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卢眯起眼睛看他,目光中透着危险,凌施胆颤,但话已经说出口,就算是死,也要为正义而死,绝不能做宵小之辈,他挺起胸膛,准备直面死亡。 片刻,离卢倒了杯酒,“我不会杀你,别怕。”他将酒杯递给凌施,“你很有意思,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天真的人了。” 凌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没有接,离卢举着杯没有放下,“长得也甚合我意,你喝了这杯酒,我便放了你,绝不伤你一分一毫。” 凌施皱眉看他手中的酒杯,“你是什么意思?” 这魔头竟然说要放了他? “我说今日会放了你,便决不食言,你喝了这杯酒大可离开。” 离卢似乎心情很好,看他的眼神就像是逗弄小动物,凌施依旧没有接酒杯,“你放过我,我却不会放过你,是你杀了扶仁村那么多条人命?” 离卢无辜地摇摇头:“不是我,我也惩罚了那个坏人,你看到的,他瞒着我做生祭,想要将我变成禁脔,却失败了,你说蠢不蠢?我啊,也觉得他这样丧尽天良,才会惩罚他的。” 语气中竟有对逝去生命的惋惜,凌施有些动摇,接过了那杯酒,却没喝,离卢的眼睛盯着他手上的酒杯,“我不愿再伤害无辜,你此番也是为了这件事下山的吧?此刻已经可以交差了,不打不相识,喝了这杯酒,我们便一笑泯恩仇。” 凌施看了看手中的酒杯,摇了摇头,“不可,你我不是一路人,毕竟古今正邪均誓不两立。” 离卢却极有耐心,“你今日打不过我,想来你自己心里有数,若强行想擒了我,只会白白献出一条命,不如回去用心修习,有朝一日可与我一战,岂不是可以在江湖中留名?” 凌施皱眉看他,这人似乎……不像是江湖传言中那般阴翳莫测,好像脾气不坏,他说的都对,但唯一的疑点是…… “你为何愿意放过我?” 离卢弯起唇角,笑靥如花:“我说过了呀,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人了,况且……”离卢语气暧昧,意有所指:“你长得甚合我心意。” 凌施睁大眼睛,想骂他,又不想像个姑娘一样扭捏,迟疑了一下,他醒来的时候离卢正在喝酒,这酒应该没问题,于是一仰头,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抹了嘴:“你说话算话?” 离卢满意地点头:“自然。” 他笑得像只狐狸,凌施觉得不对,这酒的后味儿很奇怪,有些腥气,酒怎么会有腥气?再加上离卢的表情,他懂了。 “你下毒?!可是你也喝了?” 好歹也是个教主,竟然用下毒这种下作的手段,该说不愧是魔教吗?
离卢眼中带笑看他,“我喝的是茶,只是用了酒杯,你看,我说你很天真吧?”他像个孩子恶作剧得逞一般开心,凌施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如何,感觉头晕目眩想吐身上还疼,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见不到师兄了,越想越难过。 “你说过会放了我的!”凌施恶狠狠地,恨透了眼前的人,离卢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我说话算话,自然会放了你,这酒里,可放了好东西,那混蛋想用这个牵制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呵,可我也很好奇……想试试它的效果。” “究竟是什么东西?”凌施眼睛都气红了,转瞬又觉得其实是什么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什么时候会死?” 他想赶回去见师兄一面。 离卢惆怅地摇摇头,“你不会死,只是,会变得快乐很多。”他笑起来,此刻比之前更像魔教中人,“半个月后,你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话毕,抬手轻挥,凌施再次失去意识,昏昏睡去。 等凌施再次醒过来,离卢消失了,凌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好好活着,而且,之前的不适感全都没了,就像是错觉一般。 不止是离卢,连带离卢身边出现过的人,都再也没有出现过。 凌施在城里待了几日,风平浪静,又回到了扶仁村,得知有不明之士将毒杀村民的罪魁祸首杀了吊在村口,留下信函说是化宁派凌施抓住的,不慎被其逃脱,神秘人路见不平,将其抓获,还村民们一个公道。 有看热闹的江湖人确认那是无妄教的护法温寿,从另一个方面确认了扶仁村的惨事确是无妄教所为,人们痛恨魔教,又感谢凌施帮他们报了仇。 凌施心情沉重,从村民口中描述可知吊在村口的那人确实是离卢当日惩罚割舌挖眼的男人,死状极惨,但不知神秘人是谁。 是当日在树林中跟踪他穿黑衣的男人,还是离卢本人? 如果是离卢本人,真不晓得这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安全起见,离卢说过半个月后酒里的东西会起作用,凌施这件事虽然算是迷迷糊糊解决了,但也不敢轻举妄动直接回去。 就算是死,也该死在外面,否则师兄那么关心他,必然会追究根本为他报仇,师兄不是离卢的对手,不能拉师兄下水。 凌施忐忑地在外面晃荡了小半个月,除了心思焦虑睡不太好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禁思考起来,离卢莫不是又驴了他? 对啊,说不定是耍他的呢,离卢那个魔头心思难揣测,说不定就是想要这种效果,想让他提心吊胆,牵肠挂肚,吃不好睡不好。 怀着这样的想法,果然轻松了许多,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见到师兄了,凌施只想快点儿回去见师兄,一路马不停蹄回山。 到家却被告知师兄下山选人去了,他们两个刚刚错开,凌施有些遗憾,但已然回家,身心轻松,没有一丝不适,他只觉得离卢就是在驴他,没有再把下毒当回事。 就在当晚,不适感出现了。 睡梦中发觉喉咙干渴,想喝水,浑身发烫,想要冰块抚慰,意识模糊,翻来覆去一夜梦魇,梦中与人肌肤之亲,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记得自己骑坐在那人身上扭动,难耐的燥热怎么都丢不开,那人摸上他的臀,有什么东西从后/穴钻了进去,饮鸩止渴,却远远不够。 他低吟呼唤着谁的名字,趴在那人身上想索取什么,似乎听到谁在轻笑,想起来那是谁的声音时,猛然出了一身冷汗,惊醒,但见下/身斑驳,床铺一片狼藉,竟遗精了,前面软了下来。 身上的汗凉透了,凌施才开始换衣服,腰酸背痛着收拾床铺。 这事发生的蹊跷,男子遗精不奇怪,师兄教过的,他第一次遗精时吓得半死,悄悄告诉了师兄,师兄比他大不了几岁,但比他长得快,告诉他不会死,只是身体本能,还教他清心诀。 长大后也会产生欲/望,每次念上几次清心诀,再想想其他事,也就过去了。 但这一次凌施知道很不一样。 他后/穴……竟想让什么东西填满,身体空虚的来源主要是后/穴,而且……后/穴竟然可以出水。 另外,他以前……偶尔会幻想和师兄在一起,但这次,他听到的那声轻笑,他可以确定,那是离卢。 离卢一定对他下了咒。 当晚,艰难地再次入睡之后,又做了那样的梦,起来,浑身酸痛,满床狼藉,凌施坐在床边拨开额角湿了的发,总算想清楚离卢下的是什么药了。 果然龌龊!
第3章 夜袭 师父一直在闭关,后来贡潇回来了,得知他回山,赶来看他,凌施躲在房里不敢相见,他只是听到贡潇的声音,后/穴就湿得一塌糊涂。 只能借口身体不适,不适宜见人,日日躲在房里。 转眼,就过了三日…… 今日实在是想念师兄了,才会偷偷出去看他一眼,没想到被他发现,他在门外想必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这件事瞒不了多久。 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凌施恼得想揪自己头发,全怪他不自量力,一个人跟离卢对上,被他摆了一道,还……中了这么下流的毒。 他没有人可以商量,连这毒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起来,谁都不敢见。 尤其是贡潇,对方对他的了解比他对自己的还深,一见面就会知道他不对劲儿。 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凌施无计可施,呆坐在房中直到日落,他现在尤其厌恶夜晚,一到夜里孤枕难眠,清心诀完全没有用,自己抚摸前面也没有用,他甚至试过自己用手指……在后面,还是没用。 整夜整夜压不住的呻吟,涕泗横流,狼狈不堪,他痛苦极了。 但又不甘心这样一死了之。 就算要死,也要抓住那个罪魁祸首一起死才行! 刚入夜,有人来敲他的门,听敲门的轻重倒感觉陌生,凌施问道:“谁?” “凌师兄好,我是新来的,贡潇师兄让我来给你送饭菜。” 凌施的心被狠狠捏了一下,“你放在门口吧。” “不行。”好像是个固执的新人,“贡潇师兄吩咐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吃下去才行。” 一口一个“贡潇师兄”,听得凌施的心揪着疼。 以后,贡潇还会有很多师弟师妹,他却再也叫不了“师兄”二字了。 心里有些触动,再加上门外的人实在固执,凌施无奈开了门。 门外的人其貌不扬,抬头看他,小声“呀”了一声,凌施引他进门,“怎么?” “凌师兄好好看啊。” 小师弟眼神不敢多加停留,将食盘放在桌上,还主动擦了擦筷子,递给凌施:“师兄快吃吧,还是热的。” 这位新师弟长得一般,行为倒很懂事乖巧,凌施接过筷子,默默吃饭,小师弟话多:“凌师兄一定要都吃完哦。” 凌施无奈,只想赶快打发他走,入夜了,恐被他看出端倪,身上已经出了些汗,“我吃了,你先走吧,新进师弟住在外院,你回去晚了,会走丢的。” “不要紧。”面前的人一脸自豪,“我认路很厉害的,师兄你快吃,多吃一些,凌师兄,你的手怎么了?” 凌施低头看到之前捶柱留下的伤痕,没有回答,身体却有些坚持不下去了,放下碗筷,有点儿头晕,这感觉这几日他熟悉得很,是个不详的预兆。 他顾不得在新人面前留下好印象,起身就想赶人,“天黑了,你找不到回去的路的,先回去吧,我帮你向师兄交代。” 凌施手软腿软,声音也软了下来,面前的人变成双重影子,却巍然不动,表情也怪异起来。 之前稚嫩的笑变得无比灿烂,“凌师兄,你这样忍着是没用的,需要有人帮你,我来帮你吧?” 凌施听到这突然变化的声音仿佛听到地狱恶鬼索命,浑身颤抖起来,后/穴更加饥渴难耐,难得他还能保持一丝清明。 “你根本不是什么新来的小师弟!” 面前的人扯下平凡面孔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举世无双的脸,“我当然不是。”那熟悉的笑容此刻更显阴森可怕,“不过我真的是来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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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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