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对周纯鑫就该为拉拢。因为周纯鑫也是田胜一脉的,在田胜长子好歹还坐着齐王位的情况下,周纯鑫这个田胜当初的亲信重将也就名义上顺从了淄博。 几年时间里,现今齐王年龄越来越大,影响力在朝堂上也越来越有扩散的迹象,那淄博城中的四位掌权将军,之所以没有废掉齐王重新立他幼弟登基,很大因素就是周纯鑫的存在。 也因此周纯鑫在齐国国内剩余很不错。在齐国现今很短缺的‘忠诚’上面,周纯鑫完胜很多人的。 今年祝彪兵进齐地,对所有人言都是一个威胁,但最能感受到威胁的必然是淄博。所以周纯鑫在与淄博来回通了好几封书信后,在祝彪出三万步骑向淄博挺进的时候,周纯鑫带兵十万当仁不让的迎杀了上来。 就如唐王对祝彪文书上说的一样,唐王旨意抵到齐地后,齐国四大势力的掌权者,根本没有奉旨。这就给了祝彪出兵的借口! 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得位不正的淄博朝廷周纯鑫是齐国名将,汶州军在他的调教下,在齐国国内就是大家公认的一支强军。可就是这支公认的强军,十万打三万,还被河东军不几个回合就打的大败而溃,这一战的影响力直接重击在所有齐国人心头。比起之前陈孟仁洪湫湖破三匪首十余万流寇,这一仗更有说服力! 周纯鑫战场吐血而逃,回到汶阳后,一病不能起。 整个汶州的世家大族纷纷警备应变,商人纷纷聚拢资金准备外逃,也就是普通的百姓之家,逃无可逃,只能战战兢兢的等待着局势的具体发展变化。 战争向来残酷,祝彪又从来不是以仁义之名闻名于世,又有‘名士们’给他泼的恶水,事关合家安危,自是不由众人不小心谨慎对待。 如今,就是最普通小民也都知,不久的将来,汶阳郡必会迎来一场恶战。 刺史府内,一个病者,正面无表情的靠着塌枕,侧望窗外风景。 在他身旁,几名姿色上佳的侍女,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或是轻捶着双腿,或奉着热茶时刻等着主人取用。 第八百八十七章 联系周瑾文 周纯鑫的身体情况真的不是甚好,侍女便是这般小心翼翼服侍着,依旧让他面色苍白汗水淋漓。 这是一种病弱的白,若在往常,是绝不会出现在身上,此人给人的气势,向来是强而冷酷的。 在汶州,提及周纯鑫,相识他的人,不识他的人,都会在脑海中闪现例如“威森”“冷酷”“霸道”之类的词汇。 此时身体虚弱、虚弱不堪的周纯鑫,却仿佛验证了那一句古话英雄暮迟。 任是你昔日威名赫赫,年老、伤病也不会怜惜你分毫。周纯鑫如今身上犀利感尚存,却平添出好分萧索之意来。 刚刚吃了一场大败仗,令他大受打击,连伤再病,连站起来亦是不能,只能勉强在每日午后,被人连人带塌抬到屋外太阳下,略吹吹风,消消阴气。 周纯鑫半眯着双眸,气息有些不稳,这种感觉自这次倒下后,一日重过一日。 恍惚间,他有一种感觉,或许这一次自己真的挺不过去了。 会死吗? 他在心里叹息着。虽不肯承认,一日虚弱过一日的身体,却一直在提醒着他这一事实。 身旁年轻侍女的淡淡体香,随着轻风钻入鼻中,他的心却真如老了一般,再无半点波澜稍起。 “时也,运也,命也……”他再一次重复念着这一句。想着几年前的恩主,想着王宫里的齐王。 这句话,他在书上多次读过,也以此嘲笑过曾经败在自己手上的敌人,而现在,却该送与自己了。 “去唤大公子过来……”他忽然有些话想对自己长子说一说,张张嘴,便这样吩咐下去了。 “主上。您说什么?”可他的声音实在小,旁边侍女一时未听清,于是略弯下身,恭敬的向他问着。 “去,唤……大公子到这边来。”周纯鑫喘息了一会,再次开口。这次声音大些,周围几人都听到了。 “诺,奴婢这便去唤大公子前来。”适才问话那侍女轻轻应了声,迈步向院外行去。 其余几个侍女在听到周纯鑫的吩咐后,却面现都露出了忧虑之色。 主上的情况。似是越来越糟糕了,莫非这汶州真的要变天了? 几名侍女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悄悄退后几步,在周纯鑫不曾察觉情况下,转身离开,从侧门那里行了出去。 “你说什么?父亲唤了大哥去见他?”别院内,周纯鑫的三子,也是嫡子周瑾文皱起眉来,心里有些发闷的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着。 侍女静静站在一边。一句话不说,小心翼翼而又带着一丝爱慕的看着他。英俊有神,待人和缓可亲,使之能有如沐春风之感的周瑾文。在这种目光注视下很快稳住了心神,转过身,对这侍女说:“你且回去,若让父亲知晓你来到这里。必会给你带来麻烦。你们几个对我的忠心,我是知晓的,你回去便对她们几人说。若有一日我得了势,必不会亏待了你们几个。” “奴婢会将三公子的话带给几位姐妹的……奴婢这便回去了,三公子早做准备。”目光里爱慕如丝,缠缠绵绵。 “出来吧。”待人走远了,周瑾文对里间屋说道。
“哈哈,实是想不到,三公子您连大帅身边的人都被感召。”一个文士从里间屋内慢步出来,清俊面容上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周瑾文俊美面容上顿时浮现出几分不屑:“不过是几个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罢了,不值一提。” “三公子,以大帅如今身体情况来看,您也该早做些准备了。莫到了时候后悔……”文士收起了脸上的调笑,思及之前听到的消息,小心的提醒的说着。 周瑾文脸色变得冰冷冰冷,转过身,对这个今年投靠来,却已经使他很重视的谋士说着:“这事,还要容我再仔细思良一下……” 这个时候了周瑾文心里竟还在犹豫不绝,文士心中一冷,点点头说着:“三公子既……某遵命。” 他们这边说着话,周纯鑫的院子,长子周彝文已被唤至身前。 “你们且先下去吧。”喘息着,周纯鑫挥挥手,命身旁侍女退下。 几人轻声称“诺”,退了下去。 “彝文,为父这次唤你过来,是有事情要你说。”在周纯鑫的示意下,周彝文动手将其身体向上扶了下,周纯鑫勉强靠坐起来,沉声说:“为父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这汶州日后的担子就要落于你身上,你不必推辞。” 阻止住长子欲说之话,周纯鑫继续说:“为父知道,你现在上去,难处很多,可换做他人,形势会更糟。”跟田胜一样的‘毛病’,现年才四十来岁的周纯鑫,最大的长子年岁刚二十有三。那嫡子周瑾文更是还不曾弱冠。 “你的两位舅父都是为父手下元老,有他们辅佐于你,短期内汶州便可安定下。勿要再与汉军争锋,据城而守,保住汶州即是上好。至于其他,到时候再说。若你能有所成就,再为为父报仇不迟。” “父亲,您的身体定会好起来,这汶州怎能离的开您?”周彝文见父亲气息微弱,因从未见过这般示弱的父亲,一时惊慌失措,忙不住开口劝慰的说着。 “为父的身体,为父晓得……”然周纯鑫何等样人,又岂会感觉不到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对于长子的话,只是略有欣慰的一笑。 “好了,为父手里已写好继位令文,就在这里,你且收好。”从怀里颤巍巍取出一物,交到长子手中,周纯鑫仔细叮嘱道:“事关我周家存亡,于汉军切不可任性妄为。话就说到这里再无可说,你且下去吧,为父有些累了,要歇息了。” “父亲,请您放心,儿子定会努力保全汶州。保住我周家的基业,请您安心静养,早日康复。”接过布帛,周彝文眼圈微红,向父亲行过大礼后,方才退下。 待长子退下后,周纯鑫闭上双眸,只觉心下一松,眼皮重了下来。 “自己……自己怕真的不行了……”周纯鑫的脑海里竟快速闪过了自己这一生所经历的事。 一件件快速闪过,最后停在上一战役上。 战场上。汉军大将威风凛凛,年轻正壮,嘴角含笑望着自己,虽隔的甚远,仿佛这战场上只他们二人。 这张布有威严的面孔上,带着居高临下的俯视。 他算什么东西?竟敢俯视自己! 自己从军数十年,经营汶州,以一州之力撑住王室不甘心,不甘心哪。实是不甘心哪…… 手掌死死握紧,松开,再次握紧,复又松开。直至跌落床边…… 当晚,汶阳郡城,刺史周纯鑫,卒。 …… “周纯鑫已死?其长子周彝文上书淄博。自求刺史位?” “怎么搞的?周瑾文是废物吗?不是说他身为嫡子,最受拥护吗,怎么还眼睁睁看着周纯鑫亡故。自己庶兄继位?” “该是还保持一分清明。知道兄弟阋墙共拒外侮的道理。” 祝彪虚了一口气,看来那周瑾文还有脑子,不像许多人一般在权力面前不存在任何底线。 “大帅。我军是南下淄博,还是继续进攻汶州?” “当然是继续进攻汶州!”自己来齐国可不是单纯的平叛的,祝彪眼睛里精光连闪。汶州周氏这等势力,留在背后迟早是祸患。 趁你病,正好要你命 …… 四月初二,周纯鑫的长子周彝文在汶阳郡举行了继位大典。 细乐声起,七十二名侍卫执着仪仗,浩浩荡荡引到了刺史府正堂,在大石阶前,六十四名侍卫留下,只由八人护卫着周彝文拾级上阶。 典礼进行的还算顺利,人群中,周瑾文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垂首而立,目光低垂,令人看不出一点毛病。 本来还有人担心这大帅的嫡子会在大典上闹出什么事端,这时不由自主松一口气。 “请使君上座,接收银印和黄册。”负责此次典礼的典仪官按规矩开口说着。 周彝文木着一张脸,在侍从的拥戴簇拥下,身着簇新的刺史正袍,顺着台阶,向上走去,就要在主座落座。 “请大公子止步!”在这时候,下面人群中的一个官员突然站了出来,开口说着。 听了这话,在场众人都向他看过去,看清是谁后,知晓内情都在心里一叹,本以为不会出现的兄弟争权之事,还是发生了。 步出行列,这个一脸严肃表情的官员,正是三公子的心腹。 典仪官冷眼督了下,沉下脸来,冷声说道:“黄大人,你逾矩了。这等大典上,岂容你小小刺史府史放肆?” 说这话的时候,典仪官的目光扫过下面人群最前列几人中的一角,发现山公子正面无表情看向自己,不禁微微皱起眉来。 典仪官谈不上是长公子一派,但是还是支持大公子,毕竟周彝文有周纯鑫的亲笔文书,且这场典礼如果被破坏,汶州立刻就会陷入内斗纷争中,给本已经风雨飘零的汶州周氏政权带来更多危机,所以必须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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