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唐梧一走进来就看到他们暧昧地扭在一起,简直不像话,大白天就敢做这种事。 温以棉满脸通红把李昀商推开,“妈妈您来了……” 唐梧瞧了他一眼,之后把目光放在李昀商身上,“早早离开公司就是为了回来陪他?” “妈妈您先坐,我炖了银耳桃胶,去给您盛一碗。” “不用了,我不喝那种东西。” 温以棉无地自容,李昀商也不解释解释! 唐梧的眼睛瞥向温以棉,“你,跟我过来。” 唐梧转身后,温以棉向沙发上的李昀商求救,“老公,怎么办?快救我!” 李昀商起身跟在唐梧身后,“妈,这里没别人,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唐梧不耐烦地打量两个孩子,特别是温以棉,不知道他给李昀商下了什么药,不仅提前离开公司,还这么护着他。 “可以在这里说,你离开。”唐梧指着李昀商。 温以棉汗流浃背,他的婆婆要找他算账了。 “妈,”李昀商想替温以棉说两句,唐梧女士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 他摸了摸温以棉的头,“不要反抗。” 温以棉拼命拽住李昀商,如果是李昀商找他算账,他还能撒个娇服个软,换成他妈妈,他该如何应对? “坐过来。” 唐梧一开口温以棉就怂了,手上的衣摆落空,李昀商已经踏上了楼梯。 他低着头站在唐梧的身侧,“对不起,我上次不该说那种话。” 要说压迫感,李昀商都比不过他的妈妈,他们这种事业型的人都是这样吗? 唐梧盯着茶几上的碗问:“他喝了多少?” 温以棉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一碗半。” 闻言,唐梧的眉尾往上一挑,温以棉悄悄看了眼,看不出她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你知道他从来不喝这种东西吗?”唐梧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说话。” “会过敏吗?”温以棉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 “不是。”唐梧沉默了一会儿,“他小时候我给他炖过一次,他喝完之后吐了。” 温以棉腾地抬头,是因为太难喝了? 唐梧脸色不自然,“从那之后他从来不碰这种黏糊糊的东西。” “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贾冬寻。”她的语气听着像责怪,又像喜悦。 温以棉不敢说话,头垂到了胸口。 “你上次说的话很没有礼貌。” 温以棉想道歉,却听到她又说:“以后在外面不能这样说话。” 没听到回答,唐梧递过去一个眼神,温以棉小鸡啄米般点头,“我知道了。” “关于你说的花样滑冰的视频我也看过了。” 温以棉心里顿时紧张,这是他没想到的。 “也许你说的没错,我应该尊重他的爱好。”唐梧拿出一部手机,里面是另一个人转发给她的花滑视频,“昀商这孩子以前有很多爱好,我一直没有察觉,如今他喜欢花样滑冰那就由着他去吧。” 温以棉眼尖地看到了几个视频的封面,这不是他给李昀商转发的视频吗,原来他都看了,还发给他妈妈了。 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他忍不住笑着,李昀商那家伙还说不喜欢花滑,昨晚表现得那么抗拒,实际上明明很喜欢。 “你笑什么?”唐梧问。 温以棉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您真是一个好妈妈。” 唐梧不自在地嗯了一声,第一次听人这样夸她。她干咳了一声,说:“你炖的银耳桃胶还有吗?给我盛一碗。” “有的!”温以棉兴冲冲跑到厨房,李昀商和他的妈妈还真像,嘴都硬,心肠却都很好。 唐梧喝了大半碗就放下了,“还不错,小寻你能教我怎么做吗?” 温以棉一喜,他的婆婆人真好,不仅不责怪他,还能轻声细语跟他说话。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教您吧?” 唐梧摆摆手,“今儿没时间了,我还有事找昀商。你留个手机号给我,改天我有空提前给你打电话。” 温以棉挠挠头,他没有手机更没有手机号,“李昀商他没有给我手机……” “他是怎么办事的!”唐梧好看的眉头皱起,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个限量款的手机,“你用这个吧,这部手机我用得不多,里面有电话卡,到时候我就给这部手机打电话。” 手机的牌子和型号他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款手机镶钻款,他连忙摆手拒绝,“这怎么好意思,回头我跟李昀商聊一聊,他会给我配手机的。” 唐梧直接塞到了他的手里,“给你就拿着,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联系,昀商是我的儿子,今后你也是。” “谢谢妈妈!” 唐梧走进了室内电梯,电梯门关上之时她又说:“下周昀商的表妹十岁生日,那孩子也喜欢花样滑冰,生日宴会的地点在她家的滑冰场,你跟昀商提前准备准备。” ----
第21章 梦魇 李昀商的表妹就是四姑的女儿,名叫陈诗禾。 温以棉翻出平板的那份PPT文件,照片里的陈诗禾长得甜美可人,文字资料上草草写了一笔她喜欢花滑运动,主要还是记录了她的父母。 陈家在淳京的地位也不低,仅次于李氏,李昀商的四姑嫁到陈家后依旧有李氏的部分继承权,所以上次会议她也出席了。 李昀商抽走了他手里的平板,“昨天折腾了一晚上,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在车上睡一觉?” 今天就是表妹陈诗禾的生日,他们现在在去往陈家的路上。 温以棉扭头看向车外,车外的景色一闪而过,看不清,只能看清玻璃窗上他黑色细软的头发和红透的脸。 昨晚临睡前他缠着李昀商让他恢复自己的发色,李昀商不肯,他直接钻进了他的被子里,在里面撒泼打滚。 “头发一半黄一半黑,丑死了!老公,你也不想我给你丢脸吧?” 李昀商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拎出来,“我没给你重新染成绿色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你现在要么回你的房间去,要么跟我把事办了。” 温以棉的脖子缩在衣领里,“办什么事?” “结婚当晚应该做的事情,你身为我的夫人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履行过你的职责。” 李昀商的手一松,他落到大床上,仿佛被魔鬼环绕一般慌张地下了床。 李昀商嘴上总说要折磨他,却很少真正拿他如何,以至于他过得太安逸,忘记了李昀商和张阅泽本质是同样的人。 那件本该让人快乐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一点也不快乐,前世的记忆又回到他的大脑,张阅泽为了证明自己只会一次次虐待他。 淤青和未凝固的血液带给他疼痛的感觉,哪怕现在只是回忆他都走不稳路,晃晃悠悠不知何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镜子前,镜子里的人变成了前世伤痕累累的他。 忽然,他身后飘过张阅泽的身影,他吓得惊叫一声,不敢继续看镜子,嘴里念念有词让张阅泽放过他。 哭声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把自己关在浴室一遍遍冲洗身体,流水的声音都盖不住他的哭声。 从前的张阅泽不允许他哭,所有的情绪只能压抑在心里。他现在又哭了,张阅泽没有出现来虐待他,于是哭声越来越大,好似要把所有的难过在这一刻全部宣泄出来。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似乎永远都逃不出别人的手心,他只是想做他自己也不可以吗? “温以棉?”李昀商敲了敲浴室的门,他在隔壁都听到了他的哭声,不就是没有满足他让他染回头发吗,竟然能委屈成这样。 温以棉陷入恐怖的回忆没有听到李昀商的声音,浴室的门被人踹开,吓得他跌坐在瓷砖地面。 “不要……” 俨然他把李昀商当成了张阅泽,身体不停颤抖,甚至想下跪磕头求饶。 李昀商一把将他拉起来,扯了一条浴巾把他包裹住,可他一点也不听话,挣扎着要逃离,他只好紧紧箍着温以棉,“闹什么!让你染回来,可以了吧?” “呜,你不要打我……”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李昀商心里莫名一股火,他确实恨不得把贾冬寻千刀万剐,时至今日他有对他动过手吗,突然给他扣帽子,他当真是冤。 温以棉断断续续哭了一会儿,擒住他的人并没有对他做那种事,他哭累了,轻轻靠在他的胸膛。 一股好闻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子里,他蹭了蹭,这个人不是张阅泽,不是他就好。 李昀商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无处安放,一低头就能看到温以棉左半边脸和他耳朵上染红了的痣。 浴巾胡乱搭在温以棉的身上,很多地方都没有遮住,李昀商的眼睛稍微往下看了一点,他的耳尖控制不住红了。 另一只手掐在温以棉的左脸上,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捏了捏,“不哭了,给你染回来。” 一个“嗯”在温以棉的喉咙里转了好几个弯,他猛地推开身前的人,身上的浴巾掉落,难以置信地抬眼与李昀商那双黑眸对视。 他干了什么?天呐,太丢人了! 他迅速跑回房间重新拿了套睡衣穿上,他被李昀商看光了,两次! 李昀商没有离开他的房间,双臂环抱盯着他的后背,“这个点没有人能来给你染头发,有染发膏,你自己动手。” “哦。”温以棉根本没听清李昀商说的话,他还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支染发膏递过来,他疑惑地抬眼,李昀商在他脑袋上抓了两下,“自己染,听到没?” “可我不会。” 染发膏收走,“那就不染。” 温以棉抢过染发膏,“你帮我好不好?” 李昀商一言不发冷眼看着他,这个人胆子越来越大了。 温以棉又坐在镜子前,这一次他身后真的有人,不过是李昀商。 两分钟前李昀商狠心拒绝,最后不知怎的他把他按在镜子前,拿走染发膏亲自给他染发。 李昀商看完了说明书,大概知道该如何做,一边动手一边给自己洗脑,他只是不想再听到温以棉的哭声。 一直到转钟染发的任务才结束,李昀商打了个哈欠走回房间,本以为这就完事了,没想到一小时后温以棉又哭了。 他站在自己床边小声啜泣,“李昀商,我做噩梦了。” “啧,噩梦有什么害怕的?” 温以棉不敢说,这都怪李昀商吓唬他,虽然每晚都会做噩梦,但是今晚的噩梦格外不一般,无论他做什么都睡不着。 他揪着衣角说:“睡不着。” “开灯睡。” “也睡不着。” 李昀商坐起来,“那你想怎样?” “我能不能……”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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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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