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带我走?”娘娘腔一愣,睁大的眼睛,一颗眼泪挂在睫毛上悬而不落,衬得瞠目的表情几分楚楚动人。他凄然一笑,握着匕首反手就刺进了自己的胸膛,火热的鲜血迸溅出来,烫痛了叶想的指尖。
娘娘腔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叶想的手,垂死苍白的脸,依旧是害羞温婉的表情:“臣妾不敢任陛下孤身上路,请陛下缓行,让贱妾先到九泉之下,为陛下铺床扫塌。”
叶想,女,25岁,已婚,已离婚,现任职某名不见经传建筑公司文员,又穿越了,又刚穿越就死了。
叶想猛然回神,条件反射地捂向对面的胸部。但凡是个人看见有人自捅一刀,血流得跟不要钱的番茄酱一样哗哗的,她都得上去帮忙捂着伤口。
年轻有为的企划部经理站在叶想对面,本来想问半个小时后的例会是否准备妥当,还没张嘴,给叶想伸出来的手照胸口捂个正着。别人看过去,妥妥的色女袭胸,企划经理的脸当场就黑了。
叶想被企划经理冷冰冰的眼神盯着,发现什么相爱相杀,什么凄美殉情都是错觉。她讪讪地收回手,冷汗顺着脑门往下流,用快哭出来的表情,冲企划经理谄媚地笑:“经理,啥事儿?”
“没事。”企划经理黑着脸,同手同脚地走了。
坐在旁边的损友探过头来,竖了个大拇指,一巴掌照叶想后脑勺拍过来:“牛!”
叶想这次身手很利落,一拉脖子,躲过损友蒲扇样的巴掌,翘腿抖脚斜翻白眼嘚瑟得不行:“打不着!”
损友又一巴掌过来,正正拍上颠颠得瑟的侧脸:“让你丫犯贱找抽。”
损友这熊掌简直不是盖的,叶想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脑门直接砸隔板上,那叫一响。
叶想把脑袋从隔板上拿起来,哦买噶,天再次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叫我女王大人(三)
叶想,女,25岁,已婚,已离婚,现任职某名不见经传建筑公司文员,再穿越了。
叶想转了转脑袋,掠过宫闱薄纱,太医侍卫,汤碗药箱,宫男大臣,最后对上身侧梳着高髻的女人。
女人本来笔直地站在床侧,见叶想醒转,一撩袍子,跪下了:“臣护驾不力,还请陛下责罚。”
叶想还没发话,一旁擦冷汗的太医就凄惨地嚎了一嗓子:“高相鞠躬尽瘁,功在社稷,今刺客伏法,高相功不可没,请陛下看在高家三代将相,从轻发落。”
就跟约好了似的,一群擦着冷汗的太医侍卫大臣都俯下身去:“请陛下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
“谢陛下恩典。”高相又行了个跪拜礼,站了起来。
“……”叶想卡壳了,作为一个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非原装货,她本来打算问“从轻发落是怎么发落”,但是现在高相谢了恩,她要还把话说完就显得自己太土鳖了,于是就默默地闭上了嘴。
一名衣着富丽的宫装女子走了进来,她长身玉立,眉飞入鬓,发如泼墨,朱唇噙笑,守在门外伺候的宫男一对上那双漾着星子的眼睛,就红着脸把头垂了下去:“臣妹护驾来迟,还请陛下责罚。”
叶想还没发话,一旁擦冷汗的太医又凄惨地嚎了一嗓子:“沐王忧心龙体,五内俱焚,未经传召,擅自进宫。还请陛下念在沐王心系陛下,从轻发落。”
就跟约好了似的,一群擦着冷汗的太医侍卫大臣都俯下身去:“请陛下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
“谢皇姐恩典。”
“……”叶想卡壳了,作为一个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非原装货,她本来打算问“从轻发落是怎么发落”,但是现在沐王谢了恩,她要还把话说完就显得自己太土鳖了,于是就默默地闭上了嘴
“多日不见,高相风采依旧。”沐王转看向高相,目光充满侵略的野性。叶想在工作中也见过很多女强人,也漂亮也自立,但是在见到沐王爷之前,她从没想过一个女人,可以桀骜得如此张扬,自信得如此洒脱,魔魅得如此丰神俊朗。
而被沐王注视着的高相,身形颀长,气势沉稳,同样丝毫不逊色的出类拔萃:“沐王爷更胜往昔。”
两名对立而站的女子,同样出类拔萃得丰神俊朗,四目相视就有点要相爱相杀的意思。
“皇姐遇刺,动荡国家社稷。此事必须彻查,严惩主脑,重处党羽,株连九族,以儆效尤。”每说一句话,沐王就靠近叶想一步,最后一个字说完,她刚好站在叶想床前。
一把匕首,由沐王的手,干脆利落地送进了送进叶想胸膛的一把匕首。
骤变突生,谁也没能想到沐王能谋朝篡位得这么没有技术含量。
叶想握着插在胸口上的匕首,只觉得这骚包的设计理念何其眼熟。镂空雕花,镶珠嵌玉,描金绘银,还有玛瑙,琉璃,水晶。如果不是叶想现在实在太痛了,简直想开口问沐王“我能带走吗?”
高相最先反应过来,她从呆滞脸的侍卫腰间抽出长剑,一把刺出,从背后贯穿了沐王的胸膛。
沐王呛咳一声,吐出大口大口地鲜血,浸染衣襟。她慢慢转身,看向高相,笑容凄然,依旧邪魅俊朗:“你到底还是不肯选我。”
“我高家三代将相,唯东宫正统马首是瞻,精忠报国,匡扶社稷,赤胆忠心,日月可鉴,绝不与乱臣贼子为伍。”高相说这句话的时候,昂首挺胸,字字铿锵,如果不是泪流满面的话,实在是勘称忠臣楷模。
沐王惨笑一声,踉跄一步,玉冠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高相下意识伸手想扶住她,却跌作一团。
沐王抱着高相,抱得紧,不肯松手:“你不选我,我却不舍得放你一个人在这么残酷的世界里,你太心软,定会被人欺负,而能欺负你的,只能是我。”
高相脸色瞬间铁青,额角青筋隐现,太医尖叫一声,原来沐王握着插在背上的长剑贯入了高相的胸膛。
高相只是刹那痛极脸色难看,慢慢就缓和了,她闭着眼睛靠在沐王肩上,喃喃低语,神色几分安详:“这样也好。”
太医又尖叫了一声,原来高相握着长剑狠狠刺入,一柄长剑,将两个人刺穿了,鲜血喷了叶想满头满脸,两人顿时气绝。
叶想,女,25岁,已婚,已离婚,现任职某名不见经传建筑公司文员,再穿越了,再刚穿越就死了。
叶想猛然回神,条件反射地捂住头脸。但凡是个人被血浆子不要钱的番茄酱似的喷得满头满脸,她都得挡住头脸。
俊朗的前夫站在叶想对面,神色怅然,叶想捂着脸,非常悲痛,别人看过去,就是“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的琼瑶剧。前夫叹了一口气,把叶想捂在脸上的手拉下来:“你听我说。”
叶想摸着脸上是湿的,拿到眼前一看,不是血,是泪,原来谋朝篡位是错觉,但爱恨纠缠不是。她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说,啥事儿?”
“这个月的物管水电燃气我都交了,顺便帮你把丢了补办的身份证拿回来了。床单我换了新买的那床紫色的,晚饭放在冰箱里,”前夫把单薄的钥匙片和一张名片放在叶想面前,“钥匙我还你,要是你还不放心,就让锁匠把锁换了。打这个电话,收费公道。”
前夫又叹了一口气:“我走了,你好好过。”
坐在旁边的损友探过头来,表情挺惆怅:“别哭了。”
叶想哭得泪流满面,损友安慰了几句,看她还在磨磨唧唧地哼哼,就恼了,一巴掌过来,正正拍中后脑勺:“让你丫当初缺心眼,找个中看不中用的。”
损友的熊掌不是盖的,叶想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转椅转出去几圈,人就直接砸墙上了,那叫一响。
叶想抱着墙继续哭哭啼啼,根本没打算把自己从墙上抠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叫我女王大人(四)
叶想,女,25岁,已婚,已离婚,现任职某名不见经传建筑公司文员,又再穿越了。
叶想一转脑袋,掠过丧旗摆烛,纸钱银宝,火盆丧联,草席棺木,对上一双风流天成的桃花眼。
桃花眼的男人踏云而来,翩若惊鸿,邪魅冷漠,姿容出众:“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哭。”
声调平平的一句话,夸奖和讽刺得同样明显。
叶想下意识地低头,看清楚抱在怀里的物件,是个牌位,上书凤后凌霄之位,看着看着,就看眼里拔不出来了。镂空雕花,镶珠嵌玉,描金绘银,还有玛瑙,琉璃,水晶,谁家的牌位能有这么骚包的设计理念?叶想简直出离了愤怒,只想在表达喜大普奔之情之余,问一句“我能带走吗?”
桃花眼的男人向前踏了一步,他步法精妙,身上白衣长摆滑过地板,如行云流水:“我接到密报,说你被一个男人刺成重伤,还以为荒天下之谬。没想到你真如密报所说的,如此爱他。”
忽然一名黑衣女子凭空出现,挡在桃花眼面前。女子神情坚毅,持剑而立:“国师请止步。”
桃花眼重重一哼,他身后斜里闪出一名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一言不发,提剑就刺向黑衣女子。
乒呤乓啷的打斗声中,叶想只觉得要被长剑交错的闪光晃花眼珠子。镂空雕花,镶珠嵌玉,描金绘银,还有玛瑙,琉璃,水晶,谁家的长剑能有这么骚包的设计理念?叶想简直出离了愤怒,只想在表达喜大普奔之情之余,问一句“我能带走吗?”
“当日你我月下盟誓,你赠我锦帕,说迎娶他不过是巩固帝位的权宜之计,原来你对我说的才是谎言!”
一方锦帕被扔在地上,或许是情意太重,落在地板上,居然砸出金石脆响。
叶想看着掉在地上的锦帕,镂空雕花,镶珠嵌玉,描金绘银,还有玛瑙,琉璃,水晶,叶想简直出离了愤怒。谁家的帕子能搞成这样,这就不是骚不骚包的问题了好吗,帕子弄成这样它还是一张帕子吗?叶想只想在表达喜大普奔之情之余,问一句“我能带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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