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惊到那人,费力地睁开双眼,看到泛着银光的簪子,从地面上移,艰难转着眼珠,簪子主人的面貌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预收《平生意》and《外戚与内宦》,求收藏! 预收●《平生意》缘何信佛? ——为她(他) 魏单(shàn)此人,权臣奸佞,残害忠良,手腕上却常年戴着串佛珠,且常去施粥布道。 外人见此讽魏单伪善,佛不救假善之人。 魏单本人道非伪善,是真恶。 平婉却说,魏单为善。 同身在泥沼,他偏费尽心机将她托举而出。 甘愿自入深渊,自此为恶之道。 而腕上佛珠是平婉为他所求。 平婉说去做好事以减轻身上罪愆,他便去做。 他不在乎死后是否下地狱,他只在乎平婉。 他本不信佛,若能佑她,他便信。 ** 济福寺空了大师双手合十,对跪在蒲团上的平婉道:“做善事要怀诚心。” 平婉示以一笑:“我有诚心。” 空了大师吁叹,“是无私的普度之诚,而非私心的度一人之诚。” 平婉听罢缄默,看了眼低眉善目的佛,喃喃道:“可我只想度他。” 若不能宽恕,佛啊,请让我分担他的罪过。 ** 奸佞当斩,以平民愤。 魏单被砍头前摸着平婉的脸说。 “下辈子,找个好人嫁了吧。” 平婉摇头,声音很轻很轻,“可我已经嫁给你了。” 即便你在世人眼中无恶不作。 然在我眼中你是再好不过的人啊。 『人生短短几十载,愿尔,了却平生意。』 预收●《外戚与内宦》翁家小女翁已入宫,以照料病重长姐惠妃之名,实则背负家族众望,为的是得皇帝宠幸庇护翁家。 然而,皇帝却将她指给常侍吕绥。 吕绥原为太后宫中总管太监,后升为常侍,大权独揽。 走投无路的翁家:吕绥乃皇帝近臣,位高权重,不失为好人选。 听得宦官活不久,翁已盼着相敬如宾,安好度日,丧偶逃离。 然而那日她却在长寿宫窥见太后秘辛。 回头对上吕绥阴冷森然的目光,翁已头皮发麻,她知道他想杀了她。 颈上被掐的红痕,误食饭菜死绝的鹦鹉。 只有死人能守住秘密。但她不想死。 共处一室,翁已开始一面提防吕绥对她暗下杀手,一面讨好巴结求生,偶尔午夜梦回会想能不能杀了他。 ** 男主版: 变故前,吕绥曾受尽十藤鞭罚跪青石地,抬眼间遇见一个站在廊子下,盈着满眼泪花看着他的小姑娘。 有人为他落泪原来是这种滋味。令他遍布疮痍的身心似乎皆被那晶莹剔透的泪珠浸润。
入宫成宦。多年浑浑噩噩中忽有窈窕身姿闯入视线,似弯弯月牙尖儿撬开沉沉暗色,令他死寂的心跟着跳动了下。 外戚女不外乎固皇恩握权柄,不过官路权势,他亦可办到。 ** 后来,翁已用吕绥亲手为她做的簪子刺入他的胸膛。 吕绥捂着心口倒下之际,看到她长睫上挂着莹莹泪珠。 啧,为他哭起来可真好看。吕绥想。他可太爱了。 再后来,翁已受重伤九死一生,吕绥捻着她眼尾泪珠,想着,看不起了,心要痛死了。以后都不许哭,只能给我笑。
第2章 重见天日林照还有些不习惯,太阳大得刺目,林照拿手遮着,闭了闭眼适应。 她要先回家洗个澡换个衣服,臭烘烘了三日,她要受不了了。 然而,到了家门口,林照彻底冷下脸来。 一炬烧尽。 残垣断壁不过如此。 除了敌视她的那堆无脑婆娘还能是谁? 自家男人管不住下半身,管不住色字入眼入脑,不休了更待何时? 和她作对就能改变那些男人肮脏龌龊的本性吗? 绣花鞋踩上黑灰的残局,难抑怒火攻心。 她攒钱好不容易买下的小院子。 鼻子一酸,林照只觉得心脏抽抽地疼。 缄默片刻后,她沉着眸,不再看,转身赶去衙门。 林照撵在张胜身旁,“张大人,我家被烧了,总要给我个说法吧?” “唉,林照,不是我不帮,你自己说是被她们烧的,可你空口无凭有什么证据?而她们万众一心,没人看见是故意纵火,都说是失火,你没胜算啊。” “大人,我一弱女子如今地步生存艰难,能不能将铺子先还给我,延迟半年抄店啊?张大人,给小女子一条活路吧。” 美人落魄,张胜到底不忍,也不走了,连声叹气,给另指了条路,“怪你运气不好,偏生遇上王爷。如若没遇上,我还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会做这么绝,但王爷插手,我也没法子……所以,你若要个说法去找王爷吧,我不能做主。”说罢自顾摇摇头,背过手坐上马车走了。 林照下意识是不想去,那人再掩饰再装,她看得出他有点看不起她,她哪能上赶着去贴冷屁股? 可惜,当手指摸到袖中仅剩的碎银子,再想到容身处被烧,屋里值钱的东西一洗而空…… 林照吁叹,脚尖一转,向着武成王府方向。 能伸能缩方是大女子。 何况,他按律法处置她,也要按律法为她讨回公道吧? 然而,林照没有机会要个公道,直接是个闭门羹。 林照不甘心,又问门卫,“可否透露一下,王爷去哪了?” 门卫面无表情,眼睛却是诚实地斜了好几次,“不知,姑娘下次再来吧。” 从王府巷出来,林照抬头看了眼渐暗的天色,想到自己现在惨淡的处境心里骂着仲熙。 她知错就改啊,何必赶尽杀绝,拿她杀鸡儆猴呢? 骂他虽没什么实际效果,但却可以让她心里爽快些。 林照长长深呼吸,拿出小铜镜看了看,妆是没的差不多了,但粉面残妆自有一番风味。她将鬓前发丝挽在耳后,美人尖露了个完全,林照忽而懊恼,以后应该随身带个小梳子的。 美人赏心悦目,加上心里骂人骂得爽快,林照抖擞了下身子。 重新开始罢了,老娘还怕它不成。 林照捏着碎银子,先去买两个包子饱腹,借住个客栈。 要不古人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走在路上都要被围观。 “出来了?” “活该!狐媚子,就知道勾男人!” “看屁看,你是不是又去环春楼了?!” 林照眼观鼻鼻观心,压抑着翻涌的情绪,只是眼神不觉寒了些,指尖在掌心掐出痕迹。 幸好来之前她照了镜子理了妆发,耳边骂声越多,林照越是挺胸直背,走得坦坦荡荡,偶尔扫过去一个眼神,引来几瞬沉默,接着又是更多的咒骂。 林照在心里笑出声,为何针对她?不过是嫉妒她的美貌。 包子没买成,幸亏没人扔东西,不然她是忍不了要上去直接干架起来的。 沿着街道走着,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巷子,只是就觉得这边安静,又过一条街,又突然吵闹起来,欢声笑语尽收耳际。 她顿了脚步,目及烟柳繁华。 远远隔着条街是灯火通明悬绸缎的环春楼。 红的粉的紫的,坦胸脯露胳膊露腿的,香馥馥唇儿永远在候着,吐露的是艳词讨好话,细条条胳膊儿被挂着,养着身子是为了恩客享用。 重檐攒尖三层楼,绕着红绸,飘着香粉。 绮靡的味道仿佛随风而来,裹挟着她,要将她侵蚀。 有个声音在说—— 回来吧。 回来吧,四姑娘。 回来吧。 林照紧紧闭眼,捂着耳朵。 就算死她也不会回去。 门口招客的三姑娘恍了个神,她抬脚尖瞅了瞅,什么也没有,三姑娘扯了扯身边儿六姑娘的水袖,凑近道:“小六,我刚才好像看见小四了。” 六姑娘惊,急急忙忙要去看看又被抓住。 “你别急,我说好像嘛,我刚才又看却没人。”三姑娘吐了吐舌头,“六年没见了,也有可能看错啦。” 六姑娘却是再无心情乱了心神,她的四姐姐,她已经六年没见了。 林照躲在巷子里发愣,一月前回来她一直避着环春楼以前的姐妹,她倚着墙壁抱膝蹲了会儿。 只一会儿。 林照起来要离开,招客声音实在太刺耳。 或许抱着侥幸心理能再看一眼昔日姐妹,只是姐妹没看到,倒是看到熟悉的马车,熟悉的竹子。 呵。简直侮辱了竹子! 林照眼睁睁看着刻竹马车停在离环春楼不远的巷里,眼睁睁看着用不屑眼神看她的王爷仲熙走下马车,走进环春楼。 原来王爷逛青楼都不敢把车停在门口。 伪君子,衣冠禽兽。 王爷和侍从进了环春楼后不久,马车夫原地磨着脚,竟也绕过巷子和香粉女郎厮磨起来,看熟练上手的样子来得不少啊。 林照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此等道貌岸然的败类,林照骂得更不留情面了。 边走边骂,誓要将心中不满都发泄出来。 “欸,林照?” 林照身子一僵,看到刘营领着几个小厮走向她。 刘营是平城又名的游手好闲,贪恋女色的纨绔子弟,据说和王爷家有点亲戚关系,果不其然,都是一家人。 “落魄成这样了?要不要跟着本公子做个妾享清福?本公子可是很会怜香惜玉的哈哈哈。” 林照不加掩饰眸中的轻蔑,“十几个妾还不能满足公子?到底是妾氏技术不好,还是公子你……”她视线向下扫几眼,“有问题呢?” 刘营恼,拿着折扇指着她,“你别在这儿给小爷横,你信不信我让你哭着求我上你?”越说越气,看到她嫌弃的神色更是自尊心难以忍受,“来人!” 林照见势头也不回往回跑,人多生路多,刘营纠缠她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以前骗骗他还行,这会儿她落魄却是不行,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而男人喜欢追捕未征服的被捕兽夹夹伤的猎物。 “公,公子,这……”小厮略蒙。 刘营气急败坏:“看我干嘛?追啊!” 她是不可能进环春楼的,陝眼间马车入眼,林照直接拐到巷中上了马车,关紧车门。 “哎呦,第一次就要在马车?刺激啊。”刘营拿拇指抹了下嘴唇,眼神像是透过马车剥着她的衣服,想想就爽。 “公,公……” “你娘的能说利索不?本公子不是公公,叫爷!” “爷,爷,这好像是王爷的马车。” 刘营摸车的手烫了下。 退两步一看,熟悉的竹子。 他目带愕然,“林照,你可知道你上了谁的马车?王爷的!你快下来,不然我可不会救你!” 林照倒是没想到刘营这么怕王爷,看来她的选择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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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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