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大神怪怪的?”白衍问叶钦舟。 叶钦舟说:“事实上,这是他的常态。”除了中间那诡异的一笑。 两人没有在多说什么,跟着闻以泽出了厕所。 篮球馆外仍然站满了人,馆内的比赛已经接近尾声,加油声此起彼伏。这场比赛仅仅只是运动会的一个开端,却早已将两校学生的竞争心激发出来了,相信两队无论谁赢,明后两天的运动会都只会比今天的篮球赛更精彩。 顾洋结束比赛回到更衣室的时候,闻以泽和白衍已经换好衣服在等他了。 “刚才在球场上得罪了,相逢即是有缘,晚上我做东,请你们吃顿饭吧。”白衍率先说道。 医大最后是输了,顾洋心里有些不爽,但是见罪魁祸首一瘸一拐的,心里那点不舒服立马又没了。 归根结底,又是流鼻血又伤了脚的白衍最惨。 “老闻你没问题吧?”顾洋看向闻以泽。 闻以泽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晚上6点,校门口见。” “好。” 白衍率先离开,闻以泽被顾洋拉住耽搁了一下。 “还嗑药不?”顾洋看了一眼更衣室其他人,小声说道。 闻以泽听后,笑了笑,说道:“戒了。” “今天起,好好做人知道不?” 闻以泽“嗯”了一声,出了更衣室。 外头阳光依旧,闻以泽眯着眼睛,隔着还未散去的人群,看了一眼花坛边的人。 徐灿阳不知道在和白衍说什么,手舞足蹈,神采飞扬,他笑着,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带着浅浅的酒窝。 那天的阳光比今天还要灿烂几分,有一个可爱的小徒弟,找到了躲在角落里的师父。
☆、62 师徒赛跑,两骑绝尘(一)
晚6点,闻以泽和顾洋准时出现在校门口,看到叶钦舟和江宸夏也在,顾洋赶紧打了个招呼。 “你们也在啊!” “有人请客吃饭,能少了我?”回答顾洋的是江宸夏。 “他们人呢?还没到?” “我和老叶也正怀疑呢,校门口是指我们医大还是他们商院。” “公会群里问问呗?” 叶钦舟点点头,掏出手机去联系了,不一会儿就得到了回应,果然是搞了个乌龙。 “他们说现在过来,让我们等着。” 顾洋点点头,盯着马路对面,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商院门口的白衍。 “这家伙吃什么长的?”江宸夏显然也发现了,自从下午和徐灿阳八卦了一下白衍以后,他反而越发好奇了,“还有,你们看到他眉尾那道疤了没?感觉当时应该挺严重的,不像是磕着碰着能出来的伤口。” 说话间,白衍完全不顾扭伤的脚,小跑着过了,身后不远处是走的极慢的徐灿阳。 徐灿阳的表情不太自然,和下午时候的他判若两人,但也不像是聚会那会儿怂怂的模样。 “你脚怎么样了?”顾洋问道。 白衍抬脚晃了晃说道:“看了校医,问题不大,过两天就好了。” 虽然如此,但徐灿阳过来后,白衍还是十分自然的把手往他肩上一搭,将重心都靠了过去。 白衍打过招呼后,徐灿阳才囫囵吞枣的跟着说了声“大家好”就闭嘴了。 闻以泽少言寡语,自然也不会刻意的去打招呼,只是在白衍叫了一声大神后点点头,便将视线放在了徐灿阳身上。 徐灿阳假装没有看到闻以泽,直到感受到停驻在自己身上的那股视线实在太久,他才恼火的瞪了过去。 闻以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没错了,这暴躁的模样,是他在游戏认识的小徒弟了。 不是幻觉,闻以泽再次庆幸。 徐灿阳不清楚闻以泽在想什么,只是在看到那抹笑容后,内心越发暴躁了。 “老闻,心情不错啊?”顾洋用手肘顶了顶闻以泽,他太清楚闻以泽为什么会笑,也有心帮他一把,只要他别动不动就嗑药。 不等闻以泽回应,白衍在一旁笑开了:“输了比赛还心情好?” 顾洋未免话题走偏,赶紧说道:“你懂什么?老闻在我们医大是公认的不苟言笑,人送外号‘冷面大王’,别说笑,连说句话都懒,今天虽然输了比赛,但是换到和徒弟同桌吃饭,自然心情很好。” 给个话头,你自己体会。 白衍平时大大咧咧的,做事也不拘小节,往往行动快过脑子,但是当话题涉及到他那个单纯的发小,他很快就接收到了顾洋的话中意思。 原来是想帮他们师徒和好啊! 白衍搭着徐灿阳,往前加快走了两步。 “是吧?老闻。”顾洋是个急性子,等不到白衍的表演,只能又把话丢给闻以泽。 冤有头债有主,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结果闻以泽根本不搭腔,一双眼睛只顾盯着前面的徐灿阳身上。 “怎么觉得前面的四个人都怪怪的?”江宸夏和叶钦舟并排走在最后,听着前面的对话,八卦之虫又有点蠢蠢欲动。 顾洋这小子不够意思啊,一个人独享八卦! 叶钦舟没有办法回答江宸夏的问题,因为他对此也知之甚少,而且一向严谨的他自然不会和江宸夏一样去八卦,虽然心里也着实好奇。 顾洋等不到白衍,干脆上前一大步,走至他身边,哥俩好似的勾住他的脖子,硬生生的把他和徐灿阳扯开了,然后快走两步,脱离大部队,走到了更前面。 “我都快饿扁了,快走快走。”顾洋嚷了一声,随即又小声道,“兄弟,什么意思?你就干看着他们两个闹矛盾?” “那不然?”白衍横了他一眼,“做错事的是大神,我能原谅他,还请吃饭就很不错了,知足吧。” “我就不懂了,这事怎么就这么严重呢?老闻也是,上解剖课都没见他……先不说这个,我太了解他了,认识他至今,除了我们三个兄弟,还没见他对谁上过心,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你不是说他是什么‘冷面大王’吗?他又干嘛对我兄弟这么上心?” 顾洋一愣,像是发现了什么盲点,赶紧回头看了一眼闻以泽。 白衍被顾洋拉走之后,徐灿阳就落了单,他有心跟上前面的脚步,但又怕自己做的太明显反而惹人注意,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按刚才的速度一样走,慢慢的,他就感觉到身后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两人并排。 闻以泽走到他的身边,刻意的在两人中间空了一段距离,却没想到,徐灿阳仍然往边上又移了移。 如此明显的抗拒让闻以泽也有些委屈,于是也往他那边移了移。 “……”徐灿阳作出很凶的样子瞪了闻以泽一眼。 比起无视,闻以泽宁愿接受这样的暴躁情绪,于是说道:“闻以泽。” “……” “名字。” “新闻的闻,所以的以,福泽的泽。” “……”徐灿阳不想理会,却又忍不住在心里默念了这个名字——闻以泽。 “你呢?” 徐灿阳并不想说,但又怕闻以泽没完没了,只好说道:“徐灿阳。” “徐灿阳……”闻以泽重复了一遍,压着声音,他念的很慢,像是在品味美酒一般。 很奇怪,当闻以泽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徐灿阳竟觉得那个声音特别好听,仿佛自己的名字都变得特别好听。
“怎么写?” “双人徐,灿烂夺目的灿,阳光普照的阳。”等徐灿阳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名字按着以往一样介绍完了。 “徐灿阳……”闻以泽又念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低沉。 如喝了烈酒一般的声音刺到了徐灿阳,他慢慢的看向闻以泽,他的师父。 “和你很相配的名字。”闻以泽恰巧也在看他,脸上带着笑。 徐灿阳这时候才发现眼前的人的嘴角是天生上翘的,可是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在之前竟从未感觉到这一点。 闻以泽转过头,笑容在脸上也慢慢消失,最后又变得和往常一样。 徐灿阳仍然看着,看着他刻意的抿平嘴角,那才是自己之前见过的模样。 好奇怪的人……明明笑起来这么好看,为什么不多笑笑呢? “为什么……他们叫你冷面大王?”问题出口的瞬间,徐灿阳就后悔了,“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 闻以泽有些想笑,但又怕徒弟误会,只能压着笑意,说道:“不想说话。” 联想到上次闻以泽说过“我说话很慢”这句话,徐灿阳的心里竟生出一点心疼。 他的师父和游戏里完全不一样,隔着屏幕,即使话少,大家也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和友好,但拔了网线,像冰山一样的师父才是他真正的模样,也难怪他从来不参加公会聚会。 可是,徐灿阳能够在上次的见面中感觉到,闻以泽并不是真的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冷,他只是有意识的在回避所有人的交谈和接触,否则,也不会一个人呆在角落了。 那天下午,阳光颇毒,他就静静的坐在庭院一隅,低着头,像一条被遗弃的大狗。徐灿阳一眼就看到了他,当下同情心就泛滥了,明知道小时候吃了太多这样的亏,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腿。虽然当时也有点怯场的意思,但依着自己的个性,就算怯场也会硬着头皮跟白衍进屋去。现在想想,如果当时真的进了屋,可能自己也就没那么快知道,那条可怜的“大狗”其实就是师父。 撇开那些不愉快,那个下午,可以说是徐灿阳度过的整个暑假中最快乐的时光了。 然而,都是假的。 想到和疯花血月推心置腹的那些日子,其实那会也很高兴,他难得回归网游,就能遇到这么个仗义的姑娘,让他稍稍也能放下对前尘往事的执念,可结果,还是被骗。 被骗一次没什么,被骗两次就真的是傻逼了! 为什么啊?明明他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解释的,为什么偏偏要在那天? 在自己觉得最开心的时候,被人泼了一头的冰水。 太冷了,冷到刺骨。 徐灿阳走着走着,突然觉得眼热。他不是那么容易哭的,只是太委屈了。师父对他太好了,又帮他报仇,又收他做徒弟,他总是那么温柔的护着自己,结果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欺骗。 徐灿阳承认自己就像白衍说的那样单纯,可单纯也不意味着要在同一个人身上摔两次吧? 能骗第一次,就能骗第二次,谁知道什么时候,他这个师父又会在什么地方骗自己一次。 及时止损,是徐灿阳在过去的人生中总结出来的一条经验。 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住,徐灿阳便不再去管闻以泽,他又加快走了几步,追上了白衍和顾洋。 顾洋还在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游说白衍,白衍也是服了他的能说会道,就在要松口之际,徐灿阳走过来解救了自己。 “聊什么呢?”徐灿阳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有点哑,赶紧咳了两声清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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