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桓榷恨得后槽牙都在痒痒,他就知道,流年这个家伙对江鹤不怀好意,一想到在他回来之前,江鹤一直和流年待在一起,他就气的脑仁都在疼。 “我就说他喜欢你,妈的,是不是亲到脸了,我真他妈服了。” 江鹤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一把原桓榷腰间的肉:“我都说了躲开了,脸都没亲到。” “原桓榷,你以为我是什么傻子吗?被强吻都不会躲开。” 原桓榷一愣:“那你……” “所以我那天可以躲开你,你还不懂吗?” 房间里倏地陷入了安静,无数杂糅着燥热分子的空气在无言的对视中愈演愈烈,下一秒,就被唇齿摩擦的声音代替。 “唔…” “你,你不躲开?” 江鹤被亲的喘不上气,他死死揪住原桓榷的衣领,断断续续怒骂道:“你他妈,妈的!你他妈舌头都伸了还问我躲不躲?” 原桓榷嘿嘿笑了笑,又捧着江鹤的脸亲了一口。 江鹤唇光红润,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妈的,像个傻子一样。” 就算再怎么不想处理,流年这事自然不能搁置着的,如果教练的存在会影响选手的各项心理,江鹤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带好这个队,他跟程宁聊了一下这件事,对方居然并没有感到诧异,而是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妈的,你别这么看着我。”就像看个诱拐花季少女之后又概不负责的猥琐叔叔。 “你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这他妈能知道个锤子。” “基地处着上上下下就几个大老爷们,喜欢男孩子也不奇怪。” “那也不能喜欢我吧?我可是他哥。” 程宁耸了耸肩,他要是能懂这些小孩想的是什么,还用得着每次都被先进的话题给淘汰吗? “那你预备怎么样?” “这种状态肯定是没办法正常训练了,但是流年是个好苗子,我希望FB可以好好培养他。”江鹤点了支烟,但是没吸,只是夹在手指间让它慢慢烧干净。 “那你的意思是?” “实在不行我去带二队。” 程宁轻轻叹了口气:“也只能先这样了。” 江鹤耸了耸肩,倒不觉得可惜:“我反正是个退了役没什么价值的老人了,去二队也不是不行,多带几个好选手发挥一下余热。” “我找时间去跟他聊聊吧,最好还是你来带一队,现役没什么教练有你这么熟悉我们四个的打法了。” “那可别想这么多,香饽饽战队,别人早就把你们研究的透透的了。”江鹤把燃到尽头的烟按在烟灰缸里,然后起身欲走,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顿了一下,问道:“战队没有规定说不允许队内恋爱吧?” 程宁迷惑:“你?” 江鹤撇开脑袋,脸颊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红:“原桓榷。” 程宁唔了一声,又是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可以谈,但是要注意影响。” 江鹤骂了句操,落荒而逃。
第37章 江鹤放假在家里待了好些天,一直到实在是坐不住了,打了个车去现场看他们参加的双排比赛,最近队内的事都是程宁在管,江鹤问他要了张前排的票,坐在观众席里看比赛,他挑的位置还不错,正好是FB粉丝阵营附近的。 “鹤神今天没来吗?” 江鹤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哎,还想看鹤神打比赛呢,不打大赛也就算了,这种娱乐比赛也不来参加了吗?” “教练怎么会下场打比赛啊。” “但是桓神也很强的,我还是最想看桓神和鹤神一起打比赛了。” “但是我刚刚在门口的时候,都没看到鹤神从车上下来。” “啊?为什么呀?现在不是鹤神在带队吗?” “不知道,要是知道鹤神会退役,上次柏林那场比赛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去看的。” “我倒是看过几场鹤神的现场,稳得一批。” “鹤神也到年纪了,该谈谈恋爱什么的了。” 江鹤缩了缩脖子,正好看见原桓榷跟在程宁身后作为FB的选手亮相,江鹤一阵心虚,心想我不止去谈恋爱了,还和你们桓神在谈。 选手入场之后进行了简单的采访,这次是原桓榷入队之后第一次亮相,主持人难免问几句相关的问题,原桓榷轻声笑了笑,他穿着崭新的FB队服,站在长裙摆女主持人身旁的时候别提多养眼了,江鹤微微眯了眯眸子,直勾勾看着台上的人。 “能够和熟悉的队友并肩作战,还是很开心的。” “看得出来最近桓神心情很好啊。”女主持人打趣道。 “是的。”原桓榷弯了弯唇,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相比之下流年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他低着头,等到话筒传递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敷衍应了几句就搪塞过去,惹得台下粉丝好一阵猜测。 “流年弟弟怎么了?” “怎么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 “这主持人问的什么问题啊,没看到弟弟这么尴尬吗?真是服了。” 简短的采访之后各选手入座,检查主机和键盘、鼠标等设备,解说席也很快就位。这次比赛是实时直播,各大平台都会转播的,江鹤裹得严严实实,这大夏天也捂出了一身汗。 “今天的比赛还是很值得期待的,转会期的换血让许多选手前缀都发生了改变,不知道他们的状态是不是也一样好。” FB分的两队是流年和原桓榷、程宁和漫天,流年是跟随原桓榷跳的伞,原桓榷打法比较凶,直接跳了人很多的防空洞,他找准角度预备落进去,谁知流年忽然就脱离了跟随,转向往旁边的小野区发育去了。 原桓榷只好先独自落进防空洞里,这儿另外还有两队人,他捡了把M16,单枪匹马跟人家刚枪。 这个位置他一定倒不得的,毕竟流年肯定不会跑过来拉他的。 江鹤轻轻蹙了蹙眉,导播切到别的选手视角时一直盯着击杀公告,有原桓榷和流年杀人的讯息不断刷新,虽然打得都还不错,但是完全没有配合可言,一直到一个抢空投的位置,他们两才稍微靠近了些。 远处一辆车往空投旁的房子里驶去,原桓榷开镜瞄了一下。 视角切的是原桓榷的第一人称视野,江鹤看着屏幕计算了一下距离,下一秒,原桓榷就开镜朝车前方的位置预判一颗马格南子弹,子弹砰的飞出,飞快穿破空气,半秒钟过后,出现爆头击杀的公告。 “漂亮!”江鹤道。 现场也因为他这一枪微微沸腾。 下一秒,更大的惊呼声响起,原桓榷被远处伏击的狙击手打残了,他只好换了个位置蹲到旁边的树后面去打药,流年忽然朝他扔了个东西,就在大家都以为是烟雾弹的时候,一声爆炸把原桓榷剩下的血炸光,流年顿了顿,没去扶人,原桓榷又挨了那个狙击手一枪,直接死在树后头。 “哇,桓神这波直接没了?” “我的妈呀猝不及防。” “流年这是扔错了?不应该吧都打了这么久比赛了,就算是普通玩家也很少有这样的情况啊。” “猜不透,刚刚看采访的时候流年就不怎么在状态,这是怎么回事啊?上次看柏林总决赛还觉得他很稳的呀。” 江鹤没了看下去的心情,他起身往后台走去,气场冰冷。 不过十分钟,FB四人如数淘汰,回到了休息室,看到江鹤的时候眸子里一一闪过惊讶,特别是流年。 江鹤坐在沙发上,轻轻抬了抬下巴:“先给我解释。” “我看错了。”流年说。 “你觉得呢?”江鹤望向原桓榷,颇有一副要给他撑腰的气势,原桓榷也知道现在不是抖机灵的时候,他顿了顿,说:“算了,娱乐赛而已。” “态度有问题,娱乐赛都打不赢。”江鹤捏了捏太阳穴,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上,他基本上不在流年和漫天面前抽烟,这还是第一次,江鹤声音微微沙哑,盯着他道:“流年,我不会再管你了。” 休息室一时间陷入了无言的沉默,流年呼吸微重,仰头看向江鹤:“不……” “我会让上头安排新的教练过来,我去带二队。” “不行。”原桓榷硬声拒绝。 “我胜任不了这个位置。” 流年声音微哑,听起来有些像受伤哀鸣的小兽:“不是你的原因……” “你们先冷静一下,这事再议,待会有赛后采访,大家都别乱说话。” 全场唯一一个状况外的漫天懵懵的点了点头。 杀队友这事在职业联赛上并不多,特别是以“错手”为理由的杀队友就更少见了,但FB保持的统一口径就是没看清楚罢了,而且当事人原桓榷也是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晚上回去还愉快的直播了一会,导致想带节奏的都没办法找到切入点。 江鹤今天在基地待了很久,先是跟程宁在会议室说了半天话,又把流年给叫了问去聊天,这两人出来的时候都一身烟味,原桓榷蹙了蹙眉,关掉电脑下播,走到会议室里,被里头的烟味熏得皱了皱眉。 “怎么抽了这么多?” “烦。”江鹤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好在流年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顽固小屁孩,他答应会配合训练和比赛,到时候什么情况再看看吧。” 原桓榷哼了一声:“我看他就是太依赖你了。” “我他妈的又不是老妈子,依赖我有奶吃吗?” 原桓榷走过去轻轻捏了捏江鹤冰冷的后脖颈,问道:“我今天那一枪帅不帅?我还担心你没看到呢。” 江鹤失笑:“帅。” “饿不饿,出去吃东西?” 江鹤挑了挑眉:“光明正大跟教练说要翘出去吃东西?” 原桓榷凑过去亲了亲江鹤的嘴角,撒娇道:“行不行嘛。” 江鹤脸颊微红,骂道:“你他妈怎么总是来这一套?” “你不是就吃这一套吗?” 江鹤哼哼两声,率先出了会议室。原桓榷把会议室的门和窗全都打开,让一屋子烟味散掉,然后快步跟上了江鹤。
原桓榷又买了辆新车。 江鹤看着他单手操纵方向盘,还腾出一只手抓住自己左右的潇洒样子,恨恨道:“我也要去考驾照。” “你不用考,我给你当专属司机。” “我要买车!” “鹤神钱太多花不出去了?” 江鹤打了个哈欠,眸光淋淋:“哪里花不出去?我年底可能要再买一套房子。” “干嘛?金屋藏娇啊?” 江鹤朝他翻了个白眼:“对啊,我要包他个十个百个的。” “你包了我吧鹤神,我也不想努力了。” “败家爷们,我才包不起你。” “那我包你。” “滚!” 太晚了吃油重的不是很好,所以原桓榷带江鹤去吃了清淡的养生粥,可惹得江鹤一阵抱怨。这家私房粥铺格局很高,平时去吃饭都很难排到位置,扑腾的热气和香味便钻了出来,江鹤拎起勺子看了一眼里头的银耳和枸杞,看样子还烫嘴,他瘪了瘪嘴:“我不想吃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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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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