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点点头。 “你有什么弱点吗?” …… …… 主持人:“欢迎回到天雀邀请赛决赛的第二轮,即将进行的是主将战,也是本次大赛最后的一场半庄局。” “经历前两轮的厮杀,四位选手的分数已经出现了两极分化。目前白夜组以90900点的微弱优势暂列第一,而卿卿组88500点紧随其后;猫恋恋组23900点位居第三,不知名桃桃组十分危险,6100点位列第四。依照本次比赛规则,负分将不会出局。” 林铃铃:“希望桃组选手不要留下遗憾。” 主持人:“下面四位选手准备入座……卿卿组的主将选手似乎还没有到场。” 主持人停顿的这会儿时间里,温莲看到胡静宁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门外,喘着粗气,高跟鞋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对战室内。 气势真不得了。 温莲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刚抬起头,就发现胡静宁正盯着他看。温莲微愣,很快露出了和善的礼节笑,“下午好。” 胡静宁也不知想些什么,愣是看了温莲半晌,才一屁股坐到位置上,“你好。” 主持人:“四、四位选手就座,比赛马上开始!” 东一局,不知名桃桃庄家。 古泉鸣来到检查口外,就看到于星辰鬼祟的朝他招手。古泉鸣拨开人群走过去,刚想开口,就见于星辰拍了拍长椅说道:“来这里。” “你怎么在这儿,不回休息室吗?”古泉鸣走过去坐下,于星辰摇摇头:“不回去了,在这里用手机也能看。” 古泉鸣:“刚才的比赛你一直在这儿吗?” “没错,辛苦你了。”于星辰笑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么打?” “光凭速攻是赢不了展风的,暗杠的风险很大,但至少能打个措手不及。而且如果立直之后没办法开杠,那根立直棒就白费了。”古泉鸣无奈的摇摇头。于星辰没忍住,低低笑出声:“你真的认为立直没办法和牌吗?” “真的。”古泉鸣百分百认真。 “你还真是执拗啊。”于星辰把古泉鸣的平板电脑拿了出来,“你用这个吧,两个人盯着同一台手机不方便。” 古泉鸣接过平板,“于星辰,你觉得温莲能赢吗?” “大概……赢不了。”于星辰犹豫了半晌,还是说了实话:“温莲能靠着记忆的牌谱走到这一步已经很厉害了。但是记忆的东西虽然多,但是对局的经验不足,一旦被人抓到把柄恶意针对,牌谱的经验就很难起到作用。但温莲的话,肯定能顺利度过危机。” “你对他还是挺有信心。” 于星辰挠挠头,“真的吗?温莲已经超乎我的想象了,所以我想稍微相信一下也不赖。古泉鸣,这恐怕是我能和你们一起的唯一一场比赛,我想赢。” “我知道,但我想问的并不是这个。”古泉鸣突然情绪低落起来,撇过头避开了于星辰疑惑不解的目光,起身:“我去趟洗手间,你一个人小心记者。” “嗯。”于星辰看着古泉鸣离开,隐隐感到来自古泉鸣的不悦。 他在生什么闷气? 于星辰百思不得其解,低下头看直播时,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手为之一颤,手机不幸从手里滑落,摔在了地上。 主持人:“卿卿组选手跳满12000和牌!白夜组选手猝不及防点了清一色,直接被卿卿组拉开了差距!” 林铃铃:“这个清一色让人猝不及防。” 于星辰呼吸一窒。胡静宁九巡听牌5番清一色,而她在此之前碰了一笔九万,最后六九万两面听。牌河中八万已经被打出了三枚,这种情况下,拿到九万的人根本不可能警觉。 赛场内的温莲同样没能预料到会放铳,微微一愣。 “抱歉,我先和牌了。”胡静宁大大方方朝温莲一笑,温莲才回过神,“不,没什么。” 说罢,温莲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投向胡静宁的副露。 碰九万听九万,这种概率低又极端的操作是怎么回事?而且刚才的那局,记忆中秦卿的牌谱里,要等的牌就在牌山不远处,若不是这枚九万,他也该和牌了。 牌谱和实际会产生不小的差距,但这样的意外温莲还是第一次遇到。 东二局温莲检视手牌。 虽然看起来手牌有些七零八落,但是进张面很广,顺利的话完全有可能进攻。东二局的庄家是胡静宁,她会防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这里要拼一下做牌的速度。 温莲决定好了方向开始做牌,六巡时手牌已经优化到了一向听。 “吃。”胡静宁突然鸣牌,温莲迅速看向胡静宁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这个节奏,大概是想小牌速攻留住庄家?温莲摸上牌,满心欢喜能听牌后的下一秒,人又陷入了思索之中。 主持人:“白夜组选手七巡听牌!但是要好型立直需要切出的牌恰好是卿卿组的铳牌。还是早巡,白夜组选手很难防下这一手吧。” 林铃铃:“鸣牌之后听回同一张牌,而且卿卿组选手不久前刚刚切过五万,这枚八万很容易被视为安全牌被打出去。” 主持人:“以数字六七听牌的时候,五八就会变得同样危险。如果其中一枚很安全,那另一枚也同样安全,这种防守理论很容易被人利用。” 林铃铃:“没错,虽然很多经验丰富的选手不会盲信这种理论,但这一局刚刚开始,除非刻意盯防,这枚五万很容易成为一种诱导。” 主持人:“这个时候白夜组选手做出了惊人的选择,他避开了放铳,竟然选择了双碰的听牌立直!!” 比赛场内,刚刚说完立直的温莲有些心虚。 没有遵从秦卿的牌谱,突然改变了立直的方向会不会错了?但是上一局他感觉到来自胡静宁的压力。如果他继续按照这个思路打就会落进陷阱。这种时候只能借助于星辰的牌谱的直觉,绕开原来的路前进。 温莲无法验证这种直觉是否正确,下一巡摸牌时不禁叹了一口气。如果上一巡按照秦卿的牌谱,就是一发自摸了。 无奈将牌打了出去,温莲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懊悔。 如果之前那枚牌真的如他所担心的那样点了铳,那么这一发的自摸也不复存在。麻将上看结果决定正误毫无意义,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只能一股脑走下去。 但是,双碰的听牌的概率果然不如平和两面听,后续的好几巡温莲都感觉牌一直没办法到自己手里。 而就在温莲思索之际,胡静宁突然说道:“自摸,三色同顺,宝牌1,2400点。” 他看向胡静宁的手牌,呼吸一窒,她果然是在听八万。 场外的于星辰看着手机陷入沉思。胡静宁是在利用秦卿的进攻特点去打牌,但她又怎么知道秦卿会这么打?麻坛上下这些年还没有人能研究出对付秦卿的有效方法。 而且,胡静宁又怎么看得出温莲在模仿的秦卿的牌谱?
秦卿的身上或许真的有什么弱点。 “温莲……小心点。”于星辰喃喃自语间,东二局的骰子再一次被摁动。 经历两次胡静宁有意无意的针对,这一局开始温莲十分谨慎。虽然记忆中于星辰的进攻牌谱并不多,但除此之外,能利用来进攻的东西倒是不少。 这一次胡静宁依旧没有特别明显的进攻意图,但正是因为过于沉寂,才反而更让人起疑心。 温莲一面做牌,一面小心观察胡静宁的牌河,直到胡静宁频繁出现摸切的举动时,突然开始鸣牌,“吃。” 主持人:“白夜组开始鸣牌了,是觉得做牌速度太慢不容乐观吗?但是鸣牌之后白夜选手必须寻找新的役,或者中巡就做好了要形听的准备。” 林铃铃:“卿卿组选手已经听牌,而白夜组鸣牌副露里,有卿卿组的铳牌。白夜组选手有意要将没办法打的牌放到副露里。这样的打法,在前锋战的时候也出现过。” 主持人:“白夜选手也用过这种方法去防守。” 林铃铃:“这种防守考验的是一种经验判断,雀手最后的目的不一定是和牌,更多的是听牌。” 主持人:“白夜组选手鸣牌之后,卿卿组选手借助摸上来的手牌改变了听牌的方向。虽然卿卿组选手依旧选择默听,但是单骑的和牌率还是相当的低。现在不知名桃桃的手牌已经追了上来,默听的三色同顺,宝牌2的4番满贯听牌!但不知名桃桃组没有马上立直。” 刚刚胡静宁从手牌中换了牌,很可能已经换听了。 温莲仔细观察牌河好一阵,视线落到不知名桃桃那儿时愣了一下,从刚才开始不知名桃桃手就一直放在牌桌下面,他好像并没有这种习惯。难道是默听吗,而且手牌应该不算小。 这里就稍微利用一下他吧。 于星辰的话这里应该会这样打……到了温莲的巡目,他毫不犹豫切出的生牌让胡静宁为之一愣。难道白夜组的主将没有在防守吗?还是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听牌了? 胡静宁脑中飞过无数的疑问,她审视着手牌,脑海里浮现出秦卿的话。
☆、四暗刻
第一轮的主将战,她就隐隐感觉到白夜组的这个大学生偶尔会给人一种跟秦卿相似的压力,他总能准确找到和牌率最高的牌,并拿到手里。虽然只是偶尔,但胡静宁依旧大胆的把疑惑说了出来:“秦先生,你有没有什么弱点?” 秦卿并没有对胡静宁的问话感到惊讶,还未等他开口,展风依旧按耐不住了,“等一下,这个问题事关秦大的雀士生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事情吧!” “没错,这个问题太敏感了。”李宇泽也忍不住赞成。 “说出来也没什么。”秦卿反倒毫不在意,“你想知道?” 秦卿说不在意,展风和李宇泽反而紧张的竖起了耳朵沉默下来。胡静宁猛点头,说:“想知道!” “我听牌之前不能被人打乱节奏。” 被迫防守,或者是频繁被人搅乱牌序,都有可能使后续的进攻变得困难,甚至原本能猜透的牌山,都会变得混乱,“但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想要带走秦卿进攻的节奏没那么简单,至今麻坛上少有人做到,但最后牌局都会被秦卿重新掌控。 “说起来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并不简单。” 胡静宁出发前展风的感慨深深烙进她的脑海,确实,她一开始打断了温莲的节奏确确实实起到了微弱的作用。温莲的进攻似乎并没有那么强了,但是,取而代之的这种不安又是什么? 磨磨唧唧的,反而让人无法静下心来打牌了。 胡静宁咬咬牙,所幸放弃紧盯温莲,全力进攻,“立直。” 来了。 终于等到胡静宁立直进攻,温莲果断开杠,“杠。” 主持人:“庄家立直之后白夜组选手突然选择了暗杠!开杠为卿卿组选手增加了一枚宝牌,还有里宝牌的概率也增加了。” 林铃铃:“但是宝牌增加的不止卿卿组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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