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金耀就对这些寒暄话不敢兴趣,扭头打量那两个挤成一团的女孩,他发现那两个女孩竟然长得一模一样,而且都长得不赖,当下就抬脚朝两人走去。 陈邱吉听到男人的提问镜片上光芒一闪:“我是华览国际的经理。”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金耀也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镜男一眼,要知道华览国际可是全国前五的大企业。这家伙看起来是个精英还真的是个精英。 看了一眼就不看了,金耀继续朝着两位女孩走去,坐到双胞胎身边,笑容满面地问道:“你们叫什么呀?怎么穿这么少,不冷吗?”一边说还一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两个女孩光裸的脊背上。 两女孩知道对方什么都不懂,但是从对方那张笑嘻嘻的脸上,加上刚才那副趾高气昂的嘴脸就打从心底里有些抵触他,过了一会儿,眉间有颗痣的女孩才颤抖地开了口:“我叫许沫沫,她是我妹妹许纤纤,我们和朋友在外面玩,玩的晚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结果就到了这里。” 确实,两个姑娘打扮得很漂亮,要不是周围的环境实在简陋,冲两个女孩这副打扮完全可以去参加派对。 高大的壮汉,斜一眼看过去,那张刀疤的脸上,贪婪的欲望一闪而过。 两个女孩也看到了,忍不住互相抱得更紧。 这一切却好像和在场的两个人无关,一个就是那个瘦猴一样的男人,一个就是低着头搭着手的沈默。 一个像是不正常的精神病人,一个则像是自闭青年。 陈邱吉介绍了在场每个人的名字,也问了两人的一些基本情况。 金烈选问及这里是哪里的时候,陈邱吉摇头,“我也是刚到,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金烈选摸出口袋,掏出一部手机,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因为每个人睡着的时候都不会把手机放在身上,对方拿出手机的时候才显得那么奇怪。 许纤纤和许沫沫眼里闪过一丝希翼。 但是男人皱眉划开屏幕看了一会儿,摇头关了手机。“没有信号。” 话一出口,两个女生都垂下了头。 金烈选走到窗边,就算在室内也能听到狂风大作,透明玻璃外是漫天飘洒的鹅毛大雪,放眼望去都是白雪皑皑的地面,凭他的经验,地上的积雪怎么也盖到了小腿,他们这样贸贸然出去无疑是找死。 “等雪小一点,我们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金烈选说完,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叫了一声,紧接着金耀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尘,“不说了,好饿好饿啊,这里有没有吃的啊,不知道是哪里就算了,起码要有吃的吧。”
看得出来金烈选对这个儿子还是很宠溺的,听到儿子说饿就去了厨房,看有没有吃的,陈邱吉也跟了过去。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奇怪了,除了他们七个人就没有别人,甚至这个屋子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许沫沫忍了又忍,对着坐在矮木凳上的青年道:“那,那个沈先生,你冷不冷?” 沈默听到有人叫他,才大梦初醒,低头看了看自己,外面的狂风吹得玻璃哗哗响,窗棱上还支棱着厚厚的冰锥,他从上往下看自己,白色的背心除了遮住胸口部位,腰杆上还裸露了一条白花花的肉,更别说两条光溜溜的胳膊…… 他和周围的环境显得如此格格不入,沈默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穿着之前穿着的白色背心。 坐了那么久,难怪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那么古怪。 站起身,他打算去刚才出来的房间里找找外套,转身走了两步,就和从厨房出来的金耀撞到,走过听到对方低低地说了一声:“神经病小白脸。” 沈默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擦身而过。
第3章 死人了 沈默走进去大力关上门,眼里有愤怒。 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看起来都不太正常。 摸到开关打开灯,里面的情景让他眼皮一跳,房间所有东西的摆设都和他之前的房间一模一样,难怪他一醒来迷迷糊糊之间并没有发现换了个地方,走到那张多了两层厚棉被的床边,他打开灰色的衣柜,里面一股子霉味扑鼻而来。 抬起手想翻腾才发现手指都已经蜷曲不了了,叹了口气,看来刚才在他无意识中肌肉已经被冻僵了,赶在肌肉被冻坏死之前,他也不挑剔,从里面抖出一件大袄就穿在了身上,发霉也好比冻死好吧。 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出去,沈默能长这么大,其实和他随波逐流得过且过的性格无不关系。刚躺下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巨大的吵架声。 沈默就听到“什么鬼”“神经病”“我要回去”这样的话。 拉开门,就看到那个顶着一头黄毛的学生拿起外套打开门,兜着漫天的雪花就冲出木屋,下一秒,他的父亲紧随其后。 雪实在是大,一个成年男孩的背影一下子就被风雪掩盖住。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说了一句话:“这两个人真是不怕死。” 这句话里有深深的嘲弄和仔细听,可以听到的一丝古怪的恶意。 沈默忍不住抖了抖。 沈默觉得这群人真的不太正常,可是这个时候,他腹中感觉到了饥饿,从中午开始,他就没有吃过东西。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和这么一群奇怪的人一起,这雪看着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当务之急填饱肚子最重要。 走进厨房,厨房角落里用麻布装着一袋子东西,沈默起初以为是米,走进了打开才发现是谷子,还没打碎脱壳的稻谷。 在他低头开袋子的时候,窗外的白雾中闪过一道模糊的影子,沈默抬起头,细看之下,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北风呼啸夹杂着成片成片的雪花。 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看,厨房角落里有长了芽的土豆和几个干瘪的胡萝卜,能做什么吃的呢?要是有面粉就好了。 煤气灶下面还有一个柜子,沈默隐隐地好像看到了什么布料的一角,还没有走近细看,门口突然想起一道声音。 “沈先生,你,你能借我们俩一件衣服穿吗?” 沈默回头,怯生生的站在厨房门口的两个人不正是许家姐妹嘛。 看到青年望来的视线,许沫沫脸颊一红,下一刻又看到了青年手里拿着的萝卜,连忙道:“作为交换,我们可以给你做饭。” 沈默看着这两姐妹,走出厨房,去了房间。 这让两女孩脸上一喜,连忙跟上。 沈默打开柜子,拿出两件军绿色的棉衣给两人,又翻出了一些棉裤棉鞋。虽然大了很多,但是这个时候 无疑是救命的法宝,两女孩千谢万谢。 比较活跃的是妹妹许纤纤嘟着嘴指了指沈默床上和柜子:“你房间里被子衣服都那么厚,不像我们房间,连被子都没有,这种天气冻都冻死了。” 沈默恍然,难怪这两姐妹穿成这样,仔细看,不得不说,这两个女孩长的是真漂亮,沈默秉着对方是女孩子,怎么也不能让她们受冻的原则把房间里的被子分了一部分给两人。 这个时候眼镜男也过来了,镜片后的眼睛泛着冷冷的光,打量着沈默的房间,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许沫沫本来看沈默借了她们衣服想要说什么,结果在看到眼镜男后,一言不发地拉着妹妹就走了。 走之前还留下一句:“我们去给你做饭。” 眼镜男扫视完一圈,对着沈默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沈默眨眨眼睛,八个不同的人,本来都在家好好的,一下子从夏天到了冬天,出现在了一个奇怪的木屋里。 像眼镜男说的异世界?呵,太可笑了吧。 绑架?恶作剧?还是某个科学家将他们拐来这个地方做一个秘密的实验? 可是他身上有什么特质吸引别人了,他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沈默转头看向窗外,外面雪好像不知疲惫越下越大,目之所及,起码有上百米的范围都是白茫茫一片。 这个时候也只有北极和南极能下那么大的雪了吧,谁有那么大的能力,一下子把他从南方搬到北方,难道他昏过去在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陈邱吉看着青年的样子就知道这人根本搞不懂现状,陈邱吉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对方真相,这不是他的仁慈,而是他需要“同伙”。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剧烈地敲门声,金耀尖锐着嗓子在“开门,开门啊,有雪怪有雪怪,救命救命,救命,开门……”木板和手掌敲击的声音夹杂着惨叫声声入耳。 厨房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瓷器相撞的声音,等四个人跑出来跑到门边,就看到金耀满身鲜血站在门口一脸惊恐地敲门,满脸的血水,有泪水有汗水还有鲜血,外面的温度绝对零下,温热的血液早已成冰,凝结在对方的脸上,身上,触目惊心。 “开门,快开门,雪怪,有雪怪啊,雪怪要来了,你们快开门让我进去。”金耀从玻璃上看到其他人的脸立刻大声嗷叫起来。 许纤纤正要拉开门把手。 大汉突然开口:“等一下。” 众人惊讶地抬头。 大汉一脸阴霾地看着门外的人,“谁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人。” 木屋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金耀听到了这句话,猛地瞪大眼睛,眼里的血丝忽然放大,表情惊骇吓人,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愤怒:“我是鬼,草你他妈的,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鬼了,你是不是有病啊,开门,快开门,过一会儿雪怪就过来了,我快冻死了,草,开门啊……”说完直接抬脚就踹,木门受外力作用,发出“吱吱”吓人的声音。 许家姐妹抖了抖,许沫沫还是鼓起勇气开口:“昌,昌哥,还是,还是开个门吧,外面那么冷……让,让他进来吧,不然真的要冻死了。” 谁都看得出来,对方的脸上已经被冻得青白,有些地方已经青紫凝血,这样下去,没多久就会被冻成冰雕。 大汉怒喝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黝黑的枪:“谁敢开门,我就毙了谁。”这个大汉竟是个亡命之徒。 然后对着门外的人反问道:“和你一起的你爸呢,他去哪里了?” 说到这个金耀的表情充满了惊恐,“他被那个雪怪抓到了,然后,然后……”后面的话明显让他回忆困难,金耀想到他爸瞬间被解体,内脏脑浆掉入在地上,冒出一阵阵热气腾腾的烟雾胃里又是翻腾又是想哭到崩溃,“他被那个雪怪杀了,我好不容易跑回来,快开门,不然我们都要死……” 所有人的心冷得像坠入了冰窖。 大汉仍旧没有要开门的意思,不论门外的男生怎么哀求,他好像都看不到。 渐渐的,门口的金耀也失去了力气,踢门的力气越来越小,两姐妹已经哭起来。许沫沫一边抽噎一边哀求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先,先让他进来吧,我们再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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