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道友不过是闲聊两句,尊上如此身份,怎能与小辈计较这许多的?如此岂不是失了身份?” 突然,从花月楼外进来三人,为首一人是个束发金冠的中年男子,面容普通,修为在元婴期。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人,正是昨日里与牧之琴同行的师兄和师妹,看来两人是去请救兵了。 不过,这戴着金冠的男子并非牧之琴的师父,而是他的一位师叔。 司九瞥过去一眼,淡淡道:“你算什么东西。” 说着,随手勾起旁边桌上的一杯酒水,酒水飞出一滴,在空中化为冰滴,司九屈指一弹,金冠男子的身体突然如遭巨力捶打,瞬间倒飞出花月楼,撞破了大街对面的武器阁。 也不知是哪家的武器阁,竟开在了花月楼对面。 下方的修士还以为来了一位给自己撑腰的人,谁知道竟是比豆腐还脆弱,在司九魔尊的威压下,瑟瑟发抖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司九看也不看不知被他打到哪里的无名路人,吩咐手下:“对面那武器阁的损坏由本尊赔偿,你过去看看。” “尊上。”那下属小心翼翼的回话,“对面的武器阁是咱们天圣教的产业。” 言下之意,就是那是您自己的东西,打坏了不用赔。 司九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变得很是微妙,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已,没有让任何人看到和觉察:“那就把那位被本尊打飞的混账东西找回来,损坏的东西双倍赔偿。” “是,尊上。” 司九转过脸面向牧之琴,刹那间变成和颜悦色的一张亲近面孔:“阿琴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可来寻我,这是本尊的信物,你拿着。” 他看了一眼下面焦急又不敢往这里看的一对儿师兄、师妹,轻轻把手搭在牧之琴的肩膀上:“去找你宗门的人吧,记住本尊说的话,信物拿好。” 牧之琴瞥了一眼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但是司九落下之时却顺着他的肩膀、胳膊滑落下来,看起来虽然是他随意的垂下手挪开,但是牧之琴却心中别扭,总觉得这动作有些说不清的……暧昧。 司九笑容如常,牧之琴也不敢对魔尊多说什么,只能转身赶紧离开。 司九看着那颀长完美的背影,嘴角不知何时勾起,显然这个人让他产生了无限的兴趣。 数日后,秘境开启了。 司九端坐于云端之上,看向人群之中的牧之琴,无论身处哪里,这个被他看中的人都是如此的耀眼。 秘境开启的入口需要各大门派同力维持,否则入口很快就会闭合。 进入秘境的人越多,秘境排斥的力量就越大,需要维持入口的力量就必须更强。 因此,各大门派进入秘境的名额都是有限的,这也意味着能进入的,都是各门各派的精英。 修仙者与修魔者乃是对立的,但是在这个时候也会合作一把。 司九的目光从牧之琴身上离开,转移到了清玄宗的宗主易非尘身上,那是一位仙风道骨的修士,一如他在百年前见到他的那样。 易非尘双手托起一页金书,金书发出万丈光芒,光芒中有金链飞出,轰然锁住了秘境的入口。 金书乃是清玄宗镇教至宝,威力无穷,在易非尘的手中更是发挥出了不凡的威力。 其他各派也都纷纷施展出手段,定住秘境的入口不让他合拢。 “诸位还不快快进入。” 等待在入口处的修士们分批进入,化作一道流光飞入混沌的秘境入口,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进入秘境后会被秘境中的阵法传送到各个地方,如果有倒霉者,说不定会被直接传到高等魔兽的巢穴里,然后被魔兽吃掉,一命呜呼。 司九只觉得自己的修为疯狂下跌,这是秘境的压制,不过即使知道如此,他也无法适应,毕竟对于他来说,实力是他安身立命之本,他怎能容许自己变弱呢。 进入秘境之后,司九从天上掉落下来,他连忙施展御气之术,却发现无法调动体内的灵力,心中大惊。 司九腰肢一扭,在半空中调整身体,免得自己以脸着地。 咚-- 司九双脚踩在地面上,大地仿佛都震颤了起来。 他的身体经过千锤百炼,就算是从百里天上直接掉下来也摔不死,现在这点儿高度根本不惧。 只是…… 司九愣了一下,看向地面,不知何时地面竟然已经把他的双脚吞噬了,他竟然毫无察觉! 司九甩出一根金线,那是万年金蚕吐出的丝,切金断玉,坚韧无比。 金线缠绕在一株直径三米粗的大树上,司九扯着金线逃离地面,跃上大树的枝丫上。 谁知,缠绕在大树上的藤蔓突然活了过来,朝着司九席卷而去。 “倒霉!”司九轻呵一声,双足发力,一跃而起,直接跳到了相距几百米远的另一株大树上。 一个时辰之后,司九颇为狼狈的跑出了那能吃人的巨木丛林。 司九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长发,脸色阴晴不定。 突然,他觉察到什么,拿出一支木制小箭,这小小的箭矢与他送给牧之琴的信物极其相似。 只见小箭上闪了几下,司九脸上的阴云消散,嘴角勾勒出美妙的弧度:“竟然在这附近?”
☆、秘境相遇
司九确认好小箭指引的方向,很快便消失在了远方。 一大片灵湖之中,一人浸泡在湖水中央,背对着西方岸边,一头墨色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引人遐想的赤/裸后背,小半截头发散落在灵湖水中,缓缓飘动。
司九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岸边,看向那湖中央之人,白皙的皮肤格外迷人。 “谁!” 一道灵力掀起大浪,朝着岸边扑了过去。 司九伸出一根手指轻点,大浪形成的澎湃水墙顿时破碎:“阿琴,是我。” 在灵泉湖中洗澡的人正是牧之琴。 这湖中之水全部是灵泉,在这灵泉水中浸泡身体,不仅可以蓄积灵力,还可改善体质,好处多多。 牧之琴转过身,脸上的戒备在看到司九之后略减,不过皱起的眉头并未完全消散,他拱手拜下:“见过尊上。” “阿琴不用与我如此客气。”司九说着,竟然解开了腰带。 牧之琴看着他的动作,先是一愣,忍不住后退:“尊上这是何意?” 司九奇怪的抬眼瞥他,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泡澡啦,刚才倒霉落到了食人沼和食人林里,弄得一身狼狈,自然是要洗一洗的。” 牧之琴心中大惊,食人沼和食人林危险无比,落入里面的修士基本上有死无生,司九虽然是化神期魔尊,但是在这里修为也被压制到了筑基期,他竟然能逃得出那等死地? 牧之琴犹豫片刻,毅然决然取出衣服准备离开此地,灵泉湖水虽好,但是旁边有一个对他虎视眈眈的魔尊,他岂能安心。 司九看见他准备穿衣的动作:“阿琴不洗了吗?在这灵泉湖水中修炼事半功倍,不如再多洗一会儿?” 牧之琴眼皮略跳了一下,这位司九魔尊的脸皮还真是厚! “不必了。” 牧之琴冷若冰霜的面容一如既往,掀起袍子披在了身上,待衣服裹住全身之后,他直接飞身而出,踩着水面往东边去了。 司九饶有兴致的看着牧之琴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 没过一会儿,牧之琴竟然又飞奔回来了。 司九哈哈大笑:“阿琴果然是舍不得离开本尊吗?” 牧之琴没控制住自己,朝他瞪了一眼,他的身后追着这么一只庞然大物,司九他堂堂魔尊那双招子是瞎了不成? 追着牧之琴的是一只通体长满红色鳞片的妖兽,生有双翅,展翼八百米,速度风驰电掣。 这妖兽名叫红麟龙,传说祖上有龙族血脉,实力异常强横,在这秘境之中虽然修为到了筑基期便无法再提升,但是红鳞龙依旧不能小觑。 牧之琴朝着司九冲了过去,祸水东引,他是故意的。 身为化神期魔尊,就算是被压制到了筑基期,对上红麟龙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顶多是让他麻烦一点儿。 牧之琴暗想:如此,我便可以摆脱他了吧? 谁知,司九伸手一勾,从他身边错身而过的牧之琴就被他扯进了怀里,牧之琴一惊,下意识的便要挣扎。 司九突然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动,来了!” 牧之琴忍住一剑捅了他的欲望,克制住自己待在他的怀里。 只见司九挥手横扫面前的灵湖水,无数水滴飞溅到半空中,精纯的魔气冰冻住水珠,拉伸变成长针,朝着红麟龙攒射过去。 坚硬的红色鳞片竟然瞬间被冰针洞穿,魔气之犀利名不虚传。 牧之琴变得更加安静,司九这一手看似简单,但是能刺穿红麟龙身体的魔气必须精纯到极点,修仙界从未出现过这等精纯的魔气,否则修仙界不是修仙者占据上风,而是修魔者。 修仙界也就不叫修仙界,而是叫修魔界了。 司九,这位横空出世的魔尊,来历神秘,修炼功法神秘,无人知道他到底强到什么地步。 牧之琴不动声色的收敛一切波动的情绪,无论敌人是谁,无论对方何等强大,牧家灭门之仇,他必须报。 距离他们十几米之外的红麟龙脚步戛然而止,瞪着铜铃一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司九。 它身上的伤密密麻麻,就像是蜂窝一般,看着非常恐怖吓人。 不过红麟龙的恢复能力强大,这些伤根本不能对它造成什么威胁,不过它本能的感受到面前那渺小的人类十分强大,仿佛对它有着等级上的压制。 红麟龙大吼一声,牧之琴身体紧绷,正准备在它攻击过来的时候趁机逃离司九的怀抱,谁知那妖兽吼完之后转身一溜烟的就跑了。 牧之琴:“……” 司九低头看自己怀里的美男子,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意把搂在他腰间的手指收紧,贴在牧之琴的耳边轻笑一声:“阿琴刚才想做什么?” 牧之琴面无表情的推开他:“尊上,晚辈与你不同路,告辞。” 他一语双关,但是司九却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无妨,本尊没什么要紧事,牧公子去哪里,本尊便去哪里。” 牧之琴冷着脸一语不发,过了半晌,掰着司九的手指头丢开:“尊上的脸皮倒是比那天地都要厚。” “过奖!过奖!”司九哈哈大笑,突然抱起牧之琴从湖中央离开,魔气幻化为一件黑色的袍子,仿佛有灵性一般裹住他的身体。 牧之琴小小的惊呼一声,沉声道:“你做什么?” 黑袍如同遮挡天穹的幕布,内力暗藏乾坤,牧之琴根本无法破解,只得被司九抱在怀里,束手无策的冷眼盯着他。 司九轻佻的笑声在牧之琴耳边响起,让他的脸色更黑了几分。
☆、仙器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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