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儿子能力虽然稍微逊色于自己,对于政,治的敏锐度却十分锐利。 老国公再次后悔年轻时,忽略了儿子,不然他会更加出色。 湖边阳光正好,水面波澜微起,激在船身上荡漾出无数涟漪。 唐云舒完全不受朝廷紧张的气氛影响,和萧以霆游湖赏景。 望着远处山峦沐浴在阳光中,山涧云雾缭绕,山脚下野花灿漫,如画似卷,让人赏心悦目。 “霆,你说老国公,这会子在做什么?” 萧以霆靠在摇椅上,眸光微冷:“自是想着下一步如何走?” 扫了湖边,唐云舒笑道:“急吧,再急也没有用。:” 勐虎再老辣,总有打盹的时刻,老国公可要扛得住接下来的狂风勐浪。 没看到成国公府顷倒,千万别倒下。 萧以霆拿起一个龙眼,剥去皮和核,递到他嘴边:“接下来只等收网即可。” “别提扫兴的事情。”拉着他起身,唐云舒来到船头,接过明月递上来的鱼竿,笑道:“今天出来,尽管尽兴。” 萧以霆看他眉色染笑,宠溺的点头,接过大乘递上的鱼竿。 没出三天,边境再次传来急报,三个守将失踪,边关城被攻破,敌人疯涌而入。 一个强国被实力明显弱于自己的敌国攻破,简直就是惊掉天下人的双眼。 朝臣震惊,陛下大怒,让后援军立刻日夜兼程赶往边境,更是下令,如若再丢城, 没出一个月,边境内却仍是死伤惨重,新上任大将军猝然而亡,大蛮国大军长趋直入中原腹地。 寂静的夜,大雨滂沱倾盆而下,沐浴在狂风骤雨中的成国公府透着一股寂瘳。 “开门!开门!” “谁啊?!大半夜的。” 守卫刚打开门,立刻被推到旁边,冰冷的剑直接抵在脖子上,吓得他睡意全无。 望着涌放成国公府的士兵,他直接傻眼,身子微微颤抖。 守将望着沐浴在夏雨中的成国公府,大手一扬:“给我全部包围起来,一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是。” 士兵们执剑涌入内院,银色的剑身在雨水的冲刷下透出无情的寒芒。 守将一把扯住守卫的领口,冷声道:“立刻让所有人都出来接旨。” “是,是。。” 守卫望着他腰间的令牌,哪里敢说个不字。 寂静的成国公府在夜雨中沸腾起来,士兵才不管什么男女有别,冲入后院,把里面的主子和侍女全部吵醒,扯着押往前院。 成国公被惊醒,望着破门而入的士兵,心中一颤。 指着他们骂道:“你们是哪个营的?是不是疯了,这可是国公府。” 一位士兵来到他眼前,恭敬作揖:“成国公爷,陛下有旨,请您到前院听旨。” 说罢,不顾他的挣扎,拖着他向前院走去。 雷声轰隆作响,刺耳的惊雷声将成国公府众人的尖叫声淹没,只留下冰冷的寒意。 老国公在下人的搀扶下来到前院,望着坐于主位的将军,脸色难看:“彭将军,你是何意?” 彭将军也不废话,从袖袋里拿出圣旨,声音洪亮:“成国公众人接旨。” “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下跪,却个个脸色苍白如鬼,身子瑟瑟发抖。 彭将军一展圣旨,每个字犹如架在脖子上的刃,让人绝望。 “奉天承运,成国公府通敌卖国,证据确凿,举家下狱,等后秋审。” 话刚落下,所有人都惊呆了,再蠢也知道,叛国罪是什么样的下场。 老国公一把推开想扶自己的管家,眸色阴鸷如狼,语气戾冷:“我成国公府忠心不二,天地可鉴,陛下定然是被你们这些小人所欺骗了。” 彭将军弯身在他耳边笑道:“老国公爷,可是您的亲外孙女韦甜亲自指证,还有紫来道长给陛下奉上了你和大蛮国王子来往的信件。” “什么?” 老国公平静的脸色瞬间崩裂,不安如潮水在心中越涌越狂,不敢置信涌上心头。 彭将军才不管他们,扬手:“都给我带走。” 话落下,身后的士兵疯狂的涌入,将所有人都控制起来。 成国公府在狂风乍雷中被封印起来,所有人包括仆人全部被捉拿入狱。 这个大动作引起许多人的注意,望着被押走的成国公府所有人,百姓们纷纷关紧门窗,生怕连累到自己。 成国公府被捉入狱的消息震惊京都百姓,玖亲王更是以雷霆手段将好几个大臣从朝堂上撸下来。 百姓不知道,朝臣却瑟瑟发抖,因为玖亲王撸的全部是成国公府一派的官员。 陛下更是直接下令斩杀了一个重臣,所有人都明白,成国公府大势已去。 牢房内,老国公望着眼前的紫来道长,眼底满是寒意:“千算万算,倒是我算错了。” 紫来道长冷笑:“我们好歹是多年好友,你让贫道当替罪恙羊后,我们的缘分就已断绝。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我已将所有的证据递给玖亲王,咱们互不相欠吧。” 他话刚落下,身后的士兵上前,将紫来道长押走。 老国公紧紧握着拳,眼眶皆是湿意,喃喃自语:“天意,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想他玩弄权术一生,到最后,却败在自己人手里。 正当他黯自神伤时,一道清亮透着讽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外曾祖父。” 老国公抬头,望着牢房外得意洋洋笑着的外曾孙女,似乎想到什么,神色风平浪静。 “这里面,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 韦甜望向她的眼神满是恶毒,笑容却甜:“外曾祖父,这是自然。不然怎么对得起,我被人捉到时您的额外照顾。” 想到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韦甜心中恨意更甚。 她落难后,想杀自己的不是最恨的唐云舒,却是自己一直以为最疼爱她的亲人。 多么可笑,多么讽刺。 “是我失策了。” 闭上眼,老国公心中满是悲凉。 当初怜她是孙女最疼家的女儿,回来后将她妥善安置,倒不想最后是栽在她手里。 韦甜听到他的话不怒反笑,眸光阴毒:“我一直不相信你会杀我,直到那天晚上。我问你一句,你母亲,是不是你逼死的?” 老国公垂眸,良久缓缓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韦甜眼泪一下子落下,咬着唇,眼底皆是恨意。 闭上眼,任由眼泪滴落,她什都没有说,转身走出大牢。 牢房外,大乘正拿着包东西在等,见她出来递上前:“我家主子言而有信,你帮着扳倒了老贼,这是给你的东西。里面有钱和户条子,我家主子说了,见你,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放心,这辈子我都不知回到京都的。” 紧紧抱着包袱,韦甜头也不回的离开。 唐云舒坐在不远处的马车内,望着渐行渐远的韦甜,眼神波澜不惊。 萧以霆握着他的手,笑道:“还是云舒聪明。” 将紫来暗暗捏在他们手中,以假死让老国公放松警惕,这一招果然有效。 唐云舒亲了亲他的下巴,笑道:“待事情完后,你要陪我下江南游玩一番。” “正巧。”萧以霆握着他的手,语气透着宠溺:“本王也是如此想的。” 窝入他的怀里,唐云舒笑得温柔:“燕郎,谢谢你这么疼我。” 吻着他的头顶,萧以霆语气里透着温柔:“这辈子,我就只疼我的云舒。” 能得一人相爱,此生足矣。 半个月后,大蛮国攻入大朝中腹部城池时,被打得落花流水。他们大感不妙,想撤走时才发现自己被截断了后路,传闻中失踪的几大将军霎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此时他们方知道,什么失败,将军身亡全部都是大朝国皇帝的阴谋,为的就是将他们一网打尽。 大军十万人员无一生还,大蛮国没有办法只能伏首称臣,年年上贡。 三个月后,在紫来等人的指证下,成国公府通敌卖国的罪名坐实,满门抄斩,下人全部流放岭南之地。 自此,权势朝野的成国公府消失在大朝国的史书中。 第二年,玖亲王萧以霆开始慢慢将手里的权力一丝一缕还给皇帝。 二十年后太子继位,玖亲王将手里所有权力全部归还皇帝,做起了闲散王爷,而庆阳伯成为满京都有名的教书先生,在京都开学院,一生致力于教书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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