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房与客厅有一个半墙的隔断,除了这个隔断之外其他方向只有柱子支撑着,算不上一个单独的房间,在这里既能远离温以棉,也能时刻关注着他。 温以棉想向李昀商求情,余光看过去,沙发上的人早就离开了。 三个造型师轮流给他染发做造型,最后还要在高温的机器下烫二十分钟,而且这个过程保镖撤掉了他面前的镜子,让他在太阳下承受两种高温。 李昀商这个杀千刀的,等他翻身了,一定也要让他来试试! 转念一想,就算他以后拿到了奥运冠军,好像也不可能扳倒李昀商。 他咬紧后槽牙,在他的头发成功换了个颜色后,他恨不得敲碎李昀商的后槽牙。 谁家好人染绿头发啊! 这边的仪器都撤走了,李昀商走过来满意地点头,给他戴绿帽,那就让他亲自体验一下他最喜欢的绿色。 温以棉凶狠地盯着他,“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他的凶狠在李昀商看来没有一点威胁力,像只发了狂想咬人的兔子。他揉了揉温以棉绿色的头发,“喜欢吗,你的新发色。” 温以棉想说不喜欢,一抬眼是李昀商那张冰山脸,他努努嘴,口是心非说:“喜欢。” 李昀商抓着他头发的手忽然用力,把他的脑袋强行抬起来,深沉的黑色眼眸盯着他,语气里带着嫌弃的意味,声音冷到了极点,“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撒谎都不会。” “疼……”温以棉的头皮都要被他揪下来了,泪花不由自主从眼角溢出来,“我说不喜欢你就会高兴吗?” “不会。” “……” 他实在是搞不懂李昀商这个人,阴晴难定的性格,不知道哪句话就会得罪他,也不知道哪句话才能哄好他。 就好比下一秒,他什么也没做李昀商就给他松了绑。 李昀商扔了一台平板给他,“明天之前把上面罗列出的人全部认清楚。” 丢下这句话李昀商就上楼了,温以棉伸出手指准备退出页面,楼梯上一道凌厉的眼光看着他,他讪讪地收回了手指。 “明早抽查,要是答不上来你就死定了。” “记这个干……”什么? 温以棉来不及问完,李昀商已经消失在楼梯上。 李昀商无法肯定这个贾冬寻是不是真的贾冬寻,也不能肯定他是不是也是重生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氏家族的人必须让他全部背下来。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了温以棉一个人,他东张西望,试图寻找出一个逃跑的路径,手上的平板发来了一条消息: 李昀商:“这里遍布保镖,你逃不走的。” 温以棉回了他一个吐舌头的表情包,他本来也没想逃走,现在逃走还是会被抓回来。 李昀商那边没有回复,温以棉躺在沙发上浏览平板上李氏的人的资料,手指拨动了一下,平板里又跳出来一条消息: 李昀商:“不准躺。” 温以棉立即起身左顾右盼,他就说李昀商怎么会有这么好心放他一个人在楼下,原来一楼的客厅里全都是他安装的摄像头。 变态,谁会在家里安装这么多摄像头! 温以棉老老实实端正坐好,一页一页点击屏幕上的照片查看里面所有人的信息。 大约一小时后,平板的屏幕里播放着3420年花滑世锦赛的赛事,他津津有味地点评选手们的得分和扣分点。 直到一个影子遮住了光线,他默默退出视频,继续浏览李氏的人。 “记好了?”李昀商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他。 温以棉摇摇头,“老公,你讲给我听吧,让我看我实在是看不进去。” 他手里的资料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族谱,上面的内容甚至比族谱还要详细。目前为止他只记住了李昀商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的名字,旁系的许多亲戚他多看两眼就会犯困。 他乖巧地给李昀商泡了杯茶双手奉上,“老公喝茶!” 李昀商面无表情把他泡的茶倒掉了,“你拿错茶叶了,我不爱喝白茶。” 他也不说自己喜欢什么,温以棉起身尝试泡另一种茶叶,泡好后端来,李昀商还是倒掉了,这次连倒掉的原因都不说。 家里的茶柜存放了上百种茶叶,温以棉泡到第九遍,李昀商还是不满意,第十杯时他只看了眼李昀商的表情就把茶主动倒掉了。 李昀商却说:“你很幸运选中了一款我喜欢的。” 温以棉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最后生气地把杯子扔在了水池,李昀商分明在耍他,谁爱喝谁泡去! 但话不能这么说,他坐回李昀商的身边,膝盖有意无意蹭着他的腿,“老公啊,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喝茶了,明天我给你炖银耳桃胶吧,我炖的糖水可好喝了……” 李昀商拧着他的耳朵,“你还想磨蹭到什么时候?” “我真的记不住嘛,老公,你就讲给我听吧,求求你了……” 记不住才怪,花滑那么多编排步法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就算出现了失误他也能顺利圆回来,他只是不想记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李昀商静静看了他几分钟,他的耳朵被拧红了,耳垂上有一颗不起眼的小痣,他鬼使神差伸出手想碰一碰那颗小痣,却被温以棉躲了过去。 回过神,他把搭在自己腿上的那条带着肌肉曲线的小腿放了下去,“贾冬寻,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既然你不想背,那就说明你已经记清楚了,现在我来出题,你要是答不上来……” “不要!”温以棉抱着他的手臂大呼一声,“我还没记住,你再给我点时间!” 他的眼睛迅速回归到平板上,低着头时,修长的脖子露在外面,皮肤被那片翠绿色的头发衬得更白了。 他一边浏览,嘴里念念有词,丝毫没有察觉到脖子上那道目光。 李昀商也说不出为什么,他的喜悦应该是贾冬寻头上的一片绿色,而不是他洁白的皮肤和耳垂上的痣。 盯着白净的脖子,他的内心在叫嚣着,这上面留下一点痕迹应该会更好看。 于是他的手覆在上面,用力掐出了一个红痕。 “啊——!”温以棉猛地抬头,顺手拍掉了脖子上的手。 看他被欺负的表情,李昀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就是这样才令人痛快。 “你……”骂人的话堵在温以棉的嘴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跟李昀商起冲突。 他转变态度,挤出两滴眼泪,“老公,好疼……” 说出来的话变得非常轻柔,他自己都有些害羞,耳朵上染上了不自然的红色。 李昀商抬手按住他,指腹在他脖子上揉了揉。温以棉以为他又要掐自己,不敢躲,只敢大声哭出来。 假模假样的哭声一出来,他的脸颊顿时通红,李昀商没有掐他。 他羞愧地低着头继续看平板,他知道,李昀商肯定在笑话他! 心不在焉小声念着屏幕上的文字,手指放在信息页面的照片上,念了一段之后发现非常熟悉,他刚刚好像看过一遍。 手指挪开,一张帅气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李昀商无疑是大帅哥,连证件照都能这么好看,要是性格再好一点就是一个完美老公啊。 脖子上的手又用力了,没有掐他,不疼但是很痒。 “这么喜欢我?”李昀商好笑地问他。 他知道贾冬寻喜欢他,没想到连他的证件照都能看入迷。 温以棉的脸又变红了,“没有!我随便看看。” “嗯?” 听到李昀商不怀好意的声音,他立刻改口:“喜欢!最喜欢老公了!” 平板上李昀商的资料还算完整,从他的出生一直介绍到如今28岁的他。 温以棉的目光锁定在他童年的那段记载里,资料里鲜少有李昀商的照片,所剩无几的照片也都是他的单人照,每一张照片都板着一张脸,就像别人欠他钱似的。 文字记载着他从几岁开始获得过什么奖项,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一个与他有交集的人。 李昀商这个人生来就好像是孤独的。 他又看了看李昀商父母的资料,也很详细,同样的没有出现李昀商相关的事情,只是简单提了一句他们是他的父母。 是不是因为他得到的关爱非常少,所以才让他的控制欲变得这么强? 他一直说厌恶贾冬寻,难道贾冬寻曾经短暂地爱过他,后来又伤害了他,所以才因爱生恨? 如果能给予他足够的爱,让他重新爱上贾冬寻,他是不是就能放过自己? 嗯,好主意。 “老公……”温以棉一抬头,一张放大的帅脸在他眼前,扭头时不小心蹭到了李昀商的薄唇,他猛地往后仰,又因为脖子上那只手,他的头反弹回来直接贴在了李昀商的嘴唇上。 ----
第15章 嗨,大嫂 李昀商的脑袋一片空白,瞪着眼不敢相信贾冬寻的胆子会这么大。 温以棉准备撤离,却因为李昀商没有推开他,两片唇瓣又非常柔软,他忍不住停留了片刻,最后被李昀商揪着头发拽开了。 “贾冬寻!”李昀商抽了两张纸用力擦着嘴唇,“你活腻了是不是?” 温以棉连忙摆手,“我不是故意的!” 李昀商可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扔进了一个小黑屋。 所谓的小黑屋里没有一扇窗户,只有被李昀商锁死的门,门关上后里面漆黑一片。温以棉找了许久灯的开关,最后发现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安装灯。 幸好他手里的平板没有没收,屏幕上的光源是他安全感唯一的来源。 坐在没有冷气的地板上,他热得想发疯,亏他刚才心疼李昀商,李昀商这种异类活该从小得不到关爱! 生气归生气,平板上的人物信息他还是需要一一记住,今天能关小黑屋,谁知道李昀商明天又会想出什么招数对付他。 关在小黑屋里,除了平板上的时间他根本分不清外面的时间,心情平复下来后身体的燥热渐渐也平复了。 闹腾了几个小时,他终于安静下来认真熟悉平板上的人。 李氏集团是家族企业,这个家族非常庞大,李昀商的爷爷就有两个兄弟,更不提已经过世的长辈们。 李昀商的爷爷是兄弟姐妹里的老大,李氏集团最高的权利也都在李昀商的爷爷手里。不仅是公司,就连家族里一切大小事务的决定权也都在李昀商的爷爷手中。 总的来说,李昀商的爷爷在李氏是皇帝般的存在。 李昀商的奶奶也健在,奶奶没有参与集团的纷争,是李氏不多的闲散人。 顺延下来是李昀商的父母、二叔和二叔母、三叔和与李昀商同岁的三叔母、四姑和四姑父。 李昀商的父亲是家族的长子,李昀商是长孙,也是父母唯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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