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宝宝不怕,谁也抓不到我的,谁敢来抓我,我就杀了谁,”原驰从庭柯的颈间起身,抬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又俯身去亲吻他染有泪水的眼角,“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永远做你的爱人,没有人能阻止我,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们,所以宝宝你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心疼的很。” “那要是我亲手抓你呢?”庭柯睁着模糊的泪眼看着原驰,他平时就看不清原驰,这会儿更看不清了,“你也会杀了我么?” 原驰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又捧起庭柯洒满泪花的小脸,在他唇瓣上轻啄了一下,“宝宝乖,我知道你不会舍得抓我的,所以我们不说气话了好不好?” “原驰,我没说气话,我已经想好了,”庭柯抬手摸着原驰的侧脸,“你要是被判了死刑,我就陪你一块儿去,这样,也算是尽了我做警察....嗯!” “你想都别想!”原驰的眼底突然漫起一丝狠劲儿,连攥住庭柯手腕的力气也如铁钳一般,“宝宝,我的命只能掌握在我自己手里,除了我自己,谁也别想在我身上打上一个枪子儿!你明白么!” “那你明不明白我是一个警察?你明不明白我肩上扛的是什么样的责任?”庭柯近似绝望的看着原驰,他觉得原驰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了..... “我不明白!”原驰狠狠地盯着他,“你跟了我,我就是你这辈子唯一的责任,其他人的死活,跟你半分钱关系都没有!” “原驰,所以我说你没良心,”庭柯苦笑着,“你只管你自己开不开心,从不管我的死活,行,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俩之间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原驰皱着眉头看着他。 “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抓了你。”庭柯说这句话时,眼角滑过一行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时,他好像听见他和原驰这三年以来的美好....全都碎掉了。 “宝宝,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你不爱我了么?”原驰发红的眼眶里爬满了委屈又痛苦的泪光。 “我逼你?”庭柯笑着,弯起的眼角挤出流转在眼眶里的泪水,“原来我们两个走到今天这一步竟是我逼你?” “你叫我杀了你还不是逼我么!”原驰低吼着,如濒临爆发的猛兽在发出警示的信号。 “那你呢!?在你明知道我是警察却还去杀人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你这样做是不是在逼我呢!?”庭柯也不甘示弱地嘶号着。 两个相爱的人在这一刻俨然变成了两只拼命厮杀的猛兽。 而这一场战局里,只能有一人胜出。 “我杀人?”原驰阴沉的笑着,“说起来,宝宝还没见过我杀人吧?” 原驰眼眶里那一根根顺着眼球遍布上来的红血丝就好像诡异的红蛛丝一般。 只看一眼,就让人忍不住寒毛倒立, “什么?”庭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脑海里却快速搜索着谁会是原驰的目标。 “这脸....”原驰极尽温柔的抚摸着庭柯左侧带有乌青的脸,“是秦浩言打的吧。” 庭柯心下一颤,“原驰!” “怎么?担心他啊?”原驰冷笑一声,“你看,你除了不担心我,任何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被你担心,可是为什么呢?你明明是我的宝宝啊?” “原驰,原驰你听我说,你...”庭柯刚才嘶吼的气势全无,在原驰又要杀人的恐惧中急忙从思绪中抓住一根稻草,“你...你有很严重的精神病,即使我抓了你,我也会找最好的律师帮你打官司,你不会真的被判死刑,所以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好不好?” “哦,对了,我还是个精神病啊,”原驰笑着,“那我更要去杀了秦浩言了。” “原驰!”庭柯抬起手腕一巴掌挥了过去,“你他妈能不能清醒一点啊!” “清醒?我很清醒啊,”原驰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依旧灿烂的笑着,“他不是经常跟你说我很危险,又经常劝你跟我分手的么,哦,还有,就连梁蔚也是他故意带给你认识的吧?” “不是的,原驰你听我说....”庭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原驰突然擒住了两只手腕,他怒极了,“原驰!” “宝宝我在呢,但你今天已经说了太多话了,也该休息一下了。”原驰不顾庭柯的挣扎,径直带着他走去卧室,继而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那抽屉里赫然出现一副手铐! 还是上次那副,庭柯只恨自己疏忽,后来居然没有拿走! “原驰你别发神经了,外面都是警察,你现在挟持警察只会让你的罪名更严重你知道么!”庭柯挣扎着,可他根本抵不过原驰的手劲。 最终,那副冰冷的手铐还是戴在了庭柯手腕上。 给庭柯戴完手铐,原驰将人转过身来,温柔地抚慰着,“宝宝乖,我带你去看红玫瑰是怎么盛开的好不好?” 说完,又拿出黄色胶带,封住了庭柯的嘴。 庭柯睁大了眼睛,满眼心如死灰地看着原驰,甚至连最后的挣扎干脆都放弃了。 他想....他再也控制不住原驰了.... 原驰已经....彻底疯了.... 出了家门,下了地下车库。 庭柯被原驰禁锢在副驾驶里,等车子开出小区一段路之后,他才从后视镜里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始终保持着二十米的距离紧随其后。 他知道那辆车里是霍明和魏斌。 “宝宝,你说...”原驰瞥了一眼后视镜,饶有兴致地说,“是他们先抓到我呢?还是我先杀了秦浩言呢?” 庭柯自然不会回答他,也没有看他。 “当然是我先杀了秦浩言啊。”原驰替他回答了,那阴沉的笑声里藏有某种志在必得的快意。
而这时,庭柯终于偏过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忽然泛起一种不可言喻的心疼,因为他突然想起,原驰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感知不到外界情绪的。 就好像他被某种力量关进了一个小黑屋里,而在这间黑屋里,他才是主宰一切的至高者。 所以他肆意地为所欲为,所以即使他爱惨了庭柯,但还是不顾他的感受去杀尽所有他想杀的人,所以他不在乎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后果,所以他也看不见庭柯眼底的心疼.... 所以他不是恶魔,只是被恶魔蒙上眼睛的羔羊.... 这个时间点儿的路况很畅通,对于跟踪者来说,这无异于是最好的情况了。 但对于原驰来说,就很烦人了,所以他故意把车子往车流量比较大的道路开,并凭借着他娴熟的车技在拥堵的道路上七拐八拐。 终于在一个路口处亮起绿灯时,本来占在左车道的他,突然在一辆大卡车刚准备起步直行时,猛地一脚踩下油门,赶在那辆卡车提速之前把车子开上了右侧道路。 这突然的一下,引得大卡车鸣起了刺耳的笛声。 但他也因此而甩下了落后于他二十米左右的霍明等人。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松懈下来。 又多绕了好几个路口,确定那群跟屁虫一时半会儿追不上他之后。 他才拿出庭柯的手机给秦浩言发了一条短信。 ——金江路,废弃酒厂。
第 25 章 废弃酒厂临近未开发的海边,四周荒无人烟,本来之前还有个人傻钱多的大款把这块儿地拍下来准备建个海边酒店的。 但因为土质松软,无法打造牢固的地基,所以这片儿也就至此荒废下来了。 周边灯光稀疏,四处无光,但好在海边灯塔的照明灯异常明亮,足够照出这个废弃酒厂的格局了。 这个酒厂一眼望不到头,少说也得有千平。 但原驰没工夫去看这个酒厂到底是什么鬼样子,只是借着灯塔的光在酒厂里翻找出一把皮质的椅子。 他脱下外套擦去了椅子上的灰尘,后才扶着庭柯坐下来。 “宝宝,你累的话,就先睡会儿吧,等玫瑰盛开的时候,我再叫你,好不好?”原驰温柔说话的语气像在讲睡前故事一样。 庭柯嘴上还贴着胶带,所以他说不出话,只是无声看着原驰。 黑暗里,那双没了光泽的琥珀浅眸看上去尽显黯然,其中好似藏了呼之欲出的千言万语,又好像满是疲惫,一句话也不想说。 就这样无声盯了半晌,庭柯才终于脱力般地闭上了眼睛。 “乖乖睡吧,”原驰凑近在他眉眼间落下了一个极尽深情的吻,“红玫瑰很快就盛开了。” 如原驰所说,秦浩言很快就来了。 酒厂的大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划破夜色的刹车声,原驰手中把玩着薄刃的动作随即停了下来。 庭柯不知不觉地竟真的睡着了,等他被这阵车轮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吵醒时,就看见原驰手中那把闪着冷光的匕首。 稀薄的月色闯过破烂的穹顶洒下一片月华,也照的原驰手中那把匕首的薄刃正幽幽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庭柯忽然心下一紧,他唔唔地挣扎了两下。 原驰回头看着他,“怎么了宝宝?是闻见玫瑰的花香,所以你也兴奋了是么?” “唔唔!唔唔唔!”庭柯的话音都被胶带阻挡在喉咙里,以至于他一个正常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好了好了,宝宝乖啊,马上就能看见了,不要.....”原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那是秦浩言踹门的声音。 “原驰!”秦浩言单枪匹马地踹开厚重的木门,借着灯塔传来的微弱光源,他看清了被束缚在椅子上的庭柯,再一看他身边拿着匕首的原驰,他顿时火上心头,“原驰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那可是庭柯啊!” “用你说?我当然知道这就是我的庭柯了。”原驰抬手帮庭柯整理着额前的碎发。 庭柯定定地看着他,看着原驰深情依旧的眼眸,他又忍不住想,如果不是此时此地,如果原驰的手里没有匕首,那这一幕该是非常温馨甜蜜的.... 眼中忽然闪过一片刺目的银光,瞬时划破了庭柯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眨了眨眼,把眼底那些不甘心的思绪尽数收敛了回去。 黯然之际,他想,他跟原驰之间,已经不存在所谓的如果了.... “庭柯你看见了么?”秦浩言看着庭柯,手上却指向原驰,“这他妈就是你惯出来的好孩子!怎么样?现在终于轮到你自食恶果了,你满意了吧!” 秦浩言边说,边四下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因为他要在短时间内制定出一个对计划最有利的打斗路线。 很快,他把路线定在了庭柯身后的那片空地里。 只要他把原驰引开庭柯的身边,外面的行动队就有机会突围进来,狙击手也方便在没有人质的情况下瞄准目标。 只是他不知道,原驰压根儿就没把庭柯当做人质。 也不知道,他自己才是原驰的最终目标。 “秦讲师可真是敬业啊,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对我家宝宝进行谆谆教诲呢。”原驰把匕首收了起来,严阵以待的模样宛如蓄力待发的猛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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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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