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岢苦笑着摇摇头,“唉,这点事儿也能让你们发现,我不过是好奇,才想进去看看的。因为不久前你们也进去过不是么?”
沉夏和希声面面相觑,怎么的,他不是真凶?
陆警官还是觉得他可疑,甚至比许斑更可疑,坚持己见,把他与许斑关在了一处。
回过头,他看这陷入深思的希声沉夏,问:“210有什么关键的东西么?”
“哦,不是很重要。”沉夏立刻打了马虎眼。
希声也说:“估计是搞错了,没引到真凶,倒是引到了一个好奇心太强的傻瓜。对了陆警官,今天验尸报告该出来了吧?”
“嗯,是的,估计就快送来了。”陆警官看了看表,心里也着急,转身去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验尸报告一个小时后就会送过来。
这时,司徒夜月大喜过望地喊了一声:“我找到了!”
大家都纷纷涌过去看,发现她取下了一只眼镜腿,在手掌上倒了倒,顿时从里头滑出来一张纸。
“哎呦,看来艾恩没骗我们,真有张纸啊。”沉夏感叹道。
司徒夜月小心地打开来,把纸铺在桌子上,“咦,奇怪了,怎么也是这种符号?你们看,是不是和尸体边上的那几个符号差不多地?”
希声和沉夏故作惊讶地看了看,说:“真的啊。不过……这些是什么呢?”
“怎么,你们也不认得?”司徒夜月疑惑地问。
“不认得呀。”希声又多看了几眼,说:“的确不认得,不过却好像在哪里见过。”
沉夏摸着下巴,想了想说:“还真的挺眼熟,莫非艾恩曾经给我们看过这些符号,但我们当时没注意,所以现在想不起来?”
司徒夜月立刻转忧为喜,请求他们说:“那请二位好好想想,如果能知道这些符号代表着什么数字,夜月感激不尽。”
“怎么夜月小姐很急着得到这笔财产么?”沉夏故意问的很大声。
司徒夜月笑意浅淡地说:“哪里,我并不缺钱,也不是很急,只是……这毕竟是爸爸留给我的遗产,我想得到账号和密码后交给妈妈保管,再怎样,我不应该一个独享的。”
“嗯嗯,你这样想是对的。对了我忘记跟你说,我们已经通知了艾恩的夫人玛丽,她不日就会抵达。想必到时你们母女团聚,会将这悲伤的气氛冲淡一点。”希声插嘴道。
司徒夜月稍微定了定神,但很快就高兴地笑起来,表示很期待和母亲见面,顺道谢谢了他们。
一个小时后,从山下上来的警员果然送来了验尸报告。
报告显示,黄玉林和祝彬的确是被勒死的,死后尸体被人移动过,但由于时间过长,很难分辨出尸体经历过何种程度的搬运。不过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也就是说死前并无挣扎打斗,死后的搬运过程和不是很强烈,没有造成死后皮肤组织的损伤。艾恩教授同样是被勒死,尸体由于经过水的浸泡,给验尸工作造成了一定困难,但幸好泡得时间不算很长,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距离发现时间超过了12个小时,但在18个小时之内。
“12小时?这么说,艾恩教授应该是在那日下午被杀,而不是晚上?”沉夏摁了摁自己的眉心,“最后一次见艾恩的人是谁?”
“我想,那天晚上我们敲门时,他就已经被害了。”希声叹息着。
接下来,希声和沉夏开始暗地里寻查了一下旅馆里的油漆和指甲油,没有太大收获。司徒夜月还坐在桌边研究那密码纸,陆警官则在重新研究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
希声拉着沉夏走到旅馆门口,伸了伸懒腰,端个小凳子坐下,拍拍自己的大腿,让沉夏坐上来。
沉夏笑意娇嗔地拍了他一下,也就大方地坐了上去,让希声搂住自己的腰。
“真凶已经露出马脚了。”沉夏抱着他的脖子,轻声笑着。
希声勾起嘴角,冷哼一声:“现在就差证据了。一旦证据摆在眼前,再聪明的撒谎者也狡辩不了了。叔本华说的好,如果怀疑某人说谎时,对他说的每个字不妨都装出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如此一来,无异于故意他继续瞎掰下去,让他越来越陶醉于过度的自信中,到最后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9 欲擒故纵
人天生就会说谎。
但说谎不代表着说谎本身会伤害他人,有时人们说谎是为了掩藏负面情绪,隐瞒某些事实,甚至只是为了单纯愉悦对方,某些谎言还承担着利他的使命。这样的谎言,不一定会损害他人利益。
因此,抓谎者就算发现了说谎者,也不意味着他就得戳穿对方的谎言。
什么时候揭露谎言,什么时候抓出说谎者,需视具体情况而言。
比如说像现在,沉夏和希声虽然明白了凶手的大部分犯案手法,但还有些事情不明,手中还没有把握住切实的证据,现在揭露对方,那就是不明智的。
打草惊蛇倒不怕,就怕贸然的揭发会导致对方提高警惕,按兵不动。对方没有动作就没有破绽可抓,到时证据就更难获得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一步步将对方引入他们所设的圈套,让他得意忘形以为自己的话被其他人相信了,自然而然会露出更多的马脚。
沉夏这天表现的很慵懒,下楼时是被希声抱着的,没精打采地靠在他肩头上,长长的刘海几乎盖住了整张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和高挺的鼻子。
大家看了,都以为他还在睡。
直到沉夏轻声哼了一声,抱住希声的脖子动了动头,把脸在他脖子那儿蹭了几下,众人才头顶着数根黑线和汗滴,从他俩面前果断走过。
陆警官只抬头淡定地瞥了瞥,继续低头写案情分析。
司徒夜月倒没避讳什么,接受能力怕是这些人当中最强的。看见希声拍了拍沉夏的屁股,把他放在椅子上,就走过去笑着问:“我早晨煮了粥,要不要喝点?”
“嗯那太好了,夜月小姐真是有心了。”希声大幅度勾起嘴角,还略微羞涩地摸了摸头。
因为一下关了两个人,陆警官基本断定田岢是真凶了,对于其他人的戒备就降低了,不但放他们回自己房间睡觉,说话的态度也温和的许多,不再那么冷冰冰的了。
不过,希声和沉夏昨晚在房间里嘤嘤啊啊的时候,可是听见门口有轻微的脚步声。有人刻意放轻了脚步,从楼梯口走过来,在他们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又往那头走去。
别怀疑他们在床上还能听见门外的动静,实际上,他们并没有把门完全关紧,虚掩着呢,只上了插销,但这插销是被他们撬松了的。
为什么要把插销撬松?
因为这几日沉夏一直在做密室试验,觉得颇有难度。让沉夏觉得奇怪的是,这插销其实挺坚固的,不那么容易被撞开。就算依照凶手的手法来做了,如果他们不是事先撬出一点,他与希声两人去撞、踹,十多分钟也没弄开。
倒把动静弄大了许多,对众人做了好一番解释。
“但或许,是我在使用那个东西的比例不对?”沉夏支着下巴问。
希声俯身趴在他身上,眼对眼,伸手撩起他的发丝,在唇边把弄,“哥,凶手在比例上也不定要那么精确的,他确实可以把插销的鼻子事先撬松一点,然后再制造密室啊。”
“对哪,但他要怎么不被人发现呢?哎,对了……他只要有这几个门的钥匙就行了,这不难办到。偷偷开门进去,在门后操作,只要动作小心,不会有人发觉。何况,这旅馆里都不是那种喜欢站在走廊多呆的人。”沉夏看似有些想通了,曲起手臂推了推希声,“好重耶,希声你快点下来啦!”
“不,好不容易今晚可以一起回房睡了,哥……”希声放开手,让手中的发丝顺着沉夏的脸颊滑下去,洒落在凹凸有致的锁骨上,眼神渐渐炙热起来,嘴角和眼梢也开始微微上扬。
沉夏抿了抿嘴,眼神闪躲地望向旁边,“那个,不是要办正事嘛?”
“这就是正事啊。”希声露出邪邪的一个坏笑,两手固定好沉夏的头,掰过来与自己脸对脸,舌尖在嘴唇上从左到右舔了一圈。
随即,毫不客气地啃了下去!
沉夏扑腾的响声,与四瓣嘴唇发出的水渍声,交错地蔓延在空气里。
门外的黑影这才放心地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唔~”沉夏揪了揪沉夏的后腰,轻声说:“他走了?”
“嗯,我听见了。”但希声还是没爬起来,而是继续埋头在他身上开垦,舌尖撩挑拨弄,好不痴迷。
“好啦,不趁机看看那是谁么?”沉夏觉得自己快把持不住了,赶紧催促他。
希声却压根不在意,抹了把嘴角渗出的口水,抱住的沉夏的腰再次埋下头,边咬住他胸前的小红果,边说:“不要紧,我们不是做好了准备么?到时这人是谁,连猜测都不用,证据确凿,再加上我们的联合推理,他别想糊弄的过去!”
不消半刻,沉夏的双腿在床单上难耐地磨蹭着,情不自禁,胸口战栗而酥麻,身子不由得往上缩,但因为被希声箍住了,只得不停地扭动着。
“哈啊~嗯嗯~~嗯~~~~~~~”沉夏低低的呻吟,对于希声而言,比任何声音都要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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