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笙扭过头看了看他,回:“不是。” 齐允重重把芦笙按在自己身上,哑着嗓子问:“方才你去做什么了?” 芦笙反问:“干我这行的,还会做什么?” 话音未落便被按倒在软榻上,轿子还算宽敞,齐允探手进去一把扯下芦笙亵裤,干脆的探进去两根手指,芦笙倒吸一口气,忍住了喉间的惊叫。 他紧紧抓着车壁,费力道:“回府再做……不成么。” 齐允慢悠悠道:“你有资格管我在哪做怎么做吗?你又不是季符笙。” 说罢一个贯穿深入芦笙,顶的整个轿子都是一晃,芦笙死死咬着牙,没发出半点声音。他脸色陡然苍白,冷汗一瞬冒了出来。 齐允心里很气,动作就尤其的重,边做边问:“我跟你的其他男人比,怎么样?” 芦笙强忍着剧痛,艰涩道:“你每一次,都弄得我很痛。” 又做了两下,齐允突然抽身出来,看着大口喘气的芦笙,道:“痛就对了,早点想起来你是谁,就早点让你舒服。” 到了丞相府,芦笙是被齐允抱下车的,二灯看见苍白憔悴的芦笙,吓了一跳,慌忙在旁边追着道:“主子你怎么了?” 芦笙阖着眼睛任由齐允把他抱进府去。 二灯突然窜到齐允面前跪下就磕起头来,声音带着哭腔,“相爷,求你不要伤害主子,有什么就冲着小的来,求求你了相爷。” 齐允冷淡的很:“走开,我对你没兴趣。” 芦笙叹了口气,虚弱道:“二灯,我没事。你回去跟楼主说一声,我约莫要在相爷府上待两日。” 二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齐允低头看怀里的芦笙,“只待两日?” 默了一瞬,芦笙低低道: “是。” 齐允沉着脸把人丢到床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芦笙伸手揽住了齐允的脖子。 齐允冷笑一声,“这么主动?你上家没满足你?” 芦笙看着他,眸光清澈明净。 芦笙叹了口气,“齐允,忘了季符笙罢。” “忘?”齐允埋头在芦笙肩窝哼哼的笑出声来:“季符笙,你可真是好狠的心。” 说着猛然在芦笙颈侧狠狠咬了一口,唇齿没入皮肉,尝到了苦涩的血腥。 默了半晌,齐允终于艰涩的问出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芦笙没有回答,他微微仰头,在齐允唇角吻了一下。 齐允怔住。 从前的季符笙,从没有主动吻过他。 他怔怔的看着芦笙,眉眼那么近又那么远,那么相像又那么陌生。 芦笙伸手扯下了他的腰带。 齐允突然起身,保持了个芦笙够不着的距离,问:“你做什么?”
芦笙一派无辜,“你不是想上我?” 齐允突然很生气:“你算什么东西,我堂堂相爷的床上还缺你一个?”顿了顿又道:“什么上不上的,你何时说话都这么粗俗了?也就是我这般好人不与你计较,若是换作旁人,哪个会给你好果子吃?我看你也不用走了,就在我府上好好学学规矩罢。”
第4章 到此为止 两日过去,齐允有事出门时就将芦笙关在屋里,没事时便同他腻在一处。 喝的茶,吃的菜,都是曾经的季符笙最喜欢的,连芦笙身上的衣服,都换成了昔日的纯白长衫。 齐允满意的看着衣白胜雪,姿容绝尘的芦笙,就如同又见到了当年他一见倾心的季符笙。 芦笙披上他那件华丽精致的深蓝披风,说了句:“我要回去了。” 齐允瞬间皱起眉,“回哪?我这里还不如你那小倌馆?还是你想见哪个别的男人?” “别闹,我必须回去了。” 齐允攥了他手腕,一把把他拉到胸前,捏起他的下颌,恨恨道:“在你没弄清楚自己是谁之前,你哪也不许去!” 芦笙被锁在了床上。 他一动,扣在手上脚上的链条就叮当作响。 芦笙无奈的叹了口气。 窗边突然闪过一个影子,青衣人轻盈落在芦笙面前,低头行礼:“右护法大人,宫主传话,若您能今夜之前动手杀死齐允,便可得绮魂之解药。” 芦笙眯了下眼,抖了抖腕上的锁链,“你没瞧见我都这样了么,你不过来给我解开,我怎么动手。” 青衣人有些犹疑:“护法大人……” “过来啊。” 芦笙靠在床头,烛光摇曳下,浓黑眼睫投下的细腻阴影在苍白的肌肤上微微颤抖,漆黑长发随意散落一身,衣衫微乱下是勾起人无限遐想的诱人风景。 青衣人痴痴近前,突然一抹异香萦绕鼻端,心里忽的生出无数纷杂绮念,他额上渗出细密汗珠,抖着手捏出一截细丝往芦笙锁链的锁孔捅。 芦笙忽然挨他很近,一双黑眸光辉绮艳,他悄声在青衣人耳边道:“我香么?” 青衣人猛然抬头,芦笙微微一笑,刹那恍若落英漫天,说出的话却叫人如坠冰窟,他幽幽的道:“你中了我的离幻散,想要解药,就拿寒梅丹来换。” 离幻散,是芦笙独创,可令人沉迷绮梦,再也不会醒来。寒梅丹则是祁月华控制月寒宫众人的手段,平日里与常人无异,但每月中自子夜开始毒发,生不如死至天明。 青衣人全身颤抖起来,他明白,交出寒梅丹,宫主必然发觉,芦笙可以安然无恙,他却必死无疑。 芦笙好像知道他的心声,在他耳边悄然道:“给我。宫主面前,我保你无虞。” 芦笙的手向青衣人怀里摸去。 此时突然一声怒喝:“季符笙!” 齐允推门而入的瞬间,仿佛听到了世界崩塌的声音,他看到芦笙慵懒的靠在床头,同一个青衣男人挨的极近,他微微扬头,唇几乎碰在那男人耳边,露出雪白漂亮的下颌和脖颈,一只手探进男人衣襟,衣衫单薄而凌乱。 青衣人仿佛突然清醒,立刻抽身踏窗而出,齐允只觉浑身血气上涌,脑中电闪雷鸣一派激荡。 他一步步走近芦笙,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狠狠把芦笙抵在床头,一字一句道:“季符笙,我们到此为止。” 芦笙黑睫掩映下的眸子在烛火下明灭闪烁,他垂下睫毛,轻声道:“也好。”
第5章 虎符 深夜,南鸢楼,倚水阁。 芦笙蜷缩在角落,暗夜中微微颤抖。 一颗雪白的丹药自如玉的指尖滑落。 就在方才,齐允万分冷漠的送他回来后,转头就在南鸢楼买了花璧的一夜。 回倚水阁前,芦笙看到齐允揽着花璧,而花璧千娇百媚的靠在他身上索吻,齐允转身的瞬间微微低头,仿似落下了一个轻吻。 再没有看芦笙一眼。 深入骨髓的剧痛灭顶而来,冷汗早已湿透衣衫,细嫩的指尖鲜血淋漓。 寒梅丹就在脚下,但他没有吃。 他将永生铭记,这暗夜里,不为人知的刻骨伤痛。 齐允偶尔出入南鸢楼,再不踏进倚水阁,怀里的新人从不重样。 朝中官员送进他府中的清秀少年,他也开始来者不拒。 就好像真的忘了季符笙。 芦笙抢了寒梅丹后,月寒宫宫主祁月华勃然大怒,芦笙允诺拿虎符换齐允一命。 倚水阁。 南鸢楼楼主谢灵玉着一身锦绣华裳,手上握一把镶金嵌玉的折扇,轻佻的点了点芦笙的下巴,眯了狐狸眼道:“小美人儿,你最近好像不大开心。” 芦笙偏了偏头躲过折扇,继续欣赏楼下水波的纹路,并不理他。 谢灵玉凑近他:“不会是那位齐相吧?他以前不是只找你一个?出手可真大方,啧啧啧。” 芦笙轻飘飘横了他一眼,“你倒是越来越有老鸨的气质了。” 谢灵玉捧着心哎呦叫唤:“目含秋波,面若桃花,你长这么漂亮我要爱上你了!” “滚!” 谢灵玉笑眯眯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开玩笑啦,虽然你比女人漂亮,但我还是喜欢女人的哦。” 芦笙岔开话题,“霍廷方的事如何了?” “哦,就是大将军霍罄的公子霍廷方呀,我把他喜欢的女人柳眉儿拐到南鸢楼了呀,他想必很快就会追来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哦。” 谢灵玉朝芦笙挤眉弄眼,这个配合完成芦笙任务的月寒宫左护法,总是不大正经。 大将军霍罄家的独子霍廷方,二十年来从未踏足过烟花柳巷。 这次为了他心爱的女子,不得已踏进了南鸢楼。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小刀,杀气腾腾的冲进来的时候,所有人作鸟兽散,一时只闻砰砰砰的门窗紧闭声。 他一时愣愣站在原地,失去了方向。 柳眉儿,你在哪? 突然有一纤弱的身影扶着墙壁冒了出来。那人裹着绣鲜红色牡丹的披风,内里露出点雪白的衣带。 离得近了,原来是一个长的非常漂亮的少年。 霍廷方愣了一瞬,立刻上前制住了这个少年,利刃比在他脖子上,恶狠狠道:“说!柳眉儿在哪?” 少年剧烈的咳嗽起来,细嫩的肌肤堪堪要擦上刀刃,霍廷方把刀微微挪开了些,等这少年咳完,稍微温和些问道:“你是这楼里的人吗?” 南鸢楼里的小倌冠绝天下,霍廷方也略有耳闻,如今见到这绝世倾城的少年,内心却突然很不希望听到肯定的答复。 然而芦笙注定要让他失望,他低低道: “我是。”
第6章 诚意 霍廷方扶着少年肘间,他身材高大魁梧,几乎将芦笙整个拥进怀里。 一点淡淡的雅香萦绕了鼻尖,再细细嗅去,却是无影无踪。 “你有见到柳梅儿吗?就是一个长的很白很漂亮的姑娘。” 少年虚弱的笑笑,淡粉的唇微启:“直走西拐南鸢东楼,你说的那种很白很美的姑娘,有很多。” “我……我不是……”霍廷方有些结巴,心想这少年想必并不知情,自己何苦再难为他?于是放下了匕首,打算去别处找柳眉儿。 少年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衣摆。 他低头看去,突然愣住,只见那洁白纤美的手指,指尖上却满是狰狞的暗红结痂。 少年微垂着头,眼睫细微的颤抖。就像世界上任何走投无路的人那样,语气绝望中带着一丝哀求。他低低道:“救我。” 霍廷方的恻隐之心动了动。 他不由道:“我能为你做什么?” 少年瞥了一眼方才出来的那扇门,眸光里是深深的惊惧,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买我回家,求你。” 霍廷方看了一眼那扇门,眸中酝酿出愤怒,他想起被掳走的柳眉儿,低咒道:“禽兽!” 霍廷方没有找到柳眉儿,但他花重金买了一个小倌。 回府后,大将军霍罄勃然大怒,霍廷方挡在芦笙身前, “爹,你向来教我常怀道德仁义,放得功名富贵,如今却又要我见死不救,难道就只是为了区区霍家声名?” 霍罄将手上茶碗摔了一地,“我教你仁义道德,你却是非不明!这男人分明长了一副狐媚样子,还是那般下贱的出身,你怎知他不是心思歹毒,另有所图!我看你是被他的颜色迷惑,失了心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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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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