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了！”
撕开了脸，孔泉营冷哼一声，十多名保安立即围了过来。
“那我要是一定要走呢？”
“你可以……”
话还没说完苏畅立刻起身而上，一记手刀打在孔炼山的喉咙，转身之际将骨灰盒夺走。
“小畜生你敢？”
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下，苏畅再次将骨灰盒打开，已经有不少骨灰飞散而出，顿时没有一个人敢乱动。
“我能不能走？”苏畅抓起一把骨灰，对着孔泉营的脸上扬了过去问道。
“你？你。哇！”
“爸！你怎么了？”
“爷爷！”
“二叔！”
“……”
孔泉营一口老血吐出砸在地面上，顿时场内乱成一片。
“给我抓住他！”孔炼山满目含泪大喊道。
“来吧！”
苏畅随手将骨灰盒丢到地上，抬手做好小念头的起手势，一米之内不管谁近身抬手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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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各界关注
“警察，全都给我住手！”
眼前的暴乱简直都能上新闻了，事实上已经有不少人将苏畅的大发神威上传到网络。
一个打十个尽管很多人都能做到，但能做到这点的人也不可能跑出来丢人现眼。
苏畅虽然有些鼻青脸肿，相比于地上的二十多号人并无大碍，安保人员只是一部分，苏畅根本不管谁是谁，抓到就下手打，毫不留情。
“我让你住手！！”
当着警察的面还敢行凶，作为一个实习民警张茗儿还没见过这样的悍匪。
太极伏虎式！！
张茗儿两步奔跑之间腾空而起，宛如猛虎下山飞扑而来。
“嗯？”
武者的本能让苏畅察觉到有危险，收拳间后扫腿，以自身为基础将自己当成一根长棍，施展出六点半棍法。
张茗儿其势两臂圆环饱满，两拳相荡相合，施展出太极拳中最猛烈杀招之一兽头式。
嘭！！
拳脚相接发出一声闷响，苏畅被这股力量砸的气血震荡向后退了几步。
而张茗儿更是不堪，直接被鞭腿扫飞出去，滚在地上好几圈儿。
“这怎么可能？”张茗儿心中大骇，对方的技巧明显不如自己但却能够占据上风，他的身体基础打得是有多牢？
“是你？”苏畅认出这位两次接到过他的警员，顿时一愣。
张茗儿也懵了，这不是前段时间的那个惹祸精吗？
咏春拳……
涉及到拳术和门派事情就变得复杂了，尤其她还是代表的太极拳，如果将这位咏春弟子抓进去恐怕双方还得交涉后再作决定。
“你敢袭警？”张茗儿杏眼一瞪，倒是有几分武者的气势。
苏畅心知以基础拳术小念头不可能胜得过她，但现在又拿不出如意木箍棒，摇摇头道：“误会，是你先攻击我，被迫反击罢了。”
张茗儿轻哼一声，说道：“有人报警说你闹事，跟我回警局做调查！”
苏畅耸耸肩算是答应了，就算他再强也无法跟整个社会对抗，无所谓，反正后果都已经想清楚了。
……
警局单独审讯室，苏畅对一切控告起诉供认不讳，对一切造成的社会影响一力承担，对一切责任追究表示全部接受。
说白了人就在这随便你们怎么弄，无所谓，没意见，刑事责任随便追加，钱…一毛不赔。
派出所短时间内无法让苏畅的家人过来，只好叫了苏畅身在鹏城的妹妹董嘉惠，然而董嘉惠得知苏畅出了事根本不想管，来都不来。
另外张茗儿还通知了咏春拳在鹏城管理人，是一位年近半百的老人，得知咏春弟子犯事直接赶了过来，却发现苏畅在咏春拳中并没有档案，那里学到的咏春拳苏畅也是闭口不答。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帮助苏畅的人并非是叶长青，而是何珊。
在拿出苏畅疑似精神病的病例之后，这次事件无法走正常程序，必须先确认苏畅是否是精神病，才能进一步审理。
入夜后民警送来了被褥，今晚他得在派出所中度过，尽管鹏城的秋季天气依然炎热，苏畅心底还是生出一丝寒意。
正常人也好，精神病也好，进监狱也好，三者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在外面孤单，精神病院孤单，监狱里一样是孤单的。
苏畅暴走怒怼二十多人的视频被疯狂转发，甚至隐隐有掀起武术狂澜的趋势。
不少有心人注意到苏畅的综合体质，至少在普通人的两倍以上。
那股视人于无物的目光，更是让所有人为之疯狂，那是武者的气势。
以苏畅为中心的新闻引起社会争论探讨，有些人认为他居然敢撒人祖宗的骨灰，简直罪该万死，这种人就应该直接判死刑，还得是孔家的人来执行。
而有些人则是更客观些，认为苏畅的事情自然有国家和法律去制裁他，任何人都不应该凌驾于法律之上。
还有些人则是因为苏畅出名后，开始探究他的身世以及背景，得知他在上大学后生活中的一切发生骤变，这才引起他的疯狂，不少人表示同情。
但当苏畅疑似精神病的信息传播开来后，立即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几乎没有了中间派，有的只是两极分说。
亲人离世、家庭崩解、恋人分手、喝令退学，几乎拥有的一切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全部离他而去。
在这种情况下，苏畅精神失常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虽然他行为恶劣，但社会也要给他足够的宽容和理解。
另一方的持词则是认为苏畅罪无可恕，就算他承受在大的痛苦，也不能主动散播痛苦给别人，否则任何人遇到了不公平都可以报复社会？
谁都无法想象到一夜之间，因为武术而引发社会关注的事件，居然上升到如此高度。
当社会的关注点聚集到某个人身上时，就连派出所都不敢擅做决断。
只好将苏畅暂时关押，等待舆论争议出来的结果，和上级领导的指示。
其中不乏有些人倒霉和有些人得意，鹏城大学首当其冲的借此事件展开辩论大赛，一时间引起广泛关注。
火葬场则是倒了血霉了，他们根本无法知晓苏畅是如此将骨灰盒盗走的，监控录像根本没有任何异常，询问当事人苏畅给出的结果是……走进去的。
苏畅能够盗走骨灰盒，那是不是意味着别人也可以，以孔家的起诉火葬场为先例，陆续更多人要求火葬场给出个说法，毕竟谁都不想自己的前辈被人偷走。
另外，咏春拳内部对苏畅也展开了调查，询问是哪位前辈教导出这么一位二逼徒弟，其内部自然无人应答。
经过盘问叶长青和陈力，他们知晓苏畅的六点半棍已经大成，这必然是有着师承关系的。
要么就是教导苏畅得师父不承认，要么就是隐居在民间的咏春大师教导出来的，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苏畅根本就没有人教导。
由于苏畅身在警局，又引起社会各界关注，这件事暂时不了了之。
今时已是立秋，距离年关的大比，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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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准备入狱
许星星看着手中正式的问卷调查，再抬起头看了看翘着二郎腿完全不当回事的苏畅，默默低下了头。
“怎么样？”张茗儿发问道。
许星星苦涩一笑道：“这次的问卷调查结果表明，苏畅他不是偏执性精神病，而是精神分裂……或者是，正常人！”
面对这份调查结果两人都沉默了，唯有苏畅心态不变的问道：“那我是进精神病院还是进监狱啊？”
单凭这份完全不当回事的态度，苏畅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精神病，正常人谁会喜欢在这两个地方生活？
前后两次调查反差太大，许星星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最后一次问道：“苏先生您能跟我讲一下，您为什么要盗走骨灰盒？还有您为什么喜欢祸害他人？我想您不会不明白您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
为什么……这样。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
起先是因为被神经系统逼迫着发神经，苏畅还清晰记得他大喊出那句“爷爷在此”时，心中那一丝畅快。
还清晰记得看着自己被罚站吃饭，同学们看着他就像是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然后他将午饭扬了同学们一脸的那种快感。
渐渐的……打破世俗伦理的快感在心头诞生。
渐渐的……苏畅迷上了这种快感主动发神经。
渐渐的……已经不在乎世俗的眼光肆意妄为。
“因为……我爽啊！”苏畅睁开眼外露着精光，说出了内心的声音。
啪！！
不管是许星星还是张茗儿都没想到苏畅居然会这么说，此时监控室中的所长一拍脑门，指着画面中的苏畅大骂道：“神经病，他就是个神经病！”
负责记录的警员顿了顿，小声道：“是精神病……”
张茗儿压下心中怒火，拿出一份档案递给苏畅，拍着桌子娇喝道：“这是起诉你的人员名单和企业名单，你觉得你现在还要继续跟我说笑吗？你爽了吗？”
“要钱没有，喜欢判我多久就判多久。”苏畅无所顾忌的道。
事实上苏畅已经意识到，自己拥有神经系统，在正常社会中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变得正常。
反之如果去了监狱或者精神病院，破罐子破摔没关系，再怎么发神经也不会再有麻烦。
“你？！”
张茗儿自己也不知为何想要救他，但苏畅这种态度只会让时间变得恶化，没有人会原谅明知道做错了事还不肯道歉的人，哪怕是个精神病。
……
事态进一步发展，作为起诉者的孔家一方坚决不放苏畅去精神病院，坚决要他承担责任进监狱，网上也是众说纷纭各持一词。
两天后，警局。
“我听说何小姐也被他得罪过，为什么这次要这么帮他？”披麻戴孝的孔炼山，即使是老爹被苏畅活活气死不敢对何珊有意见，只是不解。
“我和他之间的事要你管？”何珊笑道。
作为派出所的所长当然更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开口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先将他送去看守所，等网上热度削了就送他去精神病院。”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只要成为网络红人社会的关注点，那么警方做事便会束手束脚，任何一个决断都可能引发社会的不满，能将苏畅快点踢走再好不过。
“好，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正好找精神病院接收他也需要一段时间！”许星星做着笔记，现在的她也卷入了这场话题之争。
精神病院不是福利院，一些国家补给的精神病院资金有限，里面的设施和药物极差，好在是花钱少。
而一些私人精神病院收费极高，毕竟每个精神病都是不确定性因素杀人不犯法，长时间精神紧绷都容易自己出问题，正常人医师和护士几乎没人喜欢进精神科。
所以招收人员时必须许以利诱，一般精神科的医生和护士比其他科薪水要高出很多，羊毛出在羊身上，能住得起精神病院的大多家里条件都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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