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淮和于江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先开口说话,只能愣在原地盯着那扇突然安静下来的门板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外面那东西走了没有。 就这么等了两分钟门外还是没有半点动静,于江扯了扯准淮的衣服,做了个口型,说的是“怎么办”。 准淮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刚才敲门的东西是人的话还好说,他们现在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巨能打型选手,三对一绝对没有问题。但要是那东西不是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准淮转过头去看坐在墙角休息的管丞,发现他居然没有醒,还是闭着眼睛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要不是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还以为他死了。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管丞不应该睡得这么死,就算已经睡着了,但是刚才那阵敲门声那么大,是个猪恐怕都被吵醒了,再看向管丞,那是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这房子有问题,这是准淮的第一反应。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刮起了风,冰冷刺骨的晚风吹得稀薄的窗户纸猎猎作响,透过纸上的破洞吹进屋里,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除了门外刮得呼呼作响的风声以外已经十分钟没有其他动静了,两个人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重新坐回床上。 “我的天啊,吓死我了。”于江捂着胸口压低声音抱怨,生怕那东西还在门外没走。 “于江,快过来!” 于江一颗心刚放回肚子里差点被准淮的叫声吓到嗓子眼,他赶紧嘘声示意他不要说话这么大声:“我的哥啊,你别喊那么大声成不?万一那东西没走咱们就惨了。” “少废话快过来,要是丞哥出事了咱们才是真的要惨了。” “怎么了怎么了?大哥出什么事了?”听到准淮的话,于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急匆匆的跑到准淮身旁,视线移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管丞。 “怎么了这是?这动静都不醒啊?睡眠质量也太好了吧?”于江指着管丞,又看了看准淮。 准淮摇了摇头:“不对,这个房子绝对有问题,否则丞哥绝对不可能会醒不来。” “等等!你是说大哥他醒不来了?!”于江震惊的表情犹如五雷轰顶,“那咱们怎么办?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我也不是说他……嘿呀!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这个问题。”准淮摆摆手,捏了捏鼻梁,这个问题让他有点头疼。 他刚才也试着想把管丞叫醒,谁知道对方压根就没有动静,就像一个睡美人似的,推了好半天都没醒,所以他才怀疑是这个房子有问题。 “我擦!鬼啊!!” 准淮还在想这房子到底哪里不对劲,肩膀突然就被于江打了一巴掌,嘴里还一个劲的喊着有鬼,拼命往他身后挤。 “什么鬼?哪有鬼?”准淮莫名其妙的转头看他。 于江整个人在他身后颤抖个不停,手指哆哆嗦嗦的指向墙壁上破了好几个洞的窗户纸,然后又迅速缩了回去。 准淮顺着窗户看过去,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只见刚才还空空如也的窗外此时居然站了一个人,那人的影子被窗外的月光投射到窗户纸上,一晃一晃的,直直的盯着屋内。 “装神弄鬼!”准淮低骂一声,四下扫了一圈,捡起地上的扫帚拿来防身,一边盯着那影子,一边试着看看能不能把管丞弄醒。 “于江。”准淮轻声叫了一声。 过了十秒,没人应答。 怎么回事? 准淮连忙转过身去低头一看,好家伙,连醒着的于江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身后中招躺地上睡着了。 不管窗户外面的东西是人是鬼,现在他们的处境都已经十分危险,醒着的就剩下准淮一个人,而且身上还有大大小小好几处伤口,就连使点劲都能疼得倒吸凉气,更别说还要保护身后这俩睡着的大男人了。 就在准淮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偷偷摸过去看个究竟时,窗外的人影突然间动了起来,它侧过身子,然后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从这人影的身材和发型来看,应该是个男的,而且还挺壮,两边肩膀都呈现出一种强壮结实的感觉。 大哥们,你们快点醒过来成不?我一个人承受不来啊! 准淮心里急得发毛,在屋子里又没有盏灯什么的,到处都是一片黑漆漆的,一米开外啥都看不见,更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就这么想着想着,突然!那人影消失了,无声无息的,就连一直盯着窗户看的准淮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一种不自在的感觉油然而生。 准淮还以为人影之所以突然消失是又要去搞事情了,但是等了十多分钟屋外还是安安静静的,屋里除了他们三个的呼吸声以外只有准淮怦怦砰的心跳声。 总算消停了。 人影是没动静了,但是身后这俩哥们可是一个睡得比一个沉,跟死人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走了?” 准淮刚回到床边准备坐下休息一会,谁知道这屁股还没坐下去,就听到角落里幽幽的传出个声音,直接把他从床上吓了下来,拿着扫把紧张的环顾一圈屋子,这才发现原来是管丞这位大爷醒了,此时正睁着眼睛默默地盯着他看。 “大哥你是不是想吓死人啊?”确认不是那奇怪的影子在说话后准淮直接瘫倒在床上,用力呼出一口气,看来是吓得不轻。 “不,还没走。”说话间管丞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低头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于江,“把他叫醒吧,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 “我叫过了,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催眠了一样,醒不来。”别说叫了,他连踹都用上了,这家伙根本就无动于衷,跟昏过去了一样。 管丞点点头,弯下身子一把把人捞了起来架在身上就准备往门外走去。 准淮紧随其后,拿着扫帚紧紧的跟在后面。 “开门。”管丞在紧闭的门板前停了下来。 说实话准淮有点怂,谁知道那东西会不会就站在门外等着他们主动开门呢。 “安全吗?” “没事,开吧。” 准淮点头,往前一步,深吸一口气,快速把插在门上的木板拆了下来,扔掉了那把破破烂烂的扫帚,该拿这插梢当防身的武器。 门开了,外面空空荡荡的,没有看到那个恐怖的人影,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咱们往哪走?”准淮先出了门,左右看了看拿不定主意。 “左边。”管丞在后边说。 “行。”准淮在前面走,管丞架着于江在后面跟着。 夜晚的小山村静的可怕,除了时不时被风吹动的树叶声以外其他一点声音都没有,整个村子没有一点生气,跟鬼村似的。 “丞哥,咱们去哪?”准淮看了一下他们目前走的方向,发现并不是往村口去的,反而是往村子的更深处在走,小路两边都是破破烂烂的泥土房,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住。 过了好几分钟才听到管丞回答,“去村尾的那间土地庙。” “土地庙?”他们之前来的时候是走的正门进村,在半山腰上看的时候目测这个村子还挺大的,稀稀拉拉坐落了几十间泥土房,准淮也没注意看这村子里有没有土地庙。 “嗯,之前来探路的时候看到的,那里应该比较安全。” “行吧。” 一路无话,他们就这么往村尾的方向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果然在离村子很近的一道小山坡下面看到了一间建的还算可以的土地庙,至少这庙是用砖头建起来的,看着确实比之前的那个小泥房安全得多。
“是不是这里?”准淮在庙门前面停了下来,指着面前正紧闭着的红漆大门问。 管丞点了点头,把于江交给准淮,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支细小的黑色发卡,蹲在门口开始摆弄起来。准淮走近一看,发现这土地庙门口居然上了一把大黑锁,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 土地庙不就是给人进去拜的么,为什么会上锁呢?
☆、初吻没了
“怎么锁上了?”准淮站在一旁边看着管丞蹲在地上捣鼓开锁边自言自语的说。 “因为里面关有东西。”只听见大锁“咔嚓”一声开了,管丞站起来把那根小发卡放回兜里,顺便回答了准淮的话。 “那咱们进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准淮看了眼已经被管丞取下来扔在一边的大黑锁,又回过头重新打量眼前这扇仿佛刚刚刷上红漆的大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红艳艳的门大半夜的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把这庙衬托的阴森森的。 说话间管丞已经一手把庙门给推开了,伴随着“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被从外朝内推开,打开了可以容纳一人进入了空间,一眼看去黑漆漆的一片,因为这庙建在山的背面,白天阳光照不到,夜晚月光也照不进来,就更显得恐怖了。 “跟紧我。”管丞已经先踏进了庙里,没有一点停顿,径直走向庙的正殿。 准淮身上还架着个人,再加上已经快48小时没有吃饭喝水,也没有得到充足的睡眠时间,整个人有点脱力,要不是在这地方怕丢了小命他肯定就一屁股坐地上睡晕过去了。 “哎呦喂!我的腰啊……” 准淮架着于江正要进门,谁知道这二货晕过去了还不老实,害得他这老腰狠狠地往门板上凸出来的一块,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龇牙咧嘴的站在门槛上揉。 管丞似乎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走了回来,奇怪的看着他揉腰的手皱了一下眉。 “你怎么了?”他问。 准淮眼泪汪汪的指了指边上的于江,表情说不出的委屈。 他这一指管丞的脸不知道怎么的更加难看了,伸出一只手扣住于江的手臂,然后一发力一拉,把于江重新架回自己肩上,整个过程简直可以用极其粗暴这个词来形容。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吗?”准淮边揉着他的老腰边在后面跟着,离管丞的距离不敢超过半米,因为这里面实在是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有好几次他都差点被地上的一些杂物绊倒。 黑暗中准淮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了,温热的掌心扣住他的手腕,随即管丞特有的低音炮在前面响了起来。 “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一只手扶着于江,另一只手牵着准淮,在如此漆黑的环境下管丞还能走得健步如飞,可见他的夜视能力有多强。 “嗯。”准淮在黑暗中点了点头,那颗怦怦乱跳的心也随之慢慢静下来。 “待会你看着于江,无论发生什么,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发出声音,明白了吗?”管丞把准淮带到了土地庙里面的一根大柱子后面,又把于江放到地上,然后语重心长地开始叮嘱。 黑暗中准淮看不清管丞此刻的表情动作,但是依旧感觉到了这话里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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