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努力地让他们见面啊,这个故事其实就是虐小受,虐小攻和小受,虐单身狗的标准三段式文章啊!
☆、来路
被锁在水牢里五天后,苏佑期做了第一个梦。
头一次梦里不再是滔天的火光和父母满脸血污的脸,他在一条荒草丛生的路上独自奔跑,身边鬼影幢幢,黑暗跟在他后面蔓延,他一刻也不敢停。
就那么不知疲倦地跑,也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看见了前方不远处的曙光。正欣喜之时脚下却一脚踩空,他一下子就跌入了万丈深渊......
醒来的时候又是一身冷汗涔涔,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手腕处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感,他这才想起他还在水牢里,身旁还有一个白蝠。
“怎么,你终于醒啦?”
苏佑期扯了一下嘴角,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前几日强撑的那股精神气全不见了,整个人都覆着一股颓唐的死气,好像根骨一下子从这瘦弱的身躯抽出来,留下的一堆烂泥瘫在那里,再也站不起来了。
白蝠有心再讥笑他两句,心里却忽的生出一股悲愤之情,把整个人激得都不能言语,如今苏佑期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呢?他的手筋已经全被挑断,再也拿不起剑,挑不起自己的人生,手上盛得下的,也只剩下跟苏佑期在一起的这么多年岁月了。
两个人在黑暗里相顾无言。正在这时,门却突然开了。
一个黑影顺着楼梯溜下来,水牢里的两个人一个懒得理会,一个完全神游物外,直到那人都溜到眼前,点燃了揣在怀里的火折子,白蝠才惊觉这人居然不是侯至诚。
这水牢里阴冷的很,不仅地面上滑溜溜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水汽。那人点了一下火折子,映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火光就跳跃着熄灭了。那人不以为意地把火折子塞进了衣服里,凑近了白蝠,道:“小少爷,主子派我过来救您呢,咱们快走吧!”
白蝠却是有些惊疑不定,道:“我爹?侯至诚现在在哪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人笑了一下,拽着白蝠的衣服把他往上拉,白蝠双手无力,基本不能动弹,只能随着这人的气力往上浮,那人边拉边道:“主子早就把我安排在这儿了,本意是想让我监视侯至诚的,这两日号令魔道十二宫的‘惊魂令’出世,侯至诚根本无暇他顾,才让我得了机会来救您呐!”
说着那人手下一发力,白蝠觉得身子一轻,竟然就被他这样轻轻松松地拉上来了。虽然黑暗之中看不清对方神态,但听对方呼吸绵长,发力之下也未乱了内息,显然不是泛泛之辈。白蝠心中更是戒备,道:“你打算怎么带我出去?”
这中间便又有一番缘由了。吴遇水虽然自小跟随苏乘秉,但仍抗不过苏乘秉疑心重,对他的儿子都抱有戒心,是以白蝠平时除了直接领下父亲发来的密令,对苏乘秉的计划布置基本一无所知,也难怪这会儿白蝠难辨真假了。
更何况,别人不知,他还能不知自己在吴遇水心中地位么?说到底,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他手下得力的人千千万,单是眼前之人,武功城府只怕都要超自己一大截,他会为了自己,毁了这样一步好棋?
白蝠这样想着,当下就不肯动作,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那人嗤笑了一声,显然有些不以为意,也不急着走了,懒洋洋地道:“小主子,你就别为难属下了,机会难得,难道你还要在这里待到脚筋也被挑断么?”
白蝠被戳中心事,脸色难看的很。想想左右也事到如今了,断两条筋和断三条筋的区别显然不大,索性就心一横,打算赌一把,“不是要走么?那就走罢!”
那人听了这话就一把把他搀起,这里目不能视物,白蝠自忖比不上这人熟悉地形,也就任由他搀着。走了几步走到楼梯那里,不知受什么蛊惑,白蝠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水池边上隐隐约约还缩着一个人形,乍一看上去瘦弱地不成样,看见“难友”马上就要得道升天了也没什么反应,头还低垂着,好似浑然不觉。
白蝠看着这样的苏佑期,一句话居然就鬼使神差地问出来,“咱们走了,他怎么办?”
那人的声音冷冰冰地,隐隐约约还含着几分讥诮:“小主子既然已经断了苏佑期的后路,抢先杀了侯至诚的母亲,这时不就是大好时机么?侯至诚找到他母亲的尸骨之时,就是苏佑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日,怎么这时又心软了?”
白蝠没想到这人居然对自己的底细知之甚详,几句话就将自己那点可笑又龌龊的报复心理挑了出来,一时间觉得难堪至极,再也不说话了。那人冷哼了一声,也不知是表达一下对苏佑期一顶顶“替罪羊”的帽子的同情,还是显露一下对白蝠这种“愤极乱寻仇”的少年行径的不屑,总之搀着白蝠,摸着黑上楼梯走了。
黑暗中,似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噗哧。”
陆丽之轻巧地抽出横插于敌方胸口的剑,向后跃了几步。眼看着那人摇摇晃晃地又走几步,死士气节终于坚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地了。
至此,已经第十二人。
冷冷的月光披在身上,映得出月华如水,映不出血流成河。陆丽之轻笑了一声,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睛就又盯上了第十三人。
这人一日之内就屠尽了城内六十三名死士,给空荡荡的街道上平添若干游魂野鬼,浓厚的血气把整座城都笼罩住了,月光都劈不开这层煞气,朦朦胧胧地投罩在陆丽之身上。最后的那名死士显然平时训练不过关,眼看身边同伴一个个地被眼前这眉目如画的月中仙神情寡淡地杀掉,再看着陆丽之提着把染血的刀一步步逼近,居然痛苦地惨叫了一声,吓晕过去了。
陆丽之:......
形同鬼魅的美人踢踢踏踏地走到那人身边,掀开了对方的面罩。面罩下的一张面孔眉眼未开,居然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陆丽之心有不忍,叹了一声,封住他的周身大穴,一把温柔的刀已经送了进去。
那个小孩“哼”了一声,也分辨不出是痛苦还是解脱,嘴角一歪,已经入了轮回。陆丽之将刀抽出来随意地丢在一边,突然腿脚一软,就倒向了地上,索性在俏脸不保的最后一瞬用一双抽搐的双手撑住了。
陆丽之艰难地调整了一个姿势,让自己正脸朝上,躺在地上重重地呼了口气。先是连续几天几夜地狂奔,再是血洗叶宿城,那些个死士又不是吃干饭的,最后那个十三人死阵更是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他勉力支撑到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
风流潇洒的陆大侠躺在街上歇了半响,才慢吞吞地拖着一身的伤往回走。老二伤势沉重,只能小媳妇样地等在家里,一整天都翘首以盼,这会儿终于把陆丽之盼了回来,忙不迭地迎上来:“主子!”
贱兮兮的老二一夜之间成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悲情圣手,陆丽之显然有些不能接受,嫌弃地推开他凑过来的脸,道:“没见你主子受伤了么,我服了清玉露,你去帮我拿杯水来,再为我护法,我调息一晚,咱们就出去。”
老二期期艾艾地应了一声,就出去了。等在门口憨厚的夫妇俩对一身杀气凛然的陆丽之显然有些惧怕,这会儿看老二出来了,才敢迎上去:“恩人,那些恶人可是都杀光了?”
老二“嗯”了一声,看着夫妇俩面面相觑,脸上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才笑着说:“我们两人明日就走,现在还要麻烦两位老乡给我们拿点水,拿点吃食进来。”
那汉子“哎”了一声,一溜烟地小跑着走了,那妇人也连连作揖,顶着一张笑脸走开了。
老二又扭回了房里,头一次对他这个主子充满了敬意,满腔的马屁拍不出来甚是难受。过了一会儿人家就把水送了进来,还是温热的,老二一看来了机会,忙不迭地接过去就递到了陆丽之唇边。
陆丽之似笑非笑地瞅他了一眼,直把老二看得冷汗涔涔,乖乖地把水递了过去。陆丽之渴极了,接过水就一饮而尽,又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老二就在一旁坐着为陆丽之护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二突然打了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桌上一点烛火如豆,映在二人脸上。老二过去拨弄一下烛火,突然惊觉不对,扑到床边,却看陆丽之额上青筋已经暴起,唇色发黑,十指冰凉,已经是中毒之兆!
老二心中骇然,出手如电点了陆丽之几处大穴,也顾不上自己此刻也是内息不调了,提起一股真气就是猛灌下去!
陆丽之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勉强睁开了一双眼睛,右手已经紧紧掐上了莲字诀,居然拼着一身功力耗损过半,将毒逼至丹田!他沙哑道:“趁着那两人还没动手,你还不快走!”
老二赤红着一双眼睛,连真气逆流都顾不上了,一掌又重重地拍在陆丽之肩上,毒已经被吸走大半!老二这时再受不住,踉跄一步就喷出一口血来,还要将一双疗伤的手不管不顾地往陆丽之身上贴!
陆丽之一把抓住他的手,一人却已经悄然进入,一把剑横刺过来!
☆、师父
陆丽之松开抓住老二的手,使尽了全身力气将他向旁边甩。老二一时不查,一下子被他推倒在地,眼睁睁地就看着那把锋利的刀没入陆丽之的胸口!
“不!”老二凄厉地惨叫一声,陆丽之用左手死死地锁住已经插、入胸口的刀,右手成爪就往那人的咽喉抓去,那人一把被扼住命门,自然死命挣扎,那把刀毫不留情地就在那块软肉里搅动,直把陆丽之的胸口一片衣衫搅出一片刺红。
老二抓住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碎了,拿着一片碎片就扑到那人身上,发狠地摁在那人的后脑里,那人前后夹击,弹胳膊蹬腿,白眼一番,终于软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经过此番变故,老二吸入的毒一下子炸裂似的爆发出来,连带着之前根本没好的内伤,搅动着内脏就呕出一口黑血来。陆丽之粗粗地喘着气,老态龙钟般吃力地挣扎着从床上翻下来看已经摔在地上的老二。
原本还生龙活虎地老二此时已经进一口气出两口气,浑浊的眼神上翻,他刚才拼着最后一口气替陆丽之吸出大半的毒,此刻嘴唇都已经哆哆嗦嗦,陆丽之一把抓住老二的说,低声道:“我带你走。”
刚才被两人合力击杀的人还静静地躺在地上,粗看一下竟与那个憨厚的汉子有几分神似,原来这些风壬子早就发现了老二所在,原来那憨厚的两夫妻早就被人狸猫换太子,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瓮中捉鳖,原来,自己的葬身之地,竟是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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