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机立断,邹白往鸡毛头上重重拍了一掌,鸡毛正感觉就要走进梦想的天堂,就感觉头上一疼,再醒过来,一切都变了。 邹白:“你刚刚怎么了?” 鸡毛看着陌生的教室,心里说不清楚是害怕还是惋惜,他往后退了两步:“我刚刚,看见我的高中了,但是你打我之后,场景就变了,真奇怪。” “你的高中?”邹白也往里看,但是他怎么看都是一样的,哪里有什么自己的高中教室。 已经五点了,再过一会儿就有学生了,不能在这里多浪费时间,邹白对着教室拍了一张照片就继续往楼上爬,但是冰冷的铁门拦住了两人,是警察锁的,应该是怕人破坏现场。 “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在身后声音响起,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往这边照 邹白心道一声不好,这要是被人发现了,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他立马反应过来,带着鸡毛往另一边的楼梯跑。 身后的保安也立刻追过来了,对着胸口的对讲机道:“嫌疑犯出现,在七栋三楼。” “……” 得,已经成嫌疑犯了。 果然现在的保安没脑子,邹白想骂娘了,但是偏偏身边的鸡毛已经体力不支了。 鸡毛快累趴了,嗓子也疼:“哥,我实在跑不动了。” 楼下保安的援兵此时也到了,从大门出去已经不现实了,邹白索性推开窗户:“你先跳。” 鸡毛往下看了眼,大概两米,他眼睛一花:“我还是去警察局吧,我死都不跳。” 下面有一个花坛,应该可以起到缓冲的作用。 邹白:“往花坛上面跳,没事的。” 鸡毛哭了:“我怕,我还没谈恋爱呢?” “敏感时期,要是在这里被抓住了,你以为你能说得清,如果查不清楚,搞不好就把你当做杀人凶□□毙了,不想死就快跳” 邹白有心激他,于是把事情的严重性故意夸大。 跟死比起来,摔一下当然不算什么了,鸡毛眼睛一闭,跳了,邹白也紧随其后。 花坛的小树枝瞬间被压塌了一大片,身上也被树枝拉出几道血痕,不远处叫喊声连成一片,警笛声也呼啦啦响起来。 邹白头疼,什么时候办事效率这么高了? 大门也出不去了,现在人越多越容易隐蔽,于是邹白特意往宿舍楼跑去,途中,他递给鸡毛一只橡皮筋和口罩,吩咐他把那一头扎眼的鸡毛头扎起来,脸也遮住,免得被人看出来。 学生此刻都已经在洗漱了,阳台上零星有几个人,邹白随便找了一栋往里跑,门口的宿管阿姨正好不在。 迎面走过来一个人,邹白没注意,一下和他撞在一起,那人身上有好闻的青梅味。那人个头和邹白一般高,撞到一起后因为冲击力,两个人都各退了几步才站稳。 邹白来不及关心那个人,在皮夹抽了一千块钱就继续跑:“不好意思,如果觉得哪里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一下。” 那人声音深沉嘶哑:“邹白。” 邹白停住脚步,他心脏病真得要犯了,现在警察办事效率这么高的吗?这才几分钟,连名字都查出来了。 那人又道:“你怎么在这儿干什么?” 似乎不是警察,邹白回头,是那天在咖啡厅见过的魏喻,上身还是穿着一件白衬衣,下身则是西装裤,这一身将他衬托得干净利落。 魏喻推了一下眼镜,眼睛眯起,里面有打探的目光。 邹白有点怕他:“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后面有人在追我们。” “行吧”魏喻转身朝这边走过来,“跟上,去我房间里面说” 魏喻的房间在一楼,看得出来是临时招待所,但是里面很干净,看见干净的东西,邹白的心情总是会变好,连带着对魏喻的观感都好了很多,对他也没之前那么害怕了。 魏喻看着两人“全副武装”的模样:“现在安全了,可以说了吧?” 外面一时半会儿应该搜查不到这里,邹白松了口气,他张口就编:“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这位朋友是做直播的,他听说这学校有个凶宅,想过来探险,结果被学校的保安发现了。” 鸡毛:“……” 哥,你还真是撒谎不打草稿。 魏喻:“哦,是吗?” 邹白心里忐忑得不行,但是也想不到比这更好的说辞了,总不能说自己是来调查凶杀案的吧? 魏喻摘下眼镜,又从桌上抽了张纸,细细擦拭:“我还以为你们是来调查凶杀案的呢?” “……” 鸡毛摘下口罩露出脸,眼镜眯成一条缝,牙花子都快笑飞了:“哥,这可不能开玩笑,我们哪里有资格调查凶杀案,就是来凑凑热闹。” 魏喻看见鸡毛的脸,楞了一下,然后冷笑一声:“嗯,专门来凑死人的热闹。”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逼近这里了。 魏喻拉开柜门,里面是清一色的黑白西装,他想了想,又转到床边,指着床底对两人道:“进去。” 两个人刚钻进床底,警察正好搜查到这里了。 外面有人讲话,但是语气里带着恭敬:“魏教授您好,学校出了点事,请问您刚才有没有看见什么陌生人从这里路过?” “没有” “打扰教授了” 又是一阵脚步声,人走了。 床底很低,邹白爬出来的时候已经蹭成了灰人,他嫌恶地看着自己满手的灰尘:“借一下卫生间。” 魏喻:“自便。” 两个人找魏喻借了衣服,由于鸡毛的发型实在太显眼了,邹白下了狠心,找了把剪子,咔嚓咔嚓给他剪成了寸头,还是那种狗啃的。 鸡毛呆滞了。 邹白推开鸡毛的泪脸:“你有时间能把我们送出去吗?感觉他们挺相信你的,要是说我们是你的朋友,应该不会太为难我们。” “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024
邹白一怔:“什么?” 魏喻:“暂时我还没想到,哪天等我想到了找你来拿。” 邹白想了想:“不杀人放火,不违背法律就行。” 魏喻伸出手:“当然。” 两只手重重拍在一起,发出响亮的一声。 邹白的体型与魏喻差不多,换上以后正好,倒是鸡毛,手脚都长了一截。邹白拿起剪刀,正准备随意剪两刀,忽然手里一松,就见魏喻拿着剪刀开始裁剪,一旁还摆着针线。 也许是看邹白有疑问,魏喻解释道:“你这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样,当那些警察都是傻子?” 鸡毛专心看他裁剪:“你学过?” 不得不说,魏喻的手艺真不错,针脚又细又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魏喻:“没有,衣服破多了,就会了。” 衣服快完工了,梁安忽然来了电话。 邹白接通:“干嘛?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梁安已经坐在小区门口一个多小时了,他被这句话刺激了:“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快他妈下来接我,腿都坐麻了。” “你出院了?” “嗯”,梁安烦躁地抓抓脑袋,“屁大点伤,都住多久了” 邹白回头看看已经穿戴完毕的鸡毛,答应道:“马上回来,你先找个地方坐一下。” 见他在打电话,魏喻推了下眼镜,他一向不喜欢别人跟他讲话时打电话,他打开门:“不走我先走了。” 邹白连连答道:“好,马上。” 梁安皱眉:“你在哪儿?我过来找……”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挂了,梁安气得牙痒痒,站起来去对面买饮料,选来选去,还是拿了两瓶可乐。 学校里,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上课了,邹白扯了扯身上的白衬衫,顿时觉得自己学富五车,要不是因为家里有点臭钱和这该死的嗅觉,他肯定不会比旁边的这位差,指不定已经成为国家的栋梁了。 魏喻背着手走在最前面,他表情冷漠,邹白偷偷数了数,从他出门起,表情一次都没换过,就算有人跟他打招呼,最多不过是点点头。 这样的人,真的能在社会混下去吗?邹白觉得不可思议。 校门口的人很多,警察正在盘查进出的人员,就连走读的学生也没放过。 邹白手心出汗,但还是牢牢跟着魏喻。 门口的警察看见他们过来,立刻伸手阻拦:“稍等。” 魏喻:“学校请我过来讲座的,这是我两个助手。” 警察拿着记录本:“今天你们在哪里?除了你们有没有什么人证?” 说实话,突然出现三个年轻男人,不得不让人怀疑。 魏喻:“打电话给陈校长,他知道的。” “管你什么陈校长李校长的,没有人证就跟我们回警察局”另一个警察是火爆性子。 魏喻推了推眼睛。 邹白发现他很喜欢做这个动作,同时有一阵杀气传来,他和鸡毛往后退了两步。 “等等!” 大腹便便的校长正好赶到,在这场战争被点燃之前,他立刻掐灭了导火线。 校长给警察解释道:“这是我们学校请过来的高校教授,没问题的。” 警察上下打量了一番,叫来目击证人,保安也觉得不像,警察让开一条通道:“走吧。” 来到大街上,邹白松了口气:“下次再谢你,我还有朋友在等我。” 魏喻:“嗯。” 这个人总是惜字如金。 走到小区门口,邹白四处搜寻,终于在对面某一家店里,看见了一脸不耐烦的梁安。 鸡毛:“白哥,我先上去了,你们慢慢聊。” 邹白朝那边挥了挥手,梁安见到这边的动静,板着脸起身过来了。 梁安:“去哪儿了?” 看来人确实恢复了,说话这么中气十足的,邹白心道,然后答道:“学校。” “学校?”梁安重复了一遍。 刚刚他在店子里也听见老板说了,说是什么死了好几个学生。 “先上去吧” 鉴于他刚刚才出院,邹白怕他身体撑不住。 鸡毛昨天几乎一夜没睡,一回来就立刻去补觉了。 邹白在梁安腰下面塞了几个软垫:“真恢复好了?” 梁安翻了个白眼:“当然了,我是谁?这么点……卧槽,你按我伤口干嘛?”他捂住肋骨,差点从沙发上跳下去。 “你不是说恢复好了吗?” 梁安把靠垫往邹白那边扔:“你不按我伤口,我会这样吗?” 说起来,邹白似乎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受伤。 邹白接住靠垫,话锋一转:“我好像还没问,话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谁有这么大本事把你弄进医院?” 那天早晨,当梁安急匆匆地离开的时候,他就应该发现异常,其实另一方面,他也是对梁安有信心,他们交过手,梁安的身手根本不差,一般人哪能伤到他。 梁安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被暗算了。”
那天早上他对电话那头的人放狠话后,本来以为他们会消停几日的,谁知道别人当天晚上追过来了。经过一条巷子的时候,一个孩子往他眼里撒了一把灰,紧接着有人过来了,并且那些人全部下了死手,专往他头上和胸口砸。要不是他白天在这里走过一遍,迅速规划出逃生路线,那天就折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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