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嗤笑一声,“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在提起他的神情和谈论别的男人是不一样的。” “这也只能证明我对他有些兴趣,时间过得久了,这份兴趣也就烟消云散,不复从前了。” 却忽然想起,她以前也好像说过似曾相识的话。 “所以,总体而言……”还没等江父说出来,她就直接了当地说:“想玩弄他,戏耍他。” 想再一次让他看清楚江姝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他明白自己是否有资格来招惹她。 江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允许你去玩,我们江家也有这个资本,可你那个邻居看样子身份不简单,你想去玩弄他的时候考虑过后果吗?” “三思而后行,我做任何事情都会考虑它最好以及最坏的结果,您放心,他对江氏造不成什么威胁。” 不过秦昭的背后,确实要忌惮一些,他的实力要比江姝预计的高很多,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这么久没回国,更没有过与他任何的联系,完全摸不清他的背后。 雾霭散漫,就像是在一片漫无边际的森林,里面黑漆一片,她提着小灯想探寻深处间,微弱的灯光照不及太多,只能看清表明,还要时刻提防随处窜出的野兽。 该怎么说呢,她对秦昭向来都没有把握,每一次的决定都是在赌,不能够重来的赌。 可这也增添了不少游戏的有趣性,让她不得不乐在其中。 江父点点头,“下周三,我邀请了一些人来家作宴,算是给你接风洗尘,到时候你也可以邀请些朋友过去。” 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这次去美国多久才能回来?” 「不知道」,她淡漠地说:“道途漫长,遥望无期,还真没个准数。”一不留神把命搭在那里也是可能的。 “你去那里到底做些什么?单就服装设计来讲,不需要你那么多时间吧?”江父明显有些不愿,皱着眉问道。 “对我来说挺重要的事情,也是我必须去做的,亦是只有我能做到的。”说这话时虽说有几分吹嘘,但确实不假。 对梦魇了解的没有她那过硬的网络技术,而有比她更厉害的黑客,那也只有Louis和Dylan两个人了。 梦魇对她来说有危险性,主要是危险在人很多,若是一个一个来单挑,虽说费时费力,成功率她却能保证百分百。 江姝和他进屋的时候,江辞和江母已经把菜摆好在桌面上了,散发着热气的饭菜有着极度诱人的香味。 江母擦了擦手,有些责怪地看了江父一眼,“说过多少遍了不能把工作的事情带到家里,你这个下规矩的反而带头违规了。” 江父哈哈一笑,“最后一次,保准最后一次。” 江姝站在一旁笑着说:“爸心系工作,也是个很好的事。” 随后看了看江辞:“阿辞,我让你拿的红酒呢?” 江辞站起来,“搁厨房里呢,我这就给你去拿。” 江父摆摆手,“不用了,光吃菜就行,整天商业应酬搞得我见酒就想吐。” 她还是去厨房把那瓶红酒拿了出来,“不喝可就是你的损失了,我这酒可是极品。” 石榴红色液体倒入高脚杯,形容一小朵浪花,馥郁的酒香飘然入鼻,酒与玻璃相撞发出的叮咚声像是四月暖泉。 “是个好酒。”江父忍不住赞叹道。 “今天稍微喝两杯吧。” “奇怪了,小姝一般不是不喝酒的吗?怎么会有这么些酒的收藏?”江母疑惑地向江姝问道。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她举了举手上的高脚杯,杯内的红酒随着晃动产生一圈圈涟漪,“在美国突发奇想就爱了。” 江母无奈地摇头,“你们仨啊,终究逃不过酒精的迷魂。” 在餐桌上,他们随心畅谈,想到什么就聊什么,在家人的身边,她不是什么设计师,不是什么黑客,只是江姝。 江父也不是白日里运筹帷幄的江董,而是她和江辞的父亲,是纪苓的丈夫,江珐。 酒也不知过了几巡,一杯接着一杯,总觉得有些不然,酒精度数很低,也不知是不是白日的酒未醒,低度数的红酒却让她有些醉意。 江珐和纪苓走的时候,江姝脑中还有些晕眩,完全凭着直觉指使着躯体。 索性坐在外面吹着冷风,摆摆手让江辞回去洗碗,自己要晚上很久再回去。 她做到一个石桌旁,捏着额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睁眼望去,世界好像揉成一团,乱糟糟的。树木歪歪斜斜,石墙好像在扭动。 一束刺眼的灯光找来,还有着车的引擎声,她烦闷地把自己趴在石桌上。 声音逐渐变大,又忽然没了声响,一道声音从她头上响起,不知道声音是否也有着温度,好听的声音暖暖的,还那么熟悉。 是谁来着?她懒得去想了。 那语气有着疑惑,好笑,她听不太清。 有双手微微抬起她的脸,手指冰凉,舒服极了,她下意识地就伸手握住,那双手感觉瘦瘦的,触感倒是不错。 她朦胧地睁开眼睛,又是这个扭曲的世界,令人看不清的世界,可奇怪的是,眼前这个人在她眼里却又是那么清楚,他的眼睛,鼻子,嘴唇,下巴,他的一切都清楚地在江姝眼中映现。
第35章 35 专属于江姝的神明 “喝酒了啊。”他低声说道,“竟然喝醉了,江姝,你行不行啊?” 她唔了一声,伸出手柔弱无力地想要描绘他的容颜,那葱白的手指一一滑过他的眉眼,鼻梁,最后到了他的薄唇间停住。 “嘘。”她轻声道,“画中人是不可以说话的。” 唇间微凉的触感让他心中一片酥麻,他拿掉她冰凉的手指,“江姝,你是真醉还是装的?” 秦昭深深地觉得江姝没这么简单,美人虽在怀,可玫瑰总归是有刺的,而他现在还没能把江姝的刺给摘下来。 可看她盈盈秋水的眼眸中充满着迷糊,一直看着秦昭,那张妖媚的脸庞竟然有那么几分呆萌。 “你长得好像画里的人,你是神仙吗?”她一脸疑惑地看着秦昭。 “我不是神仙,我是你的秦昭。” 他捏捏江姝那张美艳的脸,依然是未施粉黛,可又那么千娇百媚。 “再信你一次,如果这次你骗我的话……”他微微一笑,“那我将会索取同等的报酬。” 秦昭尝试把她从石凳上扶起来,可她紧紧抱着石桌,不肯撒手。 “江姝,乖,放手。”他一字一句温柔地说道,像是哄孩子一般。 她像拨浪鼓般摇头,“不要……” “为什么不要?乖,放手有桂花糕吃。”他十分有耐心地哄道。 江姝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道:“神话故事说过,只要抱着石桌坐到半夜十二点,神明就会实现我的愿望。至于桂花糕,你给我送过来吧。” 他不禁笑了一声,“哪撇子的神话故事?江姝,多么大的人了,还信这些。放手,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她拒绝道:“你又不是神仙,你刚才说过的。” “我是专属于你的神明,不是给任何人都实现愿望的神仙,我唯一的职责就是保护你,疼爱你,满足你的一切。” “你说谎……”她直接道,“哪有神明会疼爱一个凡人啊。” “你可不是凡人。”他悠然道。 “那我是什么?”江姝疑惑道。 “你是神明的夫人,所以我才会只疼爱你一个人。” 这一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把江姝说得有点懵,她看向秦昭的眼神中满是疑惑。 秦昭觉得如果再继续这个话题,江姝能跟她犟上一晚上,趁着江姝发愣的时候,直接伸手把她抱起来。 江姝被这猛得腾空有些发晕,下意识地挣扎,却被秦昭压低的声音制住:“别动,再动我就亲你。” 怀中猫这才停止了挣扎,乖乖地埋在秦昭的怀中。 回到家里,秦昭把江姝轻柔地放到二楼卧室的大床上,由于刚从基地训练回来,家里没开空调,这里相对暖和点。 江姝坐在那里直直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秦昭给她找了条毛毯盖着,拍拍她的头,“坐在这里别动,家里刚好还有些鲜橙,我去给你做份橘皮醒酒汤。” 转头刚想离开的时候,手却被轻轻拽住,“神明也会做菜吗?” 他回执住那双纤细白皙的手,俯身在上面落下一个轻吻,“你的神明,无所不能。” 下楼时,酥茶还在角落面守着它那空空的猫饭盆边,见秦昭下来了,就挪着它胖胖的身子,到秦昭旁边蹭蹭。 他摸了摸猫头,“忍着点,等我先给卧室里那只小猫喂完再说。” 酥茶好像听懂了一般,咬了秦昭裤腿一口,随后走到角落边叼起自己的饭盆走到猫窝那边睡去了。 秦昭不禁一笑,“这脾气还真像。” 橘皮醒酒汤很快就做好了,他还添了不少糖在里面,江姝嗜甜,单把醒酒汤直接给她喝,她肯定会吐出来,加了些糖应该不影响里面醒酒的作用。 用了个梅花瓷碗给她盛着,找了个小勺尝了一口,味道香甜,把苦味盖下去了。 又找了几块桂花糕点装在桃花瓷碟上,上面的桂花与瓷碟上的桃花彼此交融。 用个木制托盘,将它们装上,给江姝端上去。 推开门的时候,他对眼前的场景一愣,随后讽刺一笑:“看样子我又输在了对你的信任上。” 江姝坐在电脑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哪还有刚才乖巧的模样,她清冷的眼神中透露着玩味,“游戏第一课,不要对你的敌人带有信任。”她一笑,“很显然,你没有做到这一点,我的神明大人。” 秦昭把端盘放在一旁,向她一步步走近,江姝含笑看着他,像是手里的玩物,一步步都在她意料之中。 他双手靠着电脑椅的靠手,唇角上挑,深邃的眼睛中有着浅浅的笑意,“江姝,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败在你手下了吧。也是,终有一天我会败在你手中,可不是现在。” 他挑起江姝的下巴,“我记得我说过,你骗了我就要用相同的代价来偿还,想好是什么了吗?” 轻轻吻在江姝的唇间,缱绻涟漪,辗转撕咬。 不觉间,一个冰凉的尖锐物体抵在他颈间,微微加了几分狠劲,秦昭如玉的白颈被划出一道血痕,鲜血从里面流出。 江姝妖艳的容颜上依然保持着那一抹微笑,红唇泛着光泽,致命且诱人。 “信不信我弑神?”她漫不经心地说道。 秦昭却趁她不经意间,轻巧地夺过了那把水果刀,上面一丝血迹还是那么鲜艳。 他勾唇一笑,伸手把颈间流淌的几滴血液沾在手上,均匀地抹在江姝红唇上,“能把命丧在你手上,看样子我这个神做得还不错。” 随后又俯身一阵深吻,虽有着血液的锈味,却也带着几分甜,醉生梦死间,世间的一切都比不上现在这样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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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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