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拒绝了,并且拿起杯子自顾自地喝起来。” “记得很清楚,那你还知道,当日你却没拒绝,并且是直接把我撂在那儿,自己跟着老鸨她们走了。”秦怀臻抖了抖手,铁链发出叮当响。 “喝了酒,记不清了。” “真的没感觉吗?你可是答应老鸨的,就算是酒后乱性,也会有感觉吧?”秦怀臻笑起来,余光看着墙四周已经拉好的弩,上面架着木箭。 石壁那边又沉默了,像是在思考。 “如此说来,你可是只爱女人?” “我只爱美人。”秦怀臻笑着回答。 “呵,你真是有意思,与我养的那个宠物金狮一样,桀骜不驯是吧?” “哈哈哈,难不成你说的金狮是?”秦怀臻有些忍不住,想想晏清满头的金发,还用绳子绑着,就有些引人发笑。 “你也不用知道那么多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楚约辰,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就是让你置我死地的吗?”秦怀臻突然放下刚才的吊儿郎当的姿态,看向角落里的那个男孩。 男孩瞧见有些无所适从,只能左顾右盼。 “那又怎么样,这么多年,你都没把我看穿,已经足够证明了你的愚蠢。”楚约辰一字一板地说着。 秦怀臻倒是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他只是一直盯着男孩儿。 “放箭。” 一声令下,那些角落里的箭全部弹了出来,还有的直接穿透了丝绸,随即两边的乐女的所在地,映出了一堂暗红色的血迹。 “人原来不在这儿。” 秦怀臻想到,冲到旁边一把抓过男孩,将他扔进丝绸里去。 “扑通。” 好像是什么倒了,秦怀臻顺势跳了进去,发现男孩扑倒的其实是个木头人,身形修得很接近楚约辰,周边全是些死得歪七八倒的乐女。 秦怀臻也没多想,拿过木头人挡住飞来的箭,男孩见状,缩到了角落。 一盏茶的时间,外面没了动静,秦怀臻小心翼翼地撩开丝绸,里面的箭密密麻麻地布在石地上,有的甚至还立了起来,这要是出去就直接成刺猬了吧…… “你还没死?” “托你的福,命大。”秦怀臻笑着拍了拍手上的灰。 “那这一次你就逃不了了。”声音里略显得意,像极了楚约辰平常炫耀自己长得好看的语气。 再无回声,过了很久才道:“来人,将他绑住。” 石门打开,两名狱卒本来口含牙签,看到这一幕下巴有些收不拢。 秦怀臻完好无损地站在箭丛中,看到两名狱卒微微一笑,,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他们一刻也不敢怠慢,掏出腰上的麻绳,小心翼翼地到一旁绑住秦怀臻。 秦怀臻很听话地跟着走了。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整理思绪,刚刚和他对话的声音听起来就是楚约辰,但说到那件事情的时候,他前面回答得很清楚,这不为奇,之后他可以算是喝得人事不省,哪里还来看见他举了杯子? 关于举没举连他自己都忘了,后面的情景全是他乱编的,真正的情况是楚约辰屁颠屁颠跑到后院,拿出一包银子想给那些孩子赎身,老鸨也没拒绝,因为她根本就不是老鸨,这些孩子也只不过是寻常百姓的孩子。 云香坊的底层是酒楼,要想讨到那里女人的欢心,从你一进门,你的装束、点的酒菜就已经决定你可不可以上楼。 再加上楚约辰那日耍酒疯,那儿的人只把他当做一个有钱的莽夫罢了。 秦怀臻本是想去找女人的,但奈何楚约辰这个混蛋,让他上楼的计划全盘崩溃,从此秦怀臻就以此来洗刷楚约辰。 不过,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和财力,修葺了这么大的牢房,还处处刻着太子的象征,甚至敢包揽冰溶洞那群血桶子的衣行食宿呢? 还在冥思苦想的秦怀臻,不知不觉就被带到了最先的石牢笼,狱卒看着秦怀臻没有做什么过激的反抗,也渐渐失去了防备。 至于刚才的箭丛,虽然看着瘆人,但谁晓得是不是他避开的? 想着就加足信心,打开牢笼,朝背后的那个狱卒一个眼神,狱卒会意后,甩甩腿,准备对着秦怀臻的腰就来一脚。 他铆足劲儿后,向前冲来,没想到秦怀臻正思索着,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狱卒踢了个空,反倒脚扣到栅栏上,做了个劈叉。 “嘶。” 另外一个狱卒看了,觉得他有些凄惨,他□□的裤子裂开,露出了红色的亵裤。 秦怀臻才意识到,看见眼前一幕笑着说:“今年本命年啊大哥。” “少......少废话!快把牢门锁上!哎!你先把我的脚扳开啊!啊!”又一声惨叫。 “到底是先锁门,还是先扳腿啊?”另一个狱卒握着门往里推。 “我他妈,快把我的脚扳回来啊!”狱卒用尽最后的力气吼道。 “喔。”另一个狱卒低头,举起他的脚。 “啊。” 狱卒有些绝望,整个身子瘫倒在地,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甚至感觉不到那个东西的存在了。 土地恢复平坦,再无根生。 秦怀臻笑着走了进去,晏清仍然在那个角落,他身上的绳子都被解开,双脚拱起用手环抱。 秦怀臻坐下来,看着他,晏清也会意,拿出自己身边的刀走过来,端详了会儿他手上的链铐,对着手腕那里的铁板一刀。 晏清麻利地撬开铁板,捣鼓着里面的锁芯,链铐一下子就开了,秦怀臻扔掉铁块,甩了甩手臂。 “公子为何回来了?”晏清笑着说。 “来看看你,会不会自己锯绳子啊。”秦怀臻笑道。 “承蒙公子关心,就算锯掉了绳子,我也出不去。”晏清笑着,他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你之前不是一直呆在这儿的吧?”秦怀臻活动着臂膀说道。 “何出此言?”晏清看向秦怀臻。 “你那把箫还在一个孩子手上,说明你去过另外的地方。” “冰溶洞?呵呵,去过。”晏清说着。 “你是怎么来这儿的?”秦怀臻说着望向晏清的眼睛,他的眼睛看起来依旧波澜不惊,没有丝毫变化。 “没有公子幸运,被人打晕,抬到了这里。”晏清简单地回答道。 “来这里给人当宠物?嗯?金毛狮?”秦怀臻逗笑道。 “让公子见笑了,长相不同,见解不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晏清说着。 “这么无所谓的样子,你是想一直呆在这儿?”秦怀臻将自己浸湿的棉衣,抬起揪了起来。 “难道回答了公子的问题,我就能出去。”晏清微微抬头看着秦怀臻。 “也是,我差点都忘了,你是个一问三不知的人。”秦怀臻自嘲道。 “那冰溶洞无非就是个装人血的桶子,至于是装给谁的,也不是能出去的关键,我为何要在意?”晏清又开口道。 “怎么,我帮你锯了绳子,你就这个态度。”秦怀臻把耳发夹到后边,继续拧着衣服。 “那公子想听什么,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什么被抓起来?”秦怀臻一针见血地问道。 “被人所害。” “你的目的是什么?” “杀掉楚王。” 晏清轻描淡写地说道,明明是关乎天下存亡的大事,在他看来,却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为什么。” “抱歉,我不能说。”晏清撕掉衣角,盖在了手指上,很快布上就渗出了血。 “绑你的人是谁?”秦怀臻也不继续深究,立刻转移了问题。 “太子。” “这么肯定?” “公子不肯定?”晏清歪头,询问秦怀臻。 “问了这么多,想好怎么出去了吗。”晏清继续问道。 “如若我想好了,你不配合怎么办?”秦怀臻似笑非笑地看着晏清。
“在下不过一介乐师,又能对公子你干什么。” “你不仅想杀皇帝,还想杀了我,难道这还不够吗?”秦怀臻笑着。 晏清听后哑然失笑,说道:“之前的事还没忘,怎么这般记仇。” “不敢忘。” 秦怀臻笑着站起来,看到他刚刚落下来的洞旁边有火把,虽然他不确定,但这里的构造与之前的有些相似。 他走到那边,一把拔起火把,往晏清这边走来。到晏清面前,掠过他,将火把插进铁钩里。 顿时水流开始往下倾,最先水位还在秦怀臻的膝盖处,现在已经到脚踝,还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但不大。 “之前说的话可还算数?”秦怀臻笑着说。 晏清见状,眼神明亮起笑着说:“当然。” 秦怀臻弯腰一把抱起晏清,一步作两步地朝那边走去,下面水流湍急,他们两个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下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温热水流,但却没了之前的狭窄,秦怀臻将晏清环抱,他的腰身不粗不细,十分匀称,这是他第二次抱这个人,但觉得比之前轻很多。 四周都是滑壁,秦怀臻其实也不知会通向哪里。 这是场赌局,最坏的结果就是同他上次一般,越往下水就越烫,最后若不是那个不知名的孩子救了他,他可能真的会熟在里头,最好的结局就是这里直接连接月弯河,他们会飘到下游去然后得救。 但,之后看到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越往下,水就越往上漫,直至到他的口鼻,整个人都浸了进去,旁边都是石壁,没有任何施展的地方,更别提呼吸了。 秦怀臻放开晏清上下摸索,周边依然是光滑的石壁。 就当他以为要再次陷入困境时,周边好像又能施展开来,晃了晃,发现自己竟然已在水中,秦怀臻尽力地往上浮去。 “哗”的一声。 他一下子从水中冒出,游到岸边时发现有一只手已经伸了下来,手指还缠绕着布条,秦怀臻抬眼一看,晏清早就上了岸,浑身湿透,脸色苍白,但还是微微笑着,向秦怀臻伸出了手。 秦怀臻并没有握住,而是抓紧旁边的石沿跃上岸。 晏清见状也只好收手,又说道:“公子能逃脱牢笼确实不错,但......” “在你看来,只是从一个牢笼,转移到另一个牢笼,对吧?”秦怀臻盯着眼前的景象,若有所思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希望你能喜欢!
第22章 暂缓 【安城·楚王宫】 楚王特意对门口的太监打了招呼,叫他别声张,自己则开门径直走进去。 楚宫布置得相当奢华,光是门外的习帘就是用大小等一的明珠穿起,夜间就发出淡淡的荧光,花瓶插饰也样样严谨,尽显富贵。 出了主宫外面便又是另一番景象,这里从未有人踏足。如果是寻常百姓见了这里,定会误以为这就是那书上口口相传的御花园了。 这里有静谧的湖,盛放的花。也可堪得广阔二字。湖中立着一个红亭子,名唤归栖庭,里面设的有石桌,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儿玩意儿,列如双面花鼓、桃木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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