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这是一个小脑洞,我用心写,您随意看~
十四岁前的陆安衍,鲜衣怒马少年郎; 十四岁后的陆安衍,半生风雨半身伤。 与姜德音的相遇,是缘分,更是劫数... 此生,陆安衍于国于民,于君于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唯一亏欠的便是当年相遇的姜德音。
“往后,年年我们都一起去看花灯,可好?”陆安衍的声音轻柔地像一片羽毛,拂过姜德音的心。 姜德音身子微微一颤,她没有抬头,只是转身躲进陆安衍的怀里,而后紧紧地抱着陆安衍,她拽得紧紧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的颤音:“好,说定了,往后,每一年都一起去……”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安衍,姜德音 ┃ 配角:荣铭,李明恪,肖圆圆等等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立意:家国情怀
噩梦
“快、快跑!” “快跑!” “走啊,走——” 凄厉的喊声伴着刀刃砍入人体的声音戛然而止。 山林里的风吹得又冷又急,昏暗的月色映照地山林里的一草一木,阴森斑驳。月光下,一个半大少年背负着一名女童在山林里跌跌撞撞地跑着,身后似有噬人恶兽在追捕。 “小……哥哥,阿媛……好疼……”女童稚嫩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阿媛,再……忍……咳咳……忍,我们马上就到……咳咳咳……城里了……”少年一边咳喘着一边安慰着身后的女童,脚下的步伐很是沉重,细细看去,便能看到每一次迈步,在地上都落下淅淅沥沥的血迹。 少年身上的衣裳满是血迹,脸上一片灰白,眼中带着泪水,他眨了眨眼,把眼中的酸涩眨去,抿着毫无血色的双唇,咽下翻涌上来的腥甜。 “快,在前面。”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少年无神的双眼泛起一阵阵迷糊,快点,要快点,不能让他们追到! “小、小哥哥,你……把我、我放下,自己……跑……”小姑娘同样是一脸的苍白,细细的胳膊抬了起来,想从少年的背上挣扎下来。 少年本也无力,小姑娘这一挣扎,他的双腿猛地一软,跪倒在地上,背后的小姑娘也随之跌落下来,少年急忙回身,不知小姑娘是否又伤着了,“阿媛,你……咳咳咳……你……呕……”少年咳得厉害,忍不住地呕吐起来,他惊慌地伸手捂住嘴,指缝里不断地滴出血来。 小姑娘双眼泛着泪水,一手捂着小腹,捂住的小腹处隐隐地渗出血来,一手握住少年的手,很冰凉,“小哥哥,你、自己、走!” “阿媛……咳咳……坚持……一下……我们、一起走……”少年俯身又吐出一口血,伸手拭去嘴边的血迹,低头看着小姑娘,眼中是深深的哀求和歉意。 喘了一口气,眼角不断滑下泪水,她好疼好冷好累,她知道小哥哥也很累了,小哥哥受了好多伤,流了比她多得多的血,她都这么疼了,小哥哥应该比她还疼吧。她不想拖累小哥哥了,反正爹娘没了,哥哥没了,家里就剩下她了,她想去陪家里人……她想爹娘,想哥哥了,想家里温暖的床和香甜的糕点…… “阿媛,阿媛,不要睡,好不好……我们很快就要到城里了……”少年看着小姑娘即将合起来的双眼,嘶哑着声音喊道。 “我想……爹、娘……还有哥哥……阿媛好疼好冷……”小姑娘木然地呢喃着,双眼不断地涌出泪水,苍白的脸上满是茫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一家明明只是路过…… 少年抬手拂去她的泪水,指尖莫名地抖着,少年吃力地抱起小姑娘,踉踉跄跄地继续往前走,口中不断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阿媛——”一声惊呼从床上传来,军帐猛地被掀开,荣铭大步流星走进来,看到床上男子满头冷汗地睁开双眼。 “可算醒来了?臭小子,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那么拼命……你这次差点就进英烈祠了……”荣铭满脸嫌弃地嘟囔着,但手上动作却很小心,慢慢地掀开床上男子的衣裳,只见男子腰腹间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上已经沁出血色。 男子吃力地抬手抹了一把冷汗,清俊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荣铭,这次又麻烦你了。” 荣铭撇了撇嘴,语气冷硬地道:“陆安衍,你……算了,你自己明白就好。”他沉默地开始给陆安衍血肉模糊的伤口换药,解下绷带时,黏着血肉的布条扯到伤口,他看到陆安衍本就无血色的脸变得更加惨白。陆安衍握紧双手,死死抿着嘴,一声不吭。谁能想得到,十年前金尊玉贵、鲜衣怒马的少年会变成今天这样一个满身伤痕、隐忍苍白的青年。 “安衍,又做噩梦了?”荣铭处理好伤口,轻轻地替陆安衍盖上被子。 陆安衍精神略微有些恍惚,随口说道:“荣铭,快到年关了。” “是啊,又一年了。你前些日子带着平西军把西戎那些小崽子收拾了一顿,今年边民应该可以过个安稳年了。” “荣铭,三天后,我要启程回京。” 荣铭一惊,猛地起身,声音拔高:“你疯了!没有圣旨,边关将领不得随意回京。何况,就算有圣旨,你现在的身体也动不得!” “荣铭,半个月前……咳咳,我、咳……就向皇上请了密旨,皇上准我回京。十年了,我也该回去了。”陆安衍忍不住咳起来,牵动腹部的伤,痛的他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荣铭听了这解释,没有回话,只是从桌上端了药碗过来,气呼呼地道:“喝药!” 陆安衍微微喘了口气,没什么力气起来,荣铭看着难受,轻轻扶起他,将药碗递到他的唇边,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做好打算了,怎么这次还这么莽撞!看你现在身子的伤,怎么回京?” 陆安衍喝完药,苦的不由地皱起眉头,“唔。” “罢了,我和你一起回去。”荣铭扶着陆安衍躺下,将药碗放回桌上。 “你不怕回去就被丽姨逼婚?”陆安衍调笑道。 “呵呵,怕啊!但你这样回去……我不放心,我可不想以后去英烈祠祭拜你。”荣铭饶了饶头,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烦躁,“算我倒霉,摊上你这么个兄弟。” “谢谢。”陆安衍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这么客气干嘛,你先好好休息,我去配一点备用药。”荣铭摇了摇头,俊俏的脸蛋上浮起一丝担忧,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慢慢走出军帐。
愧疚
“李越,小满,守好营帐,不要让人进去打扰将军休养。”荣铭出了军帐,就对守在门口的两人吩咐道。李越是陆安衍的贴身侍卫,小满是陆安衍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因为亲眷全部亡故,所以捡回来以后小满就跟在陆安衍身边,作为小厮照顾陆安衍。 “是,荣军医放心。”李越一板一眼地行了个礼,就定定地站在营帐外。 小满很是不安地行了一礼,喏喏问道:“荣军医,将军的身子……” 荣铭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小满的肩膀,“虽然伤的不轻,但幸好是避开了要害,我现在先去配点药,你们都好好看着他,莫让他多思伤神。” “是,荣军医费心了。” 营帐内,陆安衍静静地躺着,眉目如画。人昏昏欲睡,发丝沾着冷汗散乱在枕边,眉宇间带着一丝荏弱。他的手虚掩着腹部的伤处,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着他此刻的不舒坦,腹部的伤口是贯穿伤,前日他率领着平西军追击西戎侵扰的残部时,一个晃神,偷袭的敌将已经对着他面前的副将荻原刺出了□□,他看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推开荻原。透体而过的□□,冰冷过后的剧痛让他以为自己这次要撑不下来了,昏迷前最后的印象是荻原一刀砍了敌将的血红身影。在□□刺来时,他下意识地偏了点角度,避开了要害,虽然伤的重,但并不致命……他不怕死,但还是惜命的,不然该如何面对当年殷殷期盼他喜乐安康的阿娘和在那夜乞求他自己逃命的阿媛? 十年了,娘亲已经亡故十年了。想到那个血泪浸透的深夜,陆安衍就觉得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肺腑的旧伤似也来凑热闹,每一次的咳喘都显得隐隐作痛,一张惨白的脸几乎和苍白的被单融在一起,无声地扯了扯黯淡的唇角。他可谓不孝,十年未归,娘亲应该对他很失望,他如此懦弱……还有阿媛,她就要及笄了……他,想回去见见她…… 翌日,荣铭熬了一整宿,看着桌上的药丸,有养身的,有疗伤的。他的目光盯着最后的红色瓷瓶,伸出手慢慢摩挲着冰凉的瓶子,这个瓶子里的药是他新提炼出来的,能镇痛醒神、瞬间回复精力并能一时提升功力,这般虎狼之药……自是会有后遗症,但没有时间给他慢慢研究,他极少研制这种药物,平时他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地调理和用药,哎……他在想要不要将这么伤身的药给陆安衍,可是回京后,他毕竟不能时时刻刻待在陆安衍身边,要是遇到什么事,他不在这小子身边,这小子现在的身子……罢了罢了,伤身总比丢了命来的好吧,这已经是他提炼出来的副作用最小的药了,就算吃多了也不会要命,最多也就是躺个一年半载的。 荣铭叹了一口气,十年了,当年的事怎么也怪不到这小子身上啊!陆安衍怎么就是死活想不开?陆大人也是,十年未曾问过一句,仿若当是没有这个儿子一般。七年前,长平一战,虽是大胜,但却是惨胜。那一战,陆安衍肋骨断了两根,断掉的一根肋骨刺进了肺腑,左胳膊也折了,身上中了三箭,其中一箭穿胸而过,全身上下大小外伤二十余处,身上的血几乎要流干了。当时他都以为陆安衍要熬不过去了,八百里加急送密信进京,没想到密信在送进宫前被高阳公主截住,好在当时还是二皇子的李明恪意外知晓了此事,进宫告知了其母娴贵妃,其间是如何曲折他不晓得,只知道当晚皇上连下两道旨意,一道斥责高阳公主并将公主位份降为郡主,一道命太医院院首袁纲带皇室圣药连夜赶往边疆。当时可谓是险之又险,那晚陆安衍一度几次没了呼吸,他都不知道自己改了多少次药方、扎了多少针,才勉强拖到了袁太医的到来。至今他回想起来,都还会觉得心惊胆战。然而陆大人知晓此事以后,却是不闻不问。 想想陆安衍这一家子的糟心事,荣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都是个什么事嘛!站了起来,将桌上的药瓶放进袖中,出了营帐,往陆安衍的军帐走去。 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李越满脸不高兴地站在门口,荣铭上前,正要问是什么情况,就听到营帐里传来嘈杂声。荣铭脸一沉,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戾气。 “荣军医,刚刚几个副将前来看望将军。小满去煎药了,我本来正拦着,没想到将军听到了声音,只好……”李越满是自责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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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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