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辰摸摸后脑勺,奇怪,阿姨怎么知道我昨天有出去啊? “喔,许妈妈,放心吧,”阳辰帮她拉开门,“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看着妈妈上了公交车,许一诺马上跳起来,“快走,我们去找工作!” 在许一诺的“严刑逼供”之下,阳辰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昨天上午的行踪,许一诺一听,可来劲了,这么有意义的事情,怎么能少了自己呢? 再说了,阳辰能做家教,自己也可以的啊,641的高分摆在那里,可不是吹牛的! +++ “晒得我都枯萎了。”许一诺把头靠在墙上,衰弱的说道。 “要不回家吧,今天估计没戏。”阳辰心疼的看着她,一张小脸红通通的,汗水层出不穷,头发粘在耳朵旁,居然也在滴着水! “嗯。。。可是今天又浪费了,好可惜。”许一诺犹豫着,放弃又不舍得,不放弃又熬不住。 “没关系,诺诺你想啊,即使我们继续呆在这里,还是没人请,不也是浪费吗?”阳辰收拾好地上的牌子,充满肯定的说,“回家!” 公交车上有一个空位,阳辰说:“诺诺,你坐。” “不,你坐,你累坏了,我感觉还行,我站着。”许一诺也很坚持,阳辰连续两天这样跟站岗似的烤鱿鱼,比自己辛苦多了。 “你坐,诺诺,听我话。”阳辰扯着她的手,往座位上按。 “我不坐。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啊?”许一诺也把他往座位上推。 。。。。。。 车上的人跟看小品似的,呵呵的笑着,这俩孩子,真是有意思啊! 阳辰尴尬的环视了一下车厢,不出奇的人们都盯着他们呢,在许一诺耳边说:“诺诺,你再不坐下,我们可真是丢脸死了。” 还没等许一诺反应过来,司机师傅一个刹车,到站了。 要说惯性这东西呢,有的时候还真挺有意思,许一诺“啪”的就跌到阳辰的怀里去了,“哈哈哈——”这一下,满车的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连平时不苟言笑的司机大叔也露出了微笑,冰冷的公交车厢顿时温暖如春。 笑得最厉害的那位,摘下耳塞,边下车边说:“得,我下了,你们一块坐着吧,小兄弟,快哄哄你的小女朋友,她的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哈哈!” 又是一阵哄笑。 许一诺低着头,哧溜一下坐进里面靠窗的位子,看着窗外,整个身子动都不动一下,两只手紧紧抓着膝盖。 阳辰挨着她坐下,也不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就为那一句打趣的“小女朋友”,如果诺诺真的是自己的女朋友,那多好!可是,唉,如果诺诺不愿意呢,如果诺诺只想做我的妹妹,如果以后诺诺喜欢了别人? “诺诺!”阳辰抓住她的手,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什。。。什么?”许一诺慌忙躲过他的眼神,她觉得自己现在不仅仅是脸红了,或许连脚后跟都红了吧,那个人,说自己是辰哥哥的女朋友,嘻嘻,有点开心啊,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呃---通知书什么时候能到?”阳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喔。”许一诺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蔫了,“二十天之后吧,老师说的。” 手不知什么时候分开了,空荡荡的,阳辰很是懊恼。 许一诺心里气鼓鼓的,傻瓜,笨蛋,大混蛋! 就这么回家了,谁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沉闷和安静。 阳辰和许一诺同时伸手去接,当皮肤接触的那一刹那,时间就静止在那一刻,他们都没动,任铃声继续响着。 疯掉了呀! 许一诺狠狠在阳辰手上打了一巴掌,你哪一天没牵着我的手,我还在你的被窝里睡过觉,昨天,昨天,你不是还亲了我一口吗? 哼!许一诺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无视阳辰,她接起电话,“你好,请问找谁?” “是阳辰同学的家吗?” “是啊,你稍等。” 阳辰还没从刚才的诡异气息里苏醒过来,愣愣的把话筒放在耳边,“你好,我是阳辰。” “哦,老师是你啊,您好。”神情立马变得很恭敬。 “是吗?不用了,我也是凑巧。”有些不好意思的谦虚。 “那我还是去一趟吧,谢谢老师了。”无奈的表情。 “老师再见。”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又安静了。 阳辰的嘴唇动了两下,终于还是没说话。 走到门口的时候,许一诺气急败坏的砸了个抱枕过去,“你要去哪里啊?” 阳辰笑着说:“去学校,诺诺,一起走吧。” +++ 钟女士原本拿了两百块钱要感谢见义勇为的小英雄,结果到学校一打听,这位阳辰同学居然品学兼优,还无父无母是个孤儿,顿时感动佩服得哭了,酬金变为五百,附感谢信一封。 办公室外。 “诺诺,你生气了?”阳辰手里拿着红包,很是不安。“是不是,我不该收她的钱?” 许一诺心里难受,但绝不是生气。 “辰哥哥,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多么危险你知道吗?”想想刚才钟女士的描述,如果那一刀捅进了辰哥哥的身体,啊,真是想都不敢想—— 不由自主的抓住阳辰的胳膊,你,一定要很好很幸福很快乐的生活着。 一股**涌入心田。 阳辰握住许一诺的手,每每这个时候,就不会孤独,只有安宁平和,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这钱,阳辰想了想,还是不要了。 钟女士却不同意,坚持要酬谢。 后来,得知钟女士有个正读小学的儿子,阳辰说,那就让我做您儿子的家教吧,这钱就当是我的工资。 再后来,钟女士介绍许一诺给自己的同事,教小孩子的英语和数学,10块钱一个小时。 到开学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挣回了自己的学费。 从两个孩子手里接过那一叠钱的时候,许言哭了。 她想起自己的一生,孤单凄苦,幼时丧母,寄人篱下,受尽白眼,后来遇到一诺的爸爸,本以为从此便幸福无忧,没曾想却是被欺骗得身心俱毁。 别的女孩儿,小时有爸爸哥哥,无条件的给零用钱,宠着爱着,她没有; 别的女人,长大后有男友丈夫,心甘情愿的充当取款机,她也没有; 平生的第一次,竟是孩子给的,她的懂事的可怜的孩子们。 许言新办了一张银行卡,将钱存了进去,她想,以后要买个房子呢,诺诺和辰辰的房子。 +++ 住校,最初的几天,许一诺每天早上都发现自己睡在地板上,奇怪啊,明明晚上是睡在床上的? 身体也不痛,如果是摔下来,不管怎么样都会有动静的吧? 问宿舍的同学,都是摇头,不知道啊,你不会是梦游吧? 吓呆了的许一诺跑到阳辰面前,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我以前梦游吗?我如果真的梦游怎么办?会不会哪一天拿把刀把她们的头都当成西瓜割下来了?” 阳辰哭笑不得,她还记得这个故事呢,傻丫头。 好言安慰了一会儿,用性命保证她没有梦游的前科,再买个蛋筒,终于逗笑了,阳辰拍拍她的头,“晚上在床边放两把椅子,知道吗?” 许一诺住的宿舍在二楼向阳面,一间六个人,都是一个班的,除了王晓云,都是新同学。 幸运的是,她和阳辰在同一个班,总算圆了心愿。 醒来,高兴的发现,自己终于是在床上了,许一诺大叫起来:“太好了,我没有梦游,我没有梦游!” 舍友之一说:“凳子挡着了,不然还是掉下来。”她睡上铺,一晚上,许一诺滚来滚去的折腾得她也没睡好。 “喔,是吗?”许一诺讪讪的说,“原来辰哥哥都知道啊!” 正从她面前走过,端着水杯牙刷的舍友之二听到了,疑惑的问:“许一诺,辰哥哥是谁呀?你哥吗?” 王晓云梳着头发,快言快语道:“什么哥呀,就咱班的,阳辰,他们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 许一诺尴尬得要死,王晓云,你瞎说什么呢? “噢——”大家挤眉弄眼的笑着,“怪不得昨天两人偷偷的躲在一边说悄悄话呀,看看,除了回宿舍,你和阳辰还真是没分开过呢,许一诺,你们在恋爱吧是不是?”
许一诺要发飙了。 王晓云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使出“不可”的眼色,然后平和的对其他人说:“阳辰同学可是许阿姨的养子,你们别起哄了啊!” 养子?许一诺狐疑的看着王晓云,我怎么不知道?
第16章 许下一颗心 尽管心里疑惑重重,但许一诺并没有拿王晓云的话去向妈妈或者阳辰求证。 王晓云,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首先,肯定是知道了我们两家的状况,那么她如何知道的? 其次,养子这件事是真是假,辰哥哥知不知道? 最后,。。。。如果辰哥哥成了我家的养子,我们不就是兄妹了?这个,这个,我们能是兄妹之外的关系吗? 真是郁闷纠结啊! 高中的课程,与初中相比起来,真是不能掉以轻心。课程的深度,广度,都毫不客气加大了,想要取得和从前一样的好成绩,是不能分心的。 许一诺烦恼了三天,就彻底把它抛到九霄云外了,反正现在和辰哥哥在一起,她们也不开玩笑使自己尴尬,生活如此美好顺心,我为什么要为这些无根无据的推测猜想而烦恼不堪呢?还是好好学习,将来和辰哥哥考上同一所大学更重要。 两年后。 “剪吗?” “剪。” “你确定。” “嗯。” “有点可惜。” “……” “那我开始了?” “嗯。” 随着“咔嚓”一声,许一诺闭上眼睛,感觉头上一松,像是有人搬走了压在脑袋上的一块大石头,心里升起一阵失落,慢慢的睁开眼睛,身后的理发师正捧着那断发,啧啧赞道:“你的发质真不错。” “呃,谢谢,那能不能继续?你看我这样——”刚到肩膀的头发乱蓬蓬的,许一诺揪着发梢,“再剪短一点,到耳朵根儿。” 理发师狐疑的看着她,居然放下了剪子,“小妹妹,你不会是失恋了吧?” “啊?” “ 现在你们这些小姑娘,一失恋就拿自己的头发来说事儿,你说这有关系么?剪个头发就能不伤心啦?剪个头发就能重新开始啦?要说真的放开,就得好好儿珍惜自己,从珍惜自己的头发开始,你看你这头发吧,得几年才有这么长,人家想要还没有呢,买个假的要花好几百,属于那种叫什么,稀缺资源,” “等等,”许一诺打断他的长篇大论,“你说我这头发能卖钱?” “不是,是假发赚钱,不过你这刚剪下来的,也能卖个百儿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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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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