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架枪,连发往对面打了十几枪。 对面连个血丝都没掉,堪称人体描边大师。 “我艹?”陆姚反而被对面又打了一枪,不信邪,换了把枪又对着对面一通射击。 [哈哈哈哈哈妖妖:小丑竟是我自己] [点播一首夕阳红送给他] [对面受到了莫大的痛苦,在死与不死之间反复横跳] 单随星默默看着对面终于被补死的击杀信息,没什么劲地开口:“你是不是开挂了?” “例如什么描边挂这种的,为了避免自己太厉害被对方举报,所以抢先把自己伪装成菜狗。” [笑死了不愧是你] [反向操作最为致命] 陆姚忍不住举枪:“你不是说好你的嘴是用来维护和谐的游戏生态的吗?” 单随星没答话,不知道从哪听到了枪声,架枪对着对面树边开了两枪,一个击杀信息就跳了出来: [你使用98K击杀了huusing33] “是啊,菜逼都被我骂跑了,不就没有菜逼了吗?”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有道理] [日常瞎掰罢了] 四个人又分开去房区搜房,圈刷到了他们中间,这局只要没有什么意外,吃鸡是绝对没问题的了。 依旧还是单随星跟老板一起,他刚搜完二楼下来,就看到老板站在楼梯口,一言不发地丢了个黑东西在地上。 沈迢没什么情绪地开口:“八倍镜,用这个。” 单随星本来想说自己有了,但看着老板又好像非常想让他用的样子,还是走过去默默收到了背包里:“谢谢。” 耳机里又传来陆姚的声音:“你们快来这边!空投掉山上了。” 一听到空投,单随星立马来了精神,立刻就往外跑,耳机里又响起低沉的男声:“你想要空投?” “骑那个去。” 单随星看着老板走过去的地方,果然有个小摩托停在那里。 老板语气淡淡的:“刚刚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 “老板上车,我们一起捡空投。”说话间单随星已经上了摩托,开车到了沈迢的游戏角色身边,“放心,我开车可稳了。” 于是,还在光脚往空投方向跑的Caesar和陆姚,就眼睁睁地看着单随星骑着摩托车,嗖的一下跑到了他们前面去。 “啊是大菠萝。”单随星打开空投一看。 大菠萝,官方名叫M249,用单随星的话来说就是,这局吃鸡预定了。 这局圈也眷顾他们,天命圈,一直刷到身边。最后残留的其他队伍的两个人在大菠萝下死的毫无悬念。 游戏屏幕上立刻显示了: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可以说是赢得毫无悬念。 - [单随星全网第一黑粉:先下了。] 单随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也说:“那我也先下了,今天先播到这里,明天见。” 游戏时间控制不了,现在时间其实早就过了吃饭点,单随星关了设备和电脑,检查了一下摄像头,准备推门出去吃饭。 他还想着刚刚玩的太投入,好像没有听到外卖员敲门的声音,也不知道沈迢有没有把外卖拿回来。 但明显是他想多了,餐桌上摆着菜,还冒着热气,看起来就很好吃。而沈迢也刚好从书房推门出来。 单随星坐了下来,把两双筷子拆开,又把其中一双摆到沈迢的面前,他说:“你一直忙到现在才出来吗?其实你可以先吃的。” 沈迢拿筷子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的确是在忙,只不过不是在忙工作,而是忙着打游戏。 “没事,不是很饿。” 单随星却很认真:“你工作那么忙,要是再不准时吃饭胃会出毛病的。”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沈迢碗里,又开始扒拉自己的饭。 听到“胃出毛病”这四个字,沈迢动作很明显僵了一下,不过还好单随星忙着吃饭,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沈迢稳了稳心神,伸手扣住单随星将要单手开可乐的手腕,说:“可以,那你也不要每天喝可乐吃垃圾食品,还有半夜溜出去喝酒,我不觉得工作跟这些比起来伤害会更大。” 被戳中脊梁骨的单随星呛了一下,他绝对可太神奇了,沈迢这人连他每天喝可乐这种事情都知道,明明他都偷着喝了! 沈迢说:“喝可乐还会损伤牙齿,别喝了。” “可是我想喝,我今天都没有喝。”单随星反过来去抓沈迢的手,委屈巴巴道,“我就喝这一罐,而且我保证以后不会偷着喝了。 沈迢却歪头看了下他,目光带着探究:“你还偷着喝过?” “……” 好像不小心暴露了什么。 “以后都不敢了。”单随星去勾沈迢的手心,一边委屈巴巴地装可怜,一边偷偷把自己的可乐往后拿。 这次沈迢只是叹了口气,轻轻掐了下单随星勾着他的那根手指,力度不重。 单随星直到沈迢这是同意了,很开心地打开了易拉环,咕嘟嘟灌了两口,才开始继续吃饭。 虚幻的游戏世界过去了,还得直面现实的问题,他本来是想再跟沈迢说一说严肃的破产问题,但现在在吃饭,吃饭是一个很愉快的事情,他觉得不应该现在说,应该吃饱了再好好谈。 这样脑子也能清醒一点。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单随星手里的可乐还有三分之一,沈迢早在他几分钟前就放下了筷子。 很好,现在是一个很适合聊严肃事情的氛围。 他刚准备开口,手机就震动了一声,一条信息跳了出来。单随星打开一看,是银行发来的消息,提示您的账户收到转账二十万。 “你怎么给我转过来了?”单随星不敢相信地看着那条信息,又抬头看看对面云淡风轻的人,“你刚刚拿着手机就是在给我转账?” 沈迢收了手机说:“嗯,不需要你的钱,你自己收好买东西吃。” 单随星脱口而出:“我吃什么能吃二十万啊,而且你比我更需要这笔钱好吗?” “你都破产了啊沈迢!还装着这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你跟我说一下又不会怎么样,现在搞得我跟个外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沈迢想,果然他还是说出来了。 “你怎么会觉得我破产了?” 单随星都要被气死了,他很委屈的说:“房东阿姨告诉我的,你倒是早说啊。这种大事我还是从一个外人的嘴里听到的,如果不是意外直到,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我知道我看起来是挺不靠谱的,也整天懒懒散散,但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会,之前你也看到了不是吗?就算没有你找我们官方帮忙,其实我也可以逆转局势的。” “所以你别逞强嘛,我们可以一起努力。” “我没有破产,先说这个,我不知道为什么房东阿姨会这么说,但是如果你想看,那笔打过来的房租一直在我这里。” 他看到单随星张大了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沈迢走过去,按住将要暴动的单随星的肩膀,垂眸说:“现在我强调第二个事情——” “我从来没以为你什么都不会,一直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单随星长了一张太有欺骗性的脸,看着是乖巧不谙世事,实际却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沈迢一直都清楚。 “从认识你没多长时间我就知道,如果是个一般人,怎么会这么坚强?那么小的年纪,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还完全不熟悉国内的生活方式,你当时告诉我你刚回国的时候,发现父亲的手机号其实早就变成空号了,周围也没亲戚,只能在网吧将就了一个月。我当时问了你什么还记得吗?我说你想哭的话可以不用忍着。但是你却笑着跟我说,不想哭,说你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还说人总是要有些变故和波折出现的,自己前半生可能过的太好了,波折就推在一起一块来了。” 沈迢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包括对着老板吐露心声的那个单随星,说自己或许是因为不安,说可能是自己不好,说他那么优秀,应该安心发光的单随星。 是啊,我知道你不想哭,可是你不知道有人会为你难受。 单随星也像是没想到沈迢会突然说这些,这些经历从别人口中吐出来,反倒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但他没阻止沈迢说下去。 他是需要的,需要一种亲口被承认的安全感。 沈迢目光很平静,他接着说:“我那次在小区门口不小心碰到你,说想去你租的房间看看的时候,你很慌张地阻止了我,可是后来的时候你又邀请我去,很不好意思地告诉我说,是因为房子太破,刚搬来也没装饰,怕我看到会嫌弃。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带你回家,去住有阳光可以照进来的地方。” “还有除夕夜过后,你告诉我你在黑网吧呆了一晚上,我带你回家,你跟我说从前都不喜欢下雪,可今天开始喜欢雪天了。看着你笑,我却很后悔,很后悔没有早点带你回家,没有早点发现你无处可去。” 沈迢后来去看了一次单随星那几天呆的黑网吧,老板连空调都不开,里面也没什么光亮,黑乎乎的,别人除夕夜都在跟父母团聚,单随星却一个人窝在这里睡了一晚上。 如果非要用一样东西来形容单随星的话,应该就是沙漠里的小白杨或者仙人掌,看起来很弱小不堪,但生命力最顽强,在越是恶劣的地方就生长的越好,只要一点阳光和水就能生存,一点点爱都能让他茁壮生长。 可沈迢只想把这样的单随星带到温室里,再也不受风霜。 “这两个问题我都澄清了,这就是我想说的。”沈迢捏了捏单随星的肩膀,其实他还有很多想说的,但是来日方长,以后慢慢讲。 单随星是靠着墙的,往后一仰脑袋一下子磕到了灯的开关上,就开了这么一个灯,关掉后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他本来晃动的心猛地跳起又落下。 开了口,单随星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涩:“怎么…怎么突然煽什么情啊,你以为演电影的吗?说的我跟苦难片里出来的穷苦儿童一样,没爹没妈下一秒就要揣个包袱上《等着你》……太夸张了。” 没来得及开灯,周围却还是能够看得清楚,黑暗里,沈迢伸出拇指轻轻擦过单随星的眼角:“你哭了。” “不要哭。” 单随星肩膀无意识抖动两下,才发现自己流泪了,不受控制一样。 他很少会掉眼泪,小时候父母争吵不休,不问他意见就直接离婚,直到踏上飞机离开这片土地的时候他才不到十三岁,那时他没哭。 在被母亲和继父赶回国,回国却发现当年父亲的号码已经变成空号,自己无依无靠的时候,他也没有哭。 后来他住网吧,打比赛差点跟人打起来,做直播被拖欠工资,住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最惨的时候吃了一周泡面和馒头,那时候他也没哭。 可现在,沈迢说着那些他曾经毫不在意的经历,告诉他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心疼和关心,他却一下子掉了眼泪,好像把这些年的泪都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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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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