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渭没理他的挖苦,依旧是张着双臂缓缓朝他走来:“你就没一点表示的么?” 楼涧看了一眼正摆在他们沙发上的粉色大熊,故意说:“一只不够?” 景一渭走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了他。楼涧愣了一下,刚要伸手上去给他一个熊抱,景一渭已经松开了他,还嫌恶似的摇了摇头:“你怎么一点肉都没有?” 楼涧:“……要我把衣服掀起来给你看腹肌吗?” 景一渭赶狗一样把他赶出了门。楼涧觉得他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两人有商有量地想要借11月月考的机会知道那几个人的名字,可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记得,胡竣然已经说过这个月的月考不考了。等到实际的通知下来,楼涧黑着脸看向景一渭。景一渭很无奈:“我也不记得了好吧。” 楼涧想了想,说:“不然,等会儿下课的时候,我去楼上,一个个问。” 景一渭疑惑:“怎么问?” “我从后门进,看那个人在哪里,然后找一个同学问他叫什么名字。” 景一渭觉得此法颇好,点了点头:“那我也去。” 两人一下课,分头上楼了。十分钟后,上课铃一响,两人都回了教室。楼涧从景一渭手里抢过他记名字的纸片,摸出他的手机,翻开那张照片对照。 “安博迁……顾博……范思存……” 景一渭看他念完了七个名字,画龙点睛:“居然全是这个社团里的。” 楼涧压低声音说:“也就是说,杀害赵老师的,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一开始,他们还在犹豫,到底是前三个,还是后边三个。这下看来,既然是同一个社团里的,恐怕全是共犯了。 “也就是说,他们这么多人,全是为了掩饰唯一的凶手。” 楼涧看向他的眼睛:“或许,那个凶手不过是载体罢了,谁被查出来都无所谓。” “你的意思是……” 景一渭的话被进来的老师打断了。 楼涧收起纸,把手机还给他:“下课跟你说。” 然而,一下课,楼涧早忘了自己答应的那档子事,一阵风卷回家吃饭去了。刚要拉住他的景一渭:“……” 楼涧一回家,发现他那神龙不见尾的老爹还真的回来了。楼涧匆匆忙忙地进来了,他爸见了他,连忙拉他过来,低声说:“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你快过来。” 楼涧正奇怪,他爸已经把他拉近了房间,从楼涧床底下拖出了一个大箱子,一打开,里边尽是零食。楼涧刚要说话,他爸比了个嘘的手势:“我知道你妈不让你吃,你别让你妈妈知道就可以了,偷偷地吃,明白吗?” 楼涧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了。 他爸见他点了头,若无其事地带他走出来,咳了两声:“吃饭了。” 吕书看他俩从房间里出来,疑惑地问:“你俩干嘛呢?有事瞒我?” 两人异口同声:“没有啊。” 楼涧好不容易见他爸一面,吃了饭自然是要多唠嗑一会儿。这一唠嗑,回到学校的时候就刚好打铃了。等了他半天的景一渭:“……” 楼涧看了景一渭一眼,差点被他的煞气吓死:“我的妈,你表情这么凶干嘛啊?” “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楼涧嘿嘿笑:“我爸回家,我就跟他多说了一会儿。” 景一渭的表情立马恢复正常,但还是不死心地凑近他,悄咪咪说:“你记得要跟我说什么吗?” 楼涧看他的表情,揣摩了老半天,才弱弱地说一句:“我不记得了呀。” 景一渭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去写作业了。 楼涧正奇怪他又犯了什么病,胡竣然从后边拍他:“楼楼,这题怎么做啊?” 这么的,楼涧给胡竣然讲了一晚上的题。快要下晚自习的时候,景一渭终于意识到,自己觉得有楼涧会想起来这事的念头,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于是,他强硬地把楼涧拉向自己,恶狠狠地说:“你个没心没肺的,你说下了课给我说什么的?你忘哪里去了?!” 楼涧经他这么一提醒,才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事,怪不得他脸色这么差,连忙讨好他:“不好意思,我忘啦。” 景一渭没好气地说:“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楼涧嘿嘿笑了两声,拉住他的袖子:“那个什么,我现在跟你说。” 话音刚落,下课铃响了起来。楼涧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捉弄了,一脸沮丧。 景一渭提起书包就要走,楼涧连忙抓了包追上去:“你别生气嘛,我真的是忘了嘛。” 景一渭冷哼一声:“知道你忘了。” 楼涧拉住他,把头凑到他跟前,问:“你要不要去我家住一晚?” “啊?”这回是景一渭被震惊了。 楼涧讨好他:“你去我家住一晚,我跟你说,好不好?” 看着他近乎是乞求的神色,景一渭一时被迷了头,就跟着他走了。两人一路上各自有心思,谁也不说破。直到出了电梯,楼涧才想起来,他没跟他妈说一声。景一渭倒是直接,一条微信发过去,他妈似乎巴不得没了这个儿子,开开心心地回了一条语音:“住几晚啊?” 楼涧开了门,入眼的就是他爸正在跟他家的二叔说话。楼涧惊讶了一下,他二叔怎么又回来了,但是下一秒,楼家二叔立马笑吟吟地朝他说:“哟,带同学回家住呀?” 景一渭见了他爸不敢造次,立马规规矩矩地叫人。吕书从书房里边出来,见了两人,立马笑开了花:“诶哟,傻儿子,怎么他要来你也不说一声。” “忘了……” 吕书连忙过去招呼景一渭,他爸跟他对坐在餐桌上,一脸慈祥问:“你是楼楼的同桌吧?” 楼家二叔也坐了过来,嘿嘿笑:“来我们家第三次了吧。跟楼关系好着呢。” 景一渭连连点头:“第一次见叔叔。” 楼涧连忙抓空子问他二叔:“你怎么在家啊?” 楼家二叔云淡风轻地说:“啊,回来找点东西,大家都没睡呢。” 楼家老爹白了个眼:“又不是不让你住,你躲我做什么。” 吕书在一边无情地拆穿他:“可不是,你每次要回来,他提前几天就消失了,比我的耳朵还灵。” 楼家二叔不好意思地笑笑,朝景一渭问:“你饿不饿啊?要不要喝点东西?” 还没等景一渭回答,吕书已经开了口:“等一会儿啊,阿姨在给你们热牛奶。” 景一渭受宠若惊,连连道谢。楼涧学他妈的口气说:“傻孩子,跟我们客气什么。” 天气冷了,吕书怕两人着凉,没让他们洗头。这回,楼某山不敢再造次,穿着他那身薄如蝉纱的睡衣到处晃,一进了书房,再也没有出来过。吕书给两人铺好了床,再次叮嘱楼涧:“你可记得定闹钟啊,这次不能再忘了!” 楼涧当着她的面设好了闹钟,她才放心地出去了。 景一渭已经进了被窝,靠着床头叹息:“你爸你妈对你真好啊。” 楼涧看了他一眼:“对你也很好。” 景一渭长长地叹气:“诶,我爸妈怎么就跟不是亲生的一样。” 楼涧又看了他一眼,冷漠地吩咐:“你睡那边去。” 景一渭:“为什么啊,我都焐热被窝了。” “可是我要关灯。” 楼涧一想起来上次被他调戏,依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景一渭不想动,往里边一缩,已经睡好了:“我关好了。” 楼涧信了他的邪,越过他钻进被子里。收拾好了,朝他说:“关灯。” 景一渭懒洋洋地伸出手摸开关,摸了半天又没摸到,碎碎念:“你们家这开关也是,这么小,摸都摸不到,你怎么关的啊?” 楼涧转过身背对他:“我不管你,睡了。” 景一渭扒拉他:“你还要跟我说话呢。” “你关了灯再说。” 景一渭支起半个身子,朝床头摸去。片刻后:“诶呀,摸不到,到底在哪里啊?我都冷死了。” 楼涧隔着被子踢了他一脚:“你妈的,个蠢货,早说了叫你睡我这里,你不听。” 景一渭钻到被子里睁着眼睛望着他:“那,我们换个位置怎么样?” 楼涧粗鲁地踹他几脚,恨不得上去咬死这个傻逼:“气死我了,你个傻逼 傻逼 傻逼!” “……”景一渭哭笑不得,“谁叫你们家的开关藏得那么隐秘啊?!” 楼涧掀开他的被子,耐着性子:“进来。” 景一渭瑟瑟发抖地出来了,钻进他的被子里。楼涧等他过去了,才伸手帮他掖好被子。景一渭的眼睛一直跟随着他的手,被他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给感动到了。 楼涧恶狠狠地捏他的脸:“你看什么!” “你的手挺好看。” 楼涧冷哼一声,自己才进被子里,伸手关了灯。 景一渭看向他,问:“来,开始你的表演吧。” 楼涧想了想,出声:“我们说到哪里了?” 景一渭提醒他:“团伙作案。” “对。”楼涧转身朝向他,“我想了一下,赵老师的辞职,肯定跟那封信有关系。” “有人要曝光他跟叶纪清的关系。” “对,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从楚成轩那里没有拿到证据,而证据泄露了,不管怎么说,赵老师的辞职,跟叶纪清脱不了关系。也就是说,赵老师是被迫辞职。” 楼涧看他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楚成轩的死,如果真的是跟我所说的那样,那么,那些人应该也猜到了。但是他们知不知道赵老师为什么要撞死楚成轩,我就不知道了。”
第31章 燕子1 “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并不知道背后的事,所以单纯只是为楚成轩报仇。第二种,他们也知道,也就是说,也可能叶纪清杜以珊的死也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景一渭说完了,望向他,眨眨眼,“对不对?” “嗯。第二个,我怀疑的是为什么甘孟宇要出来替他们背锅。按理来说,如果真的是甘孟宇做的,他们没必要口径一致为他掩饰,要么是为别的事拖延时间,要么是混淆视听,一开始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很有可能,有的人已经知道凶手了,所以推一个出来背锅,对吧。” “是,那个可能知道凶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写曝光信的人。我觉得,那些人可能以为这个人是林沛白。” 景一渭听到他这个推测,颇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笑:“为什么呢?” 楼涧直直地望着他:“林沛白请了三天假,不是吗?” 景一渭说出了另一个猜测:“有没有可能是陆双行呢?” 话音刚落,楼涧瞪大了眼,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景一渭慈祥地看着他,嘿嘿笑了一声:“儿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可是,他不都已经……” 景一渭接上他的话头:“你想说转学了?可是啊,转学了就不能写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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