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馨想到了妈妈,既而又想到了晓雪,仅有的一张的母亲的遗照上妈妈的面容确确实实有着晓雪的影子,也许就是因为如此李馨对于晓雪有种特别的亲近的感觉,朦胧而暧mei,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这就是吗?李馨问自己,但他无法告诉自己答案。 而事实上在第一次与晓雪的偶遇,少年心中就产生了这种感觉,而回想起来与晓雪相遇后接二连三发生的那么多事:补课时抽到的优等生正好是晓雪,上晓雪家是晓雪从楼道上翻到自己身上,第一次接触距离就如此接近,然后和晓雪几乎是同时想到了看照片得以重新相认,晓雪扑在自己的怀里流下眼泪,在赛场边为自己加油,在影像店与晓雪的偶遇,以及到周庄的旅游,在星空下只和晓雪有对话,在快餐馆又与晓雪并肩合影。一切李馨都冥冥中觉得有着安排似的,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缘吧。 时常,晓雪会来到少年的思想中,无缘无故的,除了篮球和妈妈,少年想的最多的就是童年的青梅竹马,依靠琐碎的记忆辅以主观的想像的弥补,以此拼起童年时的美好景象。少年体味着这份硕果仅存的珍贵记忆,思绪也不由的因此而泛起阵阵涟猗。 “她现在在干些什么呢?和爸爸妈妈一起看电视吗?还是在看书,会不会想起我呢?” “他到底对我是不是也有很有缘的感觉呢?这些年来她是怎么过的呢?” “她喜欢些什么呢?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问过她呢?” “那次拥抱她当做了什么呢?仅仅是青梅竹马重新相认吗?” 少年沉浸在美妙的遐想中竟不知不觉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来到学校,公布了几门功课的期中考试成绩,语数外李馨考砸了两门,心情糟糕到极点。中午时分,到了午餐的时间又见到了一件令他糟糕的心情犹如雪上加霜的事:排在买饭长队后面的李馨,偶然向前张望时居然瞥见了晓雪和卓一凡排在买饭的长队中有说有笑,而买完了饭卓一凡更是主动帮着晓雪拿饭菜,一起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继续有说有笑,好不开心的样子。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李馨的心好像突然间被棒子猛得打了一下,很脆弱,轻易地就碎了。一直以来李馨都怀疑着晓雪和卓一凡的关系,总觉得他们之间不是一般朋友那么简单,晓雪在篮球队里除了自己好像总是对卓一凡有着特别的关心,卓消沉了会鼓励他重新站起来,自己不在场上的时候就几乎全部为卓一凡一个人加油鼓劲,总以为这其实只是巧合而已,当然那是在克服了许多猜忌和怀疑之后才得出的结论。 李馨在排队的人群中茫然了好久,直到有人推了推他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打饭。 在各种想像,揣度,失落,茫然的心情中度过了难熬的下午,回到家中。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种情况,他无从得知自己为何有这种心情,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是晓雪,但心中就是莫名其妙的难受,难受地令他坐立不安,忐忑不宁。 而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又有三天看到相同的情形,对于李馨来说,他的神经几乎要崩溃了。 少年该如何独自面对这样的问题,他在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除了篮球,他在其他方面几乎是没有任何自理和判断能力,他不能够自己做出决定究竟是前进还是后退,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采取什么行动来避免事情的进一步发展,他也无从了解别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所能够做的就是深深的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见任何人,不想任何事情,不表露任何言语和感受,所有的只留在心里。 他告诉自己也许时间会冲淡这份感受,但这段时间到底有多长他没有办法得知。 不能够了解到任何事情的缘由,不能预估任何事情的发展,他能做的只有逃避,在常人的眼里来看这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但对于少年来说,这就是他,一个从小内向得几乎自闭的孩子,而从来都没有人来真正了解他,就像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别人一样,在他生命的十七年中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走进他的世界,甚至连他的生日都没有人记得,匆忙间已经告别了花季已经来到了雨季。 这一周时间里,李馨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训练没有干劲,上课没有精神。 也拒绝和任何人交谈,心情低落到极点。 “停停停……李馨你到底在干什么,卓一凡那么好的位置不传偏要硬往外分,你下来,黄泽寺,上去替他。”李宵龙对于自己儿子的表现极为不满。少年低沉着头,不愿看到任何人,神情沮丧地回到了场边。 李宵龙招呼儿子坐到自己的身旁,虽然不愿意但李馨迫于教练的命令还是顺从了。 “这两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整个人都好像没有魂一样!”父亲目光依旧注视着场上的训练。 “没……没有什么事啊!”少年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你是我儿子,从小你是什么性格我不知道吗?你就是那种有事都憋在肚子里不愿意告诉别人的人。” “还是怪我吗?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吗?”李宵龙已经用了尽量和蔼和关切的口吻来问李馨,这与他在球场上大声呵斥的形象大相径庭。 “……”少年又开始以沉默来对抗一切他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好吧,这里你不愿意谈,我们到人少一点的地方去谈。”虽然声音依旧很低,但明显地从口气中可以听出父亲似乎已经有些火气了。 “小田,这里的训练先交给你负责一下,我和李馨出去一会儿!”说完,李宵龙一把拉住李馨的胳膊走出了体育馆。 学生们都上晚自习去了,所以体育馆外的操场显得格外宁静,宁静得只留下这对父子,体育馆的灯光外泄出来照射在两个男子的身上拉出两条狭长的影子,这种情形在电影里通常是紧张甚至令人恐惧的。 “好了,这里没有人,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吧!”李宵龙已经尽量地压低了声音。 “……”少年依旧不语。 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父亲忍不住了,大声呵斥道:“你这算什么态度,你就喜欢你这种性格吗?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性格一定会害了你的,什么事都不愿意和别人商量,就自己憋在肚子里,难道你就很好受吗?啊?”李宵龙的吼声如雷,以至于体育馆内的球员们都听到后都停下了训练来看个究竟。 少年抬起一直都低沉着的头,终于也爆发了:“你呢?凭什么要我告诉你我的情况,你的情况怎么从来不肯告诉我啊?要我把心里话说给你听,是不是你应该先敞开你自己的心啊!你让我怎么信任你,我心里有多郁闷你知道吗?”
“我最恨的就是你!”少年抹着泪再一次跑了,紧锁的眉间可以读出少年的心里带有委屈,带有埋怨,带有愤恨。他不愿呆在这里,一次次让他伤心的地方。 原来唯一可以栖身的地方主人也离开了,难道就独自一人露宿街头?. ------------
第十五节 生日宴会 这次少年没有逃夜。乘坐一辆陌生的公共汽车到了一处陌 生的街道漫无目的逛了一圈就回到家里,对他而言这是发泄,父亲依旧没有回家,之前他告诉他,一个礼拜可能都不会很早回家,他需要研究对手和安排球队的训练以及技战术演练,对他而言这是工作,很显然他很敬业,在少年看来他对于工作的热远胜过对自己的。 第二天,少年还是很不情愿地来到了学校,他别无选择,虽然有很强的叛逆性格,但归根到底是个敢想不敢做的人,尤其是在生活中。他自己也承认自己是个弱者,不敢面对任何事,处事上没有自理能力。而命运却似乎总喜欢捉弄他,第二节 下课,因为急着上一号,路过二班门口的时候和刚走出教室的晓雪当面撞上。 娇巧的女孩子哪里经得起一个一米八的健壮的男孩的一撞,瞬即重重地摔在地上。男孩想去扶起晓雪,但刚想伸出手又缩回了,他犹豫,转过身想赶快离开这里。 “哎,好疼啊!”少女的哀声娇柔但没有做做的痕迹,可以听出是真的被撞疼了。 少年想拔腿跑,只开了半步,又缩了回来,旋即转身,走到少女跟前轻轻扶起少女,动作很轻柔,很温和,可以体会到他其实是个会体贴人的男孩,平日的少言寡语其实隐藏了他的温情,少女静静地由着男孩将自己搀扶起来,眼睛始终看着男孩的沉着的头,默默地,温柔地,她看不见他的目光,她一直在努力寻找他的目光,而他却一直在逃避。 少女的膝盖破了,血流不止,手肘也破了。因为一直都在寻找男孩的目光以至于少女都没有意识到疼痛,直到少年近一周以来的第一次发问:“你……你疼……疼不疼啊!”声音很轻缓,虽然有些口急,但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既清脆又清晰,让少女可以感觉到他的体贴,甚至还有羞涩。 “疼,很疼,是你撞我的啊,你要陪我去医务室。”虽然伤口一直在流血,额上渗出的冷汗可以说明少女的确疼痛难忍,但少女说话的时候居然是微笑着的,甜得像蜜一般。 “好……好吧!” 直到这时周围才围上姗姗来迟的人群,许多人争着要同晓雪一起去医务室,但都被晓雪婉言拒绝了,甚至包括死党方文欣。 “我腿疼啊!”少女下楼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疼得叫了起来。 看着少女紧锁的眉头,少年的眉头也紧锁了起来:“那怎么办!”少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忙放下少女坐在楼梯上。 “要不,你……你背我吧!” “这个!”男孩的脸居然刷得红了起来,少女看得心中直想发笑。 “快呀,马上要上课了,你快背我到医务室,你好回去上课啊,你已经成绩够差的了,不能再拉课了啊!” 在少女的再三坚持下,少年犹豫着还是答应了。他很轻松地就背起少女,从四楼到一楼走得很快,快得好像身上根本没有背着个人。少女搂着少年的脖子,每下一层楼就搂紧一些,甚至闭上了眼睛,对她来说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自己同年龄的男孩这样背着,而且还是她自觉自愿的,她感觉着少年的体温和体味,这代表着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只有如此接近才能够切身地体会到。 到了医务室,将少女安放在病**上后,看到闭上眼睛的少女以为她已经晕厥过去了,吓得少年直冒冷汗,直到医生说没事,少年才准备离开,还不时回头张望一两眼。 “李馨!”少女在病**上支起身子呼唤少年的名字。 少年转过头,注视着少女的清澈明亮的眼睛,但马上又触电似的低下头回避这清纯的目光。 “还……还有事吗?” “最近你是怎么了啊!昨天听说又和你父亲吵了啊,训练精神也很不集中!那样离你的目标不是越来越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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