拍拍胡疤的手臂:“乖,先去那边坐一下,我去看看。” 胡疤知道罗勃去比自己去要有用的多,乖巧地和自家新晋夫君一起给众位宾客道了个歉,就在一片“不敢不敢”中回后堂歇了一会儿。 刚坐下,一个面容肖似罗勃的黄袍青年就窜了过来凑到胡疤身边揽着他的肩膀嘀嘀咕咕。 罗勃处理完外面的事过来找胡疤时,就看到了这样的场面:自家不着调的皇帝哥哥一脸坏笑地搂着他嫡亲弟弟新进门的小夫君,小夫君的脸还越来越红。 面对这种情况,罗勃的反应是,果断地一脚踹了过去。 宾客散尽,回到新房,罗勃从后面抱住胡疤,醋意道:“罗匡那家伙给你说什么了?” 不提还好,一提胡疤的脸又腾地红了起来:“他,他问,我们两个……谁谁在上……谁在下……” 罗勃心里狠狠地鄙视臭骂了自家哥哥一顿,面上却是一点不显:“既然你是入赘,当然是夫君在上,在下在下。” 罗勃托住胡疤的身子,慢慢躺了下去,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胡疤有些无措。他从小在山里长大,对于那种事情的了解也只限于那次看到的图画。具体怎么去做,他是一点数都没有。 罗勃看着他有些茫然,却又带着急切的表情,不由得低声笑了出来。 胡疤觉得自己被“夫人”看轻了,恼道:“你,你笑什么!” 罗勃但笑不语。 胡疤一急,手上使劲儿,“嘣”的一声拽断了罗勃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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