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凌橙洺冷冷地看着刘景然，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敢说阿亮！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死同性恋！有什么样的爸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恶心死了……唔！”话还没说完，刘景然就被凌橙洺打倒在地，拳头一个接一个落在刘景然身上，其他人真的拦都拦不住。
“你唔……找死……给老子等着！”
“你可以说我，不能说我爸。”凌橙洺背起一旁的书包，走近学校。
当晚，凌橙洺被校外几个混子打进了医院。
“怎么回事？谁打的你啊？如果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一声，需不需要我现在回去看你？”
“不用了，只不过没想到这次被刘景然阴了……”
“刘景然？”
“没什么，爸你先去忙吧。”
凌橙洺挂断电话，心里又骂自己又骂刘景然。
该死的……又让阿亮担心了……
第二十八章 作案天才
叶过林和高风调查了学校监控，4月19日到20日的录像全都被抹除了。
“这次凶手出门一定带脑子了，”高风有些不耐烦地说，“还有‘半个月’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过林叹气道：“备份的也没有了，复原不回来，这次真的遇到高级作案天才了。”
高风说：“这世上绝对没有完美的犯罪。小棱那边有消息吗？”
话音刚落，白棱就将录音发了过来。叶过林笑了一下：“不要来得早，只要来得巧。”
「白棱」：mp3.
「白棱」：还有什么需要吗，哥？
「叶过林」：没有了，谢谢，饿了吗？待会儿去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白棱」：改天吧，我今晚有个测试。
叶过林也不必自讨没趣，打个电话叫白越过来接走两个小孩后就点开录音来听。听完录音后叶过林一脸懵逼，凌橙洺？省一？还不会是他今早见的那位凌先生的儿子了吧？两人的关系……莫非真的不一般吗？
“我怀疑凌橙洺与我今早的客人有关系。唔……我这几天早上的时间都被他预约掉了，明早我可以问一下。”叶过林对高风说。
高风点点头：“那我继续跟进调查，不过你早上的时间都分给了别人，我不太开心……”
“那你就不开心吧，下午的时间不都用来陪你吗？还有到底是谁在我家赖着不走啊？”
“可你陪我都是为了人民的利益。”
叶过林眨眨眼：“谁说的？我陪你其实还为了人民的幸福啊。”
高风：“……”
得了，都是为了人民。
…………
叶过林比平时到办公室的时间还要要几分钟，手里还拿着几本书，仔细一看，都是推理小说。叶过林刚把书放下，凌亮就刚好来到。他看着桌面上的书，觉得与整个办公室格格不入，不禁调侃：“原来叶医生也会看推理小说。”
“一个……朋友喜欢，”叶过林说，“正好顺路买了。”
凌橙洺问：“只是朋友？该不会是叶医生的女朋友吧？不然真的关注这些细节干嘛？”
“不是……真是我朋友！”
凌亮耸肩：“那好吧，我信叶医生。”
叶过林叹气：“凌先生，你单纯来我办公室消遣了。这样还会浪费其他客人需要咨询的时间的。”
凌亮摇头，他道：“我也有很多烦恼，人总得有些放松的地方，这些小说我能看吗？”凌亮指着叶过林桌面上的推理小说。叶过林递过去一本，说：“我还以为凌先生这种人一般都看国外名著。”
凌亮边看书边答：“怎么可能，我从小看推理小说长大的，我哥还总是给我推荐很多推理小说，这类型的书也很有趣不是吗？”
“是啊，我有个朋友，看了推理小说就去当了警察，别说，他工作起来还是很认真的。”叶过林一想到白越工作炸毛的样子，忍俊不禁。
凌亮笑了一下：“推理小说可以培养推理高手，那又为何不能成就作案天才？”
第二十九章 我很爱他
叶过林的办公室总是弥漫着茶香，清风轻拂着挂在窗上的流苏，凌亮看着流苏，那是蓝白色的，尾部还染上一些深蓝色，他竟看得有些入迷。回过神来，他淡然一笑：“我这样说会不会有些奇怪？”
叶过林摇头：“并没有，凌先生说的话都挺有道理的。”凌亮闻言不语。其实叶过林并没有说错，凌亮给他的感觉就是那种特别有经验的人，仿佛需要经历了很多事情才会成为像他这样的人。
“凌先生领养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凌亮抬眸，很好奇为什么话题会突然转到这方面上，但他还是答道：“他叫凌橙洺，金橙的橙，洺河的洺。叶医生你的表弟呢？”
叶过林干笑两声，得了，就好像大叔大妈给自己孩子找相亲对象似的。他说：“许乂，乂安的乂。凌先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吗？”
“是的，自从领养了他就没想过结婚生子的事。其实我很感谢他，他曾在我最迷茫的时候让我看到前路的希望。”
叶过林有些不可思议：“凌先生还是很幸运的呢，毕竟孤儿院里的孩子那么多，能从中找到一个适合自己而且那么优秀的着实不容易……”“不，不是在孤儿院领养的。”没等叶过林说完，凌亮打断了。
“很抱歉打断了你的讲话，”看着叶过林摇头，凌亮接着说下去，“其实我是在地铁站遇到他的。十年前，我也就十八岁，那时考上了Y大。当时我住在外市，提前几天来到这里。十八岁那年我的父母不幸身亡，所以当时情绪有些低落。
“刚出地铁站，就被一个小孩子拉住了，他就是橙洺。
“我无论如何都忘不了那一幕，他问我有没有吃的，我就给了他一些面包，让他回去找妈妈。他说，没有了，妈妈不在了，只有他自己了。你知道他后来怎么做吗？他就吃了一点面包，将剩下几个未开封的还给我，一直乖乖地跟在我身后，我去哪，他也跟着去哪，也不怕我。
“我对他说，我可能养不了他，他说没关系，只要能见到我就好了。我当时也有想过，会不会是我长得太遭小孩子喜欢，所以他才一时想要跟着我。但我当时真的被他暖到了，带他回家，办理了领养手续。
“我当时也只是半大点孩子，两个孩子能活到至今，也不免是属于我们的奇迹了。”
叶过林有些感触：“说不定你们互相救赎着。”
“也许吧，”凌亮笑得很温柔，正好与身边的晨光融为一体，“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他的确是我的光。”
光？叶过林看着桌上的那些书，何又为他的光？一直以来，他都是被别人依赖着，父亲也告诉他，他是哥哥，他要坚强。
叶过林能隐约感受到凌亮与凌橙洺之间的感情逐渐往不一样的方向变化，如同凌橙洺录音里的话，一个大男人怎能容忍一个或许过于亲密的拥抱？将自己的孩子视为光，或许是正常的，但如果参入其中的情感不一样，实质也就不同了。听录音里的话，凌亮也许是知道刘景然的，正常家长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打，多多少少都会有所反应，而他呢？他会怎么做？
凌亮从书中回过神来，看着叶过林在发呆，问：“叶医生是在想些什么事吗？”
“我？我是在想……”叶过林停了一会儿，然后问：“凌先生肯定很爱你的孩子吧。”
凌亮闻言，放下书，目光又落在窗上挂着的流苏：“是的，我很爱他。”
第三十章 年轻
高风曾说过，叶过林的歌单只有钢琴曲。
这句话也没说错什么，叶过林的歌单除了许乂的歌就只剩下一些钢琴曲了，实际上他也不懂什么艺术，但他认为有些钢琴曲能静心，当他脑子混乱的时候他会一直听，知道清醒为止。
现在大概是下午四点多，叶过林站在警局门口，他靠在墙上，戴着耳机，惹得不少女孩子驻足观看，有些还忍不住拍照。手机播放了快半个钟了，一直当着钢琴曲。
众女生看着这位帅哥眼神散漫地玩弄着手指，不由得惊呼：“阿伟快出来受死！”
可能很少人觉得，那个风度翩翩无可挑剔的叶过林也是会闹会发脾气的，只不过那些情绪早就被他掩埋，只在一些细微的动作表现出来，比如掰手指头。是的，案件迷离的时候他会烦，但是将负面情绪牵扯到其他人是不对的，干脆虐待自己得了。
叶过林低头掰着手指头，听着钢琴曲，逐渐出神。
“过林？”耳机并没有开多大声音，听到别人喊他名字，叶过林抬头，见一男一女站在他的面前。他立马站直。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灰尘的衣服。“局长，陈姐，”他像王刚彭和陈菲问了声好，“出差回来了？”
当初在警校时叶过林曾被王刚彭提拔过，与他而言，王刚彭更像他的第二个父亲。王刚彭年过半百，腰却端得正，但叶过林还是能看到王刚彭头上的几根白头发。
明明半年前见到他还没有白头发的……
叶过林心中不知为何多了几分愧疚，毕业的这一年里，也有不少人和他说过，王局为他操碎了心。
王刚彭说：“上次案件我听说了，又辛苦你了。以后的案子小菲都会参与。人好好的，却不当警察。”
换做别人，叶过林会厚着脸皮笑笑就过了，但于王刚彭面前，他的脸皮厚不起来，也不敢笑。
“那局长你先忙？我和陈姐去会议室怎么样？”叶过林已经开口，王刚彭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这几年他说的也不少了，到头来还不如不说。他拍了拍叶过林的肩：“趁现在还年轻。”
叶过林绷紧了神经，每次见王刚彭，他总怕自己会忍不住哭，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撒娇。他笑着道：“局长有时间关心我，不如多花一些时间关心一下诗曼姐。”王刚彭只是点头。
待到王刚彭离去，陈菲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局长已经老了，怎么就搭上你们这群人呢？”
叶过林轻笑几声：“陈姐最近工作如何？”“本来应该是不错的，不过现在看来，我要成为局长那种瞎操心的人，回来照看你们这群幼儿园小朋友。”陈菲半开玩笑地说。叶过林绅士地帮陈菲打开门：“那我也顶多适合当幼儿园班长啊。”
在叶过林的印象中，陈菲是极少笑的，最多也就和叶过林笑笑，在别人面前则经常板着脸。比如走近警局对上齐瑞明和高风时。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比谁眼睛大？”陈菲哪懂得什么叫“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只觉得两个一米九多的大男人“深情”对视十分碍眼。“开会了，你们爱看出去看。”
高风不认识陈菲，但能一眼看出她气场很强，因为陈菲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屏幕，白越就弱弱地说：“陈姐，我就放案件的相关资料……
“死者刘景然，17岁，生前总和一些不良人士混在一起，高二开始劣迹斑斑，喝酒打架爬围墙一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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