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时候已经冷静下去的我对你非常好奇。 好奇你的一切。 好奇他在世界剧本里会喜欢上的人。 “我路过。”饶昔说,“觉得你长得好看,而且很可爱,所以就稍稍帮了一下你。” 梁镜优眉梢一扬,“所以给我糖葫芦?” “嗯。”饶昔像是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你不喜欢糖葫芦吗?” 梁镜优的目光落在了青年的红唇上。那张唇形状姣好,唇珠饱满,是一副让人想吻上去的模样。 他唇角弯起,似乎在回味那时那串糖葫芦的味道,“很甜,很喜欢。” “昔昔。”梁镜优又唤了他一声。 “怎么了?” 饶昔觉得主角受有些奇怪,一直这样叫他,而且声线里似乎藏着什么。不过饶昔还是非常有耐心地回应了他。 “我们现实能见一面吗?” 饶昔站着,梁镜优坐着。从饶昔的角度,他能看到少年头顶翘起的一缕头发,又浓又密的直挺睫羽,和睫羽下那双宛如番邦宝石一般的眼睛。 “当然能啊,为什么这么问。”饶昔垂眸看着他,目露疑惑,“难道你不知道我家的地址吗?” 他当然知道。 但问题是他莫名的登门没有道理。 他之前从没有和昔昔有过来往,又该怎么跟伯父伯母说明。难道说,他之前一直以为饶昔是个游戏里的NPC,最近才发现饶昔是个现实里的真人,所以来找饶昔? 怎么可能。 少年低着脑袋,语气低落,“我担心伯父伯母会不喜欢我。” 因为这个动作,头顶翘起的那缕头发稳稳落下。 饶昔的目光从那缕头发移到了梁镜优的身上,他仿佛能想象得出少年现在低迷的面色。 他轻叹一声,“你不用担心,我爸妈都是很好的人。” “昔昔,不瞒你说……” 梁镜优似乎有些羞于启齿,声音越来越低。 他顿了顿,微微闭了下眼。再次睁开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音量,像是等着审判一般缓缓吐露。 “现实的我不学无术,打架斗殴,整日沉迷于游戏,是别人眼里的坏孩子。帝都星的那些人,他们都喜欢在背后叫我魔王。” 说到最后,少年白皙的耳朵已然通红。他神色羞愧,忍不住闭上了眼。 “我知道。” 我不仅知道之前的你是什么样的,我还知道之后的你会喜欢上的人。 不过主角攻受二人之后的感情线,他这个炮灰攻就懒得奉陪了。 梁镜优脸色微微一僵。 “昔昔你……知道?” 那他先前不是白装乖了吗? 他在帝都星的坏名声已经大到连昔昔这样不出门的人都知道吗…… “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做。” 原文里,梁镜优其实很讨厌他自身的外表。他不是喜欢利用外貌优势的人。他也特别讨厌有人因为他的外表接近他,对他投去那些若有若无的窥伺目光。 所以他刻意在帝都星为所欲为,霸道而恣睢,乖张到了极点。 让人一度想到梁镜优这个名字,最先出现在脑海里的,就是他任性乖张、放纵骄横。而不是有多漂亮。 并且梁镜优并没有不学无术,因为他不需要特意花时间学。打架斗殴、沉迷于游戏倒是真的。 但如今的国人对于这些接受度很高,只是帝都星的大部分贵族会不喜欢这般行径。 因为对上梁镜优,他们肯定是被打的那一个,而且还不能委屈。不论是现实还是游戏。 至于魔王…… 饶昔眸色略显柔和,仿佛沁满了暖色的光。 他伸出手,揉了揉梁镜优的狗头,“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根本不需要在意。” “?” 被摸头的梁镜优悄悄看了饶昔的眼神一眼。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安静就好。 “有空过来一趟。” 男人低沉的传音忽然落在饶昔的耳边。 饶昔怔了下。 他指尖顿了顿,很快收回手,随后冲梁镜优说:“我去师尊那里一趟。” 梁镜优骤然站起,语气急促,“昔昔,是发生什么事了?” “师尊叫我过去一趟。”饶昔说。 他看着梁镜优有些慌张的模样,忍不住笑,“只是师尊找我而已,你慌什么?” “……” 段从南这个NPC暗藏心机! 何况段从南虽然只是个NPC,但是修为足够高深。根据《仙途》的设定,他一个人足以比下其他所有人。 昔昔如今也是个NPC,根本没有玩家能使用的保护手段。 梁镜优张了张唇,却又不知道怎么跟饶昔说。而且说了饶昔也不一定相信。 虽然根据段从南的人设,他并不会对昔昔做什么。但一想到段从南投向昔昔的窥伺目光,他就觉得难以忍受。 梁镜优恨恨咬牙。 果然在《仙途》这样的修真背景中,他的修为还远远不够。 饶昔见梁镜优沉默,笑着往外走。 他走了几步,回头看少年,发现他仍然静静地呆在原地。 房间外的光落在了他身前那一块地方,而他整个人站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那双显眼的红色眸子也仿佛变成了墨色。 饶昔站在门口,还是出了声,“师尊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的。” 他说完这句话,才转身缓缓向段从南庭院的方向走去。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烦! 烦烦烦,烦死了! 梁镜优烦躁挠头。 原本整齐的红发被他挠成了杂沓的鸟窝,完全失去了修真之人的衣着整洁。 …… 没过几分钟,饶昔就到了段从南的庭院。 他和之前一样推开门,看到男人着一身青衣,端坐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似乎在修炼。 听到声音,段从南睁开了眼睛。 如琉璃一般的棕色瞳孔,映出了站在门口的白衣青年。长身玉立,渊清玉絜。 “我听叶响说,你跟雷衡这次去邳华溪,遇到了一个魔婴期的魔修?”段从南率先开口。 饶昔点了下头,“是的师尊。” “可有受伤?”段从南接着问。 他的语气平静,面色也平静。 “师尊是忘了我真正的修为了吗?”饶昔笑着说。 这句话让段从南原本平视前方的视线落在了饶昔身上。 “你不会用。” “我是不会用。”饶昔顿了下,“但如果别人要打我,我当然不可能会委屈自己的。” 所以他在段从南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如此便好。”段从南的目光从饶昔身上回到了正前方。 男人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饶昔见状,道:“师尊,那我回去了。” “嗯。” 身后传来很轻很淡的声音。 饶昔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过头,又看了段从南一眼。 男人仍旧是一开始的动作,仿佛一具没有生命力的雕塑。只不过这雕塑虽面无神色,却依然容貌俊美,宛如天铸。 他目光平静,经常一整天都呆在九弥山上。好像很少看到他出门过。 这么闷,真不会闷出病么? 饶昔有些纳闷。 反正他是无法忍受这种清心寡欲的生活。 段从南闭着眼,没有说话,但神识落在了饶昔身上,是一副询问的姿态。 饶昔收回视线向外走。 “没事师尊,那我走了。” 待饶昔的身影消失,段从南才睁开眼,望着饶昔离去的方向。棕色的瞳孔里氤氲着朦胧的光。 只一瞬,便隐没了。 …… 饶昔回到房间,就见梁镜优朝他的方向奔来。 他下意识一侧身。 梁镜优:“……”
“昔昔。” 梁镜优端正站好,若无其事地喊他。 饶昔本来有些懊悔,担心主角受因为他下意识的动作委屈,侧头看梁镜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于是他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你这是叫上瘾了?” “师尊找你干嘛?”梁镜优纠结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他太想知道了,实在憋不住。 “只是问我有没有事,”饶昔轻笑,“师尊对弟子的关心而已。” “哦。” 呵,怕是想见昔昔吧。 梁镜优不想在饶昔口中再听到和段从南有关的事,轻飘飘地说完这个字后,他就立刻转移了话题。 “昔昔,我的公会你想去吗?” 闻言,饶昔兴致盎然。那双漂亮的墨色眼眸,像是白纸上慢慢晕染开来的水墨。 “当然想去……” 说着,饶昔忽然停顿住,神色迟疑,“不过我现在是个NPC,能进去吗?” “能。”梁镜优信誓旦旦地说。 …… 饶昔跟随着梁镜优进入了传送阵。 一阵光闪过,他再次睁开眼时,看到前方一副熙熙攘攘的景象。 梁镜优的公会很大,有丹堂、器堂、剑堂等等,俨然一个小型的宗门。无数玩家身着各个宗门的弟子服,在几个板块间来来往往。 在公会最中心,伫立着一座高耸的雕像。雕像的底座有一部分突出。 一个身穿朝云宗弟子服的少年稳当当地立在那凸起的底座上,十分显眼,他拿着扩音海螺大喊,身前围着好些人。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们会长体质SSS级,年仅三岁时开飞行器撞上帕廷索宫,帕廷索宫塌了,会长依旧完好无损!……” 饶昔的脸上有一瞬的空白,“那不是罗钢吗?他在干嘛?” “宣传。”梁镜优神色淡淡,“罗钢说玩游戏的年轻人比较多,这样宣传能吸引更多人加入公会。” 对于他三岁的事迹,他其实没什么感觉。 饶昔面色复杂,“你三岁的时候真把帕廷索宫撞塌了?” “嗯,我那个时候……” 梁镜优悄悄瞄了眼饶昔的神情,如蝶翼般浓密的睫羽闪了好几下,随后他斟酌了一下言辞,道:“有些不懂事。” 饶昔是不会说他羡慕梁镜优的体质的。 他维持着目光的平静,“不愧是SSS级的体质。” 还在震声呐喊的罗钢视线一撇,一眼就看到了立在人群里身形挺拔的红发少年。他连忙把扩音海螺往身上一塞,从雕像的底座跳了下来,几步就跑到了梁镜优的旁边。 “会长!” 当他的目光落在饶昔脸上,明显怔了片刻。 他见过这个NPC几次了,新手村、阐微大会、朝云宗都见过。只不过没想到这次会长居然把他带到了公会里面。 见罗钢盯着饶昔看了半晌,梁镜优目露不悦,清朗的声线沉了几分,“罗钢。” 罗钢很快回神。 他看到梁镜优的面色,总觉得这个场景似乎有点似曾相识。 说起来,他之前好像在阐微大会被薛檬那个NPC也用这样的视线扫视过。 ……会长你情敌挺多,NPC也有。 罗钢咂咂嘴,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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