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行……那边……啊……不行……”
女子的声音破碎轻颤,又似乎带着极大的痛苦与喜悦,一句句钻入孙冬阳耳中,仿佛有人拿了根羽毛不断搔着她的脚底,让她难以站立,全身的血液仿佛直冲上脑门似的,头昏脑胀。
“不行?那我就不勉强了。”男人低笑了声,似乎停止了动作,惹得女子娇喘抗议。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坏死了。”女子好像迫不及待的又拉回男人,性感的低喃,“不行停……”
没半晌,交谈声又被粗重浅短的喘息声给取代,这次女子呻吟得更加煽情了,欲仙欲死的娇啼着。
该死,孙冬阳举起手捂住耳朵,感觉自己像被强迫聆听A片似的羞臊不堪。
再待下去,怕是真要从头听到尾,等他们完事才能出去了。
敢这样明目张胆在公司女厕中胡搞瞎搞的,肯定不会是个小喽罗,能进入秘书室楼层跟女秘书偷情的,更不会只是一般高阶干部。
如果她就这样“不识时务”的闯出去,撞见他们的丑事,她不被盯上才怪,以后在公司也不用混了。
真倒楣,怎么会上个厕所也能遇到这种八点档连续剧才会发生的荒谬剧情。
从昨晚到现在,她真的觉得自己应该是卡到阴,所以才会接二连三的走霉运。
不管了,要是继续听下去,她怕自己脑中会烙下一辈子的阴影,以后都不敢上厕所了。
孙冬阳心一横,用手捂住眼睛,猛地推开门,也顾不得打断别人的好事,边摸索着往外移动,边朝空气道:“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你们继续,我马上出去。”只要没看到,他们应该不会自己跳出来现身为难她。
“啊——”
只听得一声羞窘交迫的声音响起,在门锁开启,开门关门的碰撞声之后,是踉跄细碎的脚步声往外窜逃而去,周遭陷入了一片沉寂。
欸……看样子是好事被她撞见,那两人顿时吓得鸟兽散了吧?
孙冬阳竖起耳朵倾听了半晌,又试探的问了声,“还有人在吗?哈罗?都走光了吗?”
她等候片刻,确定四周静谧无声、无人回应,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透过手指缝隙往外窥探,却猛然对上一双跟自己近在咫尺的俊眸,黑幽幽的瞳仁跃动着揶揄的芒光,瞅得她心慌慌,连忙又闭上了眼睛。
“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看无妨。”他的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厚实,比隔个门板听还要充满诱人的磁性。
孙冬阳只觉得自己的手被包入了一双温热厚实的大掌,脸上感觉到一阵热气,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让她瞬间睁开眼睛,错愕的看着他更加逼近的脸庞。
那是一张好看到叫人不禁屏息的脸孔,她也只有在萤幕上才看过这么俊美的脸蛋——不对,甚至比那些靠脸吃饭的男主角们还要出色太多,刀凿似的线条,俐落完美、恰到好处的比例,塑造出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略带野性邪魅的性感样貌,尤其是那双深不可测的桃花眼,被他盯上,就像掉入一张密密编织的蜘蛛网,很难顺利逃脱。
啧啧啧,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什么好的都给了这张脸蛋,也难怪刚刚那个女人会那样如痴如醉的迷倒在他怀中。
想到方才自己窥听到的意乱情迷,孙冬阳的耳根倏地又热又红,赶紧将飘散的思绪拉回,挣扎着想要将自己的手自他的大掌中抽离。
“放开我,你想干么?”孙冬阳懊恼的斥喝,可手却被牢牢握住,连抽出一寸都没办法。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的俊眸微微笑弯,温热的气息抚过她细致的脸部肌肤,让她心尖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我不需要回答你,请放尊重点。”孙冬阳努力将头往后靠,试图拉开距离。
“也是,这种时候,何须知道彼此姓啥名啥?”男人暧昧的嗓音沙哑低沉,唇瓣勾起,包裹住她小掌的手突然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害她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入他的怀中。
霎时,一股清新洁净的气息包裹住孙冬阳,耳边传来他胸腔下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平缓低沉,跟她急促剧跳、不受控制的节拍截然不同。
孙冬阳只觉得那阵阵规律的怦跳声,一下下撞进她的脑袋,捣得她慌乱,警铃声瞬间大作。
“别乱来,我要喊了!”她心下猛地一凛,感觉到他如钢铁般的双臂牢牢的箍着自己,她的挣扎对他来说犹如困兽之斗,完全起不了作用,只能靠一张嘴威吓,希望可以让他有所忌讳而松手。
“你喊吧,谁让你吓跑了我的甜点,我只好拿你来解馋喽。”男人却扬起一抹可恶却帅气迷人的笑容,不以为意的慵懒回应,手甚至更微微缩紧。
可恶的色狼,他以为她不敢叫吗?孙冬阳黑眸微微眯了眯,深吸口气,正准备大喊时,一道阴影忽地笼罩而下,遮去她的视线,也堵住她的唇。
“唔——”她的惊呼声被他尽数吞没。
第1章(2) 更新时间:2017-04-27 20:00:05 字数:6005
孙冬阳还来不及反应,他的舌头已经趁隙钻入她的唇齿之间,强硬的在她唇内肆虐,吸吮着她的柔软馨香,宛若一道烈焰,自她唇舌间延烧到全身,让孙冬阳浑身燥热,脑袋一片混乱,全身血液似乎全往上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而原本瞪视着他的双眼逐渐迷离迷惘,水光粼粼的,竟有种动人的妩媚。
男人原本嘲谑如黑曜石般的黑眸忽地变得深邃,凝视着在自己亲吻下渐渐瘫软轻颤的女子,霸道的动作不自觉的放柔了下来,舌尖轻挑着她青涩的柔嫩,细细品尝着属于她的甜美津汁,仿佛遗忘了自己一开始捉弄她的目的,身体某处因那逐渐聚集的热气而变得硬挺起来。
不对劲,孙冬阳只觉得四肢百骸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想要反抗,却软得像团棉花似的提不起劲来;想要尖叫,却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反而像极了方才那女人欲求不满的呻吟,连自己听了都忍不住羞窘。
男人的舌头此刻勾起她的舌尖,细巧的逗弄着她敏感的尖端,让她无法闪避,心尖一颤,酥麻的感觉自舌尖钻入每根神经,让她浑身更加无法克制的颤动着,抵在他胸膛前的小手没了力气,倒有点儿像是攀在上头,形成一种暧昧的姿态。
“没想到你尝起来还挺甜的嘛,一点都不辣。”
男人的唇瓣微微松开了她,低哑的声音像砂纸般刮过她的耳畔,让孙冬阳猛地清醒,顿时觉得又羞又怒。
“你这色狼,不要脸!”她猛地举起手想挥向他。
男人慵懒的勾起唇畔,不费吹灰之力就拦截住她的攻击,扣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扯,她原本就还没自方才的亲昵中恢复力气,一个踉跄又跌回他怀中。
“我觉得你刚刚也挺享受的,所以你也是色女喽?”男人不以为意的用那双戏谑的俊眸瞟过她水光潋滟的红肿唇瓣。
“你——”她懊恼的咬咬下唇,耳根子因为他的揶揄而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了,正待找话反击时,门外却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和吵杂的说话声,在门被突然打开时,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瞬间好几双眼睛瞠得又大又圆,充满惊讶、不赞同,还有看戏般各种情绪的视线,直直射向了好似互相依偎的两人。
要死了,早知道她就躲在厕所里面听完那一场“实境秀”,也好过自己莫名成为主角,而且还被一堆人逮个正着。
“呃……你们不要误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孙冬阳硬着头皮想解释,试图先从他怀抱中离开再说。
“这是怎么了?没想到这么多人喜欢窥探别人亲热的镜头,是不是寂寞太久,欲求不满了?”男人却不让她如愿,硬是牢牢将她往自己胸膛上按,堵住她的声音,唇畔勾起一抹性感的浅笑。
孙冬阳觉得自己快晕了,顿时知道什么叫做有苦难言,这下大家不真以为他们就是不上班,躲在厕所幽会才怪。
一群人被说得尴尬脸红,正不知该做何反应时,一声怒气腾腾的斥喝已经传了过来。
“闭嘴!你还有脸说别人?你在女厕做什么”
看热闹的人群霎时退向两旁,让出一条路给声音的主人。
只见未关的门口走进一个身着深灰色西装,约莫六七十岁的老人,他正一脸严肃的走向他们,锐利的双眸扫过他们相贴的姿势,眉头微微皱起。
孙冬阳的眼睛骤睁得又大又圆,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张不常见到的脸孔——集团总裁,赫连正。
那不是她的衣食父母吗?虽然她也是秘书室的职员,但毕竟资历尚浅,平常处理的都是些基本的交付事项,几乎没跟公司高层有过接触,只偶尔在大型会议需要支援时,远远看过总裁几次面罢了。
总裁对她来说像是云端上的人物,孙冬阳怎么都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状况下,这样近距离的得到他的“另眼相看”。
不过比这更让她错愕的则是耳边随之传来的回应——
“爸,干么这么严肃?你会把我的小美人吓坏的。”男人似笑非笑的道,甚至还“保护”似的将她又揽紧了些。
“你……你这不肖子,这里是公司,不是任由你胡闹的地方!”赫连正气得涨红了脸,眸底闪过一抹失望。
“爸?”孙冬阳愕然的仰头望向他,视线正好对上他洁净的下巴,那绷紧的线条仿佛泄漏了跟他轻松语气截然不同的情绪。
男人低垂下眼睫,瞄了眼她盈满惊讶的瞳眸,嘲谑目光更炽,低声道:“现在愿意跟我厮混了吗?”
孙冬阳的脸色变了变,被羞辱的怒火在胸腔团团燃烧了起来,想都没想就抬高蹬着高跟鞋的脚,用力的往他的脚背上狠狠的踩了上去。
“该死!”男人低咒了声,双手反射性的松开。
孙冬阳趁机脱困,远远的逃开,就怕自己莫名的又被他抓了去。
“小野猫,你果然知道怎样勾起我的兴趣,聪明。”男人无视脚背被鞋跟狠踩的痛楚,朝一脸羞恼的孙冬阳慵懒的笑笑。
“你少污蔑我,我才没兴趣!”孙冬阳懊恼的低吼,在看到旁人狐疑的目光时,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没兴趣?你的身体还比你老实多了。”
男人富有磁性的笑声听在孙冬阳耳中真是刺耳无比。
“我……我才没有!”这男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可以面不改色的调戏女人。
“啧啧啧。”男人瞄了她一眼,自齿缝间发出不苟同的声响。
他这动作比用言词反驳更让孙冬阳觉得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
门口几个头发灰白的高级干部除了尴尬之外,也有点看好戏的心态,几个人挤在门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心中倒是多信男方的话几分。
“雪,别说了,你真要把你爸气死吗?”一阵轻柔和蔼的嗓音突然自围观的人群后方传了过来,瞬间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大伙连忙又让开道,让一名中年妇人走上前。
“我不是叫你在办公室等?”赫连正微微皱了皱眉,不是很愉悦的看向妻子王宥祯。
王宥祯眸底闪过一抹受伤,但很快又恢复温婉得宜的神态,一脸关心的看向始终姿态慵懒的男人,“雪,快跟你爸道歉。”
被称呼为雪的男人垂下浓密的长睫,遮去所有的情绪,只有微翘的唇角透露出他的桀骜不驯。
“大妈,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跟爸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男人再扬睫,还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王宥祯的脸色变了变,但只是一瞬间的事,眸底的关爱不减,只是多了点羞窘,“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说话还这么没分寸,叫人怎么放心得了?”随即又转向丈夫道:“老公,您也别怪他了,他还是小孩子心性,不是故意的。”
“都是你把他给宠坏了。”赫连正怒斥她一声,眼神复杂的看着斜靠在洗手台上的儿子,粗声道:“跟我来。”
王宥祯委屈的轻咬下唇,赶紧上前牵住男人的手,轻哄道:“快去吧,免得你爸真的生气了。”
“这不是预料中的事吗?”男人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妇人牵着自己的手。
王宥祯见状,那手像被烫着似的缩了缩,她僵硬的扯出一抹笑,语气温柔的道:“你这孩子,老是喜欢胡闹,快走吧。”
她不见任何恼怒,只是目光在扫过孙冬阳时,隐隐含着跟那张和蔼面孔完全不协调的冰冷。
男人不置可否的由着王宥祯将自己拉了出去,临离开时还不忘朝孙冬阳眨眨眼。
瞬间,就跟来时一样,一群人又一哄而散,独留下完全状况外、莫名其妙被夺走初吻的孙冬阳,满肚子气无处发,只能磨磨牙自认倒楣。
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走霉运,希望这霉运可不要延续下去才好啊。
“你看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把我们赫连家的脸都丢光了。”赫连正怒吼的声音响彻总裁办公室,几乎连天花板都要掀翻了。
“老公,别生气,你血压高,这样发脾气对身体不好,这是我特地替你泡的枸杞黄耆红枣茶,你先喝些润润喉吧。”一旁的王宥祯赶紧递上杯子,还不忘轻拍他的背。
赫连正接过杯子,虽然还是满脸怒容,倒也没继续发作,喝了口茶,甘甜的滋味让他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看着站在跟前,跟自己年轻时肖似的儿子,心中暗叹了声。
他赫连正身为正和集团总裁,在生意场上呼风唤雨,却偏偏对这个儿子有力不从心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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