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调-情一般地轻咬,而是撕扯着,仿佛野兽叼住猎物那般啃咬。
江瑜闭了闭眼,声音有些发哑:“你是口欲期没过好吗?”为什么这么喜欢咬人。
晏沉几乎顷刻间就感受到了铁锈味,他吮了一口后满意地看到又血丝顺着皮肉出来,声音因为欲念的缘故格外喑哑,似笑非笑地开口:“你怕了?”
他近乎挑衅一般地盯着,目光中带着浓浓的侵略意。
他想把他咬死,犬齿发痒,最好连血带肉的咬,撕下一块皮肉来。
江瑜闷闷地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同样沙哑,不知是被愤怒还是愉悦。
两个人的位置又重新调动。
这次晏沉的额头几乎触在镜子上。
冰凉温度贴着他,带着和背后截然不同的火热,他目光紧紧地盯着镜子。
耳边是江瑜的声音,他贴在他脖颈后问他兴不兴奋。
晏沉几乎兴奋到癫狂。
……
等到一切都结束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谁也没有睡意。
晏沉躺在床上,他目光落在身边人面容上,如今看起来有些餍足,看着是个闲适的模样。
气息还交融着,呼吸声也能听见。
晏沉往床边侧了侧,伸手勾起上衣,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探了两下,一个小盒子被拿出来抛在江瑜面前:“戴上。”
江瑜抬眸,一手拿过打开,盒子是一块表,黑色表盘,同色表带,相比较他手上的这块,面前的明显表盘更大些。
他手指在上面随意滑过,拆开后解开自己手上这块,将新的戴在手腕上:“里面有什么?”
晏沉‘唔’了一声,思考了一瞬之后说:“都有。”
江瑜微微挑了挑眉。
晏沉把玩着那块刚被取下来的表,指尖在表带上不住地摩挲:“我试过,但不行。”他目光落在江瑜手腕上:“还是得让你戴着点东西才舒服些。”
他又补充:“不是戴这个就万事大吉,只是相对让我好受一点。”他伸出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姿势。
江瑜没有说话。
晏沉随手拽过湿巾擦了擦,接着团在一起扔在地上,他视线懒洋洋的扫过有些脏的镜面又收回来:“我想抽烟。”
但是装烟的裤子在地上,不是很想捡——他还在回味刚才刺激,咀嚼着余下的欢愉。
江瑜抬手拉开床头柜,取了一支烟后却没有递给他,晏沉只看到对方夹着香烟,接着把一支细细的东西塞了进去,再将打火机与烟一起递过来。
晏沉含住,点燃后吸了一口,味道和之前有些许不同,变得更平和一些,他眯了眯眼:“沉香条?”
江瑜应了一声:“感觉怎么样?”
晏沉又吸了一口,之前烟草的味道浓重,现在阻隔了些辛辣的味道:“还行。”
他不是很喜欢,但也不是非常排斥。
晏沉突然道:“你觉得这玩意能润肺?”
前几年沉香烟插火的时候商家做出各种各样广告,说是可以润肺润喉,分解尼古丁,吹得天花乱坠,恨不得直接说插上这个吸烟都能变成一个好事。
江瑜看了身边人一眼,他看着对方唇边呵出的烟雾淡淡开口:“不吸才能润肺。”
晏沉顿时嗤了一声,他轻慢地开口:“我抽烟有十几年了。”
简单的一句话,但是两人都懂彼此的意思。
戒烟这事不可能。
江瑜应了一声,神色没有丝毫的惊讶,十分平静。
晏沉咬了咬烟蒂,偏头看向江瑜,微笑着开口:“宝贝,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比如讲些‘为了我戒烟’的话?”
江瑜侧过脸看了他一眼:“我这么说你会戒吗?”
晏沉思考了一瞬,然后诚恳开口:“大概不会。”
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像是那天生的掌控欲一样,日积月累之下已经在骨子里根深蒂固,想用外物去改变近乎痴人说梦。
晏沉说了之后就看着江瑜,他不想错过对方脸上丝毫的神情,但江瑜连哪怕是细微的失望和不愉都没有,只是应了一声,显然是早就清楚这个答案。
晏沉啧了一声:“你真是......”
他又不知道用什么词去描述,想来想去开口:“真清醒。”
有的人总认为爱情是奇妙的,就好像两个人只要爱上彼此就能一定磨合成功,不喜欢的习惯全部改变,看不惯的举动全部停止,爱情仿佛是神奇魔法,将所有不好都变成好,使所有改变都变得心甘情愿,这样一来,连‘爱情’本身都变得诱惑起来。
【因为他爱我,所以愿意为我改变】
多么令人沉醉且迷惑性,古往今来,多少人陷入这种误区。
但江瑜不会,他会永远清醒,连这种思考都不会有。
江瑜反倒笑了一声:“多谢晏少夸奖。”
晏沉又啧了一声,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突然道:“明天雍州省一把手要来吉庆新区。”
这点其实和以往有些不同,按照之前的习惯,新上任的封疆大吏会先去几个工业城市,再去财政大市,像吉庆这种地方,一般会排在后面。
江瑜:“嗯,明早大概十一点到。”
晏沉一下子顿住,他静静地看了江瑜几秒,倏地笑了:“我才明白你今天为什么要出院了。”
因为他来、因为身体本身没事,因为不喜欢医院等等等等,这些都是次要原因,更重要的是明天那位封疆大吏要来,而江瑜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晏沉说:“什么时候都不耽误正事,江总这点我佩服。”
晏沉不由得思考一瞬:“这些消息只有贴身大秘清楚,你既然早知道了那就是秘书告诉你的。”他撩了撩眼:“这么短的时间和二号首长关系这么铁,废了不少心思吧。”
江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晏沉也不过多纠缠,他只是勾了勾唇:“还好你是脑震荡,要你是脑出血,你不得撑着去见他。”
他话语没有讽刺的意味,只是单纯地阐述一个事实。
江瑜笑了一声,他视线落在对方面容上,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声问:“意外吗?”
晏沉伸手掸了掸烟灰:“不意外。”
就像江瑜知道他不可能戒烟一样,他也清楚江瑜不可能放弃明天的机会。
他对掌控欲完全是天生,江瑜对权利追求也是天生。
他们都不会为了对方去改变。
他们都不会为对方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辛苦了。
第72章 好笑
三月末的天气很好, 吉庆新区天高云淡,瓦蓝瓦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远处青黎峰轮廓可见, 隐隐有出尘之感。
而无论是对于吕梁还是王家克来说,他们二人都无心去欣赏这吉庆的好天气。
接待人员在路边等候,远远看到几辆车行驶过来在路边停稳后, 两人迎了上去。
王家克那张原本沉默寡言的脸上露出笑容:“书记,你们来了。”他目光招呼在车内, 一辆类似于大巴的车, 零零散散坐了十几个人,大秘和身边人, 还有工商城建和环保, 吕梁开口:“舟车劳顿,大家一路上都辛苦了。”
被唤作书记的人已经年近六十, 姓季, 头发因为经常染的缘故看不见花白, 穿着一件黑色的上衣,个子不高, 但也不算瘦削。
季书记说:“不是让别接车吗,怎么又在这?”
吕梁心中犯难,虽然说了让不要等候, 但这事大家都宁愿等在这, 哪怕被不轻不重地说上两句也好过真没接车导致领导心生不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日积月累之下这简直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则:不论领导说了几遍不要接车, 地方上的人还会站着这里等待。
好在季书记没有在这上面过多停留, 只是说:“算了, 去吉庆108看看。”
行程很紧,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方都做了详细安排。
吕梁一行人迎了上去。
108的工地照常施工,在蓝色的工地围挡之中隐约可见钢筋与水泥制成的大楼,它像是一座残破的高塔一般矗立在这,无声地眺望着远处人来人往。
王家克道:“书记,小心脚下。”
他介绍说:“这次的江盛负责人一直在这里,我们全力协作,一定会解决掉这个历史残留问题。”
季书记道:“人在吗?我和他说说话。”
这点自然也被考虑进去,只是几分钟之后江瑜就到了,他身上穿着一件橘黄色的工作服,头上安全帽还戴着,身后记者给了一个特写镜头。
江瑜衣服还沾着不知从哪蹭来的灰,这让他看起来没有平日那样闲散,不过精神倒是很好,唇边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书记您好,我是这次108工程的负责人。”
季书记走上前,江瑜一行人陪同介绍,从基金到项目实施状况,再到工程进度的各方面进行了阐述,等到一个多小时后这位才离开。
已经到了中午,头顶烈日最大,工人们也停止了建设,大家不约而同地走向工地旁边的食堂打饭。
一位穿着长袖留着短发的女人走到江瑜面前,落落大方地开口:“你好,我是雍州台记者,江总方便接受采访吗?”
江瑜微微一笑:“自然。”
记者向身后摄影示意,一架黑色的摄像机对准江瑜,身后背景是大楼的框架:“江总,我们知道你是江盛的负责人,你愿意给我们讲解一下108目前的状况吗?”
江瑜没有看镜头,他只是温和地看着眼前的这位记者,声音清晰:“从108动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两周,在这两周中我们完成项目勘察与准备工作,经过几次会议确定了复工方案与流程,目前一至六楼已经完成了初步建设,而陆续的水电工程仍在继续。”
“在这场复工中遇到困难了吗?”
镜头内的男人笑笑,分明穿的衣服上还带着灰,但给人感觉十分具有亲和力:“自然,在任何项目中都会遇到困难,但我们在江盛的齐心之下已经克服了这些,我们相信在之后的建设之中依旧能度过一个个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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