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叔,你对我爸爸说的那句话,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王羽康:“那个……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说出来酸死人,还是不说了,哈哈,哈。” “你最起码还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我还是被黎塘逼着说出来的呢,不过,我不后悔说这句话,但是毕竟不是自己主动说出来的,总感觉差了点味道,这也是黎塘任何事都先和你说的原因,他还是不相信我!” 刘归沙使劲拍了一下方向盘。 “他信我一个人就够了,你顶多算半个人,情商被狗吃了,二十多岁还啥也不懂,活该!” 王羽康幸灾乐祸道。 “那我在他心中也是第二重要,总比那个谁谁强,他可是自己……唉,不说了,不说了,换个话题,换个话题。” 雨越下越大,车窗被一层雨帘遮挡,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就像黎塘的过去,模糊不清,又无比吸引黎商,想要知道更多关于黎塘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黎塘:听说我快死了Σ( ° △ °|||)︴ 黎商:不会的,他们肯定骗我的
☆、第三章
车子停在一座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三人下了车,径直往VIP病房走去。 每踏出一步,黎商的心就颤一下,似乎是在奔赴刑场一样。 看着那个躺在白的刺眼的病床上的人,依旧和以前一样,脸色因为很少见光而惨白,但是胳膊上贴满了各种检测装置,心跳十分微弱,心率图几乎跳不起来。 “他得的什么病?” 明明以前都好好的,连感冒发烧身体不适都没有过,怎么忽然就快死了? “大概是相思病,医生也诊断不出来。” 王羽康调侃,鬼知道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忽然就生命垂危了。 没有人说话,病房里异常安静,黎商知道黎塘最喜欢安静,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窝在沙发里撸猫,或者坐在电脑前打字。黎塘是个作家,靠写作赚钱,看他平时买东西的爽快样子,以及让黎商读最好的初中高中大学,似乎是赚了不少钱。 但是黎商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黎塘从没有告诉过他,也没有告诉过别人,他们连黎塘的笔名都不知道。 “呦,你来了。” …… “节哀顺变,这是黎塘先生的遗嘱。” 律师将一个密封的纸袋放到黎商面前。 遗嘱里交代,黎塘名下的二百万分为四份,一份给黎商,一份给他的大外甥,一份给他的母亲,一份给他的二姐,地址在遗嘱里写的清清楚楚。
这是黎商第一次见到有关黎塘家人的信息,家人似乎还不少,既然黎塘有家人,又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领养他?为什么不结婚生子? 可惜这些话他都没有办法知道了,黎塘昨天醒过来,对他笑了一下,和以前一样温柔,只说了一句话,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心率图停了。 “他估计就等着你来呢,撑到现在才舍得走。” 刘归沙叹了一口气,帮助黎商处理了黎塘的后事。 葬礼那天,只有三个人,后来又来了一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刘归沙似乎认识他,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合上。 黎商暂时住在黎塘租的房子里,房租还没有到期,黎塘的东西也都还留着。 那个高大男人临走前给黎商留下了联系方式,是某某公司的总裁,这是黎商见到的黎塘的第三个朋友,身份竟如此之高,从没听黎塘提起过,或者说只是黎塘不想提起。 黎商问刘归沙墨镜男和黎塘的关系,刘归沙模模糊糊说了一堆,似乎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黎塘和那个人关系有些奇怪,而且墨镜男就是刘归沙那天晚上说的那谁谁。 黎商整理着黎塘的房子,东西不多,他并没有急着搬走,距离房子到期还有两个多月,他想在这里住下,听刘归沙说,黎塘当初搬走后一直住在这里,这里离那个墨镜男的公司很近,王羽康也在附近上班。 思来想去,黎商还是决定要给墨镜男打个电话,问问他关于黎塘的事情。黎商现在特别想知道黎塘没有向他展现的一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阿菲尔餐厅,下午五点。” 直到挂了电话,黎商才反应过来,看来那个男人似乎早就等着他的电话了,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挂了,这样的人,和黎塘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你是他的儿子?”男人开门见山。 “确切来说,是养子。”黎商答。 不愧是总裁,这气势凌人的态度与语气,让黎商有点紧张,黎塘平时除了偶尔旅个游,就是宅在家里,他真的会和这位是好朋友吗?怎么感觉像是仇家。 “嗯。你想问黎塘的事?” 男人动作优雅地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微呷一口。 “是的,如果您方便的话,我想知道。” “他从不会主动找我。” 男人自言自语,黎商没有听清楚这句话。 “他啊,是一个臭不要脸,偏心眼子,缩头乌龟,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 男人笑着说出一连串不怎么好的形容词,黎塘一瞬间摸不着头脑,他印象中的黎塘和这些词语毫不沾边,这人肯定是在骗他,但是这个人既然这么说,那他肯定知道一些什么,黎商有点迫不及待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男人这样形容黎塘? 男人接着说:“我曾是他的恩人,在他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伸手拉了他一把,然后就被他缠上了,后来他利用完我之后,就毫不留情的把我丢弃,你说他一个农村出身的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勇气和魄力敢利用我,是梁静茹给他的勇气吗?” 黎商:“您说您曾救过他,是什么意思?” “他和他室友关系不好,被其他五个人孤立,当时我觉得他挺好的,便偶尔会叫着他一起做事,这难道不算救吗?如果没有我,他估计早就得抑郁症,自杀了也说不定。” 大学室友关系处不好确实很难过,黎商也曾见过自己的同学大打出手的,不过没想到黎塘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黎塘看起来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怎么会被孤立? “为什么他会被孤立?” “想知道?”男人神秘的笑了,“可惜他没告诉我,他这个人,防备心特别重,我在生意场上遇到那么多对手,只有他的嘴巴让我攻克不下,封得太紧了。” “您那么形容我爸爸,是为什么?” 男人脸色沉了下去,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讨厌的词汇,还是想起了不太美好的回忆。 “我和他是大一的时候认识的,比刘归沙这个后来居上的早多了。那个时候,他就是一个土包子,身上穿的,脚上踩的,全是廉价货色,反正我是看不上眼的,可是他穿的很开心,不过他也是真有能耐,开学一个月,把自己的室友得罪了个遍,我记得之前他们都还好好的,特别是那个家伙,但是一夜之间,似乎一切都变了,别问我怎么这么关注他,实在是他的衣服审美让我想不注意都难,就像一朵花插在牛粪上,真是辣眼睛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黎塘:我就一句台词!(ΩДΩ) 王羽康:你得了相思病,我把人给你找来了。 黎商:我“爸”还没喊出口 (╯‵□′)╯︵┴─┴
☆、第四章
就在那一夜,一切都变了,他开始一个人上课下课,一个人吃饭洗澡,看见室友就绕道走,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你说是不是? 他的那几个室友也都是奇葩,在校园论坛里直接说他的坏话,我看过黎塘的空间,他很少在论坛里发信息,偶尔发了也是很励志或者很搞笑的一些东西,负面的信息一条也没有,所以这件事就是他的室友不厚道了,有什么事私下吵吵打打都行,非要闹得人尽皆知,你说傻不傻? 不过黎塘似乎不怎么看论坛,后来和他熟了之后,我才知道他根本就不看,这也是件好事,至少不用那么糟心。 我呢,本来就喜欢独来独往,而他又经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有一次下课,我看到他一个人去餐厅,便叫住了他,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饭,你猜怎么着?他使劲点了点头,笑着说好啊,然后吃饭的时候,他忽然问我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我当时就蒙了,他都在我眼前晃了大半年了,居然不知道我和他一个班,而且我还是班里的干部,你说他活的是有多封闭。” “可王羽康说他高一的时候是交际花一样的人物,不应该这么封闭才对啊?” 黎商不解,怎么才过了两年,变化就这么大。 “他要是交际花,我就是外交官!反正当时是我将他从独自一人的世界拯救出来的,后来我们经常一起吃饭,一起出去玩,我有时候觉得他的衣服品味差的掉渣,可是他说他没钱买衣服,没有没有吧,我把我穿不上的送给他也行,反正他比我矮,穿上正合适,可是他还不要,反而花钱去买那些二手的衣服,那些衣服能有我的衣服好吗?你说他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他可能是不想欠你太多。”黎商轻轻说,他知道黎塘的穿衣风格,就算以前不缺钱的时候,也是让人不忍直视,黎塘似乎天生对衣服搭配不敏感,只要是件上衣和裤子就能随便搭配,还好黎塘身材不差,要不然再贵的衣服也撑不起他的牛头马嘴式的搭配。而且黎塘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这一点他深有体会,有一次家里炒菜没盐了,他宁可吃清水煮白菜也不愿意去邻居家借。 “吃一顿又死不了,猪不也是直接干吃白菜叶子,而且这菜清淡不上火,好吃着呢。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是个男人,苦日子说不定那一天就来了,你得提前适应。”黎塘这样说。 “你还真是了解他,不过这一点我也知道,我变着花样想让他欠我点什么,可是好像最终都是我欠他的越来越多,真是太让人挫败了。 大二的时候,刚开始我们还像往常一样,可是渐渐地,我发现他开始躲着我了,平常还是一起吃饭,但是我叫他一起出去玩他却拒绝了,一次两次没什么,但是一直拒绝可就很过分了。 后来我又邀请了他一次,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如果他同意了,就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他拒绝了,就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他敢拒绝我,都是被我惯的了,你说他一个穷小子,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可是他还是拒绝了,真是毫不留情啊,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和一个学弟有约,没错,那个人就是刘归沙,后来我说今晚不行,明天怎么样?明天可是星期六,结果他还是拒绝了,我当时气的发狂,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被我按在地上,一边脸上有个巴掌印,应该是我打的。 我当时特别慌,不知道怎么办,我看着他的眼睛,奇怪,没有害怕,反而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就好像在说,你打吧,打完我们就两清了。 我缠着他让他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对一个不是很熟的学弟这么上心,而对我这么冷淡,他起初并不愿意说,我觉得他并不是那种没有理由就这样做的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别人在他面前说了我的坏话,还是他本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有了学弟就抛弃往日同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就看错他了,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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