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有了一个新秘书。
新秘书和沈慈习惯相同,口味相近,一手端方小楷更是别无二致。
某日贺竞诚醉酒,新秘书送他回家,把他往床上随意一扔,转头和扑上来的边牧亲亲抱抱举高高。
第二天起床看到客厅监控的贺竞诚:……
贺竞诚起了疑。
——
后来,沈慈回到自己身体,贺竞诚穷追不舍。
沈慈不胜其扰:“贺先生,我们好像不熟。”
贺竞诚凑近,附耳低笑:“阿囡害羞了?你身上哪一处我没见过。”
闻言,沈慈突然攥住贺竞诚的衣领,一双桃花眼盈着水光:“等你那么久,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贺竞诚亲吻他发红的眼角:“是我的错,用一辈子赔你,要不要?”
出事后沈慈才知道,过去八年,紫藤花开的季节,每年一封来自大洋彼岸的信,写信的人正是贺竞诚。
-紫藤花开,阿囡别来无恙。
第26章
楚辞得偿所愿。
他和陈峋在那间出租房里度过了一整个夏天,蓝色的天,绿色的风,在他的记忆里永不褪色。
真正生活在一起,陈峋才知道楚辞有多挑食,夏天更是变本加厉。楚辞吃不惯食堂,他便自己买菜,变着花样给楚辞做饭,还特意在冰箱门上贴上便签,列出了所有楚辞过敏或者不爱吃的食物,密密麻麻贴了一排。
陈峋边写边叹气:“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楚辞笑嘻嘻凑过去,和陈峋交换了一个奶糖味的吻。
那段时间,陈峋早餐会做各种馅料的三明治,午餐也会提前做好,用冰袋装着带去实验室,吃的时候再用微波炉热一下,然后和楚辞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安静分享。
后来连教授都知道他来实验室时身后总会跟着一个小尾巴。
楚辞总是安静地等待,等陈峋从实验室出来,等他在咖啡馆打工,偶尔忙不过来,还会帮忙端咖啡给客人,老板打趣陈峋这是「买一送一」,然后大方地请楚辞吃蛋糕。
有几次陈峋为了等数据,在机房待到凌晨,出来的时候看到楚辞趴在桌子上,安静地睡着。他叫醒楚辞,蹲在楚辞面前,让楚辞趴在他的背上,一路背回去。
陈峋不知道楚辞对他的依赖从何而来,但无疑他很享受这份依赖,仿佛他就是楚辞的全世界。
而他对楚辞的称呼也从小少爷,变成了小辞,或者小朋友,视心情而定。他不确定楚辞到底知不知道他们曾经见过面,但那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中途楚辞回了一趟家,把相机拿了过来,在陈峋写程序或者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叫他,等他回头就按下快门,然后露出得逞的表情。
照片通通存在了电脑里,一个隐藏很深的私密文件夹。
楚辞很喜欢亲吻,他觉得亲吻是表达爱的一种方式,喜欢黏黏糊糊靠在陈峋身上,接一个绵密湿润的吻。
但渐渐的他有些不满足于简单的唇舌触碰,他想要更多。年少的他大胆热情,表达的方式也坦荡直接,结果就是被陈峋用毛巾被裹成一个蚕蛹扔在床上,然后看着陈峋进浴室冲冷水澡,气得在床上直扑腾。
陈峋从浴室出来,楚辞背朝他,用枕头盖住头,怎么哄都不答应。陈峋在床边站了一会,走出卧室睡在了沙发上。
隔天陈峋醒的时候,楚辞的床已经空了,打电话也不接。陈峋找遍了学校都没有找到人,最后还是一个同学告诉他,说看见楚辞在学校外面的酒吧。
陈峋赶到的时候,楚辞坐在舞池边的卡座,正要拒绝第N个过来搭讪的人。
余光看到朝自己走来的人,拒绝的话变成了「好啊」,楚辞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点开微信,手机就被抽走了。
他冷冷地朝陈峋看了眼,拿起桌上的笔在餐巾纸上写下一串号码,递给搭讪的人,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说:“记得联系我。”
说完他就站起来,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刚才不小心碰撒了酒,沾上手很不舒服。
可他第一次去酒吧,被里面弯弯绕绕的结构弄晕了。察觉到背后的视线,楚辞用力抿了下唇,手指攥紧,无法回头只能佯装淡定地继续往前走。
在走到一处人少的走廊时,背后的人终于失去耐心,手腕被捉住,楚辞整个人被压在了墙上。
带着烟草味道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楚辞被吻得晕晕乎乎,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还想跑,再一次被陈峋擒住手腕拉回来,抵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房间没开灯,莹白的月光洒进来,楚辞看到了陈峋眼中酝酿的风暴。
他眼睛立刻红了,咬紧嘴唇,倔强地迎上陈峋的目光,压抑不住委屈的情绪纷纷冒出来,大声控诉:“你根本不爱我!”
陈峋的心被拧了一下,小心地吻去楚辞睫毛上的眼泪,楚辞哭得更厉害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不管不顾地把心里的委屈都倒了出来:“你是不是被我缠得厉害了才答应跟我在一起?表白是我主动,亲吻也是,就连……”
就连那样的事还是他主动,却被无情拒绝。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没这么丢脸过。
陈峋听着楚辞的哭声,突然感到肩膀一沉,是楚辞攀着他的肩膀咬了上来。
等哭花脸的小猫发泄够了情绪,陈峋才把人抱到沙发上,捧起楚辞的脸,帮他擦干净眼泪,又从背后圈住他,在他左耳的耳尖上吻了吻。
楚辞的身体一下就软了,一抽一噎地靠在陈峋的怀里,听到陈峋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刚止住的眼泪差点又流下来。
寂静的夏夜,昏暗的房间,心绪在潮热的空气中滋长。陈峋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楚辞解释。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楚辞。
大概越珍视,越是小心翼翼对待。
在这场热恋中,总要有人保持清醒。他无非怕这只是楚辞一时贪玩,怕他以后会后悔。
陈峋从不怀疑自己是个坚定的人,但遇上楚辞之后,他所有的坚持最后都会变成妥协。
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楚辞有些害怕,他转过头,微微张开的唇瓣像是玫瑰的花瓣,诱人吮吸,品尝其中的汁液。
还没说话他就被擒住下巴,被吻住的同时整个人朝后倒在了沙发上。
全身又软又烫,捂住嘴但声音还是从指缝里漏了出来。楚辞微微撑起上半身,看到陈峋起伏的头。
双腿颤得厉害,他重新倒下去,用另一只手遮住了眼睛。
——
陈峋第一次听到顾齐安的名字是在一个午后,当时他从实验室出来,楚辞不在平时的位置上。
陈峋拧了拧眉,一路找出去,在走廊发现了正在打电话的楚辞。
他倚在墙边看着楚辞,楚辞表情有些兴奋,陈峋听到他问「要我去接你吗」。
那头说了什么,楚辞不住点头,挂上电话才发现陈峋,眼睛一亮,飞快跑过去。
陈峋一向尊重楚辞的隐私,楚辞不说他也不问。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没有忍住,问:“给谁打电话?”
“一个……”楚辞及时把「哥哥」两个字咽了下去,改口说,“以前一个邻居。”
陈峋用眼神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两年前他全家移民了,这次回来探亲,说要来看我,晚上一起吃饭。”楚辞晃了晃陈峋的手臂,央求道,“哥哥,你跟我一起去吧。”
陈峋不置可否,只是顺势握住楚辞的手,突然问:“邻居?认识很多年了吗?”
楚辞仿佛没有听出他的心思,重重点了下头:“从小就认识,他妈妈和我妈妈关系很好,也很喜欢我,我经常去他家玩,有时候会住在那里,他家还有我的房间。”
难言的烦闷袭上胸口,陈峋听出来了,楚辞和这个邻居算是青梅竹马。
见到陈峋的表情,楚辞忍笑忍得辛苦,嘴角不断抽动,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四下看,见走廊没人,凑过去在陈峋嘴角落下一个吻,宝石般的眼睛亮得摄人心魄,说出的话更是让陈峋忘了呼吸。
“哥哥是不是吃醋了?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和别人睡在一起过,哥哥是唯一一个。”
经不住楚辞软磨硬泡,陈峋跟他一起去见了顾齐安。
顾齐安早早订好包厢,见到楚辞时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露出久别重逢的绅士笑容,但在见到楚辞身边的陈峋以及两人紧握的手时,笑容僵在脸上。
一顿饭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楚辞似乎毫无所觉,和顾齐安聊小时候的事和他在国外的生活。
陈峋心里的烦闷一再升级。在和顾齐安几次的目光接触中,对方眼中的敌意和傲慢一览无遗。
吃完饭,陈峋被教授的一通电话叫回实验室,顾齐安请楚辞带他在校园里转一转。
无关的话题说完后,顾齐安终于转到正题:“童童,你真的谈恋爱了?”
楚辞立刻说:“别叫我童童了,我已经长大了。”刚才在饭桌上他就想纠正顾齐安这个称呼,想了想还是没说。
“好。”顾齐安比楚辞年长,从前也是习惯什么事都依着他,“那小辞,你真的谈恋爱了?阿姨知道吗?”
楚辞闷头走了一段:“我妈不知道,这是我的事。”
想到什么,他转向顾齐安:“你也不许告诉她。”
顾齐安沉默了一会:“你现在还小,恋爱的话不觉得早了点吗?而且……”
顿了顿,顾齐安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但不愿提陈峋的名字:“他和你不合适。”
楚辞不服气:“你才认识他多久,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
顾齐安微微一笑,显得很绅士,但语气里尽是轻蔑与傲慢:“他和我们一看就不是一类人。你要是想玩玩我不反对,但也要堤防有心之人。”
楚辞猛地停下脚步,像不认识似的盯着顾齐安,良久才说:“你坐飞机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帮我转告阿姨,谢谢她的礼物。还有,我不是玩玩,我很认真的,等他一毕业我就要和他结婚,你趁早准备红包吧。”
顾齐安一噎,楚辞不等他开口转身就走。他非常后悔,不该让陈峋一起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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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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