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泉鸣一愣,惊讶的看着展风的手牌。 一杯口是一种门前清限定的役种,即同花色的数牌组成两笔相同的刻子。由于一杯口受门前清的限制,还因其牌型与麻将效率理论相悖,纯粹的一杯口性价比极低,所以大多数情况下会伴随着“立直”和“平和”出现。 而展风居然放弃立直,仅仅和一杯口? 古泉鸣捉摸不透展风的想法,惋惜东一局的庄家。只靠正规赛收集来的那些牌谱,果然无法摸清楚展风的思路。 休息室内,荧幕前充斥着惋惜的弹幕。 “很可惜吗?”温莲注意到于星辰似乎很不认可弹幕的看法。 大多人都无法理解,但于星辰隐隐明白了展风的想法,“展风做牌时第一步考虑的是役,而不是纯粹的效率。” 役是比效率更基础的东西,因为“无役不能和牌”,所以展风在没有确保手中有役时,不会贸然做牌。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没办法听牌,但也少了立直放铳的可能。” 温莲醒悟,“没想到展风会这么谨慎。” “也就是说,展风的牌型还没有役时,是最好的进攻时机。”于星辰说:“但是展风很谨慎,听牌后也不太可能放铳。” 很难从展风身上找到破绽,分数也不好提上去。目前和另外两家的分数差只有一万左右,怎么想都好难啊。 于星辰烦恼着,对战室内的古泉鸣却没有太多烦恼的余地。 东二局的手牌并不适合速攻,古泉鸣不太想放弃每一局可能进攻的机会,哪怕只能拿到一两千点。不副露做牌时,古泉鸣依旧能保持着做牌该有的效率,只是失去了鸣牌的那种畅快感,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拘谨。 十巡,听牌了。 古泉鸣没有马上立直,而是开始警惕展风。然而展风摸上牌的一刹,直接将牌切了出去,“立直。”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六一快乐鸭
☆、流局满贯
摸上来的牌直接立直打出去了吗?!那么说展风很早就听牌了。 古泉鸣隐隐感到不安,下一巡摸上牌时,脸色更是难看起来。是宝牌……这样子根本就没办法打出去啊。这种比分下放铳展风就更麻烦了,古泉鸣扣下宝牌,弃和防守。 “自摸,立直,门前清自摸,2番,2900点。” 下一巡展风自摸和牌,好在没有中里宝牌,也算万幸。 东二局,一本场,四家未听牌,流局进入东三局。 东三局里猫组自摸3900点,东四局桃桃组放铳展风1000点结束了东风战。转眼就结束了东风战没有带给古泉鸣任何起色,仿佛让古泉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战之中。 “真不像他。”于星辰看着荧幕前的古泉鸣,喃喃自语。 温莲:“怎么了?” “平时古泉鸣不会那么小心谨慎的去避铳,”于星辰愁眉不展,似乎比起严峻的场况,更担心古泉鸣的状态,“他这是怎么了?” 古泉鸣以速攻的方式打牌,高效率和牌的同时,放铳的概率也很高。 古泉鸣正因为能够无所畏惧这种放铳带来的压力,才能在以速攻优势在牌场横行。古泉鸣还曾戏谑过,只要他和牌足够快,铳牌就追不上他。 虽然听起来有些可笑,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正如于星辰担心的那样,古泉鸣没有继续鸣牌,似乎打算保持门清的状态,尽可能立直去将牌做大。 古泉鸣果然被东二局展风的立直影响了。 温莲看了看时间,不急不慢的起身。 于星辰诧异的扭头,问:“这个时间过去会不会太早?”比赛刚刚进入南一局,工作人员也没来通知,没必要早早到检查点准备。 “不早,比赛就用手机直播看吧。”温莲突然朝于星辰伸出手,“来,我们走吧。” “什……么?”于星辰还是一头雾水,手却本能的伸了出去,被温莲牵好,稍稍一用劲,就把刚起身的于星辰稳稳地扶好。“当然是去接迎接他回来了,虽然我觉得古泉鸣不会那么娇气。” 是吗。 温莲他也在担心呢。 于星辰摇了摇头,笑了笑说:“学长真的是娇气呢。” “你说什么?”温莲佯装生气,手机打开了直播交给于星辰,两人不急不慢的朝外走。“当然是说学长了,明明这么替古泉鸣着想。” “我不是在替古泉鸣着想。”温莲有些无奈,“你不知道你刚才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人看着很嫉妒?” “欸?”于星辰半晌还没有意识到温莲话中有话,“我哪有愁眉苦脸。” “没有吗?”温莲突然低下头,手轻轻托起于星辰的下颚,“这张脸,这双眼睛,这张嘴,完完全全写着的都是古泉鸣的事情。” “——!”于星辰急匆匆地甩开温莲,手掩着半张脸,头瞥向一边,不敢与温莲对视,“我、我是在关心比赛,学长你在想些什么。” “是啊,于星辰只是关心比赛。”也不知温莲在想些什么,扶着于星辰继续朝安检口走去。 走到安检口时比赛已经进行到南三局。 古泉鸣防守后虽然没放太多铳,猫组和桃组互相直击,均衡了彼此的点数,展风却因此得利,点数增加少许,更是稳居了第一的宝座。 “古泉鸣……” 南三局古泉鸣依旧在防守,完全没有抓住进攻的时机。而一直的防守也让古泉鸣提不起精神,再进攻的欲望也衰弱了不少。 “果然,太不像他了。”于星辰明白古泉鸣承受的压力,这种无法控制自己,在对局中越来越难以和牌的僵局,于星辰经历过太多,甚至于在经历新人赛后,这种无法抑制的恐惧爆发,让于星辰彻底逃避现实。 古泉鸣虽然帮到了自己,此刻却没办法将他自身拉出泥沼。 南四局,上午中坚战最后的一局。 完全没能和牌——古泉鸣长叹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一局半庄竟然如此漫长。大概是平日里速攻习惯了,这种防守的打法反而不太适应吧……想到这儿,古泉鸣稍稍有些动容。 防守,平日里他打麻将,有刻意去防守吗? 防守还是会防一些吧,但是一直专注防守还从来没有过。于星辰总责备他打牌太鲁莽,但不这么做,感觉就不像是他古泉鸣在打牌…… 一刹,古泉鸣仿佛被人泼下一盆冷水。 不像他了。 这么战战兢兢的防守,完全不像他古泉鸣该有的样子。速攻,这是他在天雀摸爬滚打,千辛万苦才积累下来的经验,在这一局里,竟然被他盲目的舍弃了吗? “……真不像我。”古泉鸣喃喃自语。 对局已经开始,而这是最后的一局,已经没有机会了。 古泉鸣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审视手牌。 速攻,当然也要尽可能的拿到更多的点数。虽然这已经无法再逆转展风,但至少把该做的事都做了。 役牌中白的双对子,没有发。虽然筒子偏多一枚,但宝牌是三索,所以混一色还是朝宝牌的方向做相对要好。 但是,这么决定方向会好吗?速度,很可能会落下来吧? 古泉鸣飞快的思考着,但手牌渐渐朝索子上凑足了搭子。很好!古泉鸣稍稍感到满意,这时至关重要的两枚牌也落到了古泉鸣的手中。
主持人:“白夜组选手摸上了白和发,这样可以说朝□□的方向做牌吧!” 林铃铃:“这对目前陷入僵局的白夜组选手而言,确实是一个喜讯。但是做□□就意味着做牌的速度会降下来很多。” 主持人:“没错。但是这一局中坚战,白夜组选手竟然没有展开速攻。” 林铃铃:“是想稳中求胜吧?展风并不是进攻突出的选手,但毫无疑问是本场最为难以对付的选手之一。大概因为目前是卿卿组的优势,我们没能看到展风四段的发挥。” 主持人:“决赛分为上下午两场,这一场尽可能进攻拿分,拉大点数优势不会更好吗?” 林铃铃:“虽然可以,但这样到了后半场比赛,很容易被三家针对性进攻,反而不利于后续的比赛。” 主持人:“这么说,展风四段是为了让队伍的优势处于稳定的状态。” 林铃铃:“没错。” 主持人:“在我们解说的空档场内局势发生变化了!猫组选手切出了一枚中,被白夜组碰去,而展风选手竟然选择立直,是二五八的三面听,剩余枚数有八枚,看来是有相当高的自摸把握。” 古泉鸣:“吃。” 鸣牌,然后无视展风,直接进攻。古泉鸣毫不犹豫的将一枚风险极高的索子切出,听牌。 主持人:“白夜组选手听牌!!听牌是单骑发。目前庄家的猫组已经无法追赶选择弃和,桃组默听了展风牌河的现物!” 林铃铃:“发目前只剩下两枚,展风四段的铳牌大半被猫组扣下了。” 主持人:“桃组选手摸上铳牌发,他弃和扣下了白夜组的铳牌!现在是一枚绝张发对卿卿组三枚的听牌!牌山还剩下不到十枚!” 剩下的发,大概很难再出来了。 古泉鸣隐隐感觉不顺畅,明明是打算速攻,没想到居然演变成这种局面。每当到牌局的最后他总是没办法顺利和牌。 看来小三元的希望很渺茫了……古泉鸣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抬起头时,竟发现了一丝希望。 古泉鸣:“吃!” 古泉鸣吃下猫组的安全牌,转手将发切了出去。 主持人:“白夜组选手舍弃了小三元,换听了!!依旧是单骑绝张——现在是南四局最后的一巡!” 鸣牌。展风看了一眼古泉鸣的副露。 这个人很擅长速攻,三副露舍弃防守的情况十分常见。但是这个鸣牌之前,他应该已经听牌了。展风想着,从牌河里摸上最后一巡的牌时,脸色稍变。 绝张的九索,还有刚刚古泉鸣吃的六索,按照食替的规则,他不能切出九索。那么他舍弃小三元听的牌就是……! 受立直的限制,展风只能将牌切出去。 “和,役牌白,役牌中,混一色,宝牌2,6番跳满12000点。”古泉鸣推开手牌,长吁了一口气。 漫长的中坚战,结束了。
☆、混老头
古泉鸣从对战室走出来时,发现于星辰和温莲正站在不远处等候。 古泉鸣张了张嘴,又犹豫着沉默下来。 “辛苦你了,古泉鸣。”先开口的是于星辰,青年一如既往的轻松愉快,朝着他露出和煦的笑容,“最后那个鸣牌,很帅哦。” “你再说什么傻话,”古泉鸣摇摇头,“我可是打丢了小三元啊。” “那种不合理的鸣牌,才是我熟悉的古泉鸣。你不是总说‘不鸣牌就和不了牌’嘛,别抱怨了。” 确实如此。 “但我只是想鸣个牌给自己鼓把劲。”古泉鸣说,“没能速攻,我现在浑身上下像爬满蚂蚁,难受。把牌鸣出来就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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