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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套牢美人老婆

作者:雪球爱吃肉   状态:完结   时间:2022-12-10 03:15:14
  不行,不能吃,挺一挺就能过去。
  这两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交替盘旋,此消彼长。
  楚辞闭着眼,身体僵直地躺在床上,手指在被子底下攥紧又松开,再攥紧。终于,身体上的折磨跨过了他能承受的临界点。他睁开眼,努力在黑夜里分辨陈峋的呼吸,在确认对方睡着后翻身下床,赤着脚离开了卧室。
  听到关门声的那一瞬,陈峋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根本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酒会上那个男人对楚辞说的话。
  那时在酒会上,有个服务生突然找到他让他去一趟洗手间,说楚辞晕倒了,他飞快赶去,没想到看到那一幕。
  他太后悔了,他不应该让楚辞离开他的视线,哪怕只有一秒。那个人在他进去之前不知道还说了多少难听的话。
  楚辞今晚倒在地上的模样让他想起了六年前,唇色惨白,身体轻得就像一片落叶。
  还有楚辞在餐厅里反常的举动。他知道楚辞绝不是个没有礼貌的人,听到别人的问话一定会回答。
  甚至不用出动直觉,陈峋笃定楚辞有事瞒着他。
  这么晚楚辞不睡觉要去哪里?
  想到这里,陈峋再也无法装睡。他打开卧室门,客厅漆黑一片,客房未掩实的门缝里透出些许光亮。
  楚辞跪在冰凉的木地板上,从行李箱最隐蔽的夹层里翻出药瓶,扭开瓶盖,倒出了一片粉色的药片。
  手抖得厉害,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抓住手腕。他再次犹豫起来,明明回国前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已经很久没有耳鸣发作,情绪也稳定。
  理智告诉他,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回到芝加哥,他就不用再承受这一切,肉体上的痛苦,流言蜚语的折磨。
  可他舍不得。
  楚辞跪在地上,呆滞地看着手心的那粒药片,颜色和形状都像他以前吃过的一种糖。
  可惜这不是糖,一点也不甜。
  最终他仰起头,喉结滚动了两下将药片吞了下去。他想站起来,但跪得时间太久腿有些麻,膝盖打了个颤,又跌坐回地板上。
  药瓶脱手而出,一路滚到了房间门口。
  楚辞正要爬过去把药瓶捡回来,房门就在此时突然被推开,陈峋从黑暗中走了进来。
  在楚辞怔愣的目光中,陈峋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捡起地板上那个小小的药瓶,在指间转了转,随即视线笔直地投向楚辞,缓缓开口:“这是什么?”
  ——
  楚辞几乎是跳起来从陈峋手里夺过了药瓶。
  “维生……是安眠药。”他把药瓶紧紧攥在手心,慌乱地解释,根本不敢去看陈峋的脸。
  说完他就转过身,背朝陈峋迅速把药瓶塞回行李箱里,拉上拉链,然后上锁。
  “啪嗒”声响,楚辞松了口气,再回头时,陈峋已经离开了客房。
  那瞬间他心中涌起巨大的失落,如被一块从天而降的黑幕当头罩住,手脚冰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面对敞开的门站了许久,麻木的四肢才渐渐找回感觉。他把箱子拎回原处,一回头发现陈峋又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他的拖鞋。
  “穿上。”陈峋弯腰把拖鞋放在楚辞脚边,直起身,见他一副呆呆的表情,“还是说你想我抱你上床?”
  这话太过暧昧,楚辞的脸红了,赶紧把拖鞋穿上,跟在陈峋后面离开了客房。
  陈峋没有回卧室,而是朝餐厅走去,开灯,接着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盒鲜奶。
  “下次睡不着记得告诉我。”陈峋表情平静,语气也没楠`枫有波澜,似乎完全相信了楚辞的说法——他只是睡不着起床找安眠药吃。
  边说,陈峋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玻璃杯,倒牛奶的时候动作顿了下,看向楚辞:“能喝吗?”
  楚辞愣了愣:“能。”
  牛奶从纸盒里倾倒出来,陈峋将玻璃杯放进微波炉,定时加热一分钟。在那一分钟里,他们谁都没有吭声,只能听到微波炉转动的声响。
  “叮!”
  楚辞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等回过神,陈峋已经端着牛奶走到他面前。
  温热的牛奶抚慰了身体和神经,楚辞习惯小口喝东西,速度很慢,像小动物,但陈峋一点也不介意,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
  等楚辞喝完,陈峋很自然地接过水杯,拿到水下冲了冲,才说:“你先睡吧。”
  楚辞下意识问:“那你呢?”
  陈峋顿了顿:“我去书房,还有份文件需要看。”
  他走回到楚辞面前,定定地看了两秒,抬手摸了摸楚辞的头:“去睡吧,做个好梦。”
  陈峋看着楚辞进卧室躺下才离开。一进书房他就飞快抽出一张纸,闭上眼,努力回忆在药瓶上看到的英文,在纸上写了下来。
  他对安眠药太熟悉了,药瓶上的标签根本就不是。
  陈峋睁开眼,纸上的一长串英文单词让他感到陌生,更感到不安。
  没有耽误地,陈峋打开电脑,在搜索引擎里或单个或组合地搜索着这些词,很快锁定一个关键词。
  听障。
  陈峋拧起眉,盯着这个词,回想和楚辞重逢后的细节,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在书房独坐一个小时,预计楚辞已经睡着才回到房间。
  楚辞睡得很沉,连陈峋在床边坐下都没有发现,陈峋猜他服用的药物里可能也有安眠镇静的成分。
  陈峋垂眸,目光长久地落在楚辞身上。
  他试图寻找蛛丝马迹,甚至想对着楚辞的左耳喊上一句话,看看他会不会醒过来,但在看到楚辞耳尖上那朵玫瑰耳钉时猛然清醒。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即便楚辞真的有听力障碍又怎么样,就算他完全听不见,他还是一样爱他。
  楚辞选择隐瞒是对他的不信任,他最不应该做的事就是去试探。
  陈峋深吸一口气,俯下身亲了亲楚辞的额头,又将他伸出被子的手放回去。
  就在这时,他的注意力被楚辞的手表吸引。
  那是一块很普通的机械表,指针指向十二点四十。陈峋清楚地记得他离开书房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时间了。
  想到楚辞说过的「戴手表是为了方便外出拍摄时看时间」,陈峋拧起眉,拉起楚辞的手轻轻摘下了表带,打算为他调准时间。
  拇指擦过手腕内侧,不同寻常的触感让他立刻生出警觉。陈峋小心地翻过楚辞的手腕,在看清上面的痕迹后,心脏猛地缩紧。
  ——
  在药物作用下,楚辞的确睡得很沉,前半段也算得上是好梦,但突然之间画面就变了,他置身于一处宾馆房间,看着一身红色旗袍的楚蓉拿着刀歇斯底里地叫喊,地上是蜿蜒的血迹,背后是洞开的窗户,以及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他想冲过去,但似乎有块看不见的屏障将他挡住,任凭他怎么拍打,甚至用尽全身力量去撞击也分毫不动。
  他只能站在咫尺之外,眼睁睁看着楚蓉一步步走向窗边,纵身跃入黑暗。
  楚辞就是在这时惊醒。
  卧室很安静,只能听到他自己粗重的喘息。
  楚辞用力地闭了闭眼,努力把最后的画面从大脑中赶走,又花了点时间才从床上坐起来,换掉被汗水浸湿的睡衣时,手指抖个不停。
  洗漱的时候他扫了眼镜子,看到了自己近乎惨白的脸色。
  客厅也很安静,没有人。楚辞失落地站在空荡的客厅,感觉再一次被全世界抛弃。
  心一再下沉,就快要沉到深不见光的谷底时,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醒了?”
  陈峋拎着袋子进来,手里还抱着一捧糖果雪山。
  楚辞眼眶立刻红了。
  他低下头,重重抿起嘴唇,拼命把胸腔升腾起的酸楚压下去,很轻地嗯了一声。他猜陈峋应该没听到,但这已经是他能发出的最大声音了。
  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一双和他同款不同色的拖鞋,楚辞猛地抬头,粉白渐变的玫瑰跳入眼帘,花瓣还沾着露水,在他面前肆意地绽放,边缘被阳光染成金色,像一颗颗晶莹的棒棒糖。
  光闻着他都能尝到甜味。
  “把花插上吧,我去盛饭。”陈峋把花递给楚辞,转身朝厨房走。
  楚辞抱着花站在原地,整个人被甜蜜气息包裹,甚至托起,双脚离地,轻飘飘的,像在梦里。直到厨房里传来碗盘碰撞的声音,他才如梦初醒,拿过餐桌上的蓝色玻璃花瓶,装上水把玫瑰一朵一朵插进去。
  吃饭的时候楚辞没有说话,很安静地小口喝着粥,间或抬头看一眼玫瑰。很快的,他的视线不受控地被玻璃花瓶吸引。
  透明的蓝色,视线穿透过去,整个世界也被染成梦幻的色彩,好像跳进大海看这个世界一样。
  他曾经有机会体验过一次,那是去芝加哥的头半年,也是他病得最严重的时候,时常出现幻觉,他住的病房里没有任何尖锐的可以被用来伤害自己的物体,实际上除了一张病床,什么都没有。医生护士看他看得也很紧。
  但有一次他还是趁着护士交班的空档偷偷溜了出去,在芝加哥清晨的街头游荡,没有目的地走,直到来到一片海前,幽蓝色,很广阔。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声音,让他走过去,站在海的中央。
  他听话地走过去,一脚踏进海里。
  后来他才知道那不是海,是密歇根湖。
  现在回想这段经历,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湖水很美,很温暖,柔软地抚摸他的皮肤。当湖水淹没头顶的那一刻,他找回了在母亲子宫里的感觉。
  楚辞想这是不是从侧面证实了他的确有做疯子的潜质。
  他很快晃了晃脑袋,驱赶这个念头,不断在心里暗示自己已经痊愈。
  他想大概是他太贪心,沉溺于陈峋的温柔还不够,竟然想要靠得再近一些,所以老天爷要惩罚他,让他被打回原形。
  他甚至没有勇气去问陈峋昏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又是如何离开酒会的。他再一次鸵鸟似的缩回了自己的世界。
  椅子拖动的声响把楚辞从思绪里拉出。他看到陈峋离开座位,走到玄关拿了什么东西又回来,放在他的面前。
  楚辞垂眸,那是个钱夹。
  两折式设计,低调的黑色。楚辞心跳加快,他迟钝地想起了梁向聪在酒会上跟他说过的话——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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