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中午还在提醒自己别太gay,晚上姜祎直接给他表白来了个更gay的哈哈哈哈,给我们老付砸了个措手不及,还得因为看人家可怜巴巴的,给追回来安慰一下。 然后……Night选手虽然没上过高中,但或许我们可以推测一下,这货可能是个数学奇才。 他是会列等式的。
第47章 春季赛前的春节(1) “为什么?!” 姜祎声音里有自己都掩盖不住的委屈。他执着地死死盯着付彦博,似乎想从上面找出什么再次变数的端倪。 他现在有种沙漠中被给了饮用水又被人想要强行收回去的感觉。 “没有为什么,姜祎,就只是我还没考虑好。” 看着姜祎这幅样子,付彦博能说不心疼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但他现在乱极了。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这本来是一件肯定会欣喜万分的事,可是付彦博却不能完全高兴,他反而更加无法不去注意那内心深处对于孤注一掷的踌躇与纠葛—— 他能明显感觉到,他站在一个人生的分岔路口,一共有两条路,左边是看似阳光明媚有很多人都选择的“康庄大道”,而右边却是被浓雾充斥似乎还很崎岖的小道。 姜祎说考虑个屁,但恰恰考虑是付彦博这么多年来最熟练的几个技能——熟练到几乎成了被动的地步。 这个技能具体开始练习掌握的时间,大概是他的小学二年级。 那一年,付彦博迎来了一个朝夕相处的弟弟,在课堂一次偶然的教学延伸中学到了论语的“不患寡而患不均”。 在那次课堂里,总带着厚厚眼镜的语文老师最后是这么让大家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的—— 她说:“总之,用我们今天的话说,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正的好,才能解决很多矛盾。” 本来饱受家里多一个弟弟非常不习惯不知如何相处的付彦博茅塞顿开,终于有点模模糊糊清楚老妈对他说的“照顾弟弟,对弟弟好的好哥哥”究竟应该好成什么样子,应该怎么做。就这样,他便把这句话深深记在了心里。 资源极大丰富的时候,这种平均和大家好自然很容易就可以达成;而当资源较少的时候,考虑合理分配,可持续发展就成了重要且复杂的课题。 又是快8岁的小孩,正进行着“去自我中心”的发展,所以付彦博在别人眼中很快成长起来,开始不断依据情况考虑自己和周围他人的需求,自己再想办法实现这些需求……久而久之,甚至演变为有时候会在没触犯底线的情形下对他人对从众的妥协。 所以我们老付有时候会觉得,合该他是喜欢姜祎的。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这可能和他喜欢DTF类似。 DTF不仅填补为了他高三那年找不到的理想,还让他从来不用考虑很多—— 在游戏里,他只要考虑怎么赢就可以了。 姜祎也这样是简单直接的,同时他更是潇洒恣意的,明艳张扬的。这并不代表他是莽撞的不思考的,反而,他一定是个很有智慧的人。只是姜祎不像他付彦博,他是不会为他考虑到的东西,轻易改变心意的。 就像他一定知道,说什么话才能讨人欢心,可他任性地就不,凭什么要去忍住不耐烦去取悦那些可能并不会在生命里多停留的人呢? “狮子从不因犬吠而回头。” 就像现在付彦博问姜祎:“你真的确定你不是一时冲动,错把其他情绪当成喜欢了?更重要的是,考虑过,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们的关系不能靠其他任何约束,只能靠我们的感情维持吗?我跟你说过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而姜祎理所当然答:“没认错……那就耍一辈子流氓!而且流氓耍一辈子,兴许它就不叫流氓了。” 话说得潇洒,却有些避重就轻,付彦博便明白他必定也知道如果走右边那条路将会面临什么,但他还是选择在当下干脆地听从心的选择。 不能再多待了,付彦博觉得此时此刻待在姜祎旁边的每分每秒,都再加深他对他的喜欢。 哪怕姜祎再是付彦博向往,喜欢的样子,付彦博自认无能,自认懦弱——他不会成为姜祎那种人。 他还是一样地习惯考虑很多,习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更高的利益,在没判断成功率大概超过一定值时不会出手,就像是捕猎者尽可能保证一击必杀一样。就比如现在,哪怕全身上下几乎所有细胞都在大喊喜欢姜祎,也有个冷静的声音,会从大脑深处响起,“你确定你对他的感情足够支撑你走完右边那条路了吗,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 在这时,莫名地,付彦博又忽然记起从前积累作文素材时的一句话: “春天没有花,人生没有爱,那还成个什么世界。” 于是他最终说:“姜祎,再给我点时间想清楚,等来年春天……春季赛之前,我一定给你个确切的答复。” 等春天到了,或许他就能知道,这句话究竟对不对了。 — 姜祎明显不甘心,他可能还想继续尝试“逼迫”一下付彦博,但是很不巧,付彦哲这时因为发现他俩突然不见了,找过来了。 姜祎只好被迫暂时闭麦,并略带怨气地瞪了一眼付彦哲——不过无辜的付彦哲并没注意到。 烟花秀看完了,游乐园也快到了闭园时间了。三人也就出了大门,各自打车回去。 其实付彦博本来说坐一辆车走,然后先把姜祎送回去。但是姜祎冷冷甩下一句“不用”,就自顾自地自己叫了车。 付彦博又说要不我帮你付钱,姜祎这次却连“老子他妈付得起车钱”都没留下怼他,站到稍远一点儿的地方,等车到了直接就走了。 等付家两兄弟也坐上了车,付彦哲犹豫了会儿,还是小心翼翼问他哥:“你和姜哥……怎么了嘛?后来一句话都不说。” 付彦博把头疲惫地靠在车玻璃上,哑声说:“是我惹他生气了……” — 不欢而散的两人,把这别扭的氛围延续到了付彦哲返回Y市,元旦假期结束之后。 甚至后来氛围别扭到陈也都发现了。 一次,他们训练赛对局失利后,陈也再也憋不住,把转椅推到姜祎旁边悄声问:“喂,姜狗,我说你和付彦博怎么回事?闹什么矛盾了?我警告你啊,私人感情别带到工作上,趁着澈教暂时还没发现你俩的问题,抓点紧解决了。” 见姜祎没理他,陈也擂了他一拳:“听见没啊。” 屏幕又一次灰屏,姜祎骂了一句“操”,然后终于屈尊将纡般地回了陈也:“我们没他妈闹矛盾。” “那刚刚那局你干嘛故意无视付彦博的话?” “我哪有无视,我听了。” “但你没回应啊,团队游戏靠交流,懂什么叫交流吗?重点是要相互,不是一个人单方面输出。” “……”姜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 陈也:“诶诶诶,话还没说完呢,你去哪啊?” “陈也,你帮我跟BK说,下午训练赛都他来吧。我找个地儿静静。” 陈也对着姜祎大步离开地身影竖了会儿尔康手,叹着气收回时却正好瞥见付彦博也在盯着姜祎离开的方向看。 嘶—— 该不会是姜祎这个家伙莽上去表白然后被拒了吧?! — 天台上,姜祎久违地抽起了烟。风有些大,烟丝迅速随着风向后飘散。 他最近状态确实挺不对的,尤其是越看付彦博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越不爽。 姜祎能肯定那个晚上自己明明白白看见了,付彦博眼里有和他一样的东西。可是现在,他几乎要怀疑当时究竟有没有看错了,还是干脆那一切都是自己意淫出来的。 这些天,晚上和付彦博独处的时候,姜祎曾好几次故意坐在付彦博的对面,也不说话——或者说他不必要说话,因为付彦博本来就都懂的。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无法与一个暂时逃避问题的人沟通…… 姜祎第一次觉得付彦博那么守诺可能也不是一个优点。 难道他只能等着吗,等着付彦博给自己判刑? 陈也是在他烟燃到半支的时候找上来的。 “哦哟我天,”陈也被冻得怪叫了一声,“你是真能折腾,大冬天找这儿来散心。诶诶诶,给我也来一根儿。” 姜祎便往旁边让了些位置,顺手递了根儿烟过去,并且附赠了打火机。 陈也边笑着接过边道:“哎呀,对象不喜欢,好久没抽这一口,怪想的。” 下一秒,烟和火机又被姜祎眼疾手快地重新收(抢)了回去。 “别介,哥还想给你表演个吐烟圈呢……”陈也觉得好笑,姜狗还有这一天呢,“这么容易破防了现在?” “伤口上撒盐,还需要我怎么客气?” “那你这是承认了啊?”陈也贱兮兮地又凑上来。 姜祎恼了:“没事就快滚。” “滚?这么说,你不想知道付哥刚刚在你走了之后的表现咯?” 于是姜祎便让陈也再滚回来了。 之后,陈也给姜祎讲了付彦博在他离开后盯着他背影看,以及后来借口训练赛mid gap,给大家买奶茶请罪,但他陈也推测这一举动根本原因是为了安抚情绪不佳的姜祎。 “深情凝望?借口给所有人点奶茶……?”姜祎觉得肉麻,却又忍不住微微得意,“真假?” “虽然我描述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是的确,呈现出来的东西是这样子的,”陈也道,“而且前天那次甜品,也不是咱领队请的,是付哥,说是rank没帮上路惹你生气了给你偷摸赔罪,没让我们告诉你——我们四个都能感觉到当时你确实心情不爽,所以就顺了老付的意思。但是自然,只有本队长看清了你最近不爽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对了,话说,你前儿自己没发现你比别人收到的东西多了两三样吗?” 姜祎当时还确实没发现,他E到懒得关注其他人,但是他还是想问:“那个傻逼真认为我那么喜欢吃甜的?” “起码你是我认识的男生里比较爱吃的,”陈也点了点头,“而且我今早在付彦博用度娘的时候,偷偷瞄到了,他搜过吃甜食真的能让人心情变好吗。” “不是,你有病吧?偷瞄人浏览记录干什么?” 陈也无语凝噎,你俩还没在一起呢,这就护上了? “这是重点么?”陈也简直恨铁不成钢,“重点是老付其实也是在乎你的,你不用那么EMO。” “他要真在乎,就该答应我的表——咳,那什么,就该答应,而不是说要冷静考虑,要等什么春季赛,或者偷偷摸摸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小爷又不是没人追,万一中途跑了都说不定……” 姜祎说的这些明显就是赌气的话了,陈也没管他仿佛娘胎里就开始练的口是心非,而是抓住了关键词,问他:“啥春季赛,你俩还有什么约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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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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