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我们”这两个字,夏烟波下意识看了一眼楼涧,随即点头:“你说。” 等到周围的人走干净了,景一渭才开口:“你知不知我们学校有一个社团,叫新生社?” 夏烟波无比自然地点了点头:“知道啊。”仿佛他问的是你知不知道早川高中的红人景一渭一般。 景一渭和楼涧同时惊讶了一下,两人齐声问:“你怎么知道?” 夏烟波歪着头说:“开学的时候他们有人过来给我提行李了呀。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景一渭摇摇头,问:“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进这个社团吗?” 夏烟波笑了:“你问问他们的会长不就行了?我又不是那里面的人,你问我有什么用?” 楼涧在一边幽幽地补了一句:“他们的会长是楚成轩。” 夏烟波吃了一鲸,连忙捂住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景一渭扭回正题:“我知道十班的那个季然是里边的社员,你能帮我们去问问她吗?” 夏烟波一口答应:“没问题呀。不过,我能知道你们是要加进去干嘛吗?” 楼涧信口就是一通胡编:“我以前班上有个同学他是校园记者,然后有一个秘密采访社团的活动,就是不能公开,怕过于局限于形式。正好这个星期就轮到新生社了,但是社长又……所以,他找我来问问有没有人认识。” 夏烟波被他忽悠了一通,点了点头,颇有些善意大发的意思:“那好啊,我明天就去问一下。” 楼涧连忙又拉着她:“你要想个借口,嗯……要不,你就说你暗恋社团里面的一个男生,想要接近他,所以想要加入社团吧。” 夏烟波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是他们社团里边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啊。” 景一渭提醒她:“开学的时候不是有人帮你提行李吗,那个人应该是男生吧?” “是。” “那不就行了。”景一渭摊手,“你别让她怀疑你有什么目的就行了。” 夏烟波点头:“我知道了。” 等夏烟波走了,两人关了灯关了门,一起出去。景一渭立马就找机会挖苦他:“你挺溜啊,找借口。”说完,他忽然凑近他,笑嘻嘻地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啊?” 楼涧摇了摇头:“我在我妈面前还得艹人设呢。” 景一渭嗤笑:“得了吧,迟早有一天得曝光。” 楼涧又是摇了摇头:“不会的,胡竣然不会说出去的。” “那我呢?” 楼涧猛地看向他,双眸发着某种莫名的光:“你不会拆穿我的吧?” 景一渭拍了拍他的肩:“小伙子,做人还是得真诚一点。” 楼涧撇嘴:“你明明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景一渭揉了他的钢丝球一把,朝他挥手:“爸爸走啦!” 第二天,消失了三天的林沛白终于回来了,楼涧瞄了她一眼,觉得此人可能是肾虚。林沛白明显是瘦了,脸上也憔悴了好多,看起来真的是大病初愈,一场病吸走了一半的精气。 胡竣然看了她一眼,悄悄对楼涧说:“我说什么来着,跟蔫了一样吧。” 黄明靖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胡竣然注意到了,扔给他一个白眼:“没说你,小公举。” 楼涧自言自语:“我咋觉得这姑娘这么不对劲呢?” 胡竣然一边从抽屉里摸出了一盒酒心巧克力,一边吃着一边说:“我怎么觉得你这么不对劲呢?你老这么关心她干嘛?”说完,他嘿嘿一贱笑,“不会是喜欢她吧?” 楼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胡竣然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缩了缩脖子,递过去一块巧克力,讨好:“你吃不吃呀?” 楼涧接过来刚要进嘴,景一渭拉了他一把:“吃什么呀?我也要吃!” 楼涧顺手递给他,问胡竣然:“还有吗?” 胡竣然把空的盒子给他看:“没了,你那是最后一块。” 楼涧看过去,景一渭已经咬下去了,顿时丧心病狂嚎起来:“你抢了我的!鸠占鹊巢!” 景一渭一脸怃然:“你给我的呀宝贝。”说完了,身体很是诚实地把手一伸,递咬了一半的给他:“你吃。” 楼涧:“我呸!那是酒心的!你恶不恶心!” 景一渭懒得理他,伸手一把捏住他下巴,强制性地把半块巧克力塞进他嘴里,末了拍拍手扔过去一个白眼:“一个大男人还嫌恶心,矫不矫情?” 胡竣然和黄明靖瞪圆了眼看着他俩。 楼涧差点被酒给呛死,咳得肺都快出来了。景一渭一边顺他背一边朝他假笑:“我不喝酒的。” 楼涧一把推开他的手:“死开!” 胡竣然默默地朝景一渭竖起了大拇指:“你可是真男人。要是我这么做,我可能现在已经死了吧。” 黄明靖给他补刀:“可能是因为你长得不好看。” 胡竣然一桶眼刀过去,黄明靖立马缄了口。 景一渭看他难受,递了水杯过去,这回是真愧疚了:“那个,你别急呀。” 楼涧接过来一喝,差点烫断半根舌头。 “……” 景一渭瑟瑟发抖。 楼涧眼泪都出来了,看向他:“你存心想害死我是不是?我刨你家祖坟了?”
胡竣然非常有眼力见地递了他的水过来:“别急别急,会呛死的。景渭你怎么一点都不会照顾人呢?” 景一渭看他脸都涨红了,一时愧疚感爆棚,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给他擦了一把辛酸泪,顺便摸了一把脸。楼涧对他现在还在占他便宜的混账行为已经控诉不起来,喝了两口水,把水杯递回给胡竣然。 胡竣然拿回水杯,底下踢了景一渭一脚。景一渭张着一双大眼睛凑了过去:“你不会生我气了吧?” 楼涧瞥了缩成兔子的他一眼:“刚刚喂我吃东西不是挺强硬的吗?” “我哪知道你吃得那么急。”景一渭见夏烟波和胡倩来了,转移他的注意,“你看,夏烟波来了。” “我没瞎。” “……” 夏烟波看他俩都看着他,立马凑过来小声说:“我今天中午值班,顺便问问她。” 景一渭点了点头,看向楼涧,楼涧已经低头开始读书了。 整个上午四节课,楼涧再没有跟景一渭说一句话。胡竣然看出来气氛尴尬,故意挑起话题,楼涧硬是不接梗。黄明靖在一边煽风点火:“你们这是唱独角戏呢?”被胡竣然一桶眼刀杀死了。 胡竣然万万没想到,他自己的一块酒心巧克力竟然搞得平时“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开始冷战了,自知罪该万死,但是就是不死。 就连一米八的八卦之魂都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你俩怎么了这是,熄火了?” 胡竣然哈哈大笑:“老师你说啥呢,这不正好是干柴烈火的季节吗……啊呸,是容易失火的季节。” 黄明靖适宜地给予出了声的嘲笑。 胡竣然觉得他现在一天要原谅这个傻逼一百次才能不动肝火。 殊不知,都以为是气大窜了头的楼涧,一直纠结的,不过是那一块酒心巧克力罢了。 他们这算是间接接吻了吗? 一旦这个念头冒了出来,便开始疯了一般地缠住了楼涧的理智,最后一点点的清醒,听到了胡竣然的那一句“干柴烈火”,顿时涅火重生,脑子就没再正常过。 中午回家,就连吕书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过去摸了摸楼涧的额头,念叨:“没发烧啊,怎么蔫了?” 楼涧有气无力地坐在餐桌前,撑着头看午间新闻。楼二叔今天意外地没有在家,楼涧觉得沙发前那个小茶几上方的空气都清新了好多。 吃饭的时候,楼涧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妈,今天我的同桌把他吃过一半的吃的给我吃。” 吕书头都没抬:“那又怎么了?” 楼涧奇怪地问:“妈,你不是洁癖吗?” “那不是你们男生感情好么,这有什么。小时候我们女生还一起洗澡呢。” 楼涧被她这么一开导,顿时整个人神清气爽,回了学校又是一条好汉。
第28章 狗7 夏烟波赶在下午上课之前给两人汇报了情况。 “我就问我能不能加入那个社团,她问我怎么忽然会想要加入,我按你们说的,跟她说了,她说他们的社长没了,她需要去问一下前社长。” 楼涧问她:“你知道前社长是谁吗?” 夏烟波摇摇头:“不知道,她没说。不过她说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进不了了。” 景一渭疑惑地问她:“你确定她说的是看你的样子而不是听你的理由?” 夏烟波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她想了一会儿,说看我这样子不像是想不开啊。” 楼涧仔细揣摩了一下这句话,随即问:“那她说什么时候答复你?” “不知道诶,她现在应该挺忙的吧。” 夏烟波汇报完毕,那边胡竣然拿着自己做的一个小台历,扒拉了一下前边的两个人,说:“景渭,你是不是快要过生日了啊?” 楼涧惊讶了一下,随即了然:“哦,1123。” 景一渭耸耸肩:“那又怎么了?” 胡竣然嘿嘿笑:“要不要我们给你过啊?” 楼涧问:“是过18岁生日吧?” 景一渭眨眼一笑:“诶呀,不是,是17岁。” 胡竣然疯了:“什么?你才17岁?” 景一渭纠正他:“现在才16呢,还没过17岁生日呢。” 楼涧喃喃:“你这么小啊。生日晚。” 胡竣然丧心病狂:“怎么可能?楼比我小也就算了,你也比我小?” 黄明靖弱弱地补了一句:“我也比你小。” “你再说一遍试试。”胡竣然以冰山脸看着他,一桶眼刀全射光了。 黄明靖在一边低着头瑟瑟发抖。 楼涧嘿嘿一笑:“你要怎么过啊?” 景一渭心里正暗暗庆幸早上那事就算完了,面上不动声色地说:“啊,不过。又不是18岁生日,有什么好过的。” 胡竣然沉浸在他的春秋大梦里不能自拔,楼涧偷偷靠近景一渭,问:“你说,如果你去问林沛白,会不会知道得快一点?” 景一渭瞥他:“有病,我才不去问,要问你去问。” 楼涧想了想:“我看还是算了,她没准还要怀疑我们俩的。” 景一渭问:“陆双行回你消息了吗?” 楼涧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没呢,估计把我拉黑了吧。” 下午的课上完,楼涧回家吃饭,这回正好碰上了他二叔。他二叔见他回来了,正在厕所里边洗脸的他脸都没来得及擦,立马出来了,抓着他悄悄说:“我问你一点事啊。” 楼涧:“你问啊。” 楼家二叔还跟他说悄悄话:“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一个社团,叫做什么,什么新生社的?” 楼涧一怔,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这反应就对了。”楼二叔不说了,又返回厕所继续洗脸去。楼涧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立马跟进了厕所,问:“你说,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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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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