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宴?”张白骑左手挠挠脑袋,一副不解的样子。 瞬间,潘凤就被击败了,这货也太强大了吧!鸿门宴都不知道?强忍着捶他两下的冲动,潘凤继续说道:“白骑呀,鸿门宴你都不知道?你不是故意逗我开心呢吧。” “鸿门宴?”张白骑紧皱着眉头,眼睛也在滴溜溜的转,极力的在思考着。这时他忽然回想起在上次自家主公和郑江在郑宅前大大出手的那次,他还依稀的记着,郑家的宅院的大门好像是红色的。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仿佛是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于是他“嘿嘿”的憨厚笑了起来。 “主公,我知道啥是‘红门宴’了。”张白骑眉飞色舞的说道。 平时想他们这些大老粗,有什么事情都是像有学问的人请教。人家说的云里雾里,这些家伙感觉很高深也很羡慕。而这是他自己第一次想通疑惑的事情,能不兴奋么,就好像翻身的农奴把歌唱一般。 这货果然是跟自己卖萌,无奈的潘凤只得叹了一口气。 一看主公叹气,张白骑瞬间就激动了,他以为潘凤不相信他说的话呢。于是他赶紧抢答道:“主公,你别不信,那个郑江宅子的大门不是红色的吗?所以咱这次宴会就叫‘红门宴’对不对?” “额。”不过打量了一下张白骑因为激动,瞪的斗大的牛眼,到也不像是骗自己。难道这货真不知道什么是鸿门宴? 一想到这里,潘凤在也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主公听完自己的一番话后会笑成这样,虽然不明白,但是他挠了挠后脑勺,也跟着憨笑了起来。 潘凤伸出手想要拍拍张白骑,可是张白骑好像对他油腻的大手有了心理阴影,赶忙为自己这件唯一能穿的出去的‘体面’衣服,躲过了潘凤致命的一击。 不过潘凤也没在意,他拿起了身旁的毛巾擦了擦手,强忍着笑意,语重心长的对张白骑说道:“白骑,你这鸿门宴的解释以后可不能在对别人讲了。”一想起张白骑刚才的样子,潘凤就忍不住想发笑。因此他忍的很辛苦,整张脸都不停的在抽搐。 因为古代没有餐巾纸,一般的大饭店就相当于现在五星级大酒店的餐馆,一般都会在桌旁放绢丝,切割成一块块的方形,给客人擦手擦嘴用。但是今天吃凉粉的这是个小饭店,比地摊强不到哪去,因此也没这么好的待遇了。桌旁给放一个毛巾,客人用过后在洗,既节省又环保。看来在强调低碳生活方面,古人可比现代人做的好呀! 擦过手后,潘凤拍了拍张白骑。 “走,我们去赴宴,顺便我在给你讲讲什么叫鸿门宴。相传楚汉争霸的时候,当时西楚霸王项羽邀请咱汉高祖在咸阳外的鸿门吃饭……” 潘凤和张白骑,两人谈笑着伴随着蒙蒙小雪,来到了郑江的府邸。张白骑扛着潘凤的梨花开山斧,脸上神色激动。 “既然这么危险,主公还来赴宴。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虽然看上去潘凤神色轻松,但是实际上他内心也很紧张,他苦笑了一下道:“我何尝想来呢,只不过有些事情推脱不掉的。我身为一郡之首,做事情也不能光凭自己的心意呀,哎!” “主公身为汉中太守,庸城勉县更是主公治下之地,主公想做什么事情谁能阻拦?”张白骑摸摸脑袋,显然不能理解潘凤的话,“主公,这个末将真的不是很明白。”
“哈哈。”潘凤笑了笑道:“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明白的,什么都明白了我还怎么当你主公,走吧!” 张白骑望着潘凤轻松的神色,虽然不能明白主公为何赴宴,但是他能感觉到主公并不像表面上这么轻松。只见他目光变的坚毅起来,斩钉截铁的说道:“主公放心,不论发生什么情况末将一定誓死保护主公。” 望着远来的模糊身影渐渐清晰,郑江阴沉的脸色也渐渐退去,虚伪的笑容逐渐布满了他的脸上。 鹰勾眼男阿龙显然就没有这么深的城府了,他缓缓握住腰间匕首,指关节都‘吱吱’作响。 “这潘凤竟敢只身前来,太瞧不起我们了。” 郑江则握住了阿龙的手,缓缓的把已经出鞘的匕首一节一节的推了回去。 “这样不是更好,省着老夫多费力气了。”此时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但是眼里透露出的阴冷的杀机是怎么都掩盖不住了。 第四十章 单刀赴会 “郑老哥,好久不见,自那日一别我对老哥可是格外想念呀!”潘凤刚走到郑府邸的门口,就跟其客套了起来,那热乎劲别提了。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会以为两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 郑江也充满诧异,虽然在他去给‘潘家军’送钱粮的时候,两人又见了一面,可是当时潘凤可是很冷淡。今日怎么对自己这么客气?事出常理必有妖,这是他就在生意场上多年的经验。 “将军客气了,老朽可是恭候多时了。庸城三县的乡绅世家基本上都来齐了,将军一到就能开席了。”郑江拱手客气的对潘凤说道,同时他还后退半步,拉开距离,避免和潘凤显的过分亲热。 可是在院内观景的乡绅世族可就不怎么想了,刚才潘凤亲热劲他们可都看到了,心里也都暗暗猜测揣摩。难怪郑家近一年这么低调,生意被抢了都不吱声,甚至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原来是攀上了新来的这位“汉中之主”的高枝,看来以后得让自家那些小崽子们消停点了。 不过潘凤好像没看出来这位郑江郑老爷的委婉的推脱之意,热情如故。 “叫什么将军,咱都是一家人,如果郑大哥不嫌小弟是个莽汉,称呼兄弟即可。” 郑江眯着眼睛,凝视了潘凤一下,在他那张四方国字脸上只看到了豪爽之意,并不是虚以为蛇。整张脸好像写满了两个大大的字——真诚。这倒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难道是他并没有看出我邀请他真正的含义?或者以为我这次宴请是向其妥协?他稍微琢磨一会,感觉可能性很大,毕竟在他眼里这潘凤只不过是一个鲁莽的武夫,在有心计能强哪里去,看来这位‘汉中之主’很有可能还没有想通事情的关键。 想到这里他立刻就热情了起来,上前拉住潘凤的手,热情的说道:“贤弟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是‘汉中之主’,身份尊贵,我这还是高攀了呢!” 潘凤立即大笑,也是‘亲切’握着郑江的手说道:“大哥这不就见外了,你我兄弟什么高攀低攀,都是客套话。以后汉中地面大哥尽管横着走,谁敢跟老哥过不去,就是跟我潘某人过不去。”他的嗓门很大,在院子内‘随意溜达’实则探听消息的各路乡绅世族都为之一振。 这一刻间,就是郑江的心里也不免动容,潘凤的这番话很诱人呀!要是有他的全力支持,那由官家把持的盐铁等生意自己都能插上一腿,那让自家的盈利能番一倍都不止呀! 要知道盐铁生意一向都是又朝廷垄断的,私自贩卖盐铁都是杀头的大罪。在历朝历代盐铁都是国家的重要物资,民以食为天,而食除了粮食就是盐,盐是每家每户不可或缺的物资,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 而铁是打造兵器的重要物资,一个国家怎么才能牢牢地控制政权,除了施行仁政,就是强大的军队了。如果炼铁不垄断,那岂不是人人都能手握精良的刀剑,那国家还有什么治安可言了。这招就好比现代社会的枪支弹药垄断决策,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虽然有那么一丝的动容,但这芽儿并没有在心里生根发芽。郑江是个很理智的人,现在潘凤治下只有庸城和勉县,兵不过万,地不过千里,民不过数万户。而且北面有董卓,南面有张鲁,处于两面夹击之势。他有何资本进取天下,说不定仅仅明日,这庸城就易主了。想通这里,他心中杀机再现。不论是投靠张鲁,还是董卓。这潘凤都是必须除之。 “贤弟客气了,快进院内,否者别人该怪罪老哥不懂待客之道了。” 一旁的张白骑也紧随着潘凤走了进去,虽然他搞不懂为何主公和这老家伙为什么这么亲热,但是他知道这老家伙肯定是主公的敌人,否者主公不会一路上都嘱咐自己小心谨慎。在心中他也挺佩服自家主公的,每次敌人在前,他都是一脸笑意。“田军师说过这叫什么了?对了,叫城府,看来这方面自己好得跟主公好好学学。” 第一次走进郑府,潘凤打量着周围的一些,房屋建设规格倒是跟他的城主府很相似。大气而不奢华,不过令潘凤吃惊的并不是这些,在院子内有一座清泉汩汩涌出,化成碧绿的带子围绕房屋一周后流向树林的深处。那泉水中泛出的星星点点光彩让人感到惊喜美丽,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安详。 这大冷天院子内竟然能有温泉,可见当初选址时候,郑江颇为用心呀!那泉眼周围的绿草地潘凤倒是仔细打量了一番,原来那片并不是真正的草地,待走进后就能看出端详,原来那些绿草都是一些染着绿色染料的绢绸。 “大哥这府邸倒是奢华的很,小弟的城主府恐怕不及万一。”潘凤调笑道。 “平时也不是这样,这不是贤弟你来了吗,大哥为了显得隆重些才拿出了家中所有的绢绸,做这么一处景色。”郑江解释道。 待打量了一会四周,潘凤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引得四周的人纷纷侧目。 “贤弟你这是怎么了?”郑江疑惑的问道。 潘凤抹抹眼泪大哭道:“大哥,你不知道呀!小弟从小家里就穷呀!一家人就穿一条裤子,平时饭都吃不饱。”潘凤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我这也是触景生情,你看大哥家绢绸铺地,而跟着我这位出生入死的张白骑兄弟,连见体面的衣服都没有。同样是人,咱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尼!” 这番话说出,四周的人自然就打量了一下张白骑,可不是如潘凤说的吗。这看起来做工不怎么样的灰袍子,上面还有两大块明显的油迹。 犹是郑江脸皮再厚,也不禁一红,“都怪大哥考虑不周,过几日我府上还能上来一匹好料子,那时候我叫裁缝给白骑兄弟做一套上好的袍子。” “客气,郑老爷。”张白骑的声音很冷淡,好像并不太领情。 看着气氛有些冷淡下来,潘凤眼珠一转,顿时又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大哥呀!白骑是我亲兵都这样,更别提我那军中将士,去年过冬的时候,小弟我连棉衣都发不齐呀!” 好家伙,这回郑江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这家伙是趁火打劫呀!这话的意思不是明摆吗?不过现在还不宜激怒潘凤,毕竟明天他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好说,好说。贤弟军中的将士,都是自家兄弟,这几日我就准备些钱粮,抽空去慰问一下军中将士。” 众位乡绅世家是看明白了,原来这‘大树’也不好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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