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走了进去之后,直接就是,朝着司寒的专属位置看去,但是,却还是空空如也,连酒瓶子都没有。难道,他的不在?
可是,他还是不相信,径直走向吧台。吧台正在倒着酒的卡鲁头也没抬,更是没有给他提问的机会:“老板不在,你问多少次都是这个答案。”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他的问题换了一个。
“不知道,老板的行踪不会跟我说。”
“那他有手机么?”
“他不喜欢被电子产品打扰,不会有手机,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我会转述给他。”终于被问烦了,似乎下了一道逐客令一样,毫不客气。
“算了,我还是等他回来,我再来问他吧。”看来,是司寒避而不见,既然这样,他只能伺机而动了。就在转身离开的瞬间,立刻朝着圆形楼梯飞奔而去,卡鲁也没有料到眼前这个人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向禁地而去。
只能急追苏正阳而去,本来想施术瞬移的,但是他曾经答应过他的事情,便放弃了法术,靠自己的双脚紧跟而去。
“我知道你在里面!”他直接上楼之后,也不管什么了,对着面前的重石门就是一顿敲打,“开门啊~司寒,你在里面,对吗?!你在里面就应一下我!我是你哥哥!开门!”
不一会儿,卡鲁便出现在石门前面,一下子抓住苏正阳拍打石门的手,“别敲了,他已经出去了,他不在。”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如果他真不在,就不会赶过来。要么,你把他叫出来,要么退到一边,不要阻止我。”
话音未落,石门的后面传来了那一声悠扬的回答:“怎么了,外面那么吵。”
“司寒,我是哥哥!开门,哥哥来找你了,开开门好不好!”苏正阳挣扎着再喊一遍。
石门就像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听见了锁链拉动机关齿轮的声音,司寒正站在门后面,苍白的面容顶着冷漠的眼神看着来人,他还用细微的动作,拉了一拉胸前的衣衫,好像在遮掩身上的什么东西。
“你怎么了?”苏正阳脱口而出的关心,充满了对对面那个人的关切。
“卡鲁,你回去吧;你,进来。”精简的几近不开口的话语从口中跳了出来。
得到命令的卡鲁,放开了抓住人的手,转身便向楼下走去。只是转身的那一瞬间,没有人看见,他一闪而过的落寞和失望。
另一边的苏正阳,就像是被翻了牌子的妃子一样,强装着镇定的样子,跟着他亦步亦趋地前进着。
向前走了几步,司寒便说道:“你来找我,是想来问我集体催眠的事情?”
“难道那件案子真的跟你有关?”司寒这个问题,无疑是在暴露自己。
“集体催眠,虽然能做到的人不多,但是,也不是没有人可以做到,”司寒回头露出自己那一张苍白的面容,“催眠是很消耗精神力的,现在的我,根本没有能力。”
他看了看那一张毫无血色额脸,又看了看自己的曾经在梦中受伤过的左手:“是你救了我?”
“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一阵不知道从何而起的奇怪感觉袭面而来,看着对面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样子,好像在等着一个答案,又好像是在期待着些什么。难道是自己曾经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么?
“我,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你会救爷爷,我知道你不是个坏人,但是你和苏氏的仇怨,却也是不可忽略的。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
“果然,”司寒闭上了眼睛,冷笑一声,“你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是,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所以呢,你要逮捕我?”
他没有想到,此刻的他那么干脆的承认,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这个表情,是要问,我怎么了,是么?”
恢复了直勾勾看着苏正阳的眼神:“你可知道,那些人曾经对我做过什么。如果不是他们,我今天成不了这样。”
故事,回到了苏正宇十七岁的时候,弱不禁风的瘦弱,总是沦为班级同学霸凌的对象;而苏正阳,则是把他护在身后的那块盾牌。可是,苏正阳却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他,一到他落单的时候,总是遇上那些人的挑衅。
回到家的时候,衣服倒是没有什么破损,只是身上的那些伤痕,每每有新鲜的出现,却无处诉说,唯一可以做的,只是,躲在暗处,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他不是没有试过向爸爸妈妈说过,但是,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安慰,相反,做父亲的却要求他反抗。还美其名曰,要强化自己,不能就这样被人欺负了。
如果他当初就已经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样子,也许,根本就没有后面的事情,只是作为一个男人,难道没有天生的猎杀欲望,就不配拥有爱么?这样根本不公平,可是,就算知道不公平,又怎么样,弱不禁风,还没有成年,加上被教育成遵纪守法的好孩子。
失去了被庇护的资格,他只能在这段被被欺负的时光,尽量做出没有被欺负的样子,他在大人面前学会的撒谎,学会了忍让,学会了戴着面具生活;同时,他也学会了在同龄人的交往中学会了闭嘴,学会了远离人这种危险的生物,还学会了独处……和发呆。但是,这样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方式,却没有让他变得安全。
就像往常一样,他甩开了哥哥,独自一个人拐进了一个人烟罕至的深巷子里,利用巷子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保护着自己。可是,不想,却有着一帮不良社会人在深巷中等着他,偶尔出现的岔路口总是会有一盏孤零零的路灯,而那一帮人,就站在路灯下。他闻到了危险的味道,本想回头,可是,有备而来的拦路虎怎么会放过到手的肥肉?
又是那个熟悉的快窒息的感觉,也许,他就交代到那里了吧。
诡异的没有像别人那样子大吵大闹,好像引起了社会青年的嘲讽,就好像只有嘲讽才可以证明他们存在过一样:“小朋友,你已经被欺负习惯了吧,应该知道规矩吧。”
没有得到回应,他开始变得暴虐,抓着自己脖子的手用力提起了自己,自己的脚尖也已经感受不到地面的坚实,被关闭的气管没有得到空气的进出,脸上的灼热感开始显现,就算不用镜子,也知道自己脸上红扑扑的样子。
不同于溺水的窒息感,机械的窒息更加让人感觉到绝望。可是对于他来说,这种窒息,更加像是回归故里的熟悉。
深渊,我终于要回来了。心声响起,安详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这个故事来源于一部电视剧,只是情节已经修改过,写在这里其实是想告诉大家,不要随意欺负别人,还有,看到有人被欺负的时候,有能力的要勇敢站出来维护弱者,因为你的善举,可以把一个未来的变态扼杀在善意当中,有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救你一命哦。
注释2: 关于集体催眠,集体催眠是在同一个场景下的人们在同一个或者多个催眠标志底下完成的催眠动作,这种催眠活动难点在于难以把握所有人的精神力是不是足以抵抗这种催眠暗示,所以大部分集体催眠的魔术会有不同程度的魔术前的准备工作,专业的催眠师也会避免做这样的催眠。
第13章 轮回 前日的因,注定如今的果;纵然超然如神魔,谁都逃不过轮回。人,是命运的傀儡,就算是他们吵着闹着要逆天改命,难道不是被这根线扯出来的决定么?
原来,司寒的曾经,在鬼门关面前,心甘情愿的想要走过去。也许,那时的他,喝过孟婆汤才能忘记那一辈子的……不开心。
“故事听完了,你还想抓我,就来吧。”声音越来越轻,轻的只剩下气声,而他的眼神中的无所谓,却让人越看越心疼。看起来,却有点眼熟,那眼神,不就是那只手掐着脖子的时候的那种无欲无求,连求生欲都没有了的……那种眼神么?
苏正阳,沉默了,看着司寒伸到自己面前的双手,本能的反应,从身后掏出了手铐,就靠着肌肉记忆,完成了拷手铐的全套动作,“对不起,职责所在。”苏正阳四面八方的逃避着司寒的眼神。抓着他的手,转头就带走他了。
经过楼下吧台的时候,苏正阳也不敢看在场的人的所有眼神,他好像在穿越人肉红外线墙一样的小心。
只是,直到他真正离开也不知道,在场的人全没有完成注目礼,就算是吧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卡鲁,就算很敬业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因为他眼神的躲避,卡鲁戏谑的眼神却没有被发现。
看着被关上的门,卡鲁立刻向楼上走去,一到门前,看见地面上奄奄一息的司寒,立刻冲向前去抱起他。
“你真的不要命了么,疼都能疼死你。”
“你忘了么,我为复仇而生,刚刚那一场戏,还不错吧。”
原来,刚刚那一场戏,他看见的是都是障眼法,而他拷走的,不是司寒,是行尸。仔细一看,那个被变成行尸的那一个人,而司寒当时,正单膝跪着,用他青筋暴起的手抓着自己的左胸,再痛苦煞白的脸上,也不敢闭上他满是深渊的眼睛。
借着行尸的口,说了这个故事,只是,被催眠的人,是分不清说故事的人究竟是谁。
“还戏,没有我配合,他能中招么?”
“不管怎么样,我安全了。”
“安全什么,我哥是不是来了,”卡鲁发现了他身上故意掩盖的伤痕,司寒听到这样的话,本想伸去拉衣服的手,却因为虚弱,动不了了,艰难的尝试几次,还是不行,“行了,不用遮了。”卡鲁公主抱起司寒,温柔的放回他的长椅上。
“不是,这是前世的烙印,就算换了一个躯壳,烙印都是去不掉的。”这究竟是什么?
卡鲁由不得司寒的不愿意,扒开了他身上的衣服,观察着他身上的伤痕,真的如司寒所说,那都是一些旧瘀伤。只是,这些旧瘀伤,却是那么触目惊心:“那些人真的是你的同学么,下手那么狠。”
“难道,你当时没有在看么?”一下子看被看通透的卡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给我酒吧。”
“你伤成这样还喝酒?”卡鲁在人间生活了那么久,就算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随着习惯说出这样一番话。
“你真把我当人了,我这酒不是醉人的,是拿来醉毒的。”都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了,他还能打趣的起来,也是没谁了吧。
卡鲁顺着矮桌的边缘向桌面上看去,树立的,躺倒的各种酒瓶子,都已经快占满了全部的空间,还有几个酒瓶子在掉落的边缘岌岌可危。卡鲁没有多想,随手拿起一瓶没有开过的酒,熟练的开了盖子,扶起司寒就是开始灌。神奇的是,随着喝下去的酒,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双颊的红晕渐起,但是他的双眼却没有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迷离,相反,眼神中的清醒更加深了几分。喝着喝着,就已经可以重新获取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了,接替了卡鲁的手,自己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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