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惊得仰了一下,愣道:“你……不是吧?怎么还会说人话?” 那少女一听这话左手托右肘,用右手食指在右颊上轻轻点了点,纳闷道:“这可奇怪了,你还不是一样站在这里同我说话?还是说——你是一只野猴子变得妖怪?”说着又放下了手。 少年一听这话似有些生气了,立刻左拳打右掌,道:“你才是妖怪!我不饶你——”说着少年似乎要向前逼进。 那少女见状有些慌了,好像要往后退一样,连忙道:“喂,你、你别靠过来啊!”但这句通常都不大管用的话竟好似有了点效果。 她见状,连忙道:“哼,比蛮力我可拼不过你,姑娘我有要事在身,不奉陪了!”说完,便大喝一声道:“看招,烟雨夺魂!”说着右手也不知抓了把什么朝地上一掷,刹那间地上便腾起了一股红色烟雾。 瞬间,少年便被这红色的烟雾包围了,他不住的咳嗽,口中还抱怨道:“呛死人了!”可这烟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他再抬起头时,那少女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少年见状不禁道:“糟糕,被它逃了……” 这时,他发现那只长剑竟发出一层蒙蒙的白光,他不禁心中怪道“这支剑……奇怪,怎么还会发光?……那我以后夜里不都是不用点灯了?”这时剑上的光竟又慢慢地消失了。 少年看见这种状况不禁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心里道“啊!光又消失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刚才那红衣少女,中心暗道“死猪妖不但会变人形、会说人话,还使出奇怪的妖法,按爹说的,道行已经挺高了……” 想着,少年心里又自信道“不怕,就弓箭对付不了它,还有爹教我的剑术,好在木剑我也一直带在身边——那猪妖绝对逃不掉!”想少年才拾起地上的剑继续追踪“猪妖”。 山洞阴暗而曲折,但对于这自小便在青鸾峰的这个少年来说根本就构不成什么阻碍,很快他便这石沉溪洞搜了个遍。 不知不觉中,少年来到洞中的一间大型石室,石室中的大部份被一块山一样的冰砣占据着,地上也都覆盖着厚厚的冰,也因此这间石室显得比其地方要亮上许多。 少年在石室里四下看了一下,心中不禁暗道“整个石沉溪洞都跑遍了,也没瞧见那猪妖,难不成逃到洞外去了?”想到这里,少年心中又暗自“呼”的床幸道“但愿爹在阴间偶尔打打瞳睡,没瞧见这里发生的事,不然我可惨了。” 想到这里,少年又不禁想起一些父亲嘱咐过的话,心中道“爹说他和娘葬在洞中,连我都不清楚在哪,他总是神神秘秘的——”想着,少年心中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心里黯然地念着“石沉溪洞……爹……”
想着想着,少年便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一个身着兽皮制衣的幼童在一颗小树下奋力地向前连续不断地挥动着手中的木剑,口中还不断有规律地呼喝着。 幼童挥了一会便停了下来,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哟嚯,三百下练完了!”可他说完话立刻发现爹不知何时已不在身边了,挠了挠头怪道:“咦?爹呢?”说着他便发现父亲正站在悬崖边上向远处眺望着,仿佛看得并非黄山这连绵不断的云海。而是一个更加遥远,遥远到人眼所不能及的地方。 幼童见父亲如此模样,也不禁莫名地黯然道:“爹……”人也不知不觉向他父亲走了过去。 云天青望着云海那天云相接的尽头,黯然道:“夙玉,你看这云海雾松,当真是美不胜收,只是这世上没有了你,即使再有千般美景,却也无趣得很。” 说着云天青凄凉地笑了笑道:“这道理我也是近些日子才想明白,如今我大限将至,反而觉得心里舒坦许多。待我死后便同你合葬在石沉溪洞。” 云天青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石沉溪洞……洞悉尘世……哈哈哈,这世上又有几人真能做到,求个问心无愧已经很不容易了……”说着云天青忽然发现白己的儿子就在旁边不远处,也不转身,严肃道:“天河,我交代你的三百下挥剑都练完了?” 天河似被这突如其来地一问吓了一跳,讷讷道:“练、练完了。” 云天青听完转身对天河道:“好小子,什么不学,学起偷看偷听来了!你当爹和你猎得那些兔子一样,耳朵不灵便呐?” 天河连忙跑上前解释道:“不是啊,爹!孩儿、孩儿肚子饿,想叫你一起吃饭。” 云天青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禁一笑道:“吃吃吃,你这野小子除了又吃又睡又玩,还会想什么?” 可这般年纪的幼童又有几个不是只知吃睡玩的呢? 天河傻傻地笑了笑,撒娇道:“爹——” 云天青看着自己可爱的儿子心中当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和心痛,这世间又有几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呢? 云天青微微一笑道:“算了,今日有其他事交代你,爹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牢牢记住,知道吗?” 天河听了这话想了想才说了句“嗯!”算是答应了。 云天青看见儿子答应,才缓缓道:“有朝一日爹离开人世,就和你娘合葬在石沉溪洞里……”说到这里,云天青顿了顿接着道:“一切我都已按排妥当,洞口设有机关,寻常人绝对无法乱闯,你也不用费什么心,如果想尽孝道,对我牌位早晚三柱香便是。至于你娘……多年来未曾给她立个牌位,那也是她的意思,我们都不要拂逆吧。” 说着云天青忽然发现自己的儿子不知何时已变得十分难过,愣了一下道:“干嘛?瞧你一张苦瓜脸。” 云天青本以为像天河这般年纪的幼童最是无情,但怎奈何父子天性又怎是可以轻易割舍得下的,纵是幼童也不能例外,不过是幼童贪玩好动时常没有注意这些罢了。 天河瞪着那双充满童稚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似哀求道:“爹,孩儿不要你离开……就剩孩儿一个,没人陪着玩了!” 云天青听了儿子的一番话,良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云天青才安慰儿子道:“小子,爹得去陪你娘,再说你整天上窜下跳,玩得不是很乐吗?” 云天青接着道:“记好了!爹教你的剑术,你练到不好不坏,足以自保就行。我云天青的儿子,岂能受人欺负?” 天河一脸茫然地看着父亲,喃喃道:“爹,我……” 他现在不能明白云天青的话,因为他对世事了解的太少,但当他有朝一日明白了却又想回到从前什么也不懂的时候,却以太难,因为他已见过太多,已发现从前那段什么也不懂的时光的美好。 不解世事是好是坏,千百年来无数的哲人都曾讨论过,但真正又有几人讨论明白了呢? 云天青看着儿子,道:“听不明白也无妨,记在心里,你现在年纪还小,终有一日会明白的。” 天河听了这话,道:“是,爹。” 云天青看着儿子充满稚气的小脸良久,只缓缓地说了句“好孩子”便又转身去看那延绵无际的云海。 云天青望着云海,自言自语道:“夙玉啊夙玉,我若离开,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天河。这些年来,我从未让他下过山,也不知是做对还是做错了……” 云天青顿了顿道:“夙玉,你告诉过我,死生在手,变化由心,地不能埋,天不能煞,此之为我命在我也,不在于天,莫非早就料到今日之局?” 说到这里,云天青不禁叹了口气,接着道:“也罢,天河的命自是交由他自己,我再多操心也是无用……” 序章 缘起(二) 时光飞逝,天河早已由一个懵懂顽童长成一个淳朴少年了,可已逝的往事在天河看来却如昨天刚刚发生的一般。 阴暗的山洞中,天河叹了口气,喃喃道:“我命在我也,不在于天……似懂非懂,有点难懂……还是别懂了……” 天河话还没完,一个极其细微的脚步声便从天河身后传来。 好轻的脚步! 若非石室空旷,天河听觉敏锐,又怎能察觉到呢? 来的人正是那红衣少女。 少女见状惊异地失声道:“啊!怎么、你比我先到?” 天河一见那红衣少女,以拳击掌,道:“来的正好,看你这回往哪逃!” 少女立刻喝声“烟雨夺魂”,可这“魂”字还没出口,那少女又不禁发出“咦?”的声惊呼,随后便着急道:“不可能!我明明记得还剩一个!” 天河见状,大声道:“死猪妖,别想用古怪的妖法!今天的晚饭已经决定!就是你了!”说着左手的湛蓝长剑已搭在右手的木制长弓,朝那红衣少女一箭射了出去。 这一箭突如其来,绝非一般练家子能躲得过的,但那奇怪的少女终究不是一般的练家子,虽然她以扭到脚做为躲过那一箭的代价。 她躲过了那一箭,但却坐在地上不能动了。 天河没有拨出木剑进行攻击,因为一件更奇怪的事发生在了他身上。 长剑射入石壁的瞬间,剑又飞回了他的手中。 天河拿着手里的这柄长剑,翻来覆去的看着,口中还不住地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把剑……” 少女见此情形,怒道:“可恶!还好我闪得快!真想要我的命吗?”可是她的怒骂并未起到什么效果,所以她立刻又质问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野人啊!带着一把怪剑,还会自己飞来飞去!” 天河被她这一问给问得愣住了,挠挠头道:“我、我也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说完了,嘴里还嘟囔着“又是发光,又是自己飞回来……” 少女见到这种情形,又质问道:“你刚才说我什么?你说的最后一句!” 天河重复道:“你是我的晚饭!”话语中已少了许多敌意。 少女听完道:“不对,是你说的倒数第二句!” 天河又重复道:“你是猪妖!” 一听这话,少女立刻气得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大怒道:“你你你——!洗干净你的耳朵听好了,本姑娘‘韩菱纱’,好歹也算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几时成了你嘴里的‘猪腰’、‘猪肝’!” 天河听了这话,怔了怔道:“少、女?” 菱纱余怒未消,仍怒道:“而且还说我是你的晚饭,下*贼!你想对我做什么?” 天河听了这些话,不禁讷讷道:“你……是女人?爹说过的那种?” 菱纱一听这话心里的火气不禁小了点,但嘴上的火气却一点未减,仍大声道:“越说越过份!你到说说我哪点不像女人!” 天河想了想道:“是女人,那就不是猪妖啰……” 听了这话,菱纱心里是一点火气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敢相信的态度,她心中不禁暗道“骗、骗人的吧?这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呆子,好像连女人也没见过,看起来又不像假的……” 就在这时,大山猪的吼声从石室外传了进来,两人立刻顺声望去。接着便看到通往石室的通道拐角处,一只大山猪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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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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