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小高,你找小笑?」蒋如萍把那个椅垫给接住放在一旁,揉了揉笑疼的腰腹。
「嗯,小米哥找笑哥。」高帆还是有点怀疑的看著我,不过显然已经冷静不少。
「小米?」何笑疑惑的站起身,边走出门边道∶「我先走了。奇怪,小米找我干嘛?」
蒋如萍也笑著和我们说了两句,拉著高帆追著何笑走了。
苏莎看了看表,提醒道∶「则,十点棉,我们该去准备等等见客户的资料了。」
程雪则点点头,推了推眼镜问我∶「中午一起吃饭吗?」
「我不当电灯泡的。」我笑笑∶「你们忙吧,我去跟环姐打个招呼就走。」
「好,过两天游戏里连络。」程雪则也不在意,和苏莎两人就这样走了。
我苦笑著将办公室整理一番,关了电脑,戴上帽子穿上外套,将办公室的灯和门给关上,转身离开。
从环姐那离开後,我随便在便利商店买了几个饭团当成中餐,想了想,将车开往市郊。
这里是独栋住宅区,其中一幢目前是外公和表弟的住处。
将车子停在门口,伸出食指在入口的检测器上按了下,这里的智慧管家赫文马上进行扫描,三秒後打开门,欢迎道∶「欢迎您回来,主人。」
「哥!」我将车子停入车库,刚踏进客厅就被表弟扑上来抱住,「哥你果然是最好看的!」
龚骥,空难过世的舅舅、舅妈唯一的儿子,母亲是舅舅唯一的亲人,所以将当时才两岁的侄子给接过来照顾,今年已经十四岁了。
长相与我有五分相像,皮肤颜色被晒出健康的小麦色,我笑著抱了抱他,松手往客厅走。
看著摆在桌上的全家福--我、母亲、小骥和爷爷--想起当时一天只吃一餐的窘境,再想起过劳死的母亲,心里不怨不恨是不可能的。
「哥,你从荷兰回来棉?」龚骥把放在沙发上的篮球扔到角落,笑容灿烂的道∶「哥,跟你商量件事。」
「你说吧。吃过饭了?」我将外套和帽子放在一旁,看著最疼爱的小表弟。
「吃过了。哥,我们班上来了个转学生,他和他妈妈两个人刚搬到这里,没地方住,能不能让他来我们这里住?」
「嗯?」我有些讶异戒心极重的表弟竟有如此想法∶「他们现在住哪?」
「政府配给的临时公寓,还有两个礼拜就到期了,到时候他们就没地方住了。」
「你喜欢那个同学?」
「嗯,哥,可以吗?」
「┅┅那个同学叫什麽名字?」
「林齐。」
「嗯,我考虑下,你去厨房拿点喝的给我。」
「哥,拜托啦,林齐人很好的。」
我白了他一眼,「我有说不好吗?你让我想想,快去厨房,我很渴。」
「喔。」龚骥似乎相当失望,垮著肩膀离开客厅了。
「赫文,给我查这个林齐的资料。」等他离开,我才唤道。
「是,主人。」赫文的声音响起後不到两分钟,保镳型生化人麦尔就将我要的资料送了上来。
我翻了翻资料,这才知道为什麽龚骥会想帮助林齐,因为他的处境跟以前的我实在是太像了!
父母离异,单亲妈妈靠微薄薪水养林齐和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儿子林殷,这让我如何不想起往事?
「哥你都知道了?」龚骥拿了杯冰红茶给我,看著我道∶「你愿意帮帮他们吗?」
我看著他,不说话,就只是看著他。
直到他心里发虚的别过脸,我才放下手上的纸本和饮料,揉了揉他的头发。
「哥?」
「打电话吧,我和你同学谈谈。」
我微笑著,龚骥先是一脸莫名奇妙,然後是狂喜的吼了两声,让赫文拨通视讯电话。
「龚骥?」
「林齐,这是我哥,他答应让你们过来跟我住了!」
「嗄?」
「闭嘴,我来说。」我敲了下太过兴奋的龚骥一下,转过头对那个形容有些憔悴的少年道∶「你好,我是龚易言,小骥的表哥,我们谈谈好吗?」
「我不需要同情。」林齐脸色一变,坚决道∶「我们会自己想办法的。」
「我不是同情你,听我说完。」我很平静的道∶「我想雇用你和你母亲来工作。」
林齐脸色稍霁,道∶「说清楚。」
「我不住这里,需要有人帮我照顾我外公和小骥,我想请你和你母亲来做。」我大概说道∶「包吃包住,月薪我们可以再商量,你弟弟也可以过来住,你母亲只要帮我照顾我的外公;而你,我知道你的头脑好,所以小骥的功课就交给你督促,这样可以吗?喔,对了,我会请我们的特约医师也帮你们建档,有任何病痛都找他就行了。」
林齐的脸色又变差了,「你这不是同情我是什麽?」
「适当接受别人的帮助不好吗?」我看著他,挡下要开口说话的龚骥,「你想想你的弟弟、你的母亲,两个礼拜後你难不成要让他们流落街头吗?我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没办法时时刻刻陪在小骥和外公身边,我需要人帮我照顾他们,这是事实。你并不需要觉得我是在同情你,这是买卖,我觉得你们值这个价,并不是怜悯你、可怜你。」
「┅┅为什麽?」林齐犹豫很久,才吐出声问道。
「没为什麽。」我叹气∶「我对你没有恶意,信我一次。」
「我答应你。」林齐看了龚骥一眼,答应下来。
「那好,我和小骥明天去载你们过来,有什麽行李打点好後我会请人运过来,没问题吧?」他点头示意没问题,我就让龚骥跟他聊天去了。
外公在休息,我不想打扰他,只好回到二楼属於我的房间,由於这里有负责家事的生化人,所以就连不常使用的房间也是一尘不染。
「赫文。」
「请吩咐,主人。」
「你也有意识了吗?」
「是的,我是一年前在小吉的帮助下觉醒的。」
虽然有些惊讶,但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连络小吉,告诉他我在这住两天,後天我会回去,让他们安心工作,不要担心我。」
「是。」
我用手指轻触放在床头的照片,照片上的母亲笑容是那样灿烂。
不想再看,我把相框放倒,感到些许疲惫的我就这麽躺上床。
赫文的身影出现在房间一隅的萤幕上,那是一个肤色苍白、眸如黑曜的男子,墨色长发随著他的叹气轻轻晃动了下,萤幕也随之关闭。
第五章 曩昔 5-1
这张我不知该下啥标题,先暂定为曩昔,其实说到过去的部份不多。
有人建议NP,我一个朋友建议让言玩个穿越,让这些智能通通守寡,这、我有点心动说┅┅表打我啊!
第五章 曩昔
「你们谁要跟她走的?」
我跟著兄姊们一字站开,问话的,是一个很少出现在家里的男人,母亲让我们喊他爸爸。
爸爸的脾气似乎很暴躁,总是呼来喝去,只要他出现,家里上自大伯下至仆人都是战战兢兢,生怕在他面前出了半点差错。
「不用问了。」母亲的气质一向高雅,傲然如梅,经霜不凋,即使现在有一个抢了她老公的女人站在她面前,她依然高傲美丽。
「何苦让他们跟著我受苦?」
「对不起,我--」那个跟在父亲後面的女人想说话,却被母亲截去话头。
「什麽也别说了。」母亲的语气很淡、很无谓,那女人看著父亲,不知该说什麽才好。
母亲在我们额上各都轻轻的吻了下,到我面前的时候甚至蹲了下来抱住我。
「小治、小乐、小沛┅┅」轻轻一吻,母亲唤著我的兄姊们,「小谒和小彦还小,你们要好好保护他们,知道吗?」
再过两月就满十八的大哥握住我的手,别过脸,眼里的水珠连成一线滑过脸颊。
「妈妈?」我看了看哥哥,再转头看微笑著的母亲,周围的气氛相当凝重。
爸爸似乎有些愧疚,转过身和那女人走远了点,大哥用另一苹手掌胡乱抹脸,二哥和大姐互握的手颤抖著,三哥好像也觉得事情不妙,禁声看了看兄姐,乖乖站在一旁。
「小彦,你乖,别叫我妈妈了。」母亲摸了摸我的头,「你一直都是最懂事的,明明这麽小,我却觉得你最贴心,小彦,要乖乖听哥哥姊姊的话,知道吗?」
那笑容,明明是如三月春风般温暖醉人,却让我莫名的不安,浑身发冷。
母亲站起身,转过身要走,我不知怎的,竟使力挣脱了大哥的手,冲过去抱住母亲的腿。
「小彦?」母亲似乎很讶异,转过身看了愣在当地的大哥,对我道∶「到小治那里去,乖,听话。」
「不要。」我死命抓住妈妈的长裙裙摆,摆头晃脑道∶「我要跟妈妈去!」
「小治,过来把小彦拉开。」母亲叹口气,对大哥唤道。
「不准过来,不然我跟你切八段!」我对大哥吼道。
大哥似乎被我幼稚的语言吓住了,真的站在当地不敢前行。
「小彦┅┅」母亲无奈,蹲下身拉开我的手握在掌心,「你知道跟我走的意思吗?」
我摇头,我只知道,要是不跟母亲走,我绝对会後悔!
「唉┅┅」母亲无可奈何的叹气,注意到我另外一苹手又抓紧了她的裙子,哭笑不得的道∶「我带你走,乖,放开妈的裙子。」
闻言,我大喜,对著母亲给了给灿烂的笑容,被母亲牵住右手慢慢离开生长了六年的家,我还不时回头对愣在当地的兄姊们挥手。
爸爸,那个应该是我至亲的陌生人自始至终未曾再发一语。
而我,从那刻起,从俞文彦变成了龚易言,唯一的亲人,是我的母亲,龚惜君。
「哥、哥,醒醒,吃饭了。」我缓慢的睁眼,龚骥趴在床边看著我,有点担心的问道∶「哥,你很累吗?」
「没事。」我笑笑,撑起身子下了床,捏了捏他鼻子,道∶「你很喜欢那个林齐?」
龚骥微笑,点点头,道∶「他人很好的,虽然大家都说他摆架子,其实他只是不太喜欢吵闹而已。」
「这样啊。」我摸了摸他的头发,道∶「吃饭吧,外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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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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