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眼睛看向其中某几束花。 这几束秦坤之前视线逗留了会。 秦坤接话:“我只认识这些花叫什么。” 白言:“……”真是务实啊。 他将车票给了秦坤,又靠近他贴在他身边。 秦坤:“怎么了?”他抬手接过,忍不住拿手背蹭了蹭白言皱起的脸。 “这里太香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腌渍的肉一样, 鼻子有点受不了。 而秦坤身上则是带着点他特殊的味道。 类似于铁锈味,却又没那么重。 白言盯着他的眼睛,又看向他的怀抱。 一通暗示。 秦坤看他, 想了想,将他外套的拉链拉到了最顶,把白言小半张脸遮住。 白言:…… 恰在这时,管家已经检查完所有杯子中的花。 他面无人色, 本就白纸似的脸上, 还蒙了层灰。 “你们确实完成了任务。”管家客气而僵硬的笑着赶客, “既然拿到了车票,那就请两位客人回到你们的车厢中。” “之前不是说,我们想再接一个任务吗?”白言不理他。 “……”管家也十分奇怪,为什么这两位这么着急送死,“如果你们想再接一个任务,那请跟我来……” “等等。”白言,“我们接的任务,都是你发布的吗?” “是的,尊敬的客人。”他一问问题,管家的神经立刻绷紧,总觉得这人攒着什么坏劲。 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对他们的态度跟他们刚进来时,完全不一样了。 “只能是你发布?” “……”管家迟疑,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重,却没有办法撒谎,“不是的。” 他又紧急追加了一句:“任务都是从我们庄园发出来的。” 他在“庄园”上咬了重音。 “哦。”白言笑着说,“我们已经接了第二个任务了。” “?”管家一时有些迷茫。 此时一直站着没有说话的秦坤突然跃起,拿起了管家放在一旁的大剪刀,朝他的脑袋就刺了过去! 管家目眦尽裂,第一时间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把剪刀已经将他的脖子一剪两半。 耳旁还传来背景音。 “就是杀了你咯。” 他的头在天上飞了个弧线,落在桌子上,与自己的身体遥遥相对之时, 管家终于大叫出声,两条法令纹仿佛要飞了起来:“你们这些野蛮人!!!”尖细的声音能刺穿众人的耳膜。 “你们这些粗鲁卑鄙……” 话还没骂完,就被白言用一旁的酒杯,十分顺手的给他塞到了嘴里。 花直堵进他的嗓子眼,酒也慢慢流了进去。 ——然后从他脖子的断口处,又流了出来。 画面也是相当奇特。 看他被斩了脖子还这么有精神,白言虽不意外,但还是有点为难:“他要怎么才死?” 酒有毒是毋庸置疑的,即使管家的头没有身体,他依旧被毒到直翻白眼。 此时听到他的问话,把白言翻得更高,还一嘴意味不明的嗯嗯。 马尾辫看着,轻描淡写:“我来。” 她声音一出,管家立马安静了下来,眼神又重新有了焦距,看向了她。 先是满满的不敢置信,没一会,突然恍然大悟般,眼中满是愤恨与懊恼。 马尾辫看着他的眼睛,只是笑了笑。 她捡起被秦坤用完就丢的剪刀,走到前来。 居高临下对着人头:“你别怪我。” 人头看着她又看着她身后看好戏的白言跟秦坤。 哪里还有什么不懂。 定是他们串通起来作了弊! 但是为什么呢? 管家觉得很冤啊! 我们无冤无仇,你杀我做什么?!况且你杀完我,还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马尾辫却笑了笑:“你不死,我就不会自由!” 说到自由二字,她面容有了一丝扭曲。 说完,她抬手将酒杯从管家嘴里抽出。 管家呸呸两声把花吐掉:“你杀了我,主人不会放过你的!”他已不复当时的绅士风度,“还有你们,也回被我们玫瑰庄园追杀!”看向白言他们。 白言朝他,无所谓的一摊手:“我好怕怕哦。” 游戏却没有再给他什么“不准攻击npc”的黄牌警告了。 毕竟都把npc头都给砍了下来,还有什么能算的上攻击了呢? 秦坤面容一丝没变,也不知游戏有跟他说了什么。 马尾辫视线从画面的角落收回:“你以为,我会怕吗?” 说着,手下一狠,将大剪刀从他的天灵盖,直直插了下去! 管家一声惨叫,口中恶言不断。 马尾辫面色不变,两只手扶着剪刀,转了半圈,在他的脑子里,搅了搅。 管家立时不说话了,嘴巴半张着卡在那,像极了被扒掉电的机器。 而一旁倒在地上的尸体,陡然抽搐了下,也跟着不动了。 “这样就死了?”白言好奇地想上前了两步。 秦坤见滴下的红白之物四溅,一把拉住了他。 白言便不动了。 马尾辫回头看他,又看了眼秦坤。突然一笑,将剪刀拔出,赤手从头顶的伤口伸了进去,搅了搅,发出粘腻的水声。 顷刻,马尾辫从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甩了甩手,东西露出本来的面目。 一块结石一般的东西,已经碎了。 被她的手一碾,稀碎。 白言皱了下眉:“这是什么?” 谢谢,有恶心到。 “不知道。”马尾辫摇头,她将这玩意放到桌上:“不过只要这东西碎了,他们就死了。” 白言:“也包括你?” 马尾辫又摇了下头,带着几分苦涩一笑:“我……还勉强算是个人吧。” 她抬眼催他们:“时间不早了,快点完成任务。” 白言:“这么急?” 马尾辫想了想:“你们想跟我多聊一聊,也可以。” 秦坤握了握白言的手:“他死了,你们都会死?”示意地看向管家的头。 马尾辫摇头:“不是死,只是自由。”顿了顿,“我们获得了死亡的自由。” 说着,用另一只手又拿出两张车票, ——也不知她怎么这么多。 也放在了桌上。 “动手吧。” 白言一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积极找死的。” 第二个任务, 不是杀死管家,而是杀了马尾辫。 而发出任务的,正是马尾辫。 但依她所说,管家不死,她也没法死。 只有管家死了,庄园中的这些仆人们,才拥有死去的权利。 白言看向秦坤:“你不去看看你的熟人吗?” 他之前脸色那么差,应该是在庄园的那些仆人们中,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面孔。 秦坤先是一愣,继而点头:“我过去一下,等我。” 白言点头。 他抱了下白言,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白言看着他走远,背影消失在了视野后,身后的马尾辫才开口:“你想做什么?” 他这才转头,面上带了点笑意,眼中神色不明:“慌什么?” “做个交易。” …… 雾气笼罩着车身,只留下一个车门。 白言站在车门前,看着从一片玫瑰花海外走来的男人。 随着靠近,一股强烈的铁锈味,压住了铺天盖地的玫瑰香。 白言看着他,又看了眼远处的庄园:“都处理完了?” “嗯。”
第124章 二人一同上车。 白光一闪间, 白言已经站在了车厢上,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15”,叹了口气。 径自拉开了通往“16”的连接门。 16号车厢中,正歇着一个男人, 四仰八叉地瘫在车座上,尽情享受着这段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 看的出他在刚刚的任务中, 使了不少力。 梅干菜似的衣服被撕成一条一条的, 还能从这造型独特的裤裙中, 瞥见他红色的底裤风光。 这人正是那个本来抽到了最难的任务却被白言他们夺走的幸运蛋。 跟最难任务擦肩而过后,居然还能拿到这说不定是最后一节的车厢票。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美的慌, 就差哼个小曲来赞扬自己的幸运了。 白言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而危险。 男人听着声,回头看去。 那大爷般的姿态瞬时收了起来。 看了看白言,又看了看门, 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问号。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从别的车厢跑过来! 这他妈怎么来的。难道那扇门,叫做后门? 他虽然看不懂来自非酋的深沉目光,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危险。 秒调整了自己的坐姿, 正襟危坐着给自己的红内裤保存了最后一丝尊严。 “你……” 白言显然对他的内裤颜色不感兴趣, 十分珍惜时间的递出手中卡片:“交换吗?” 卡片上的“15”,十分醒目。 男人:“???” 还有这种操作? “不换!”男人果断拒绝。 这是他凭自身实力拿到的,凭什么换! 一分钟后, 他凭实力拿到了那张“15”的车票。一言不发的去了他该去的位置。 白言则继续向后。 在他想要拉开通往第“17”号车厢的门时。 游戏才像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声: 【本节车厢已是最后一节车厢, 其后车厢不予开放。】 白言一挑眉, 手却没有从门把手上放开, 依旧试着将它拉开。 手上的劲不大,像是故意磨着谁一般,可怜的门被他拉的咯吱咯吱响。 游戏终于忍无可忍: 【玩家白言已处于最后一节车厢,禁止向后面移动!】 得到游戏承认自己是最后一节车厢的主人,白言才停下自己作怪的手, 面上连伪装一下都不敷衍,心安理得的坐在了车位上,等待游戏开始。 游戏:…… 游戏很快开始。 第一扇门打开。 陈姵正处于第二列车厢中,她在看到自己的车票上的数字“2”时简直欣喜若狂,觉得自己撞了大运了。 自己在庄园中的那个任务,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没有什么大的危险,收获却是十分丰厚。 要不是那个管家从发布任务之后便不见了的话,她还以为自己是被看上了,要演一出霸道管家俏玩家呢。 ——虽然前面还有个“1”,但车厢内有没有人还是另一回事。 为了验证这一想法,陈姵还猥琐的贴在了车厢之间的门上,听着那边的动静。 ——毫无动静! ok,稳了。 于是在之后的时间里,她一直在思考着,自己该比划个什么样的题目,才能让最后的傻蛋对答案一目了然呢? 因为拿到车票前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能得到它,于是根本没跟任何玩家通过气。 可是就这么让机会溜走她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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