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面色扭曲,很快坐了回去。 虽然他的身体之前就受过很多委屈…… 但他的身体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饶昔心里一肚子气,不吐不快。 被心爱的人骂了一通,梁镜优也有点委屈,“昔昔,昨日是你问我要的,你表现了三次。” 饶昔气急败坏,“我那是……我那是……” “那是什么?” 饶昔不说话了,他没脸开口。 他鸵鸟般埋进少年的颈窝里。 梁镜优准备强行喂他的前一刻,他听见青年小声说:“梁梁,你不是受吗?” 梁镜优动作顿住,表情微妙,随后变得有些离谱,“谁跟你说的?” 饶昔咬着牙,心想他一定要把这个事情搞清楚,“原书作者说的!” 一鼓作气说完,饶昔又有点紧张,怕梁镜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到少年唇边的笑,“昔昔,原来你在生气这个。” 饶昔恼羞成怒,“你笑个屁,原书里你是江霁同的受!” 少年唇边笑意消失,“昔昔你说什么?” 饶昔格外紧张,他抱紧了梁镜优的脖子,“怎么办?我现在连攻都不是了,等太子殿下过来抢你,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他说着说着呜咽起来,像是想哭。 梁镜优:“……”
梁镜优十分有耐心地吻去青年的泪。 “昔昔,”少年说,“你看的可能是个盗版。” 饶昔:“……” 饶昔:“不可能!” 他凶巴巴地冲梁镜优道:“我是看到过原书的!你没我懂,你肯定在乱说!” 梁镜优道:“我做过梦。” 闻言,饶昔讶然看他,他好奇问:“什么梦?” 梁镜优在他张唇的时候,往他嘴里塞进了一口。 饶昔:“……” 他还是把这口吞咽下去。随后,他抱着少年的脖子晃了晃,撒娇,“梁梁,你告诉我嘛。” 梁镜优又喂了他一口。 饶昔乖乖吃饭,等他说话。 一连喂了好几口,梁镜优说:“昔昔,梦里作者跟我说,你看到的是被时空卡坏了的版本。真正的原书,江霁同跟他的头衔过了一辈子,孤独终老。” 饶昔:“……” 他一把伸出手去拍少年的脑袋,“你这个人好坏哦,又逗我!” 梁镜优抓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印下一吻。他垂下眸,眼睫下的情绪不甚清晰。 “昔昔,所以你不必为此困扰,也不必对他投去目光。” 饶昔虽然觉得有些离谱,但少年的态度让他有些半信半疑。 难道梁梁说的是真的?可还是总感觉怪怪的…… 饶昔在信与疑间反复横跳。 这时少年的吐息洒在他颈后,“昔昔,我昨天给你上了药。现在还疼吗?还疼的话,我等会再给你上一次。” 此话一出,饶昔脸颊绯红,但同时他又有点气,他下意识踹了少年一脚,“你还是不是人!” 传来的又撕裂又肿胀的疼让他神色怪异。 梁镜优握住那只踢过来的白皙的脚,另一只手伸到青年的腰后。 他垂下眼,吻在青年耳后,像是安抚,“抱歉,下次我会忍住的。” 填饱肚子后,饶昔拒绝了梁镜优的投喂。 他的目光难以抑制地落在地上,很想从梁镜优腿上下去,因为有个东西搁到他了。他觉得现在的少年是个危险分子。 只是他刚动,就忍不住发出了吸气声。 梁镜优揉住饶昔的腰,“昔昔,你想去哪?” 饶昔挣扎几下没挣扎出来,他扬声道:“你放开我!” 梁镜优眼睫抖了一下,“昔昔,你现在身体不好,走不动,你想去做什么,我抱你去。” 昨日宿醉的余韵上头。 饶昔又头疼又头昏,全身又酸又疼。从前那个时候他体质严重受损都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 青年像猫咪一样挣扎了好几下,因为无力,他在原地没有半点挪动。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自顾自地掉眼泪,“呜呜我好难受。梁梁,我不像你,我不是作者亲儿子。” “对不起。” 梁镜优低下头,不住地去吻他眼泪,亲他脸颊,揉着青年的腰,不停地安抚,“对不起,昔昔,昨天是我太过分了。我下次会轻一点。” 大约是因为身体难受,饶昔呜咽着呜咽着就睡着了。 - 半夜,饶昔忽然醒来,感觉有点想上厕所。今日梁梁一直在家,还给他喂了好多补身子的液体。 饶昔心里又气又甜。气在被迫半夜醒,甜在梁梁如此在意他。 不过也不知道是那些东西的原因,还是因为睡了一觉,他现在确实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 他刚准备起身,就有一只手从腰后延伸将他揉住,少年的声音同时响起,“昔昔,你想去哪?我抱你去。” 饶昔抱住他的脖子,有些吃惊,“你没睡吗?” “嗯。” 昏暗的月光落在他脸上,少年白皙的脸像是白玉做的。 迎着月光,饶昔像是被蛊惑般,努力抬起头,亲了他的脸一口。 梁镜优的眼神在那一瞬变了。 但他很快闭眼,将眼底的情绪掩下。 “要我帮忙吗?”梁镜优说。 饶昔气得踹他,“你出去!” “那我背过去。” 他说完转过身。 饶昔本想说不用,但他确实腰酸背痛,还脑袋昏沉。 他顿了顿,“好吧。梁梁,那你不准偷看!” 虽然他和梁梁已经赤诚相见过了,但这种情况,怎么还是特别古怪呢。 饶昔红着脸,咬牙迅速结束。 被梁镜优抱回床上,饶昔还是觉得有点害羞。他拍了拍自己不住发烫的脸,半天没睡着。 睡不着的饶昔小声叫了梁镜优一下,“梁梁,你在睡吗?” 梁镜优回答得很快,“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他眸中担忧,说着就要起来,“要不再上一次药?” 饶昔气呼呼地打了他一下,“不是!” 梁镜优又问:“是头还疼?还是腰酸?” “不是!” 饶昔使出力气慢慢挪过去。还未挪出一点,就被少年抱了过去,少年边抱边问:“那是因为什么?实在不行我们去医院。” “……” 饶昔先踹了少年几脚,随后气急败坏地说:“谁要去医院?!” 夜晚很深很安静,他的声音是唯一的突出。 意识到这点,饶昔很快放轻声音,他靠着少年的胸膛,小声说:“梁梁,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他顿了下,“会不会打扰到你,你明天要不要早起?” “不会。”梁镜优说,“我今晚没打算睡觉。” “……”少年这样做肯定是为了他,他今天一天没休息,晚上也不睡觉。 饶昔心中酸甜,本想说不用,但转瞬一想,他确实很疼啊…… 饶昔装聋作哑,权且揭过。 他抱着少年的手臂说话,“梁梁,你之后是不是要离开帝都星一段时间?” “对,”梁镜优微顿,“不过时间还没决定。” 饶昔皱起眉头,老神在在地叹了口气,“哎。” 青年这幅神情让梁镜优有点想笑,少年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怎么了?” 他笑着说:“昔昔舍不得我?” “没有。” 饶昔很认真地摇了摇头。 此话一出,梁镜优眼神微变。 “就是想让你注意安全。”青年很快接着说。 梁镜优眼中情绪落下,他又笑了起来,在青年眼上落下一个吻,“都听昔昔的。” 饶昔揉了揉眼睛,瞪了他一眼,控诉道:“梁梁,你咋这么喜欢亲我眼睛。” “昔昔的眼睛很好看。破碎之战那一次,我进入了宇宙最深处,那里正巧发生的星云爆炸,跟昔昔的眼睛一样美。” 少年嗓音低沉,垂下的眼眸像是倒映着光,“很美很美。” “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 饶昔脸色涨红,他别过眼,“你别这样夸我,我要飘到天上的!” “那就飘呗。” 梁镜优喉间溢出笑,“我在下面接着你。不论多高,都不会摔了你。” 饶昔闭上眼,“你别说了,我要睡了!” 梁镜优看着他通红的耳尖,笑了笑。他把饶昔抱紧,很快也闭上眼。 - 梁镜优离开帝都星的日期敲定在一个月后。 饶昔见他最近忙了许多,每天回家,除了都会亲他,其他时间就是睡觉,很少久留。 以前偶尔还会撞见,现在连碰巧都看不见。比他的频率还少。 饶昔有些担忧。 他躺在床上滚了好几圈。一会儿埋进被子,一会儿捂住眼。 为啥他要担心这个问题!管梁梁去死! 真搞起来,痛死的是他。 饶昔趴在床上,头埋进枕头里。 客厅声音穿来,饶昔下意识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 今天梁梁回来得比昨天要早。 他很快躺回去,装模作样地闭上眼,实则竖起耳朵听外面的举动。 没过多久,梁镜优走进来了。他走到床边,像往常一样,在青年的唇上落下一吻。 饶昔眼皮下的眼珠忍不住转了好几下。 很快,他察觉到少年躺在了他旁边。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去。 睡了?这么快? 饶昔睁开眼,去看身旁的少年。又是碰他的脸,又是碰他额头。 “梁梁?”饶昔小声喊他。 少年一动不动。 饶昔不信邪,凑过去亲了少年的脸一口,同时嘴里溢出声音,“梁梁?” 梁镜优还是没动静。 饶昔顿了下,试探地把吻落在少年唇上。他刚亲上,就听见少年低沉的声音,“昔昔,别闹,睡觉。” 饶昔又亲了一口,见少年还是没动静,他又亲了十几口。 梁镜优陡然睁开眼。 一阵翻天覆地后,饶昔看见了上方少年猩红的眼眸,“昔昔,你别勾我,我怕我忍不住,你又要哭。” 饶昔的眼睫抖了好几下,但他继续梗着脖子说:“我才不会哭,你别小瞧我。” 少年深深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中的猩红淡了一些。 他的手落在青年脸上,摩擦了好几下,随后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他的眼皮一下。 “乖,”他躺回去,闭眼说,“睡觉。” 饶昔心里突然来了气。 他用尽全力去扯梁镜优衣服,神情与语气都气呼呼的,“梁梁!” 饶昔扯了半天,梁镜优没睁眼,只是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再把他的手放到了一边。 这样重复了几次,饶昔是越来越气,他看着如同老佛入定的少年,生气的同时又有担忧,“你不会不行了吧。” 此话一出,饶昔就感觉到周围天翻地覆的弧度比先前大了一倍。 晃动停止时,他的手被少年摁在床上。 梁镜优离他很近。尽管室内昏暗,他也能看到少年那双如同红色在流动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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