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订了迪士尼小镇最佳观景台的露台晚餐。” 呵呵,万恶的资本主义。 谢清呈是以早早地和贺予去了酒店,在预约的最佳景观位坐了下来。从这个位置可以俯瞰整个城堡广场区,瞧见涌动的人潮,听见露台下面的笑语和喧闹,但却完全不会被搅扰,而是能独享这一方居高临下的惬意舒适。 天色已暮,晚霞热烈,而这边晚宴初开。只见阔气的欧式大露台边沿盛开着大朵鲜艳月季,冒着丝丝凉意的冰镇桶里斜摆着沾着凉露的香槟,雪白的桌布上陈着精美的浮雕餐盘,侍应生已经端上了新鲜出炉的餐前面包,麦香和黄油焦香化作精灵,悠闲地漫步在这个梦一般的童话世界里。 前菜,汤羹,主食,牛扒和海鲜煎鱼依次而上,因为赶上餐厅周年活动,露台边还有小提琴师和大提琴师在悠扬伴奏。 谢清呈坐在贺予对面,微微挑眉,觉得小崽子真是有钱烧得慌——都来迪士尼了,吃个街头卡通主题的快餐能毒死他还是怎么着? 这孙子非得来这儿听一段圣母颂。 但贺予不那么认为,这是他第一次和谢清呈来迪士尼约会,约会的晚餐当然是不能含糊的,尽管自己还穿着学生运动服,那也要往园区内风景最好的露台西餐厅坐着听圣母颂。 只是贺总不知道,自己这身打扮,再对比谢清呈一身考究严谨的衬衫西裤,他又一次被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当成了谢清呈包养的小白脸…… “最近经济不景气,听小美说,3000就能包一个x大的体育生。” 露台不远处另一桌的女士一边瞄着他们,一边和她的小姐妹不负责任地胡诌道。 “啊!不会吧?这么便宜?”小姐妹花容失色,随即喜上眉梢,“下次我也包一个……就不是不知道能不能包到这么帅的……” “这么帅的应该要6000吧。” “这个一看就很会,其实8000也行。” 贺予不知道自己市价已在短短一分钟内从3000涨到了8000,他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点了很多菜肴,一口气不停地报了好半天,侍应生单子都要写不下了他才停止,准备和谢清呈一起等着烟花大会。 隔壁桌女士:“……不过这个小白脸多少有点恃宠而骄了,点这么多也不问问金主的意思。” 小姐妹:“这倒是……” “哎,这些金融巨子,他们养小白脸啊,规矩还是要做好,不能让他们太娇贵,不然以后胃口养大了,怎么也满足不了,变着法子地问你讨东西。” “哈哈哈,你说的没错……” 谢清呈和贺予依旧不知道隔壁桌脑部他俩的剧情都已经到了什么事业有成但情场寂寞空虚的金融巨子包养贫寒体育生的地步了,挺和谐地在那儿等饭吃。 每桌有每桌的话题,提琴悠扬中,这群腐朽的□□各自尽欢。 当天色完全暗下来,餐食也已上至点心和浓缩咖啡的时候,迪士尼的烟花表演也终于开始了。 贺予自己来的那一次没看烟花,一个人太没劲了,他逛了个商店,五点多就离场了。 但这次不一样。 他就像所有年轻学生一样兴奋,拉着谢清呈,起身走到露台最边沿的玫瑰花墙边,在骤然响起的音乐声中,充满期待地看向城堡方向—— 八点整。 碎玉流金般的音乐声中,一道燃烧着的烟花光芒呈半弧形淌过城堡上空,做出了和迪士尼电影开头动画一模一样的效果。 紧接着城堡光影变幻,远处的广场传来年轻人们激动尖叫的声音,烟花渐次升上天空,在夜色中轰然炸响,碎开万道星辰。 很好看。 只是…… 贺予愣了一下:“这烟花看起来怎么这么小啊?” 一点也不壮观。 谢清呈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站在他身边,也看了一会儿那此起彼伏的灿烂花火,对比了一下之前自己和谢雪看的感觉。 “是小了点。” 他想了想,忽然明白了原因。 谢清呈回头问贺予:“你吃饱了吗?” “啊?早就饱了……” 听到他这么说,谢清呈把手伸给他:“来。跟我去个地方。” 账单结清,谢清呈带贺予穿过熙攘的长街,来到了人群拥挤,如同沙丁鱼罐头似的城堡广场。 “怎么……”贺予没有说完,就在头顶上一个巨大的烟花倏然炸开的时候愣住了。 他忽然发现,在这个地方,声光都像被无限放大,如果说他刚才在露台上看烟花秀,就如同在看万华镜,那么现在他就像坠入了万华镜内部,五光十色都在他身边坠落或升空,有一种激昂热血的气氛从头灌注到脚,几乎是在瞬间,就将他所有的细胞点燃。 他倏地睁大眼睛,转头看向谢清呈。 谢清呈在火树银花之下,对着他淡淡地笑起来:“有些时候,是不是还是和大家一起看比较好?那个露台很不错,但太远了,所以看起来没有广场上壮观,气氛其实也没有这里好。” 在一片狂欢声中,在摩肩接踵的拥挤中,贺予与谢清呈紧紧贴着,甚至因被人们无意推搡着,烫热的胸膛与胸膛靠得更近。 没有人在意他们,没有人会投来异样的目光,在这里所有人都挨得很近,到处是自由快乐又蓬勃的生气。 贺予看着谢清呈,在至为绚烂的灯火和电子乐声中,在万人之中,繁星之下,他忽然心如潮涌,侧过脸去,迅速吻过了谢清呈的嘴唇。 他的手攥着谢清呈的手,说:“谢谢哥哥教我。” 谢清呈被拍着马屁,心里很舒服,他想,我能教你的,你这小鬼今天还没见识完呢。 贺予在情趣论坛上写的那些东西,若是直接和谢清呈说,谢清呈未必会答应,但正是因为这是贺予无法启齿的隐望,谢清呈反而会觉得贺予很乖,很可怜,便会设法替他考虑。 于是迪士尼之行结束后的当晚,当两人上了出租时,贺予正准备说回家的地址,却被谢清呈打断了。 谢清呈早有计划,他往椅背上一靠,慵懒地拿起车上备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在贺予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很淡定平静说了一句: “师傅,我们去和平饭店。” 贺予:“???” 贺予:“!!!”
第271章 番外《情迷沪州》(九) 谢清呈带贺予去了和平饭店的爵士乐小酒馆。 他三十几年的人生中, 从未主动带任何人泡过吧,哪怕是这种清吧,今天却破了例。 贺予惊讶地看着他点了两瓶红酒, 一些小食, 待服务员确认下单并离开之后,谢清呈抬起眼来,在模糊暧昧的烛光中对上贺予的杏眼。 “看我干什么。”谢清呈解开了衬衫的一颗扣子, 往牛皮椅背上一靠。 灯红酒绿, 旖旎歌声中, 他那张棱角分明, 英俊严肃的脸看上去好像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了。 酒吧未禁烟, 谢清呈点了一支,手搁在小酒馆的木质酒桌上, 在渐欲迷人眼的烟霭中望向贺予,嗓音低缓:“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贺予被他该死的魅力弄得一时有些头晕目眩, “只是没想到你会带我来这里。” 谢清呈难得带了些开玩笑的意味:“过几天你就上大学了,开学前好好放松也是应该的。” 爵士乐吧的乐手们吹奏着几十年如一日回荡在外滩的情歌,十多年前, 贺予独自一个人听过,后来他与谢清呈同来赏过。 在贺予杳无音信的那两年,谢清呈独自来过这个酒吧,入耳的“爱你恨你”都成昨日少年怅然的叹息。 直到今天,谢清呈主动请贺予来了这里。 情歌才终于又是情歌, 那些痛楚终于可以被治愈。 红酒端上来了, 谢清呈给贺予斟了一杯, 隔着玻璃杯中摇曳的酒色, 贺予看到的是谢清呈比酒色更叫人沉醉的熟男绝色。 谢清呈微抬起玫瑰血红晃动的高脚杯, 与贺予轻碰。 一杯饮下之后,男人忽然起身,把手伸给贺予,一如当年贺予邀请他那样,风度翩翩:“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 贺予只意识到谢清呈的反常,却没有意识到谢清呈为什么反常。 谢教授难得这么主动,把酒色和美色都往他面前递,小伙子把持不住,到底是被谢教授灌多了,到最后有些醉了,也有些昏沉。 其实以贺予这样的警惕性,他是不会轻易在酒吧喝多的,但谢清呈在他身边,所以他很安心,红酒、情歌,还有那双桃花眼都成了让他心驰神摇的迷药,慢慢地他就什么都由着谢清呈说着做了。 他模糊间能感觉到谢清呈带他离开了酒吧,他以为他们会回家的,但意识朦胧里,他好像又听到谢清呈和酒店大堂经理说了一句:“对,前天就预定过房间。” 贺予皱了皱眉,脑中电光石火闪过一丝灵明,但很快又随着谢清呈衣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被涤净了。 谢清呈确实订了一个房间,打算在迪士尼游乐园同行后,再给贺予一个惊喜。这是他早就已经准备好的。 自从看了贺予的那些论坛发言,谢清呈就决定尽量地满足一下贺予的癖好。他冷静下来思考之后,在这方面其实放得很开,这只是个人喜爱偏好,无伤大雅。 虽然他浏览之后认为贺予的癖好确实有那么些难以启齿,但总体而言,除了个别几个他不想做之外,其他也都还可以接受。 医生的一生就是不停地在治愈病人,因此谢清呈看什么都习惯用疗愈的角度去思考——他综合思考下来的结果就是认为这件事利大于弊,能给他们的关系带来长久的益处,所以他愿意去做。 BD*M这种交流方式,作为一个心理学医生,谢清呈也了解过,这几天他又更深入地研究了一番,掌握得就更清晰了。 其实这就是□□的一种,完全不必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贺予在论坛上的发言似乎还没写完,谢清呈只知道他喜欢这个,但谢清呈并不清楚贺予究竟喜欢当引导者,还是被引导的那个人。 他不知道贺予,却很清楚自己。 谢清呈是个控制欲非常强的男性,习惯于清醒,冷静,所以他打算做主引人。 酒店包间的灯被调得很暗,已经凌晨一点钟了。谢清呈做好了全部的准备,他订了两天的房,需要的东西早已被提前放置在了包房内。现在他已经洗好了澡,重新换上了雪白的职业实验装,衬衫,领带,西裤,皮鞋,一切严谨。 他双手相交,很有气场地交叠着长腿,橘橙色的灯在他的侧面镀上一层老电影似的光影,从最上面流线凌厉的眉额鼻梁下颌,一直到最下面锃亮的男士商务皮鞋。 谢清呈就这样坐在柔软的印花复古扶手椅中,看着床上躺着的贺予。 他已经喂贺予服了舒缓解酒药,也耐着性子等了很久,估计再过一会儿人就该醒了。 果然,就在谢清呈刚这样想完之后,凌乱大床上的青年微微动了动,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谢清呈看着他的目光从涣散到聚拢,在焦点重新汇集其中时,惊愕亦随之撞入眼瞳之中。 贺予蓦地坐起来:“谢清呈!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手反剪在了身后,而谢清呈正穿着研究服坐在他对面,很平静地看着他。 见贺予醒了,谢清呈只淡淡问了句:“是你想要的吗?” 贺予在愣神了整整好几分钟后,忽然瞥见了谢清呈放在自己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打开着,正停在外网论坛的那个界面。 脑中闪过一道光,贺予一下子全他妈的明白了! 谢清呈起身,走到他床前,俯看着他的脸,说道:“很抱歉,这个是我碰巧看见的浏览记录,我没想瞒着你。” 他身上也有浅淡的酒味,俯身下来时,贺予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气息。 那磁醇低缓的嗓音仿佛无形的手,扣在贺予的心弦上,秀白的手指在弦上一拨一拢,再让那年轻人的心脏猛地一颤。 贺予原本写这个论坛就是准备故意给谢清呈看见的,他知道谢清呈的性格,硬求不一定求得到,得变着法子,迂回地让他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 那些什么BDSM啊,情趣婚纱啊,都是他故意写给谢清呈瞧的,就打算挑个良辰吉日电脑不关造成“无意撞见”的巧合。 可他还没写完啊! 他还没来得及写清楚,他是希望谢清呈被拷着手铐,是希望谢清呈被极限调教,希望谢清呈被自己操得快至高潮时又被停下来,想射精射不出,想伸手自己撸也做不到,只能被空虚所折磨,待那舒服劲儿过去之后,他再用鸡巴操得他浑身发颤,痉挛不已。 几次这样反复之后,谢清呈哪怕再是刚毅都一定会受不了求他插进来,主动去用小穴含弄那粗硬的性器,最后被操到跪在床上大哭大叫,嗓音沙哑,爽到泣不成声。 他妈的,他从来没有希望过自己被拷住,被谢清呈玩什么临近高潮又停下的极限play啊? 这完全反了吧? 贺予的头还有些浅醉后的疼痛,他皱了下眉,刚想和谢清呈解释这个乌龙,就感到谢清呈低下头,侧过脸,缓缓地在他耳边说:“其实你有什么想法,以后都可以坦诚地告诉我,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不敢和我说的。” 随着那低沉的呼吸,磁性的烟嗓,谢清呈的手垂下来,不动声色地落在了贺予的运动裤上。 尽管这事情并没有朝着贺予一开始预设的方向发展,但谢清呈穿着规整的制服白大褂,一如曾经地坐在他床前,却是准备和自己玩BDSM这个事实还是非常刺激。贺予看着谢清呈,又被他这样撩拨着,性器早已勃起了,把学生运动裤撑出一个高高的,沉甸甸的鼓包,房内的暖昧与情色氛围也完全溢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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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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