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拳头打在我身上真的像锤子在不停地敲我,足足七十一拳啊,我外面看上去连衣服都没破,可我现在真的已经浑身内伤好不好,全身骨头可能都被打裂了,我脸上也不知道挨了一拳还是一腿,我肯定是被毁容啦,啊! 正因为我相信你这里会有‘圣光仪’,我才能一直忍着痛,没想到你这里连这个东西也没有,苍天啊,大地啊,我的身体好痛啊。” “别嚎了,你以为唱戏呢。你的‘紫霞真气’白练的么?经过这么一小段时间的自动恢复,你伤势已经明显好转了,你没发现你说话的中气越来越足了?隔壁小房间就有最先进的‘圣光仪’。” 听到这里,陈心远一骨碌爬了起来,但陈心遥下面那句话又让他躺了下来,“但是有也不给你用,快说情况吧,我觉得你这身伤还有点用处,等一下我说不定还要费点力气,给你再加一点。” 陈氏家族刑堂位于家族驻地的地下城中,是每个家族成员最害怕的地方,只要提到“刑堂”,边上人都会情不自禁的变了脸色。 但你如果真正进入刑堂,就会发现这里除了地下特有的阴森之外,并没有任何真正令人害怕的东西,既没有血迹斑斑的刑具,也没有辗转哀嚎的犯人,有的只是一间由巨大青石垒成的空旷大厅,以及上首和两旁古色古香的沉香木太师椅。 刑堂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所代表着的权威、审判、痛苦,甚至是死亡。 刑堂的照明系统选用了最古老的松木火把照明,整个偌大的刑堂中只有松木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但如果有不开眼的‘小偷’认为这里没人而闯进来,肯定会被狠狠地下一跳,刑堂内不但有人,而且人还不少。 他们阴沉的脸色说明了刑堂死寂的原因,尤其只上首左边的那名中年人,更是像极了一块千年寒冰,浑身毛孔似乎正‘嘶嘶’的向四周散发着寒气,多看他几眼,整个人都会冻僵。 他自然便是李家刑堂堂主陈聚,整个陈氏家族中最令族人害怕的人。他名字有个‘聚’字,但他带给别人的往往是离散,所以家族里的年轻子弟都暗地里称他为‘锯子’。 上首左边是一名极具威严的中年人,虽然只是静坐着,却自然有一股傲视天下的神气,正是陈家现任的族长、陈心远三兄弟的父亲陈啸天。 左手边第一排的是一名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闭目养神,眼睛偶尔睁开时,精光四射,显然以前也是一位习惯于下命令的人物,他便是陈心远的爷爷,陈家上任族长陈靖龙。 而坐在他身边的慈眉善目的老人正是他的妻子李筱竹。 右边第一排的位置空着,第二个位置是一名中年美妇,仪态端庄,一双眼睛如少女般明眸善睐,只是眉头紧皱着,不时用焦急而哀求的眼神看看李筱竹和陈啸天,正是陈啸天的妻子王玉清。 可惜一个人假装视而不见,一个干脆冷冷地哼了声,彷佛在说:你养的好儿子。 边上其他椅子上还坐着几名中年人,也都是陈家的直系血亲和家族实权人物。 陈聚边上站着一名面色如铁的中年人,他是在场唯一一名既不信陈也和陈家没有亲戚关系的人,陈聚是负责判决的‘法官’,而他才是刑堂之中真正负责审讯的‘检察官’——铁木。 他外表看起来极其镇定,彷佛亘古以来就站在哪里,并准备一直站下去,就像是有人过来砍下他的头,他也不会动一下,整个人真的就像是铁铸的树木一般,没有人也没有事能够打扰到他。 但只有铁木自己知道,他的镇定完完全全是装出来来的,他现在只觉得喉咙发干,手心出汗,头脑一阵阵的晕眩,这次案件虽然不是最严重的,但受审人物却是他就任‘检察官’二十年以来身份最高的一位,而陪审员也不是以前那些退下来时间大把的元老,而是家族中真真正正核心决策层的人物,他们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受审人陈心远的叔叔,伯伯,舅舅,姑父…… 这分明是一次家族内部审判嘛,扯上我这个外人干嘛呢?铁木在心中哀叹道,而且你们之中有的人看了案情之后义愤填膺,有的不以为然,有的面无表情,也不统一,那我等下应该采取哪种语气比较好? 铁木现在恨不得自己真的变成了一根木头,就能在边上旁观,省去这么些烦恼。 PS:前两天因为网站转移数据,更新不稳定,非常抱歉。还有是哪位兄弟送的十朵花,出来冒个泡吧!
第三十七章 我只跪着,我不说话!
该来的还是要来,铁门缓缓打开,三个人并排着走了进来。 李筱竹这次本来是打算重重地惩罚陈心远一番的,毕竟陈心远的未婚妻李婉清是她的弟弟、也就是李家上任家主李乐博从小收养的义孙女,那小姑娘长的极是水灵,又是聪慧灵秀,她一见便喜欢的不得了,和陈心远在一起宛如是金童玉女一般,三年前便在她的大力促成之下,两家便早早定了亲事,算是亲上加亲,但没想到在自己面前如此听话的孙子,竟然专门在外面做这等事,这婚姻如果不幸,岂不是大扫自己颜面? 正因为心中气恼,她才会对王玉清哀求的眼神视而不见。但是她一看到陈心远,心里不由自主地提了一下,满腔的怒火瞬间被雨打风吹去。 王玉清更是‘啊’的一声站了起来,在陈啸天‘哼’的一声之下,才慢慢坐了下来,只是身体前倾,用手不停的揉.搓着衣角,她本来也是极其稳重和聪明的女子,可现在她只是一个焦急而伤心的母亲。 陈心远的造型实在太过凄惨了些,整个人到处都是泥土和血污,一身范思哲变成了要饭都不穿的衣服,脸上更是血肉模糊,走一步晃三晃,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但这些并没有让他像被痛殴一顿的混子,反而让他原本因为容貌过于秀美而显得柔弱的气质,增加了奇异的魅力。 陈心远的腰挺的笔直,脸上也流露出一股厚重的沉痛之色,不像是来接受审讯的罪犯,倒向是被慷慨赴死的共产党员,只差喊一句‘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 其实陈心远脸上的表情倒也不完全是装出来的:二哥你下手也太狠了,说是要帮我搞造型,为什么打我的时候笑的那么欢畅,55555…… 铁木朗声道:“请二公子和大公子就坐。” 陈心遥笑吟吟地在左手第一个位置坐下,这是他作为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所获得特殊的荣誉,但刚坐下他便发现这个位置实在不好坐,一只手伸过来在他手臂上重重的拧了一下,边上母亲的声音恶狠狠地传来:“你弟弟遭了这么大罪,你还笑的那么开心,我以前是怎么教育你们的……” 陈心遥的微笑顿时有点发苦,低声道:“妈,你看到最后如果对结果不满意,再来惩罚我也不迟。” 陈心逍却是隐隐带着不忿之色在左边末端的椅子上落座,老三被老二带走前虽然受了伤,但明显没有这么夸张,这算什么,想引起大家同情么? 还没等铁木说话,陈心远却是上前三步,对着陈啸天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脸上却依然平静中带着悲愤,却并没有任何悔罪之色。 如果陈心远跪下之后便嚎啕大哭,爬过去抱陈啸天的双腿:“父亲,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真是这样,陈啸天说不定会正反给陈心远几个巴掌,再一脚把他踢出来:“滚,过去跪好。”
但是现在陈心远默默一跪,一股悲凉的气势却冲天而起,在众人眼里跪在自己面前彷佛是一个负气的倔强孩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你们都不要我了,我还是不哭,你们杀了我吧,我宁可自己死了,让你们以后去后悔…… 只是这一跪,众人便情不自禁地想到,这人再坏,也是我的儿子/孙子/侄子…,是陈家的直系子孙啊! 这一跪让陈啸天都是心神一震,更别说是旁人了,李筱竹欲言又止,王玉清却是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我的儿啊……” 陈聚表情不变:“开。” 铁木暗中叹息一声,不知道应该叫来人三少爷还是陈心远,最后干脆避而不说,对着陈心远道:“负心害死蓝冰,并在蓝冰哥哥铁锤束手就擒的情况下将他杀死,对于这两件事,你有什么话要说?” 陈心远只是呆呆地望着地上,彷佛并没有听见铁木的话。 铁木心中的叹息声变成了连串的咏叹调,又大声说了一遍,他的声音在大厅中激荡,整个空间发出了嗡嗡声。 陈心远的回答还是沉默。 铁木再次重复了一遍,这次他的声音低沉,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虽然声音不及刚才那么重,但刚才震动的是大厅,现在他震动的却是人心。 沉默,又见沉默。 铁木感觉背上的冷汗流成了小溪,突然福至心灵,转身向陈聚道:“属下怀疑陈心远耳部遭受重击导致失聪,请允许先对其进行身体检测和治疗。”心想不管怎么样,先过了这关再说。 陈聚眼神厉芒闪过,喝道:“不。诱.奸,杀人,顽抗三罪,家族苦役十五年,立即即执。” 话音刚落,大厅中悚然一惊,如果是寻常家族子弟,这样的判罚并不能算重,但是现在判的可是您老最喜爱的侄子啊,用不着这么狠吧。 王玉清呻吟了一声,几欲软倒。 李筱竹愤怒地站起道:“我反对!小三虽然有错,但还至于受这样的罪,你们谁敢动他,先得过了我这一关。” 刚才说要对陈心远进行重罚的是她,现在第一个跳出来袒护的也是她。 陈心远一句话也没说,就将一位‘敌人’变成了盟友。 陈聚站起拱手向李筱竹行了一礼,却是对铁木道:“带下。” 铁木躬身道:“是。”但刚走了两步,便被王玉清拦住,王玉清狠声道:“你们谁敢动我儿子!”接着又对陈啸天哀声道:“啸天,这是你儿子啊,你难道真的忍心让你儿子去做十五年苦役?那里能活到五年的人都是十不存一,你真的眼睁睁地看着你儿子去送死吗?” 陈啸天皱着眉,叹息了一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做了什么样的错事,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如果大过小惩,甚至不惩,心中那杆尺一旦失衡,家族的纪律还怎么维持?家族战士还如何能够忠心效力?” 王玉清厉声道:“好好好,你们陈家要家族纪律,要战士,不要这个儿子,我们王家要了!小三,走,我们去找外公替你做主。”说着便去拉陈心远,但是陈心远却是如石头般跪在那里,任由母亲拉扯。 李筱竹也站起踢了边上好像睡着了的陈靖龙一脚:“死老头子,现在什么时候了还睡,如果你们陈家真的不要这个孩子,那我们李家要了。” 陈靖龙一脸茫然的睁开眼,哪里还像是陈心远进刑堂前那个不怒自威的老人,倒是有点像老年痴呆症患者:“不要这个筒子?那万子要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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