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随便跟一个陌生人走?”她虽大胆,可不随便。
“你都可以去陪不认识的男人一晚,跟我去一个地方要紧吗?”他一副不明 就里的样子。
“你真以为我是个……”天,到底要她怎么说才好?
“你到底去不去?”他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去就去。”凌羚立刻坐上车,就等着看他究竟要载她去哪儿。而刚才她一 直没注意,这会儿静下来才发现原来这辆车是BMW Z4的敞篷车。
天,瞧他一副愣头愣脑的书呆样,怎么配得上这么新颖的跑车,而他有这么 高的身价吗?呵!她还真怀疑。
不一会儿工夫他已停下车,转首告诉她,“到了。”
“到了!”她椅子都还没坐热呢!
见他走出车外,她只好跟着下车,这才发现旁边就是家蛋糕店!
这下凌羚终于懂了,“你是要我拿别人家的蛋糕来冒充?”
“不是冒充,盒子上有店名也冒充不了,就当替代品,或给对方的赔罪品。” 陶斯走了进去,挑了个最美最贵的蛋糕,“这个应该可以吧?”
“随便你了。”眼看现下的情况还当真只能这么做了。
付了帐,打包好,他又问:“地址呢?”
“离刚才那儿不远。”她没好气地说。
“那走吧!”再次将她推上车,他用最快的速度将她载到刚才“擦枪走火” 的地点,“到了,请下车。”
“你打算把我放在这儿?”她挑眉。
“你不是说不远吗?那就——”
厚,这男人真是死脑筋耶!凌羚双手抱胸,“我要你载我过去。”
“什么?”他愕然地转向她。
“我说我要你载我过去,总不能让我提着一个蛋糕走在路上,若是再遇到另 一个冒失鬼呢?”她双手抱胸地看着他。
“……你是在指桑骂槐?”他眯起眼。
“对,总之你要负责到底。”这男人挺讨厌,不过也满好欺负,不多多利用 又怎么对得起他的憨厚呢?
“好吧!地址给我,我送你去。”陶斯为赶时间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否则他将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凌羚这才开心地笑了,将地址念出来之后,便舒服地坐在宽敞的座位中听着 悠扬的音乐。
这男人看来虽然格调与品味不怎么高,可是音乐和车子选得倒还不错,看在 这点份上,只要他安全将她载到目的地,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这算是“孽缘”吗?
凌羚无奈地趴在玻璃柜上,瞧着自己所做的“香草慕斯”还好好地躺在里头,
心里的沮丧愈来愈浓,这时,她竟看见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男人!
可以想见,当对方一瞧见她那张错愕的表情时,五官的皱褶也不自觉地加深 了。
“是你?”现在陶斯不得不相信“冤家路窄”四个字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凌羚以为他是特地来找她算帐的。
“我是刚好路过,发现这家面包店的店名很特别,才想进来买个点心当消夜。” 他似乎直到现在才相信她真的是在面包店工作。
虽然凌羚挺受不了他那副黑色粗框眼镜,还有一身老学究的装扮,但来者是 客,她也要以礼相待。
“那么请问,你想买哪一种点心?”她勉强自己露出一抹职业性的笑容。
“哪一种……”陶斯见了她的笑并不觉得轻松,反而有股压力,好像自己是 只误入陷阱的小兔子,而她就像只大野狼,正对着他虎视眈眈。
“对,你不是要买点心?哦……差点忘了介绍我们店里的最新产品‘核桃糕 ’,如何?”凌羚赶紧捧上刚从烤箱拿出来的糕点。
“核桃?!”他摇摇头,“我不太喜欢核果类和太甜的东西。”
“你还真挑。”凌羚瞪了他一会儿。
陶斯不理她的嘀咕,在玻璃柜中找着。也因为他嫌核桃太甜,因此凌羚便非 常放心的任他挑,因为通常不爱甜腻的人对慕斯也不会有好感的。
“你慢慢挑吧!”她走到一旁拿着抹布四处擦擦。
过了会儿,她便听见他说了句:“我挑好了。”
“好,马上来。”将抹布放下,她又洗了下手,这才拿着纸盒过来,可当她 看见他搁在桌上的糕点时,整个人就这么顿住了!
“怎么了?多少钱?帮我包起来。”陶斯眯眼瞧着她。
凌羚几乎是以机械似的动作走向他,看着那还非常新鲜,新鲜得让她以为又 不会有男人挑中的香草慕斯。
“你就非选它不可?”她扬睫望着他,“这样好不好,我算你便宜一点,你 就选……选这个,草莓慕斯也很好吃。”
“不了。”他摇摇头,并掏出皮包,“到底多少钱?”
“你拿草莓的,不用钱,算我请你。”凌羚心跳得好厉害,或许这辈子都不 曾这么紧张过。
“我真的不喜欢草莓,这样吧!一百元应该够了吧?”将百元钞放在桌上, 他从她手中抽来纸盒,打算自己装起来。
唉~~谁要他大街上这么多家面包店不去,偏偏挑到这一家,被这女人要是 他罪有应得。
“等等。”凌羚喊住他,表情有着义无反顾的坚决。
“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从抽屉掏出一本资料簿,“既然你来我们店里买东西,就是我们的贵宾, 请填一下资料可以换取一张贵宾卡。”
“不用了,我想我下次也不会来了。”他撇开嘴角,干笑着。
“要你填一下会死呀?”凌羚受不了地对他叫道。
天知道她也不愿意呀!可是既然大伙已约定好,即便再不愿、再委屈,她也 要信守承诺,这是她做人的原则。
陶斯吞了下口水,还真被她的悍样所震住,只好拿起笔填上自己的资料……
“陶斯!”凌羚发噱,冷冷一笑,“你小时候是不是很爱看‘小甜甜’?你 的父母怎么不干脆帮你取名为安东尼呢?”
“因为我不姓安。”唉……坦白说,这名字让他从小被人取笑到大,可又不 是他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那就是你自认跟陶斯一样帅罗?也不照照镜子!”瞧他这副样子,又呆又 蠢,大概只适合当个丑角吧?
“很抱歉,我从没看过‘小甜甜’。”他猛一抬眼,正好对上她那张笑脸, “不过我倒觉得你少生气些会比较美,否则就算打扮得再美也没用。”
“你说什么!”凌羚咬着唇,近距离之下,让她看见他厚重镜片后闪烁的一 丝蓝影!“你的眼睛?”
他赶紧往后一退,像是有意回避她采究的眼神,“我已经写好了,可以了吧?”
“给我。”她接过他手中的资料,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贵宾卡给他,但眸子始 终没从他脸上移开。
“谢了。”拿过卡片,陶靳打算尽速离开。
“等一下。”凌羚看了下他的资料,跟着又急急绕出柜台问道:“你忘了填 出生年月日。”
“这很重要吗?”
“我们是做蛋糕生意的,当然希望你们生日的时候能来买蛋糕,留个生日就 方便我们提前寄张生日卡给你呀!”本来对他根本没好感的凌羚在刚才的发现 后,对他起了一丝好奇之心。
“这……好吧!”陶斯再度拿出笔,将生日填上。
凌羚凑上前看,数学不好的她扳着手指算了老半天……
“我今年三十岁。”陶斯索性主动告知。
“三十?!”她倒抽口气,“你为什么偏要三十岁?!”
“怎么?该不会你的幸运数字是三十吧?”他再次挪了挪眼镜,对她笑了笑, 这才拎着蛋糕离开。
“喂……”凌羚伸出手,想说什么又凝了声,一颗心顿时像是被绳索给紧紧 捆住般。
等了好几个月,终于让她等到“他”,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个长得不俊、 嘴巴不甜,还让人讨厌极了的古板男人。
Oh!她该怎么办才好?
★陶斯坐在二楼卧房躺椅中,透过 窗遥望楼下近千坪的草坪,再看看周围的精致摆饰,让他忍不住勾唇一笑。
此时的他已摘掉那副可挡住他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身上的睡袍微微敞开, 露出阳刚的胸肌,看来是这般精神奕奕、飒爽清朗。
站起身,他走到屋内一角,拿起长签草逗着关在笼里的金丝雀,不久,原本 爽朗的神情渐渐敛下,换上一抹自嘲的笑意。
“小子,你说,我是不是挺像你的,就只能关在这间大房子里,去哪儿都不 自由,做任何事都不能随心所欲?”
“啾……啾啾……”困在高级鸟笼内的鸟儿跳了跳,回应他几声。
“你跟了我有一年了吧?”他突然问。
想当时他为了养一只鸟,费尽多少心思与口舌,他可是陶家堂堂大少爷,但 是在这个家竟连一点说话的分量都没有。
不过,他还是极力争取到一只可以陪他解闷,又不会将他的心思偷偷告诉别 人的同伴。
“啾啾……”鸟儿像是回应他。
突然他眼一眯,发觉有人走近的脚步声,赶紧将眼镜戴上,睡袍拉好,不语 地等着。
不一会儿,老管家达叔敲门进来了。
“达叔,有事吗?”他头也没回地问。
“听说你昨天又出——”
“糟了,小子好像不舒服,怎么连动也不动一下呢?”陶斯喊了声,转过脸 对他说:“我得送它去兽医院。”
“少爷,这种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达叔阻止。
“小子不喜欢别人,我看还是我去吧!”管家愈爱限制他的行动,他就愈想 往外跑。而当他拎着鸟笼正要走出房门,达叔却挡在他身前,禁止的意味极浓。
管家有礼地说:“您的身子骨一向弱,老是跑出去,对我来说真是股沉重的 压力呀!”
“你瞧我近来身子不是好多了?”他笑出一脸憨厚。
“既然好些就该更照顾自己才是。”说着,达叔将手里端着的药汤搁在桌上, “这是一些上等的中药材熬的……老太爷经常打电话来关心你的身体,你又怎 能大意呢?”
“达叔,听你的语气,好像我连出去透气都不行了。”他眉头皱得死紧。
“我这是为你好,快喝吧!”他还不走,偏要亲眼见他将药汤喝下才肯离开。
“我会喝,你搁着吧!”幸好他戴着一副大近视眼镜,让达叔瞧不清楚他眼 底闪过的精明。
“少爷,您还是先喝下,我好把空碗拿回厨房。”达叔也不让步。
“唉!算了。”拿起桌上的苦药,他憋着气一口气将它喝完,“好苦!”
达叔这才拉开嘴角,满意的接过空碗,“这才对,希望老太爷下次回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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