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声一看他俩的表情,就知道不能指望了,只好带着他们先看了看凶案现场,然后让所与人都召集在一楼饭厅里坐下,等他两位老民警来做笔录。
“咳咳……首先来说说你们各自的行踪吧。那么,从夜月开始好了……”他们显然早就认识司徒夜月了,看样子还挺熟。
可能是看出了希声的疑惑,司徒夜月端上几杯茶后,便说:“我来这儿接手这座房子开旅馆时,多亏了张伯伯和任伯伯帮忙,各类手续才办全了的。那我就先说了……从吃完晚饭说起可以吗……嗯,晚饭过后我就去收拾了桌子,帮着尤叔又一起清扫了厨房,然后就开始打开锅炉的热水阀,你知道我这里是烧锅炉才能有热水的……白天张婶和李婶和把锅炉里的水烧满,晚上可以直接用。”
“嗯,苏平是第一个洗澡的?”
司徒夜月没有太长停顿地回答说:“是的,因为他要看魔术比赛,其他几位也不反对,就让他先洗了……他洗完澡就留在这里看电视了,直到九点多钟节目完了,他才上楼的。”
“这样说,当时那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了?”
擦了擦眼角,司徒夜月点头:“是的。”
“他上楼之后,你做什么去了?”
“哦,我当时关了电视,准备检查好门窗就回房睡觉的,刚好那时沈希声和尹沉夏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和我说了几句话。”她思路清晰地说着。
希声跟着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没错。”
“那他们上楼之后,直到你听见楼上枪声的这段时间,是呆在房间里吗?”
司徒夜月摇摇头,说:“不是的,我回房犹豫了一会,觉得还是去洗个澡比较舒服,就拿着衣物去浴室了。等我洗完澡出来坐在这边擦头发,忽然听见了枪声。但我迟疑了一会,才走上去的……”
“为什么会迟疑呢?”任警官觉得奇怪地问她。
“其实,是因为昨晚和前晚也响起过枪声,但是并没发生什么大事,所以今晚我听见枪声时就想着是不是又来恶作剧了,这才迟疑了一会,不紧不慢地走上去的。走到楼梯口听见他们的喊声不对劲……才跑起来。”她这段说辞应当说是滴水不漏。
希声和沉夏,还有田岢和许斑也都看见了她方才半干的头发。
跟着他们转而询问田岢和许斑。
两个人的口径是一样的,他们在洗完澡后就在房间里继续玩牌,因为田岢的房间有零食和啤酒,他们就呆在了这间房。中途没有出去过,直到听见枪声才缓慢地开门出来。他们的想法和司徒夜月很相似,也是感觉可能是另一个恶作剧,就迟疑了一会,不像上两次那样着急跑出去。
“那你们怎么跑得那么快?”转过头,他们问希声和打着哈欠的沉夏。
沉夏半眯着眼睛靠在希声肩膀上,说:“这是长期查案的本能反应啊,听见什么异常动静就会立刻赶去,没有半分迟疑……而且,我之前还在开玩笑,说今晚会不会有枪声呢,谁知道那么巧!”
“那你们怎么发现是209出了事呢?”这位头发发白了的任警官头脑还是有些敏锐的。
沉夏掀开眼皮看了看他,微微一笑:“这个问题,在昨晚我也问过苏平呢。昨晚枪声响起后他是一个走到208门口的……他当时为什么出来的那么快呢?”
“有这种事?”任警官被搞糊涂了,“你的意思,是说昨晚的恶作剧,包括前晚的第一个密室说不定也都是他的杰作?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地站在208门口的?”
希声淡淡一笑,把沉夏的刘海拨弄到耳后,替他回答说:“乍一看我们很容易往这条路上推测,可如果苏平就是密室的制造者,那他今天的开枪饮弹就很奇怪了……他为何要费尽心思做前面的铺垫,最后却仍然自杀了呢?”
“或许……是苏平杀了人后一直觉得很内疚,但密室制造者可能是另外一个人,有可能此人只是单纯想做恶作剧。但他却以为对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惶恐不安的,今晚终于忍受不了就开枪自杀了?”田岢插嘴说。
司徒夜月也附合着说:“听起来挺有道理的。”
“但是,我之前也检查过他的房间吧?”希声挑高了眉头,睥睨着他们说:“当时可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他把两具尸体藏在哪里了呢?”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田岢闭上嘴陷入了苦思。
片刻,司徒夜月激动地说道:“那两个大口袋……苏平今天回来不是背了两个大口袋么?如果那里头不是土特产而是尸体的话……”
“啊,老板娘你别吓我!这不是真的吧……”田岢汗毛直竖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我我……还帮他拿下口袋,碰过那两个袋子的!”
“别着急心慌慌啊,小伙子……”张警官伸手拍了一下,吓得他甚至往下猛地一沉。“怕什么,找找那两个大口袋,检查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群人顿时忙碌地开始寻找苏平的那两个大口袋,但找了快半个小时,所有人都一无所获,苏平的房间没有,楼上楼下的其他地方也没有。
最后还是出门倒垃圾的尤叔发现了线索,从外头跑进来咋咋呼呼地喊:“我刚看见河下游像是有两个编织袋飘下去,挂在石头上了。”
“是么?这么说苏平真有可能是下午用了这两个大口袋了尸体,和土特产放在一起,堂而皇之地背进来,在你们鼻子底下放进房间里的?”任警官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天皇老子的,也太嚣张了!”
田岢这时的脸色则是完全煞白了,冲到厨房水龙头底下一个劲地洗手。
与此同时,沉夏支起脑袋看了看众人的表情,摁住希声的手,在嘴巴上竖起个“1”。
希声对他挤挤眼——真让他们这样想么?
沉夏眨眨眼又捏了下鼻子——既然有人希望大家这样想,不如欲擒故纵咯。
“既然这样……现在我们去捞那两只编织袋吧。”张警官比任警官还积极,可能是一辈子难得遇上一次这样的案子,发现有线索马上就亢奋了起来。
希声拦住摩拳擦掌的他们,说:“现在是半夜,就算这里的河水比较浅,下水也太危险了。还是等天亮时去捞吧……不过明天早晨,河水会不会涨呀?”
司徒夜月看了看日历说:“哎呀糟糕了,明天河水有可能会涨的,这个时候冬日融化的冰雪补充了地下水,正好是泉眼慢慢盈满的时期。”
“原来这条河是由山上的泉水汇集而成的么?”沉夏忽然抬起头问。
“是的,我们吃饭洗澡都是靠着这条河的呢……”司徒夜月忙不迭的点头,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诶,你们没人通知艾恩教授下来吗?”
“我还以为你去喊过他了呢。”他也的确是忘了这事,刚才大家都有些混乱了。他刚才忙着指挥其他人有条不紊地办事,并和沉夏一直守着案发现场。
现在想起来,艾恩教授也该出席才对。既然是调查不在场证明,那谁也不能例外。
“没有,我刚才慌乱成了一团,目光就跟着你们转了。也真奇怪,我们上楼下楼好几趟了,他睡得再熟也该醒了,艾恩教授又不是尤叔……”
尤叔不悦地嘟囔了声:“哎呦,我睡得像死猪,那不是吃了有安眠作用的感冒药么。”
“除了你们说的这位艾恩教授,似乎还有一个人没出来……夜月,你那位名叫陆菡韬的朋友还在这里?”任警官问她。
“是的,他一直都在。要不,我带你去见他,然后,麻烦沈希声侦探带着张伯伯去找艾恩教授吧。”她略微思考片刻,提议道。
于是两边人分开行动。
希声和沉夏走在最前面上了楼,“艾恩!艾恩你醒了没有?”拍了拍他的门。
然而,没人应答,但是这门却在他俩的拍打下……自己开了。
“怎么回事,艾恩教授不在!”希声惊讶地喊道。
沉夏看了看门锁,皱眉道:“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房间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初步判断,艾恩应该是自己走出去的,可是他什么时候出的门,我们怎么谁都不知道?”
他们和两位老民警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懵了。
这下案子的嫌疑人又多了一个,那就是不知何时从旅馆消失的艾恩教授。
“怎么会?我傍晚吃饭时之前还见过他呀。”司徒夜月神色焦虑地说,看起来比其他人都要紧张担忧。
听见希声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显示关机,她咻地一下从板凳上站起来,拿起电筒要往外走,“不行,我要去找他!”
“现在天这么黑,怎么找?”沉夏走过去一把扣住她的腕子,勾起嘴角,“看来夜月小姐很关心艾恩哪……你觉得他出事了是吗?”
“不是,他不会有事的!我,我只是……太担心了。”她纠结地锁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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