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昕儒来了兴趣,他以前都很少看到冰雕,一直想找机会去看大型冰雕展,自己也好拍点照片。现在邵靖川不是问他想不想看,是问他想不想做。 “想!”祝昕儒答得响亮。 邵靖川:“有个朋友在H市办冰雕展,到时候可以去体验一下。” 坐上飞机抵达邵靖川嘴里那个冰雕展举办地点时,祝昕儒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大家举着手机,对着晶莹剔透的冰雕体拍照,大爷大妈在前面笔着万年不变的剪刀手,游客照拍了一张又一张。 祝昕儒还没有想到的是,邵靖川嘴里的朋友,居然是著名的冰雕艺术家——贺刚。他曾在此类比赛斩获多个大奖,荣誉拿到手软。如果非要有个比喻,祝昕儒会把他比作冰雕届的邵靖川。 贺刚带着他们绕过一层又一层的冰雕观赏台,到一个后台被围起来的场地里。 “你这是第一次上手,我先拿个小一点的给你练练手。”贺刚从一旁捞出一块冰来,那方块的冰透过上方打下来的光,折射出清澈散放的光来,纯净无暇。贺刚继续道:“冰雕用的冰都是H市河水上游,自来水在低温下浇筑出来的,你可以看到它是剔透的,里面什么杂质都没有,这样的冰才可以拿来做冰雕。” “我以前以为是人工做的冰。”祝昕儒才知道这里面还是有门路的,果然还是术业有专攻啊,他们这种门外汉只有“自以为”这三个字。 祝昕儒的目光落到邵靖川身上,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来这几年来他受到的非议,就算他已经在在吃鸡这一块“封神”,但是还是有人说着他们自以为的话。说邵靖川靠着这个,轻轻松松捞了多少钱,只是打打游戏,并不算正业,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吹捧。 贺刚看他在看邵靖川,“你让川儿也跟你一起做吧,挺有意思的。”他把一副手套交到邵靖川手上,等他戴好后再放一块冰在他手上,“我来帮你们拍照。”贺刚倒不怕自己拍丑了,反正人长得好看,怎么拍都是好看的。 “你们有没有什么想做的?”贺刚问,他又提醒,“你们可以先不做那么复杂的,做个简单的先体验一下。” “做个心吧。”祝昕儒按着简单的做。邵靖川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两个人准备雕心心。说是雕,其实也不然,就是拿着锉刀一顿乱戳,看见哪里突兀就戳戳哪里。一颗心折腾了不久,还挺费臂力。贺刚不时在旁边出声指导一下,他们才终于戳出个样子来。 祝昕儒在心里感叹,不容易啊,他和邵靖川就弄这么简单的一个东西都花了那么久,那些精美细致的冰雕品得花多久?他开始在心里佩服起贺刚来。 贺刚在旁边给他们拍了不少照,他知道自己拍得平淡无奇,但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硬是让照片里的和谐般配溢出屏幕。
邵靖川把一大一小两个心放在台子上,自己脱下手套,接过相机,对着它两把各个角度都给拍了一遍。 “帮我们拍张合照。”邵靖川把相机递回去,把手套又带上,一人一颗心分给自己和祝昕儒,祝昕儒拿大的,他拿祝昕儒雕的小的。 贺刚给他们拍了好几张,有大角度的,有特写,怎么都好看。 邵靖川看着他手心里那个小小的心不自觉发笑,明明是两块同样大小的冰块,祝昕儒偏偏能把它雕得小了一个型号。他下手没个轻重,一不小心下刀重了,痕迹变深之后,为了好看,只能把其他部分也给修整好,越修越小,才变成现在这个样。 看见祝昕儒盯着他手心里大大的心,在偷偷看自己手里的小小心,不满地皱皱鼻子,邵靖川觉得这真是可爱极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呢?邵靖川想不通。 他又有一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再早一点遇到这么可爱的祝昕儒?他们前前后后,能算是浪费了7年的时间啊。 之后贺刚又问他们要不要试试复杂的,被两人拒绝了,他们本来就对冰雕不熟悉,一颗心心都废了那么大劲儿,再雕复杂的,不知道会雕出什么东西来。 于是贺刚陪着他们去参观冰雕,在祝昕儒拍照的空隙为他简单介绍了一下。 这一趟收获颇丰,虽然说只是在H市玩儿了一天,但是祝昕儒感觉很充实,特别是看见他和邵靖川的合照的时候。 H市实在太冷了,寒冬里刮的风像是要将人连皮带骨地剜掉。 祝昕儒太怕冷,看完冰雕再看看风景就忍不住想撤了。 贺刚亲自开车把他们送到机场,“下次有机会再来玩儿。”他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头上戴着乡土气息厚重的大棉帽。 “下次是该你来A市玩儿了,我们做东。”邵靖川跟他摆手,“回去吧,不用送了。” “成,下次我就得麻烦你们了啊。”他笑着,脸上的红簇成一团。 祝昕儒跟邵靖川同他道别,转身坐上回程的飞机。 一路上祝昕儒抱着相机不撒手,把里面的照片翻来覆去的看。
第33章 Chapter33 平安夜当日,A市的街道布上彩色的挂灯,围着商场门口摆放着的偌大的圣诞树缠绕了一圈又一圈,还有一个个装饰用的红色或圆或方的小礼盒挂在枝头,圣诞气息浓厚。 祝昕儒图个新鲜,去买了一颗小的圣诞树放在家里,趁着邵靖川去做饭的空隙,把大大小小的礼盒缀得满满都是,挂不住的就放在树下,这些都是他给邵靖川准备的惊喜! “川哥,你过来,看看,这些都是我给你准备的,你拆开来看看。”他把刚刚摘下围裙的邵靖川拉过来,冲着邵靖川扬起的头颅透着一股开心劲儿,眼睛也弯出一道弧,似是天上挂的弯月。 邵靖川从中摘了一个下来,上面标着一个数字“6”,打开一看,是666块钱,他心里一动,目光挪到小朋友脸上,“全部都是给我的?刚刚二十四个吗?” “你真聪明。”祝昕儒夸奖他,自家男朋友脑筋就是转得快。 邵靖川默不作声,好半晌,才叹喂了一声,得夫如此,一生何求?他把礼盒全部都取下来,一个个打开来看。一岁长命锁,二岁银饰,三岁……一直到二十四岁,是一个金杯,上面刻着“邵靖川”三个字。 他把礼物一样样精细地放回盒子里,探身拥抱住祝昕儒,“谢谢乖乖。” “不谢。”祝昕儒埋首在他颈侧。 邵靖川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脑勺,软软的发丝在他手掌中间蜷成一团。他不知道祝昕儒是从多久开始准备的,这不妨他看出小朋友花的心思和时间,有一些完全是手工作品,并不是很精细,却很用心,能看出是他亲手做的。他由衷的感叹,为自己此时此刻满溢的幸福感,也为了祝昕儒的认真。 “你喜欢就好。”祝昕儒蹭到他腿上坐着,“有些东西你可能用不上,也不是你喜欢的风格,我还担心你不会喜欢。” “你送的我都很喜欢,不管是什么。”邵靖川搂着他,像是哄孩子一般,轻轻抖腿。 祝昕儒趴了一会儿,就起来了,“快吃饭吧,菜一会儿该凉了。”现在天气本来就冷,就算室温比较高,但是菜放了那么长时间,还是容易凉。 这顿饭是他们在跨年之前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 吃完午饭邵靖川就该乘飞机去米国了,明天就是圣诞节,他得回去做准备。 邵靖川走了祝昕儒觉得在A市待得没意思,就在方方那里玩儿了两天,还是回到了B市。 祝禹州只隔了一天也回来了,他把祝昕儒接到家里,天天好吃好喝,冬日养膘。 祝昕儒放假在家没事就在直播,按观众说的,就是这是对他们的补偿,还可以补祝昕儒的直播时长,一举两得。祝昕儒一想也对,他这个月差了不少直播时长,当初签主播合同本来就没有走后门,现在也不能久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去走后门,怎么着都说不过去。 于是乎祝昕儒天天勤勤恳恳奋斗在吃鸡一线,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泡在电脑前面。 邵靖川从知道他放假也在直播开始,每天端着大号跑到他直播间里蹲着,礼物一刷就是一堆,偶尔再跟他开两把游戏。 这让祝昕儒的直播间天天稳坐首页第一推荐位,后台就差没把他的推荐位加大加精了。那个绚烂的名字“在下鸡王祝老板”挂在顶端招摇过市。 【祝老板,川神今天上不上车?不上的话,我可以吗?】 【上面的别想了,川神不上祝老板就会单排】 【此时此刻还有谁记得我们的川老爹?呜呜呜,我的CP粉姐妹呢?大家不要被川神迷惑了眼睛啊!咱们川老爹才是正宫。】 【稳住咱们能赢!】 【不是我吹,川神碾压你们那什么川老爹】 【你那就是无脑吹,咱们川老爹的技术不错的好吧?你自己问问你的川神,川老爹说他跟川神学过两手的】 开播前就蹲在直播间的邵靖川终于发了话:对,他技术不错。一条金灿灿的弹幕飘过。邵靖川说起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反正夸谁都是夸他自己。 【看到没!】 【看到没!】 【来来来,刚才那位,继续你的表演。】 刚才的兄弟苟住不敢出声了。 祝昕儒嘴里含着一整个剥了皮儿的小橘子,说话有些囫囵不清:“我川老爹的技术也很好的。” 【啥?祝老板,你说的是写啥?咱吃了再说。】 【起开,我来翻译:我川老爹的技术也很好的。感谢弟弟,让我明白含着东西说话都说的是些什么】 【原谅我,技术是指,哪方面的?】 【想歪加一】 【疑车有据】 祝昕儒差点没一口橘子噎着自己,“你们能不能纯洁一点?一天天的想什么呢?就不能学一下我吗?” AF-chuan:川老爹技术好吗? 祝昕儒磨牙,想否认又不能下了他的面子,只得恨恨到:“好,好得不得了!” 【我先笑出一片河】 【我跟上,我笑出海】 【我笑出洲】 弹幕笑倒一片,祝昕儒没法,给邵靖川发了三个感叹号过去。 川:怎么了乖乖? 儒爹:你说怎么了?你带我直播间的话题!你给我挽救回来。 川:我带什么话题,这不是想向你求证一下吗? 儒爹:我不管。 川:好吧,等着。 祝昕儒收了手机,刚抬头望向屏幕,炫彩的礼物特效就迎面而来,一排大字紧跟其后:祝老板求求你带我吃鸡 【川神你是不是说反了?】 【川神,你应该让我们祝老板躺好,你带他吃鸡】 【川神躺也可以】 祝昕儒已经想好了,他应该学会淡然面对,荣辱不惊。不管邵靖川做出什么举动,他只要接受,反正会有孙木为他尖叫怒吼。 淡然处之的祝昕儒给他发过去一个组队申请,两个人一起开了一把双排,虐菜虐的很快乐。这小段时间下来,祝昕儒和邵靖川的配合往上走了一个台阶,打起来得心应手,有对方在的时候根本不用担心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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